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论断自从玲珑人玲珑计第一天讲了后就存在了。
故事是jīng彩曲折离奇,但其中神医二字也没有被众人忽略。
所以说方少爷不是被冲喜冲好的,而是被这位君小姐治好的?
其实这话方家在拿出圣旨被马知府在街上质问的时候就说过。不过大家只是认为这是方家对官府的推搪之言。
十年间那么多名医宣判不治活不过十五岁的方家少爷。就这样被这位君小姐治好了?
是这十年间这些名医们也跟着做戏,还是这些名医都医术不jīng?
开玩笑嘛这不是。
“开没开玩笑,去找君小姐看看病不就知道了。”有人笑道。
这话也引来一通白眼。
“开玩笑呢。你去找找试试。”
“那可是方家,手里有圣旨呢,治不好也说治好了,你能怎么样?”
茶棚里说笑的热闹。咯咯吱吱的大路上从远处来了一辆车,停在了茶棚前。
赶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顶着大日头赶路满头满脸的汗,晒着脸色通红。
“掌柜的,来三碗茶。”他大声说道。
掌柜的应声是,一面盛茶一面招呼小伙子。
“进来坐。”他说道。
那小伙子却没有进来。而是小心的掀起车帘。
“娘,爹怎么样?”他问道。
掌柜的也正端茶过来,好奇的往车里看了眼。吓得不由叫了声,也让茶棚的热闹停下来。大家都看过来。
那小伙子面色更加通红,带着几分讪讪放下车帘子。
“对不住,我爹病了。”他说道,看着后退的掌柜,犹豫着没有伸手接茶。
掌柜的已经回过神了,连连道歉将茶水递上来。
“是我大惊小怪了。”他忙说道。
小伙子也是渴极了,也没有再推辞将茶水递进车里给父母两碗,自己也端着一碗大口大口的喝了。
“小伙子,听你们的口音是河南的?”掌柜的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小伙子憨厚的笑了。
“是,我是蔡州府汝南的。”他说道。
汝南?
这两个字传出来,安静的茶棚里响起咦声。
“汝南的怎么来我们阳城?”掌柜的已经先问道,看了眼马车,“而且还带着生病的老人家。”
他问出这句话,小伙子反而露出奇怪的神qíng,似乎他的问题才是令人不解。
“来看病啊。”他说道,“君九龄君小姐现在不是来阳城她外祖家嘛。”
茶棚里一阵安静。
小伙子并没有在意,放下茶碗给了钱。
“请问君小姐住哪里啊?”他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
小伙子看着这些人也有些不解。
“难道你们不知道?”他说道,“君小姐那么有名。”
君小姐的确有名,但大家似乎理解的有名不是一个意思。
掌柜的最先回过神,给他指路,那小伙子千恩万谢的赶车进城去了。
待他离开有人抓着掌柜的询问车里的人是什么样,怎么吓了他一跳。
“脸上长个疮。”掌柜的伸手比划,带着几分余悸,“这么大。”
茶棚里立刻哗然。
“真的假的?”
“从汝南过来的。”
“就跟说书先生一样,是方家请的托儿吧。”
“才说是神医,就来了求医的人,这么巧不是托儿是什么?”
“也不知道方家请了多少?请这一个可没什么意思。”
这个人说的风凉话很快应验了,就在这之后,陆陆续续的有很多汝南人来到了阳城,所有人问路都是同一句话。
君九龄君小姐的住处在哪里?
这让阳城刚掀起的热闹更甚。
“骗人?俺们吃饱撑的这么远过来骗你们!”面对民众的质问,在城门前问路的赶路又累又热的汝南人很是恼火,“君小姐是神医有什么可假的。”
说罢又恼火又讥讽又可怜的看着这些人。
“俺们原本还羡慕你们呢,君小姐就在你们这里,你们真是沾了大便宜,么想到,你们竟然瞎了眼都不知道。”
说罢又带着几分本地人看外地人,城里人看乡下人的鄙夷。
“真是么见识。”
什么叫么见识?他们根本就没见识过好不好!
一个只会闹着要跟阳城最有名的公子成亲的小姐怎么就是神医了?
就算再有见识的人也没办法将这两者怜惜起来啊。
阳城人倍感委屈又不平。
“那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带着不服阳城人也跟着这些汝南来的求医人来到方家。
但遗憾的是现在谁都见识不了,因为君小姐不在家。
那些前来求医的汝南人都被方家妥善安置,方家少爷亲自接待,并承诺将他们的病qíng描述写信送给君小姐,如果愿意等的话就在这里等君小姐回来,食宿方家承担。
这个承诺让阳城人再次哗然。
“这不是托儿是什么!”
“哪有求医的人,被当做祖宗供起来的!”
“管吃管喝,是不是还免费治病送药啊?”
但阳城人的哗然在汝南求医人的面前再次遭到鄙视,对于方家的承诺,汝南来的人都神qíng平静,并没有激动的晕过去。
“这很夸张吗?”他们看着激动的阳城人,带着居高临下的鄙夷,“你们真是没见识。”
这怎么又没见识了?
这种事难道他们又见识过吗?
汝南的人听着这质问都笑了。
“当然见识过。”他们说道,“君小姐和方少爷在汝南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在汝南的时候。
阳城的民众们都想到了,说书人讲过那奇女子携病弱,带老残,跋涉归汝南。
那在汝南也有旧事传说吗?
“当然有。”汝南的人们带着满满的回忆,“那汝南的旧事是一个传奇。”
第一百章 这是毋庸置疑
阳城的说书人们最近很不高兴。
刚开的玲珑人巧设玲珑计才说了没两天,原本应该正是最热闹最受欢迎的时候,结果茶楼里酒楼里听众都少了一半。
这是因为城里来了很多外地人,虽然这些外地人不是说书人,但也抢了他们的生意。
这些人是汝南人,是他们所讲的君小姐携病弱,带老残,跋涉归汝南一段书的事发地。
而更没想到的是君小姐在汝南还有更热闹的故事讲。
这些日子陆续有汝南以及汝南附近的人来求医。
能跋涉这么远赶来看病的,必然很多是家中资产丰厚的,能保证病人路途上舒坦不至于疲惫劳累过度,病qíng加重。
而且能长途行路的,也必然不是什么病重的即将要死的,那样还没走到阳城就没命了。
所以得知君小姐不在阳城,虽然方承宇提供食宿,但很多人还是离开了,这些都是不缺钱财的,以及与其在这里等待,也还有时间再去另寻名医的。
但也有一些人留下来了,或者是没力气再走修整一下,或者是钱财不多已经用完的。
就是这些留下来的人闲居无事,尤其是发现阳城人竟然不知道九龄堂的厉害,是义愤填膺也是炫耀,在方家提供的居所外或者街头,热qíng的给阳城的民众讲述着九龄堂的种种事迹。
君小姐重归旧居,严老爷推屋倒墙。
君小姐不退不让。断壁残垣间重开九龄堂。
一诺千金,行善扬名。
残废人合家等死,三副药两行针大力重回。
严老娘教子,九龄堂重修。
当街巧遇故旧,君小姐qiáng留有缘男。
“打住,打住,这个不能说。”
高谈阔论的男人说出上一句故事时。被旁边的汝南乡亲顿时喝骂。
男人这才察觉失言红着脸咳嗽一声。
“这个不说了。”他说道。
正听得眼睛亮起耳朵竖起的阳城民众顿时嘘声。
“说。说,就说这段。”他们起哄道。
“这段没有,这段没有。”汝南的人齐齐的摆手否认。一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yín的神态。
君小姐是他们汝南人,不管怎么说,当街搂抱qiáng留一个年轻男子的事总是不光彩,他们自己家知道自己家孩子的顽劣也就罢了。在外人前还是要维护的。
“方家出多少钱请你们来啊,还分什么能讲什么不能讲。是不是没提前编好啊。”
但在这热闹里也自然少不了冷嘲热讽。
事实上从汝南的求医人陆陆续续到来的时候,这种质疑和嘲讽就不断。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毕竟君小姐是神医这事太突然了。
每一次发生质问和嘲讽的时候,汝南的人都会不解而愤怒。双方也因此发生口角争执。
但随着汝南人从阳城人口中得知有关方家这一段的各种事迹,汝南人也变的冷静下来。
“其实你们这样想也不奇怪。”。
这一次一个汝南人制止了乡亲同伴们争执,站出来神qíng温和的看着那边一脸不屑的人。
“君小姐带着方少爷刚到汝南的时候没人相信她会真的要开医馆。”他说道。“也没人相信她能在汝南站住脚,所以那胡贵才敢卖了房子。那严老爷才敢推倒了房子,因为她孤女一个,年纪又小,父母双亡,族亲皆无,这样的一人,真的很难相信她有那种对抗欺rǔ的本事,这也就是所谓的以貌取人吧。”
这话让笑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你们对方家的种种揣测不也是如此吗?”
他接着说道。
“因为他们是商户,士农工商,最低贱,纵然有钱,也只是有钱而已,怎么可能拿着圣旨,让那么多官员们低头听从调派。”
“但是你们到底质疑什么呢?”
“圣旨不是真的吗?你们都看到了啊,官员们也确认了啊,是真的啊。”
“就跟当初在汝南,君小姐在倒塌的房屋上宣布九龄堂重开,免问诊免医药费且药到病除妙手回chūn时,我们也不相信啊。”
“她治好了一个人,治好了两个人,我们都认为她是用方家的钱买来的名医药方。”
“但她治好了三个人,四个人,她能治的人都治好了,所有人都看着,没有任何的技巧回避躲藏,全是她一个人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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