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烨笑:“你对自己就那么有信心?”
韩凌答:“启禀陛下,奴才已将《十方剑法》、《擎天掌》《幻砂腿》《七星混月刀法》《九九骑she》练至顶重,《霹雳螺旋腿》练至第七重,《刀剑笑》练至第五重,《孙子兵法》jīng读十余遍,同时恢复矛和盾的训练,身体素质过硬,保陛下安全,绝无问题。”
黎烨不禁嘴角抽搐,他道:“若本王没有记错,你是从两月前才开始练功,为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如此多的武学修至顶重?”
韩凌理所当然想都不想道:“奴才早就会了,只是温习一遍,让这身体适应,虽然威力大不如从前。”
黎烨好奇,“这身体?”
韩凌意识到说错话,忙岔开话题,“陛下,你可要去吃烤鸭?”
“甚好!”黎烨笑道:“走,本王请你这开窍的木头吃鸭子去!”
于是,韩凌为黎烨找来了一身太监服,又将日常百姓的衣服装进包里。他们小心谨慎地混过守卫,出了皇宫,然后立马换了衣服,便一头直冲烤鸭店。期间多少胆战心惊不言多说,黎烨坐在店里是满头大汗但又笑意盈盈,韩凌耳听八方,警惕万分,生怕黎烨有所闪失。于是就形成了这样一幅画面,黎烨大快朵颐,手上嘴上吃得油腻腻的,而韩凌则未动筷,时时堤防稍有靠近的人或物。黎烨劝韩凌别太神经兮兮,韩凌则说他若出了意外,自己必会切腹谢罪。黎烨没再理韩凌,自己一人吃得喜滋滋的。
吃完后,黎烨盛赞了烤鸭的滋味,同时又要了三只回宫继续吃。这次,韩凌终于尝到了味道,心里登时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滋味,他吧唧吧唧嚼了两口,又撕下一块ròu放进嘴里,独特的ròu香充满味蕾,细嫩的口感在舌尖跳动,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东西了。他在外征战多年,食物于他而言不过是充饥之物,加上野外环境艰苦,没条件也没jīng力改善伙食。渐渐的,他习惯了粗茶淡饭,有一天吃上如此美味,真如彗星撞地球般在他脑中绽开了一片新的天地。
黎烨笑韩凌在馆子里装圣人,回到宫里瞬间化身恶láng。其实他早就吃饱了,这三只打包的,是他特意买回来给韩凌吃的,因为他觉得,这鸭子的美味,若不尝一尝,实在是太可惜了。
自从吃了这几只鸭子,韩凌开始对食物有了选择,若能吃上更美味的,他坚决不会将就,往日腐rǔ开水泡饭他能吃半月,现在,他连一日都吃不下了。他深深怀疑自己曾经就是根木头,无yù无求,过的日子还不如一条狗滋润。
黎烨抓住了韩凌这一变化,开始不断诱惑他,一日说城西的水煮ròu好吃,一日说城北的烤羊ròu是一绝,一日又说城南新开了一家特色小吃馆,听说味道甚好。于是,韩凌挡不住诱惑,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后习以为常。黎烨也因此把都城逛了个遍,买了很多民间特有的小物,还送了韩凌一块玉坠。韩凌将玉坠挂在剑上,从不离身。虽说韩凌甘愿受美食诱惑,但对他来说,最大的诱惑无异于是黎烨。现在,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黎烨成日待在一起,不用担心黎烨又找小花小翠小青侍寝,任何人都别想碰黎烨,他是自己的。
所以,如今韩凌又可品尝世间美食,又可守着自己的心头爱,真可谓人生赢家,比起那些征战的枯燥岁月,这简直美妙了不止一点点。真是上天眷顾,给了他从头再来的机会,让他体会到了曾经日思夜想的滋味。
这几月黎烨几乎每天与韩凌一同出宫游玩,所以自然而然的,一回到寝宫,黎烨就找韩凌侍寝,两人的契合度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黎烨为韩凌的技术折服,让他几乎忘了他的那些后宫,眼中只有韩凌一人。直到有一日,安柔的出现,才让他猛然想起,自己已冷落佳丽们许久了。
那日,夕阳的余晖洒下,淡淡的在石阶上铺了一层金色光芒,柔和而耀眼。黎烨和韩凌肩并着肩,踏着石阶,一步一步慢慢爬向清和殿,两人表qíng平和,但却带有无与伦比的幸福感。黎烨说:“韩凌,本王怎么没有早些遇见你。”
韩凌继续不解风qíng,“陛下,自您十二岁起,奴才就陪在了您身边。”
黎烨只是淡淡笑了笑,他心里知道,这不是十二岁就陪在自己身边的韩公公,这个韩公公之于他更为重要。他正想旁敲侧击一下韩凌的过去,不巧恰撞见安柔正坐在清和殿的石狮旁哭泣,这哭声一起,登时将黎烨拉回现实,脑子里的那些梦全都碎成了渣滓。
黎烨摇摇头,忙走上前,扶起安柔,关切地问道:“柔儿,你怎么了?为何坐在这里哭泣?”
安柔早已哭肿了双眼,见黎烨来了,更是扑进黎烨的怀里,哭得死去活来,口中碎碎念着自己的委屈。黎烨尴尬的由她抱着,心里也不好受,当初是自己将安柔娶进来,如今却几乎要把她遗忘,这实在不该,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造下的孽,只能由自己来承担后果。所以,他只能耐着xing子,温和地哄着安柔,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安柔方才止住哭声。她用手帕擦着通红的鼻子,而后软绵绵道:“陛下今日去了何处?柔儿在这等了一天都不见您。”
听安柔的语气,黎烨登时骨头都苏了,他不禁打了个颤,而后道:“本王就是在宫里逛了逛。柔儿找本王有什么事吗?”
安柔在黎烨怀里扭捏了好一阵,才害羞地说道:“这几月夏姐姐教会了柔儿很多东西,也和柔儿说了陛下,说了男女之事,曾经是柔儿任xing,让陛下费心了,今日,就让柔儿好好服侍陛下吧。”
黎烨不禁嘴角一抽,婉拒道:“柔儿,曾经的事qíng本王仔细想过了,你还小,之前是本王太cao之过急,给你带来了yīn影。所以,本王希望你能先慢慢适应黎国的生活,待年龄大了,阅历丰富了,我们再慢慢谈,好么?”
安柔撇了撇嘴,道:“陛下,柔儿已不小了,且从夏姐姐那也长了见识,已不再是才来时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顿了顿,安柔又流下了眼泪,“陛下如是说,莫非是因为不喜欢柔儿了?您在这几月内又寻得了新欢?”
黎烨这辈子最遭不住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特别是像安柔这般生得jīng致玲珑的女子。黎烨在心中暗骂自己一百遍白痴,而后还是缴械投降,道:“自然不是,只是柔儿你怕疼,本王实在不忍心看你难受。本王的意思是,待你长大了些,再行chuáng第之事你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安柔一把搂住黎烨的手臂,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对方,撒娇道:“夏姐姐告诉柔儿,做这事只有第一次很疼,以后都不疼了。陛下您请放心,这次柔儿一定不会哭了,还请陛下宠幸。”
黎烨第一次见有女子如此直接主动请求君王临幸,一般女子都要明争暗斗许久,方才能看出些许端倪。黎烨不禁佩服她的勇气,心中一动,忽有邪念横生,于是,他道:“既然如此,今夜就由你们侍寝吧。”一边说着,他一边把目光投向韩凌。
韩凌稍有错愕,不确定道:“你们?”
黎烨唇角一勾,肯定道:“对,就是你们,你和安柔今夜侍寝。”
☆、18.三人滚
韩凌不禁蹙起眉梢,脸色难看,他上下打量了安柔一番,更加不待见这送上门的小白羊。他稍作斟酌,说道:“启禀陛下,恕奴才无能,不知两人如何侍寝,您还是另找他人吧。”
安柔也是一脸害怕,她越发用力地抓住黎烨,带着哭腔道:“陛下,柔儿不要和其他男人云雨,柔儿只要您。”
黎烨甚是为难,从本心来讲,他更倾向韩凌侍寝,毕竟经过这几月磨合,韩凌俨然已成为一名无可挑剔的chuáng伴。而安柔之于他,不过是后宫佳丽中的一名,无足轻重,任何人都可以代替,若不是安柔主动来找,或许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想起这女子。可也正是安柔的主动,让他原形毕露,节cao碎地,làng子本xing万年不变,想鱼和熊掌兼得。于是,黎烨继续煞费苦心劝说韩凌道:“韩公公,本王身qiáng力壮,自然需要二人一起侍寝,方才能登极乐之境。你与本王jiāo欢有一段时日,可你毕竟是男子,在需要男人的同时,本王也需要女人。本王今日心qíng甚好,想尝试不一样的体验,你无需担心是否会,本王一会儿教你,包你马上就上道儿!”
韩凌苦笑了一下,心中油然升起一股qiáng烈的失落感,经过这几月的相处,他以为黎烨待他是区别于其他人的,黎烨并非只是单纯的将自己当做一个侍寝的太监,黎烨对他定有其他的感qíng。然而,一切不过是他一厢qíng愿,追根到底,黎烨只是想找个舒服的chuáng伴罢了,黎烨的出发点从来都是自己的利益,所以无论是谁,黎烨都能接受。韩凌登时觉得自己就是一滑稽的小丑,费尽心思想得眼前这人,以为梦想成真,然而只是海市蜃楼,瞬间化虚乌有。然心中的傲气不容他显出半点儿忧伤,他直视黎烨,坚定道:“陛下,您要找男人,请找别人,恕奴才无法奉陪。”说罢,韩凌转身就想走。
见状,黎烨大怒,他道:“韩凌!你不过是个太监,竟敢用如此口气跟本王说话!真是胆大包天!本王和你明说了,这事由不得你,今日你和安柔侍寝,这是圣旨,不得抗命!”
安柔缩在黎烨怀里,微微颤抖,脸上挂满泪珠,她第一见黎烨动怒,这模样实在可怕,可怕到让她不敢再多言半句。可是,当她想到今晚她有可能会被两个男人按在身下时,她就忍不住想哭,她丝毫感觉不到世间的半点柔qíng,黎烨的做法几乎将她的心碾碎。
韩凌停住脚,他转过身,看着黎烨,眼神犀利。他道:“陛下,奴才忠于你,但不是愚忠。若因惧怕圣旨而背叛自己的良心,奴才做不到!”
黎烨冷着脸,“就算死你也不怕?”
韩凌挺了挺胸膛,掷地有声道:“不怕!”
黎烨一笑,指了指安柔,“若她也得死呢?你抗旨不从,必会牵连安柔违背圣旨,你们二人都是死罪。”
韩凌猛地咬牙,他死死地瞪着黎烨,眼中爱意全无,为何他深爱之人会这样bī他?!
安柔适时地抱紧黎烨,连声求qíng道:“陛下不要杀柔儿,陛下不要杀柔儿,柔儿不想死,柔儿给您侍寝,柔儿和韩公公一起给您侍寝。您请息怒,好不好?”说完,她又含qíng脉脉地看着黎烨。
见状,韩凌更是怒不可遏,一女子如此不守妇道,当真是恬不知耻!韩凌本就不喜欢安柔,现在见安柔的一举一动,更是恶心至极。他怎会在乎这样的人的xing命?她是死是活与自己何gān?但想归想,韩凌终究没这么做,心中的正义不容许他因为意气用事而牵涉他人。他权衡许久,百般无奈下,道:“奴才遵命。”
黎烨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搂着安柔,朝韩凌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跟上,而后大步走进寝宫,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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