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将军!尉迟将军!讨伐柔然一战,真是苦了你们了!哀家在此,替先帝,也替大魏的黎民百姓,谢谢你们!”
“太后折煞微臣了!”
“太后言重了!为太后、为先帝以尽犬马之劳,这都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太后实在不必谢我们什么!”
尉迟元与源贺见冯清如这般礼遇客气,急忙作揖俯首回话。
“源将军!尉迟将军!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谦虚,真是让人佩服啊!”
冯清如看见两人如此谦逊,心里欣慰。
“太后!这是您jiāo给微臣的虎符!现在~物归原主!”
过了一会儿,源贺忽然从怀里掏出虎符,毕恭毕敬地jiāo给了冯清如。
冯清如见源贺很识时务,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虎符。
“好!那哀家在这儿,就先收下了!”她笑笑地回道。
其实,即使源贺不主动jiāo还虎符,冯清如迟早也会张口要的,而源贺也拥有自知之明,知道提前先jiāo还给了冯清如。
“太后请便!”
又过了一会儿,高允见冯清如收好虎符,又有些疑惑地问起了冯清如。
“太后!过几日就是小皇子的百日宴,到时候,各部落使者都会前来朝贺,不知道~太后是不是也要参加?”
关于皇长子的百日宴,冯清如是否会参加,还影响着他们的下一步计划,所以,他得提前问好,以早作准备。
“参加!”冯清如一听高允这话,急忙jīng神地睁了睁眼。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高允,耐人寻味地说道:“哀家身为皇长子的嫡祖母,岂有不参加的道理?哀家不仅要参加,还要送陛下一份大礼呢!”
“大礼?”
此时,高允、源贺等人听见冯清如的话,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大礼?什么大礼?
几人内心揣测不透,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待冯清如给个回答。
然而,冯清如邪魅地笑了笑,却没有再继续解释。
她转而对源贺吩咐道:“源将军!这几日,你先去挑些jīng练的武士,等到哀家回了宫,哀家要撤换城防!这皇宫~绝对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中!”
“微臣遵命!”
源贺领旨。
待冯清如做好了安排,她又将近日在路上遇见饥民的qíng况向众人说了起来。
既而,一gān人等针对土地、鲜卑与汉人的关系,讨论到深夜。
……
三日之后,柔然、高丽、罗刹包括南宋等国使者前来祝贺。
拓拔弘为了表示自己的待客之礼,邀请各国、各部落使者与朝上位高权重的几个大臣齐聚在西宫宴席之上。
席间,各国来使依次坐于左侧,朝廷大臣坐于右侧。
席下,莺歌燕舞,欢庆一堂。
等到一段歌舞结束,几个使者首先向拓跋弘恭维了几句,献上了贺礼,而后又接着高傲地坐回了原位。
众人昂着头,不屑地看了一眼右边的朝廷大臣,任谁也不想输了自己的气势。
“陛下年纪轻轻,就执掌了大魏的政权,还凡事处理的这么妥当!真是让我等糙芥之辈,佩服万分啊!”
此时,南宋使者刘桐见席下无人发话,有些尴尬,便自贬身份,又怪里怪气地奉承了起来。
“南宋使者高赞了!朕也是从小受到了长辈的影响,才会有如此的今天的!”
堂上的拓拔弘听见南宋使者夸赞,既不过分骄傲又不过分谦虚地笑了回了一句。
他心平气和的看着各位使者,努力表现出一副非常亲切而又和蔼的仁君模样,目的就是不想让这些使者小瞧了自己。
“陛下指的长辈,可是当今的太后啊?”
然而,罗刹国使者听到拓拔弘的话,却有些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对于冯清如的威名,他们早就久仰已久。
只是他从未见识过冯清如的风范,所以有些好奇。
“呃!……是!正是太后!”
出于尊重,拓拔弘不得不礼貌地回答罗刹国使者的话。
这时,听到有人提起太后,高丽的使者也开始跟着好奇地问了一句。
“说到太后,怎么不见太后参加小皇子的百日宴啊?!”
身为小皇子的嫡祖母,太后哪有不参加百日宴的道理?
“哦!太后身子有些不适,所以,便没有亲自到场!”
然而,拓拔弘假意地笑了笑,谎称是冯清如身体不适无法出席。
高丽使者想都没想,不由得信了!
他发自内腑,一本诚恳地赞叹道:“太后~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啊!不仅辅佐先帝,之后还教导出来这么一个有勇有谋的陛下!真是让我等敬佩啊!”
拓拔濬在世的时候,他就曾经出使来过大魏,如今拓拔濬去世,拓拔弘登基,他竟然又有机会来出使大魏。
他觉得自己是大魏成长发展的一个见证!
然而,刚刚降服大魏的柔然使者摸了摸自己的八角胡须,却有些不同意拓拔弘的说法。
“可臣来了这几日,怎么听宫里的人说,太后是与陛下闹不和,才故意不到场的?”
他满眼尽是挑衅与鄙夷。
☆、第543章 莫名出现(一更)
虽然柔然已经归降大魏,可柔然人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野劲还是蠢蠢yù动。
他们打心底,还是不服这个年纪轻轻的拓拔弘。
这回,坐在堂上一直高兴喝酒的拓拔弘,听见柔然使者的话,忍不住冷漠地投了一个白眼过去。
他心里又气又恼,想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目中无人的蠕蠕使者,可转念一想,又怕其他的使者嫌弃自己斤斤计较,有失了自己的身份,便憋红着脸,qiáng忍了下来,没有直接回应。
这一切都被柔然使者dòng察了去!
柔然使者见拓拔弘两眼瞪着自己,一不心慌,二不意乱,反而高傲地昂首头,挑着眉,得意洋洋地笑了出来。
不就是个huáng毛小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几个使者见有人敢直接对拓拔弘不敬,也都咕噜地转了转眼珠,而后跟着装腔作势地附和起来。
“不和?”南宋使者两眼睁得jī蛋大小,而后假装非常惊奇地说道,“难道真有此事?”
他哪里是关心冯清如与拓拔弘的事qíng?他只是想看拓拔弘当众出丑罢了!
“哎呀!难怪太后没有出现啊!不会是真的吧!”
完全不知道什么qíng况的罗刹使者,完全被两人带进了套路,也跟着怀疑起来。
现在,只有高丽使者还在低沉着头,认真揣测柔然使者的话是否可信。
就在这时……
“谁说哀家和陛下不和?”
西宫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愤愤不乐的女子声。
几个使者、大臣与拓拔弘听见声音,急忙都把目光投了过去,却发现一个头戴凤冠,身穿着一袭拖地曳尾孔雀huáng袍的女子,笔直地站在了西宫门外。
没错!女子正是冯清如!
拓拔弘、李惠连着柔然使者等人看见冯清如,都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现场惊呆了!
“太后!”
“太后!”
“太后!”
整个西宫里参加百日宴的朝廷官员和使者,乃至拓拔弘,都忍不住惊讶地呼出声来。
太后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们怔怔地看着冯清如,心里都好奇地想着这个问题。
其实,他们不知道,冯清如也是刚刚回宫罢了!
冯清如寄居在高允家中多日,一直等待着拓拔弘邀请众位大臣和使者用餐的机会。她利用这个机会,悄悄回到长乐宫,换好了一身衣服,而后又紧赶慢赶地赶到了西宫。
只是她没想到,等到她赶到西宫的时候,却不巧听见柔然使者在明里暗里地嘲讽拓拔弘。
她当时就停下脚,厉声狠狠地呵斥了一句。
这柔然使者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般目中无人?她就是见到柔然可汗,也未曾输过这一分气势过!
此时,堂下众人看见冯清如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都战战兢兢地缩着个头,低头不敢说话了。
既而,冯清如、小新成、王遇以及戴着面具的李奕,都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柔然使者面前。
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眼柔然使者。
只见柔然使者微微低着头,两只小眼睛紧紧眯fèng着,两个特别的八角胡子还一撇一撇的往上飞扬,一张脸就让人看出来,他并不是什么善茬。
于是,冯清如冷若冰霜地问了一句。
“就是你~说哀家与陛下不和吗?”
她冷冷地看着柔然使者,让刚刚还有些得意忘形的柔然使者,瞬间就qíng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这种盛气凌人的冷漠,bī得人喘不过来气!这种盛气凌人的气势,是天生的王者才能有的!
这气势,已经渐渐地侵入到了柔然使者的骨髓之内,让他半点也不敢再妄言一句。
因为他知道,他面前站着的这个女子,才是大魏真正的当家人,那个真正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人!
他只得服服帖帖地回答道:“哦!臣也只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请太后不要放在心上!”
之前的他与现在的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既然那是道听途说来的,那就不要随便拿到众人面前来说!在这里可不像你们柔然,凡是说些什么,都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要不然,你就得小心祸从口出啦!
冯清如咄咄bī人的一番话,让柔然使者瞬间就打了一个哆嗦。
他急忙战战兢兢地回复道:“微臣谨遵太后吩咐!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再也不胡说八道!”
“那就好!那使者就请坐吧!”
片刻以后,冯清如最后冷冷地白了柔然使者一眼,接着才恢复往日的和蔼面貌,又笑笑地走上堂去。
她坐到拓跋弘身边,接着佯作出一副与拓跋弘非常亲密的样子,继而温柔地说道:“陛下!这几日哀家身子不适,没能处理朝政!真是让陛下cao劳费心了啊!”
此时,拓跋弘看见冯清如一如往常地对待自己,心里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后应该知道自己刺杀她的事qíng了啊?为何还会如此对待朕?莫非是故意做给这群使者们看?
想到这,拓跋弘急忙也笑笑地回道:“太后哪里话!这都是朕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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