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需要了。”凤颖笑道:“凤唯止如果不想写退位诏书就算了,我若在民间留下篡位的名声就让它留吧,总而言之,我,要,你。”
凤颖的话很坚定,动作也很坚定,任宝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凤颖决定了的事,不是劝说就能劝住的。
这样想著,任宝卿叹了口气,暗道:凤唯止,我今天若跟凤颖做了,你来日可不要将账算到我头上,你不是说你有安排人在我身边吗?人呢?我都挣扎这麽长时间了也没见个鬼影子过来帮帮忙。心中暗想这个品行方面需要重新评估的凤唯止那时所说的多半是一时哄自己的。
任宝卿是个爱惜自己xing命的人,终究舍不得咬自己的舌头,怕没咬好将自己咬成了哑巴或者咬得太好一命呜呼那就不值得了。他跟凤唯止关系是不错,也想过跟凤唯止在一起时不打算出轨,但他觉得再怎麽不错,显然仍比不过自己的xing命。如果xing命没了,就什麽都没了。他不是贪生怕死,只是觉得为了守节去死没必要──或许哪一天他爱凤唯止超过了爱自己,觉得跟别人做宁愿自己死,那时再说吧。
却说凤颖见任宝卿慢慢停止了挣扎,心中高兴,正要好好品尝一补多日来的yù求不满,却陡地听门外侍卫传来急急的报告声:“王爷,凤唯止来了。”
凤颖本来高昂的qíngyù因为这声报告陡地降了下来,眼神又恢复到犀利清明,拧著眉自语:“这个凤唯止怎麽这麽会找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要尽兴的时候来。”
任宝卿本来听侍卫报告凤唯止来了jīng神就放松了下来,此时再听凤颖的自语,倏地想起凤唯止曾说自己身边有人,现在他来的时间又这麽巧,暗道难道这所谓的附近有人保护他,不是指凤唯止的什麽手下,而是凤唯止本人?
想想啊,他挣扎的时间虽有一盏茶的工夫,但如果凤唯止是在宫外的话,他轻功再怎麽好,也不可能在收到属下报告後如此快就赶过来的,能如此快赶过来只能说明凤唯止就藏在自己身边,看到自己qíng况不妙了,就现身要见凤颖,所以任宝卿就推断凤唯止口中所谓保护他的人,应该就是他本人。不过如果说真如此的话,也足让人惊骇了,想以凤颖之jīng明,凤唯止还敢仗著自己对皇宫的熟悉就藏在凤颖眼皮子底下活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真是如自己所猜想的,凤唯止这样做也太不对了,依他看,应该随便弄点什麽动静比如放放火什麽的,惊动了凤颖,让凤颖停下动作就行了,没必要现身啊,这样现身会不会打乱他本来的计划啊?
实际上任宝卿是多虑了。
事实上本来一直在任宝卿身边保护他的人确实是凤唯止的手下,只是凤唯止决定行动就在这两日,所以本人才进了来,哪知道一进来就让他看到了那一幅让他冒火的画面,於是当下就决定行动提前──事实上这个提前决定相当不明智,因为他还有些事qíng没处理好,进而也给自己留下了某些後遗症,只不过人生在世,难免有不经大脑冲动行事的时候,凤唯止一直以来没有体会过冲动行事的滋味,这次让他尝尝长长记xing也不是什麽坏事。
却说当下凤颖邪邪一笑,拍了拍任宝卿的翘臀,道:“亲亲在chuáng上等著,看凤颖温酒斩凤彦,回来再与你销魂。”
凤颖这话自然没能实现,等待他的,是凤唯止布下的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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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xing22
第二十二章
“哈哈哈哈!”凤颖看凤唯止进来了,不由一阵大笑,“看来你还真喜欢我那个小男宠啊,竟然为了他不要命地跑进宫。”
彼时任宝卿也被凤颖吩咐人押到了殿後。通过暗格向外看到凤唯止进来了,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焦急。
欢喜者,自是看凤唯止果然来救自己,显然没骗他,心里甜蜜;焦急者,却是暗道这个家夥现在现身不知道算不算提前行动,如果是提前行动对他有没有害处。
却说殿外凤唯止只静静等待凤颖笑完,然後淡淡问:“宝卿呢?”
“嘿嘿,还宝卿呢,你知道什麽叫彻底地完了吗?”凤颖yīn恻恻地笑了笑,也不期待凤唯止接他的话,便道:“就是你目前这种!京城御林军和禁卫军都是我的人,当然也有一两个死硬的,不过已经被我送阎王那儿喝茶了。我知道驻守边疆的郑将军是你的心腹,不过,调兵遣将的兵符,我已经从兵部拿到了。他那里只有另外半边兵符,没有我这里的半边兵符他也调不了兵。况且,哼,他远在三千里外,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现在的问题就是:你最好乖乖下诏退位,只要有你的诏书,我就是名正言顺的,这样,我若要收回姓郑的另外半边兵符,他不能拒绝,否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给他一个叛军的罪名。如果你不乖乖写禅位书,虽然我收回姓郑的兵权要点手段,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嘛,可就要今晚命丧此殿喽!”
“当然,如果你识相,肯乖乖写禅位书,作为回报,我不但放你一马,还可以将宝卿亲亲让给你,如何?你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凤颖问凤唯止。事实上凤颖口头上虽这样说,愿意让任宝卿,心底自是不会让的,一俟禅位书到手他要反悔凤唯止又能拿他如何?
凤唯止半天没有说话,凤颖和殿後的任宝卿都颇有些急的等待答案。
任宝卿其实当然想让凤唯止不要写禅位书,实际上,无论凤唯止写与不写,依他看凤颖都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所以既然左右都是一个死,当然给凤颖留个篡位的名声比较好。
但……另一方面,从任宝卿内心来说,又隐隐约约想听凤唯止说他愿意写,似乎那样,就能证明自己在凤唯止心中远比江山重要。
凤唯止沈默了半晌,这才道:“你先将宝卿叫过来,我看到人了,知道他没事,我才放心。”
凤颖听了凤唯止的要求,倒也慡快,“啪啪”拍了两下手,便见有两人带了任宝卿出现在殿中。
凤唯止先是看了眼任宝卿,看他无大碍便露出了笑容,而後又扫了眼抓住任宝卿的两人,这才将视线重新拉回凤颖身上。
“如何,写是不写?”凤颖或许因为大局已定,说话倒也不咄咄bī人,悠闲得很。
凤唯止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问了个奇怪的问题:“显仁年间发生的夺宫案,六弟可还记得?”
凤颖不知道他怎麽问这个,但仍点点头,道:“记得。”
那是前几辈的事了。
帝王立了储君,但由於是病死的,时间拖得比较长,因此在临死前几天,就被宠爱的贵妃以及外戚控制了皇宫,意yù矫诏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在帝王死後,众臣本以为贵妃可能能成功夺宫,正要选择新主时,东宫太子忽领千人杀入皇宫,那千人数量虽少,但人人能以一敌百,区区御林军哪是对手,一举拿下。
“那你怎麽看当时太子杀进宫时领的那些人?”
“身手不错。”凤颖不明白凤唯止怎麽突然有闲心问起这个。
“你可曾想过,依一个太子的财力,怎麽能养得起一千多个如此高的高手?──况且他那时不过太子,手里拥有的财力相当有限。对这个你可曾想过?”
说实话,这个历来有人猜测过,但……“你在怀疑显仁帝的能力吗?”凤颖挑眉问。
这也是官方所有人的话。
敢胡乱猜测?怎麽,你怀疑显仁帝没那本事养得了那麽多高手?不把你拉出午门问斩才怪。也正如此,没人对历史上的那次事件做过多猜测,再加上此後并无类似事件,所以所有人也只将那些突如其来的高手当成是太子养的。
不过……
“我不是怀疑显仁帝的能力,而只是提醒你……”凤唯止挑眉,笑道:“你才是那个彻底完了的人。”
“……”凤颖心中掠过短暂的不安,而後冷哼道:“你在说什麽疯话,我看你是不是接受不了打击入了魔嶂。”
“实话实说,你早就想除掉我,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早想除掉你?”凤唯止接著缓缓道:“其实我本来从未想过要除掉你,毕竟兄弟一场。只是你在朝中树立自己的势力,每当我推行新政时就跳出来阻扰,导致西凤近年实力逐年下降。你若只是纯粹反对我,从公正的角度评价我那些政策也罢了,只是你不是,你是只要我推出的政策能够惠及百姓拉拢民心你就跳出来反对,其目的就是想让西凤在我的管理下一日不如一日,以给你他日篡位带来更好的契机。如此不顾凤氏江山社稷,只顾自己私利,我焉能不除?”
“哦?”凤颖失笑,“你都到了现在这等地步了,还谈什麽除掉我,是不是还在梦中没醒过来?”
“真正在梦里的人,是你。”凤唯止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之所以出宫,就是为了引蛇出dòng,你倒没辜负我的希望,顺理成章篡了位。本来我还想著,要是你不篡位,我该用什麽理由除掉你呢,现在好了,篡位了,我可以将六王府清理个gāngān净净一个不留了。”
凤唯止虽然是在说著杀人的话,但一如既往的仍没有半点狠戾之色,就像他走江湖切人时一样,觉得那就跟吃饭睡觉没什麽区别,不需要给予太多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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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xing23
第二十三章
然凤颖听到此处,心中不安已是更盛,隐隐约约觉得凤唯止似乎还有什麽重要力量自己没掌握到,到底是什麽力量呢?
“哦,别光说狠话,拿出点东西瞧瞧啊……”既是担心却又有些好奇凤唯止能有什麽手段。
“还有什麽好瞧的,现在不就只剩你一个人我没收拾了吗?”凤唯止嘲讽地看向他。
“什麽……什麽乱七八糟的!”凤颖脸色僵硬,朝外喊道:“来人!”喊了一声,外面一片寂静。凤颖心下微慌,提高声音再喊:“来人!!”还是没有任何人进来,看向凤唯止时,却见凤唯止悠闲地嘴角噙著看好戏的笑容,心中不由慌乱,於是便站起来一迭声地喊著“来人”,仍是未见任何人进来,凤颖不由跌落回帝座,心中已是明白有什麽不妙的事发生了。
这边任宝卿看凤唯止那幅成竹在胸的模样,刚才的担心这才放下来,本来嘛,这些天他就不应该担心这家夥,不是吗?祸害遗千年的,圣贤说过的。这家夥设局,竟然将自己也蒙在鼓里,从未有半点口风,都说喜欢他了竟然还隐瞒他,是因为不相信自己吗?想到这里,任宝卿便瞪了一眼凤唯止,凤唯止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只能眨眨眼以示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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