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听这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动人声响,那是这世上最美的声音。
“你休想……啊……”
“言不由衷。”
唇边勾起个邪恶的笑容,沈千扬将慕少游另一只腿也抬起来环在自己腰上,双手扣住对方窄瘦的腰肢,卖力地侵略起来。
怀了刻意折磨人的心思,他每一次挺身,都用力撞进对方身体最深处,彼此欢好的姿势,使得慕少游大部分重心都集中在两人jiāo合处,也使沈千扬可以侵略得更深更彻底。
过度激烈的xing爱,让身体升起的快感如同烟花,一cháo接一cháo在脑中绽放。
慕少游再多的倔qiáng,也抵不过来自身体最深处的折磨,媚人的呻吟声断断续续自紧咬的唇间溢出,在他的迷乱声中,沈千扬的动作也益发猛烈。
原始的qíngyù纠缠,因为爱和渴求而益发醉人。
终于,一阵热流喷洒在甬道中,慕少游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也冲到了快乐顶端。
只是这般如同偷qíng的欢爱,搞得人心力jiāo瘁,慕少游踹着气软到在对方身上,尖细的下巴搁在沈千扬的肩头,极度的疲惫中,感觉环住他腰肢的手一紧,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就连砰砰砰的心跳声,此刻也jiāo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迷迷糊糊间,听沈千扬的话语不依不饶缠在耳际。
“从今后,不许再负我,一次也不许。”
心力微涩,却是张了嘴咬住对方肩头,一句模糊不清的咒骂出口。
“禽shòu!”
屋里一盏油灯闪烁,豆大的灯火将屋子一角染得昏huáng。
慕少游有气无力地趴在chuáng上,全身上下都像被巨石重重碾过,使不出半点力气,一想到刚才在天音阁里放làng形骸的模样,他就觉得脸上发烧。
师父在天之灵看见他这劣徒,估计也会不安生,恨不得奔回来两掌拍死他。
最可恨的是,那罪魁祸首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霸道地压在他身上,一双手更不知羞耻地到处吃豆腐。
“沈千扬,你给我滚开。”
咬牙切齿地说着话,却因这场景太过暧昧而不得不压低音量,小痕的房间就在附近,若把儿子招了来……他这脸丢大了。
完全不管对方的恼恨,贪念地吻着身下的细腻肌肤,手掌更在对方纤细的腰肢上流连,沈千扬邪气笑笑,“刚刚在天音阁,你紧紧绞着我的时候,怎么不叫我滚开。”
“……”
慕少游觉得一点火星落在心里,扑腾扑腾地染了起来。
跟发qíng的人,果然没有半点道理讲。
不由恨恨地扭动身子,想要从沈千扬的掌控下挣出来,却不料一双手陡然按住他,身后沈千扬的呼吸蓦地粗重起来,落在肩胛骨上的吻热得快烫伤人,
“你再这么动下去,我怕你明天起不来。”
慕少游身子猛地僵直,又听沈千扬用极不甘的语气道,“如果不是明天要赶路,我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赶路,去哪里?”
因为疲倦,慕少游就连问话也因有气无力而带了慵懒。
他一头墨发全洒在雪背上,沈千扬伸手去,手指缠了他发丝轻卷,转眼见自己垂下的头发,心念一动,笑将两人头发各抓了一束,结了个结。
慕少游背对着他,浑然不知,只专心等他的答案。
“沧州!”
“去做什么?”
慕少游暗想,他和师兄前几日从蜀中回药王谷时才经过沧州,当时并未听见有什么江湖大事,怎能引得沈千扬前去。
“少林武当出面,调停青城唐门两派之争,同时要唐门为使禁药之事做一个jiāo代,地点就定在沧州朝华楼。”
沈千扬简单几句话将事qíng要害说清楚,慕少游听完,眼中光亮一闪,不自觉弯唇笑了来,他和师兄计划这么久,唐门的麻烦终于来了。
江湖自有江湖规矩,唐门本是以暗器毒药擅长,使毒毫无非议。
只是,唐门一心专研毒药,数百年来也治出些过于狠毒的毒药来。只因这些药太过泯灭人xing,而江湖各派也是心生畏惧,便联合起来bī唐门立下协议,不得使用这几种毒药。
所谓‘禁药’就是这么个来历。
而此次青城唐门两派相争,事后清点,竟有青城派弟子死于多年未见的禁药之手。
这些毒药皆是唐门独有,唐门此番作为,无意于中原武林各派心上的一根尖刺。也难怪少林武当坐不住。
沈千扬侧头看见慕少游嘴角笑容,心里不觉一颤,这笑,不是重遇后秦休的笑颜,却是十年前张扬犀利的慕少游的笑。
带了三分狡黠六分算计,还有一分在骨子里藏得很好的狠绝。
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却还是倾身过去,吻住慕少游唇边笑意,“早点休息吧,你明日一早随我动身。”
“嗯。”可以看唐秋的苦脸,秦休慡快应了来,随即又加了句,“如果你不在这,我会休息得比较好。”
可惜沈千扬向来不是知qíng识趣的人,他笑着翻转身,长臂一揽,又将慕少游带回怀中,“我舍不得放开。”
动人的qíng话从沈千扬口中说出来,却怪异地没有违和感,慕少游轻眨了下眼,抿了抿唇,gān脆闭了眼。
然而睡了一阵,却觉唇上痒痒的,竟是沈千扬耐不住,又浅浅啄起他的唇来。
秦休不由皱眉,这样睡下去,难保晚上不会再出事……他可没脸叫人送热水来沐浴,也不想再去那微凉的池水里洗去一身qíng事痕迹。
不由一脚踹向沈千扬,“沈教主,劳烦你睡地上去!”
“你倒越来越霸道了!”
但回答他的却不是应允,而是沈千扬惩戒的吻,比起刚才的蜻蜓点水,骤然热切了许多。
唇瓣都给吻得发烫发疼,就快要不能呼吸,沈千扬的吻仍旧不肯离去,直到门外一声刺耳的瓷器碎裂声撕破黑夜宁静,慕少游才觉头陡然大了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沈千扬。
然后就看见门外站着的,满脸震惊不敢置信的人。
第十章
药碗在地上摔得粉碎。
深褐色的药汁洒了一地。
生着一双凌厉丹凤眼的小孩满目震惊,看着chuáng上纠缠的两人,脸上神色先是不敢置信,继而皱起眉头,怒意随即浮上脸庞。
“小痕……”
慕少游觉得自己此刻一个头两个大,他与沈千扬这般模样被儿子撞见,当真是没脸见人了。眼见儿子满脸恼色走近来,慕少游张嘴唤了声,觉得舌头像打了结一样,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完全找不到可以做解释的说辞,也摆不出应有的长辈的态度
而秦痕的怒火却是直接对准沈千扬的,小孩眼里怒色闪过,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愤恨。
“你放开我爹,滚出去!”
面对小孩的挑衅,沈千则扬眉一笑,伸臂将才从他怀中挣出去的慕少游拉回去,并不顾慕少游杀人似的目光,如宣告所有权般紧扣着对方的腰肢,霸道地在慕少游颊边印下个吻。
“小鬼,现在该出去的,好像是你。”
秦痕脸色霎时变得青白。
慕少游了解儿子的xingqíng,知道这小孩和自己一样,极爱记恨。
他对沈千扬本就没有好感,现在撞破这暧昧场面……今后这两人的关系,只怕是势同水火。而他这个当爹的,也觉脸上臊得慌。
更可气的是沈千扬,多大的人,居然同孩子争输赢。
为安抚儿子的qíng绪,慕少游勉力从沈千扬怀中挣出,尽量将口气放得轻松可令人信服些,“小痕,你先出去,爹马上来找你。”
却不料他这一挣,固然是脱出沈千扬的怀抱,但盖在身上的被子却因此滑落腰际,胸前腰腹上深深浅浅的吻痕一瞬间全露了出来。他黑发散着,眼角眉梢尚留着些妩媚气息,这副模样看在秦痕眼里,更觉火冒三丈。
秦痕年纪虽小,但他自小便随慕少游学医,该看的不该看的医书,慕少游全由着他翻了个遍。甚至连《三元延寿参赞书》《合yīn阳》这类讲男女yīn阳调和之类的书也任由他翻看。这些年,父子两人又是隐在市井之中,坊间鱼龙混杂,小孩听得多见得多了,该懂不该懂的,全都比别的孩子知道的早。
慕少游现在很是后悔,若早知道有今日,他一定不会让小痕看这些书,那么,他现在也不会连想编个借口骗骗儿子的机会都没有。
他与沈千扬之间的关系已是无所遁形,只见秦痕瞬间黑了脸,恨恨扔下句话,“出去就出去!”说罢转身跑出屋去。
瘦小的身影溶在夜色里,很快不见。
慕少游看着秦痕渐渐跑远的背影,是从未有过的手足无措。起身想追,却被人拉住,他转回身,冷冷看着沈千扬,眼里似有寒霜飞雪。
“沈教主,你现在满意了?你什么身份,何必非要同个孩子计较。”
沈千扬黑眸中光芒微闪,稍稍拧了眉,沉声道:“我与你的关系,你就这么不愿意让他知道?”
慕少游道:“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你非要用这种方式让小痕知道?他来,你早就知道吧?”
只要多想一些,慕少游心里就越不快,他武功尽失,察觉不到秦痕的脚步声很正常,但沈千扬呢?
以他的武功修为,若连小痕的脚步声都听不见,说出去,只怕要笑掉人大牙。
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是我儿子,用得着你这么使心机吗?”
被慕少游这般责问,沈千扬脸上也沉了下来,冷冷道:“他是肖墨涵的儿子。”
……
慕少游猛地坐起,从chuáng边抓了衣裳往身上套,一面忿忿道:“沈千扬,当我看错你了,我只当可以和你重头来过,但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冥顽不宁!”但他才将中衣套上,外袍还来不及裹,就觉手臂上猛地一紧,手腕已被人拽住,腕骨被捏得生疼。
沈千扬眼神yīn鸷,两人之间的柔qíngdàng然无存。
“先是莫耶,再是秦痕……慕少游,在你心里面,这些人远比我重要。我问你,你究竟当我是什么?”空余的一只手扣了慕少游下颌,再滑下握住对方的颈项,沈千扬口中吐出的言语骤然残酷起来,“是当你这副身子空虚寂寞时的慰藉,还是当你永远见不得光的地下qíng人?”
沈千扬的话实在苛刻,慕少游脸瞬间涨红来,身子也止不住发抖。他猛地别开脸,尚自由的左手挥开沈千扬扣住他下巴的手掌,指着房门怒道:“沈教主,门在那边,您请!”
他翻起身想要下chuáng,但才有动作,就觉一阵猛力扳住他肩头,昏头转向间,人也被重重摔倒在chuáng上,沈千扬极具压迫的气息笼罩上来,双手紧紧压着他双肩,居高临下看着他,眼中墨色浓郁。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极度的气怒之下,慕少游表面上相反冷静下来,身子不再发抖,脸色也回复如常。秀极的一双眼轻抬,斜斜瞥向沈千扬,唇角勾起个极冷的笑,“说沈教主说得对,我慕少游就拿你当空虚时的慰藉,见不得光的地下qíng人!沈教主勇猛无比,我这làngdàngyín贱之人若不懂利用,未免太蠢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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