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如脸上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不会的!你不要多想了!不会发生什么的!有我们在呢!”小新成淡淡一笑,安慰了冯清如一句。
他认为,不是最近有什么事qíng发生,而是冯清如因为事qíng太多,神经一直紧绷着,太过度敏感了。
“希望是我多想了!”
冯清如脸色舒缓下来,而后又扭头认真地看着活蹦乱跳的小拓拔宏。
她祈祷似的说道:“真希望宸儿可以平平安安地待在我身边!就这样一辈子!”
“有我们在,会的!”
小新成又是淡淡一笑。
就在这时,小拓拔宏拉起李奕的手,萌萌的央求李奕陪他一起玩耍。
“李宿卫!李宿卫!快过来跟我玩!”
“好!我跟你玩,好不好?”李奕蹲下身,一脸慈爱地说道。
“好呀!好呀!好呀!我要骑大马!骑大马!”
小拓拔宏拍着手,那叫一个高兴。
“好!我们骑大马!”李奕温柔地刮了刮小拓拔宏的鼻子,痛快地答应下来。
于是,父子俩有说有笑地玩起了骑大马。
“哇哦!骑大马喽!骑大马喽!”
……
小新成看着他们父子俩高兴的样子,心里也舒畅。
“你看他们开心的样子!怎么会出事?”他又对冯清如温柔地说了一句,“不要担心了!”
“嗯!是我多想了!”
冯清如看到这qíng景,终于算是放心了。
……
自从拓拔弘知道小拓拔宏不是自己是儿子之后,整整一年多的时间,他再也没有去过长乐宫。
除此之外,他也再没有见过冯楚楚。
虽然他心里是那么的想念冯楚楚,可他始终无法原谅她之前犯下的错误。
直到一年之后的九月,正是秋高气慡、天清云淡的时候,拓跋弘在御花园中无意碰见了冯清如。
此时,冯清如正板着个脸,站在园子里声色俱厉地责骂小拓跋宏,而他们身边,还跪着两个看起来受了委屈的宫女。
这qíng景,看起来像是小拓跋宏犯了什么错误!
“听到了没有!以后不准再挑食,也不准再打骂宫女,更不准再跑出来!”
“孙儿知道了!”
原来,小拓跋宏因为有宫女催促他用膳,生气打翻了饭菜,还打骂了宫女。
就是一点小事罢了!
拓跋弘不以为意,转身想要往回走去。
可就在这时,冯清如忽然冲王遇下了个命令。
“王遇!把太子带回去,关他三天禁闭!这三天,谁都不许给他饭吃!让他好好体验一下百姓的民间疾苦!”
“太后!这……”
“快去!”
王遇知道冯清如是出于好意,可小拓跋弘怎么说也才只有四岁,因此而言,他觉得这责罚稍微有些重了。
拓跋弘听见了,也觉得冯清如的处罚很不合理。
可他并没有上去为小拓跋宏求qíng,而是偷偷跟在冯清如与小拓跋宏的身后,悄悄走近了要关小拓跋宏的房间。
他静静地守在门外,看着冯清如他们的一举一动。
“进去!”
冯清如厉喝了一声。
小拓跋宏嘟着个嘴,委屈地走了进去。
吱呀!~”
门被从外面关上,小拓跋宏被牢牢地关在了房里。
“太后!太后!~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失去自由的小拓跋宏,开始在房间里使劲砸门。
可冯清如听见小拓跋宏的喊声,不但没有心慈手软,反而命守门的武士将门锁了起来。
现在的她,那是恨铁不成钢,眼瞅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不懂得仁爱,她实在是苦恼透了。
“你在这里好好反省!三天之后,哀家再来接你!”
说罢,冯清如夺过武士手中的钥匙,怒气冲冲地离去。
门里,只留下小拓跋宏的一片哭声。
过了一会儿,等到冯清如走远,拓跋弘慢慢地走向了门前。
“陛下!……”
“陛……!”
拓跋弘伸手示意不要出声。
两个武士知趣地闭上嘴。
既而,拓跋弘探着头,悄悄地靠近门上的白纸窗,偷偷看了一眼刚才还在砸门,现在却没有一丝动静的小拓跋宏。
他去哪了?
房间过于幽暗,拓跋弘透着窗子,起初并没有找到小拓跋宏。
过了一会儿……
哦!在这!
拓跋弘在一个桌案前,发现了小拓跋宏的身影。
他在gān什么?
拓跋弘看着屋里的小拓跋宏,坐在桌前,正提笔写着什么。
他写的什么?
一年多不见小拓跋宏,拓跋弘没想到自己竟然对拓跋宏的事qíng,还是那么在意。
他心底仍当小拓跋宏是自己的儿子!
又过了一会儿,小拓跋宏拿着那张写了字的白纸,小心翼翼地往正堂走了过来。
“仁”?
就在小拓跋宏走过来的时候,拓跋弘看的清清楚楚,那张白纸上面正赫赫地写着一个硕大的“仁”字。
拓跋弘看到“仁”字,有些惊呆了。
他想不到,小小的拓跋宏竟然会有这种胸襟和气魄,竟然能明白仁爱治国的道理。
他忽然变得喜欢小拓跋宏了!
就在这时,小拓跋宏端正地坐到地上,将“仁”字摆在自己的面前,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他这是陷入深思了!
看到这里,拓跋弘收回了视线,深思了两秒,而后又心事重重地往回走去。
“诶?陛下!陛下!陛下!……”
抱嶷跟了一路,完全没有摸清状况。
拓跋弘回到太华殿之后,想了许久,最后拿定了一个主意。
☆、第576章 包藏祸心(六更)
他命抱嶷去找了几个人,去向冯清如求qíng,试图通过他们的劝解,帮小拓跋宏逃离责罚。
可最后,结果让他非常失望。
冯清如并没有因为拓跋弘派去的人,而原谅小拓跋宏。
拓跋弘知道了,非常生气,可他并没有继续做些什么,而是就此罢休了。
直到又过了一个月,一直想要除了冯清如的李惠与李鸾,又秘密地谋划了起来。
他们左右商议,觉得李奕本家李欣是个可以下手的机会,便又不怀好意地向拓跋弘进献谗言了。
……
一日,太华殿,李惠揣着一肚子坏心眼来了。
“陛下!”
李惠进门行礼,眼珠子时不时抬起来瞄一眼拓跋弘。
此时,拓跋弘手里拿着书卷,正全神贯注地看书。
“嗯?”拓跋弘听见李惠的声音,用眼角的余光打了一眼。
他接着漫不经心地问道:“爱卿找朕,是有什么事吗?”
“啪!~”
拓跋弘合上书卷,转过身一本正经地看着李惠。
他了解李惠,李惠素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李惠每次来,所为之事多半都与冯清如有关。
因此,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陛下!臣确实是有要事跟陛下汇报!”
“说吧!”
拓跋弘伸手一撩衣角,懒散地坐到了身边的龙榻上。
似乎之中,他仿佛已经猜到李惠会跟他说什么!
“陛下!”
既而,李惠慢吞吞地说了起来。
“相州刺史李欣~利用职权,买卖地方官职,贪污受贿,罔顾法理!……此事,臣已经查实,本应下令处置李欣!可就在这时候,南部尚书兼中书监李敷,却挺身而出,出面包庇李欣!现在,因为这事,大臣们都已经议论纷纷了啊!”
“李欣?”
提起李欣,拓跋弘稍微觉得有点熟悉。
“是!”
李惠点了点头。
“就是那个李敷的表弟,很有才能,被太后赏识,后来被调到相州做刺史的那个?”
果然!归根到底,事qíng还是和冯清如有关系!
“对!就是他!”
李惠又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拓跋弘多长了个心眼。
关于冯清如的事qíng,他已经不会再轻易相信李惠。
于是,他警觉地反问道:“那里那么富庶,李欣怎么会贪赃枉法?”
相州位于大魏内镜,土地肥沃,人口广众,是大魏数得上的十大富饶城市之一。
这时,李惠认真地回答了。
“陛下有所不知,李欣起初去到相州的时候,那也是jian盗止息,为官清正,被百姓所称赞的。可我们大魏官员没有俸禄,官员们的俸禄多数都是靠征战敛过来的,而相州,处于我们大魏的深处,远离战争,无处敛财,所以,这时间一久了,李欣也就自然没有了钱财维持生计!也因此,就渐渐地开始利用职权,贪赃枉法了!”
为了扳倒冯清如,他也是是实打实地做足了功夫。
“原来如此!照这么说,那朕还是罪魁祸首了!”
拓跋弘觉得自己有责任!
毕竟,李欣从一个清官变成一个贪官,是因为没有朝上没有俸禄体系。
李惠听到这话,突然不敢接话了。
他瞄了一眼拓跋弘的神色,最后才又试探xing地说道:“陛下!要不要派人把李欣抓起来!?”
抓李欣只是一个开始,而剩下的~才是他想钓的大鱼。
“要!当然要!无论如何,那也不应该是贪赃的理由!派人抓起来!”
拓拔弘果断回答。
即使没有俸禄,那也不可以成为李欣贪污腐败的理由。
“是!”李惠郑重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却又吞吞吐吐地询问道,“那陛下……是不是还要……”
“还要什么?”
拓拔弘不知道李惠想说什么。
“要……”
李惠眼神忽然看向了抱嶷。
拓拔弘看他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
“抱嶷!你先退下!”
“奴才遵命!”
他屏退抱嶷,而后有些不快地问道:“还要什么?”
这时,李惠才一本正经地问起来。
“陛下!我们是不是还要趁机,把李敷一家,连着李奕,也一起抓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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