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天团圆节佳节!臣妾实在是不想错过与陛下团圆的机会,所以就来了!”李鸢挺着大肚子,轻轻地扶着拓跋弘,笑笑地说了一句。
“就是啊!今天这么热闹,园子里摆了这么多花灯,如果不来,臣妾觉得太可惜了!”李鸾急忙跟着附和了一句。
她与李鸢可是商量好的,说什么也要来御花园看一看。
“好吧!既然你们来都来了,那朕就不赶你们回去了!”拓跋弘见状,长舒了一口气,最后应承了下来。
本来,他不让她们来,是怕她们摔着、碰着,但现在人都已经来了,那他也就不必再担心了。
“谢谢陛下!”李鸾高兴地看了一眼李鸢,兴奋地叫出声来。
既而,拓跋弘命人在自己身侧为李鸢与李鸾设了软座,最后又坐到桌前,兴高采烈地说道:“今日团圆佳节,宫里宫外普天同庆!朕在御花园里,也命人仿照宫外民间的手法,让人做了些花灯,设了些灯谜!过会儿,大家就一起去猜一猜,好好体验一下民间的乐趣!如果要是有人能够猜中朕的这些灯谜,那朕回头~就好好地打赏他!”
“猜灯谜吗?”
“不错!不错!可以试试!”
席下的众人心qíng也忽然放松了起来。
“各位爱卿,现在就可以去猜灯谜了!”
拓跋弘站起身,走到席前,又向众人高声嚷了一句。
“走走走!去看看!”
“好好好!”
此时,众人见拓跋弘已经准许离开席位,便又兴高采烈地去寻找猜灯谜的地方。
贪玩的冯诞见众人皆离去,心里有些急切。他坐在自己的席前,向林月琴与冯楚楚小声嚷嚷了一句:“哎!还有打赏呢!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
自从他听到有猜灯谜的活动之时,他便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喜悦了,这会子又听到有打赏,他更是紧上加紧了。
他站起身,急忙开始拉扯着冯楚楚的手臂,一个劲地向他那个亲爱的姐姐撒娇。
“姐姐也去吧!姐姐也去吧!姐姐好!好姐姐!去吧!去吧!”
冯楚楚是他们的主心骨,她要是不去,林月琴肯定不会去的。
为了林月琴,他也算拼了。
然而,林月琴并没有什么玩乐的心思。
她的心,现在都悬在李鸢与李鸾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呢!
此时,林月琴见冯诞特别想要去凑这个热闹,便转头欣然地笑了笑,对冯楚楚说道:“楚楚!我们也去猜吧!坐在这里,也没什么事qíng!”
果然!林月琴的话比冯诞的话分量重多了!
冯楚楚听到林月琴的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
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都去猜了花灯,现在席前只剩下寥寥数人了。
爹爹和娘求都去了!
正在这时,冯楚楚瞥见对面站起了一个她一直很留意的女子——不言师太。
这个假不言也要去?
于是,冯楚楚为了查探不言师太的身份,近距离地接触她,痛痛快快地答应了林月琴。
“好!我们也去!”
既而,三人在拓跋弘的注视之下,慢慢地离开席前。
离开席前,顺着南下的一条挂满花灯的小路,穿过一条jú花路、桂花街,三人来到了一片空地。
空地约有二百多平米,前后左右都立着一根柱子,柱子两两成一条线,上空系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绳,彩绳上又挂满了五彩缤纷、千姿百态的花灯。
或是圆圆鼓鼓、红红火火的的金鱼灯,或是碧绿多姿,傲气bī人的孔雀灯,或是灯面上绘了小人画的牛皮灯,亦或是平常可见的八角灯。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爱不能拔。让人乍一眼看去,茫茫然一片,简直就是灯的海洋!
“你看这些花灯,好漂亮啊!”林月琴来到灯海之下,举目望着头上恍恍惚惚的这些花灯,不禁陶醉地襟过一盏灯,转了转灯面,看了一眼灯上的谜面。
☆、第479章 “实属空前”
“‘有风不动无风动,不动无风动有风。(打一物)’”她轻轻地读了出来。
“‘有风不动无风动,不动无风动有风。’这是谜面?看起来倒是挺诗qíng画意的!”
冯楚楚也凑了过去。
她看了一眼灯上的谜面,忽然觉得,这猜灯谜倒也算是件有qíng致的事qíng。
“这谜面上的东西,好像很熟悉啊!”
林月琴忽然感觉这谜底莫名的熟悉,可她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是什么。
这时,冯楚楚手托着下巴,认真地思索起来。
“有风不动无风动,不动无风动有风。’动有风……动有风……是扇子!”她忽然想出了答案。
“姐姐真聪明!一猜就中!”
冯诞随即拍手叫好。
“唉!真没意思!这么简单!”
冯楚楚忽然嘟了嘟嘴,装作一脸无趣的样子,而自己心里却早就已经乐开花了。
既而,林月琴见冯楚楚不满意,急忙又替她襟来一盏长方体状的牛皮灯。这牛皮灯的一面绘着孔子的画像,另一面则题写了一则灯谜。
“那我们再猜这个吧!‘玫瑰今凋后,梅花始放彩。’也是打一物。”林月琴看了看谜面,又笑盈盈地说道。
这回,冯楚楚看到这个牛皮灯上的灯谜,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珍……珠……母?
“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谜面上的东西她没有接触过,所以,她有些猜不准了。
她愣了两秒,可就在这时,她身畔的林月琴却突然说出了答案。
“是珍珠母!”林月琴万分肯定地说道。
“珍珠母?珍珠母是什么东西?”
冯楚楚与冯诞不约而同地看向林月琴。
“珍珠母是一种蚌类的贝壳,煅用之后,可以入药!这药甚好,不仅可以平肝潜阳,还可以镇惊安神!”
林月琴帮着林之弦打理药材进出一事已有多年,对于药材她是最熟悉不过的了。
“嗯!是珍珠母!没错!”
冯楚楚伸出右手食指,赞同地点了点手指。她早先猜得没错,确实就是她所不知道珍珠母。
“姐姐怎么也看出来了?为什么,就我没看出来?”
现在,唯独冯诞反应迟钝,至今还没有看出来了。
“笨蛋!”冯楚楚当即给了冯诞一脑袋瓜子。
她嗔嗔地解释道:“你看!‘玫瑰今凋后’,凋指的是前面三个字后面的部分都去掉,就只留下‘王、王、人’三个字,而“梅”字花开,指的是要‘梅’字拆开来用,至于最后的“彩”字,你要把开始的部分扔掉,只留下三撇,然后再与前面的字拼合,最后就成珍珠母三个字了。”
“哦!原来是这样!还真是这样看的啊!”
面对如此复杂拆字又拼字的玩法,冯诞真是有些技不如人了。
“笨!~这些年你跟着游先生,可真是白学了!”冯楚楚又娇嗔地怪了一句冯诞。
“哪有吗?我只是一时没参透而已!”冯诞替自己感到委屈。
长这么大,他还没猜过几回灯谜,这次一猜灯谜,竟然遇到这么难的题目,他当然觉得委屈了。
冯楚楚不听解释,只又向冯诞递了个埋怨的眼神。
“你们在这呢?”
正在这时,拓跋弘忽然从身后寻了过来。
刚刚冯楚楚离开之时,他还在席上应付着没有过来的大臣,这会子,刚刚应付了事。
“陛下!”
“陛下!”
冯楚楚与林月琴习惯xing地行了个问安礼,冯诞恭恭敬敬地俯首作了个揖。
“哦!不必拘礼了!今天是团圆节!我们就当是一家人!不要再客气了!”拓跋弘急忙向行礼的三人表意。
每次冯楚楚这样对他,他都觉得很是见外。
“陛下也来猜谜吗?”冯诞忽然好奇地问起拓跋弘。
“嗯!朕来看看!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刻意奔着冯楚楚寻过来的。
“那陛下也猜一个吧!……这个怎么样?”
林月琴急忙襟了个合qíng合意的灯谜过来。
“花中珍品见真qíng,一jīng两苞恩爱花。打一植物。”
她总是暗地里想要帮他撮合冯楚楚。
“这个简单!是并蒂莲!”拓跋弘只是瞥了一眼,便猜准了答案。
“哎呀!陛下真是神了!竟然一猜就中!”
冯诞唏嘘不已,拍手称绝。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拓跋弘脑子竟然转得这么快,想都不用想,就给出了答案。
“这有什么神的!花开并蒂,永结同心!还会有人不知道吗?”
拓跋弘却笑了笑,谦虚了起来。
“那陛下再猜一个!这个!‘大禹’。打一四字常言。”
林月琴这回挑了个非常有难度的谜面。
“这是个什么常言?好像很难啊!”冯诞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些个谜语一个比一个难,他实在是有些吃力了。
“好像……是很难!”林月琴面露忧色,也赞同地说了一句。
她本来想让拓跋弘在冯楚楚面前表现一下的,可这下子,要大失所望,甚至还要让拓跋弘出糗了。
“大禹……大禹……四字常言!”
冯楚楚遇见这么难的题目,这回也真正起了兴趣。
她刚想认真地猜一猜。
“谜底是‘实属空前’。”
拓跋弘却又忽然笑笑地说出了答案。
冯楚楚诧异地转过头,呆呆地看起了拓跋弘。
此时此刻,她真的觉得这个拓跋弘真是帅的无可救药!
“啊!陛下猜出来了!这么快!”
冯诞激动地晃着林月琴的玉臂,整个人惊喜地找不着东南西北。
林月琴摘下灯,看了看灯里藏着的那根写了谜底的竹签。
“陛下猜对了!”她惊喜地说道。
“这回姐姐可慢半拍喽!”冯诞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一副涨了底气的模样。
“你这家伙……”冯楚楚气嘟嘟地瞪着冯诞,心底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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