周游看主子一副等不及的模样,连忙同另一个暗卫手脚利落的将昏倒在地的夏晴如对待之前的袁蓉与叶明若般同样撕了她身上的外裳结成布绳,将她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这才捞了绳子一头在手上,将夏晴如同一个棕般晃悠悠的吊在半空中,又略略把屋里收拾了下还原,直到看不出这儿有打斗过的痕迹,暗卫对于这样善后的工作做得极得心应手,周游两人很快将屋里收好了,这才跟在了周临渊身后,几人身影悄悄的消失在了这栋院子里头,犹如来时一般没有任何迹象,屋里少了人,那大开的窗户里传来一阵阵的轻风,桌上的油灯燃了两下,终究摇了摇,仍旧被熄灭了,将最后一丝有人来过的证据也消了去。
地下室里叶明若与袁蓉两人分别被铁链子锁在一个木桩上头,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哪里经过这等阵仗,都吓得脸色发白花容失色,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之前那群如láng似虎的黑衣人将她们拴在这里之后,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屋里凌乱的放着不少东西,几根长条凳子上头还染着一些暗红的色迹,从这屋里的景象看来,由不得两位姑娘不往另一方面去联想,可越想这心里头就越怕,虽然被捆得牢牢实实,不过心里的恐怖仍旧止不住的蔓延开来。
虽然夏季时分,可这屋里头却给人一种yīn风阵阵的感觉,墙角处放着几个烧得通红的铁炉,给两个女人带来了一丝的温暖,不知道这儿究竟什么地方,四周都厚厚的石壁,要不之前两人亲眼看到那些黑衣人不知道怎么将那墙壁打开了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门fèng,她们还以为这儿完全密封住的。
幸好她们被捆上时那几个黑衣人恐怕也不怕她们求救,将她们嘴里塞着的布巾给取了去,可这么一来则更令袁蓉害怕,她虽然对别人心láng手辣,可并不一个对自己也能心láng手辣的人,遇着这样大家闺秀从来没遇着的阵仗,她心里显然慌了,看到旁边叶明若也一脸惊慌的模样,好歹在这陌生的地方还有个熟人在,她多少觉得安慰了些,看了那紧闭得好似没有一丝fèng隙的墙壁处一眼,她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双臂被紧紧往上吊着锁住,这么长时间已经有些酸软了,可她却不能动弹,腰间被缠得紧紧的,好似连呼吸一口气那铁链也像要勒进ròu里头,生疼。
“这儿究竟什么地方?”四周安静得厉害,两个女人好似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除了炉火偶尔木炭爆出噼啪的声音外,就只剩了二人害怕的粗重喘息声,这时袁蓉突然开口,她还因为怕被别人听见自己二人说话而放轻了声音,没料到自己的说话声在密室里头四处不停的回dàng,在这样安静的空间中,连这样小声的说话也像在大声呼喊一般,叶明若没来得及回答,她自己倒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叶明若咬了咬嘴唇,她心里慌乱得厉害,这一群黑衣人也不知道个什么来头,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太子府里头将她们给掳了过来,既然他们敢做出这样的事qíng,那就表明自己二人怕讨不了好去,人家敢这么大张旗鼓,就认定了自己二人再也不能活着走出去,一想到这儿,叶明若心里又怕又慌,而且还隐隐有了一丝后悔,自己当初受了污rǔ就非要报仇,放着好好在家被父母疼宠的日子不过,非要掺合进来,结果现在被人抓到这儿,也不知道对方究竟个什么样的。
一想到这儿,叶明若就更怕得厉害,她心里有一个隐隐的念头,可却并不敢去深想,怕自己的想法成了真,那活命就真正一丝机会也没有了,她看了看旁边同样惊惶不定的袁蓉,她一向端庄高雅的表qíng在这样的qíng形下已经完全被磨了去,平日里她再趾气昂扬,这时不也同自己一样么?
叶明若心里不由生出一种快意,倒将她之前的害怕压下了几分,也顾不得再深想究竟谁将自己二人抓了过来,这时只顾着欣赏袁蓉脸上的害怕与挣扎,她遇着了这样的事qíng甚至比自己更加害怕!如果不因为时间地点不对,叶明若都忍不住想咯咯笑了起来,了,她有大野心想要做太子妃,未来皇后的,这样同自己一样被不知何方神圣关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自己已经不完壁之身,已经没了那个奢望,可如果袁蓉也被人糟蹋,无论她和她父亲怎么算计,那太子妃之位都不再她可以染指的了。
这么一想,叶明若心里不由有些激动了起来,这时也不再害怕谁将自己抓了过来,甚至恨不能原本还很畏惧的那几个黑衣人赶紧出现,将袁蓉就在此地剥了衣服行事,一想到那时的qíng景,她因吊久了苍白的脸上竟然涌出一丝红晕。
自从叶明若被单浑qiáng行凌rǔ之后,她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女们生出了无尽的怨恨,她恨那些女人不救自己,恨那些人脸上露出的怜悯表qíng,恨明绣抢了自己叶明俊妹妹的名头,也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太子妃之位霸了去,也恨袁蓉心里瞧不起她,一边利用她一边还嘲笑她曾经被人qiáng行糟蹋了清白的事qíng。
可这件事如果转个方向来看,这时被人凌rǔ的原本高高在上的袁蓉,而那些原本自己痛恨的旁观者变成了自己之后,叶明若心里产生了一股快意,好似复仇之后得意的心qíng,也有自己已经不gān净,可却见不得别人gān净的心理,太子妃之位如今已经不自己可以再得的,那至少也不能让袁蓉得了去,如果她也能同自己一样没有了清白,那更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像那样嘲笑着自己,那样看不起自己!
第三百六十一章 收网(五)
袁蓉看着叶明若一阵青一阵白,偶尔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之意偶尔又露出一丝笑容,心里不由有些害怕起来,猜想着叶明若不今晚被刺激得有些发疯了,不过如果她真疯了倒好,等下闹将起来,人家的注意力只会放在她身上,自己反而会安全上许多,太子府里头还有一些父亲留下来保护她的护卫们,自己被抓了这么久,她们总会感觉不对劲儿,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她一边在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着气,一边偶尔转头看一下叶明若,又有些害怕的盯着紧闭的石门上,心里的复杂害怕真一言难以道尽,被吊得久了,她感觉自己双臂都快要没了知觉,可这时却不能挪动分毫,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罪,袁蓉咬紧了牙关,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望着门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人等得又有些绝望又有些惊慌,那些人究竟什么来路,抓自己二人来又有什么目的,之前被带着一路奔跑,连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两人都不知道,正有些惊惶不定间,这时,大门却突然开了。
叶明若二人不知道该欢喜好还该害怕,放心的时间过了这么久,这些黑衣人将她们关押在这儿一直不出现,究竟有什么意图不清楚,他们一出现,表明这些人有什么目的,自己二人总该会知道:可喜怕的则这些黑衣人一出现,代表着决定她们后果的时候到了,究竟袁蓉父亲的仇敌,还想将二人置于死地,踩着袁蓉上位。
两人心里正复杂间,为首的周临渊领着一大群暗卫一下子鱼贯而入,原本这地下室虽然修建得四面都封得紧紧的如一个密室般,不过空间留得还算大,可一下子进了这么多大屋里头突然显得有些拥护了,原本有些yīn冷的空气也因人多的关系,变得微微有些热,再加上屋角炉火还不停的烧着袁蓉更觉得心里好似烧着一把火般,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来路,一会儿怕一会儿又觉得慌,身上也一阵冷一阵热的,难受得紧。
周临渊等人进来并没有说话,几个暗卫等人恭敬的搬了椅子过来让他坐下了,见主子一言不发众人也安静的站在他身后,只都盯着叶明若二人沉默,那yīn测测的视线看得两个姑娘更加害怕,身体被拴在铁索上头,在这安静的地下室里,能听到铁索因为身体抖动的原因,互相碰撞之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对于这群人的来历,两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说她们除了在明绣一事上,还真没有得罪过谁,可二人对明绣做下的事qíng以及一直谋划的那些算计,她们有信心应该没有被人发现才对,不论从夏晴的态度,还袁林道悄悄让叶明若带出来的色醉,她们以前从来都听也没听说过,这样的秘药根本不几个人知道的,连宫庭里一些位高权重的娘娘们说不定也没听说过这东西,而且袁蓉也有信心,夏晴绝不敢背叛自己的,至于为什么会被抓来两人心里倒也生出几个猜测,一来因为两人的父亲而犯罪,二来则因为这些人抓错人,三来有可能这些黑衣人见色起义。
不过从之前两人被抓,到现在这些黑衣人只冷冷的盯着她们一言不发的qíng况来看,后两条猜测都太过不靠谱了些这些人行动迅速,而且能轻易就将二人身边守护的心腹丫环给弄昏,带她们过来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动作流畅不拖泥带水,一看就平常训练有素的,相比起太子府的护卫来说也胜上了一筹,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因为一两个女人长得漂亮就色心大起。
这么一想之下,袁蓉心里多少感觉放心了些,这些人只要不色心大起,那她有自信自己绝对安全无虞的,不论他们什么目的,只要不伤害自己,相信父亲都会一一满足他们,自己一时之间倒不会有什么事qíng。她和叶明若的想法差不多,都认为这些人应该袁林道的对头,抓她们过来只想威胁袁林道而已,事qíng一完应该就会放了她们回去,两人心里想通这一层,都觉得底气大生,连吓得青白的脸色也稍稍和缓了些。
“你们究竟什么人,抓我们姐妹过来想做什么?我们可太子殿下的女人,你们就不怕得罪了太子殿下?”沉默了半晌,袁蓉终于还没能沉得住气,虽然表qíngqiáng作镇定,可嗓音里头已经带出了一丝颤抖。
周临渊看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qiáng调自己的女人,而且还想模糊视线,将事qíng推到自己的头上来,虽然在名义上来说袁蓉确实属于他的女人,可这时候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却觉得恶心得要命,这时也不再和她多嗦,只向周游使了个眼色,这时他虽然有心想自己亲自问话,不过有些东西他还想让袁蓉和叶明若两人从口中吐出来,因此他这才只安静的坐在了一旁。
得了他的眼色,周游立马将自己遮住脸的黑布拉了下来,露出一张清隽的脸孔来,因为暗卫的职业注定了他不能长年行走在阳光下头,因此一张脸孔皮肤苍白,他长得并不如何出色,只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瞧人的视线并不如何锐利,可让人一看却又觉得胆寒不止,他一将脸露出来,叶明若和袁蓉二人则脸色灰败,一开始周临渊等人挡着脸,证明他们并不想要这二人知道他们谁,因为有所图,可又怕她们认出来,所以才一开始蒙着头脸。
一般来说这样虽然摸不准对方谁,可这样的qíng况却最为安全的,对方有顾忌,怕自己认出了他们,那就证明他们并没有谋害两人的心,可如今他一将蒙面的黑布拉了下来,证明他已经不怕二人往后的报复,也就说,这些人已经不怕她们能再逃走,在他们眼中,袁蓉二人已经个死人而死人最会保守秘密的,因此在她们面翳已经表示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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