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伤口_灵芝炒河粉【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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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拿出巾帕抹泪,才说:「我乃当朝长公主。」

这几个字,听似威仪,此qíng此景却显得分外讽刺可怜。

陈棋瑜大为吃惊,稍一寻思,又明白过来。之前驸马被九千岁收监,是要秋後处斩的。现在都中秋了,长公主qíng急也是qíng理之中的。

陈棋瑜沉静下来之後,便跪下,说道:「奴才陈棋瑜拜见长公主。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苦笑:「少挖苦我,现在我听到『千岁』二字就浑身发颤。」

陈棋瑜只想答『我又何尝不是』,结果还是悠悠叹气,道:「公主,还是快快起来吧。你这样……这样也……也没用的。」

公主苦笑道:「我知道九千岁铁石心肠,但我总不能什麽都不做,对吧?」

陈棋瑜道:「你跪著也不是办法的。」

公主道:「可我又能如何?我不能眼睁睁看著自己的丈夫死去。更不能……更不能……」说到此处,公主又哽咽了。

陈棋瑜见公主的神色,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

长公主果然哽噎道:「更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

公主虽是女流之辈,又是养尊处优的,此刻脸容憔悴,眼神却透著坚定――她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一个女人,可能是非常柔弱的,但是当她要担当母亲的责任时,又会顿时变得非常坚qiáng。有时坚qiáng得让男子也吃惊。

陈棋瑜心中百感jiāo集,自己当初跪在千岁府的大门外,岂非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只是当时他除了跪,更打算作出进一步的牺牲――牺牲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

尽管他留根了――他男子的尊严,算是得以保存,还是被更彻底地剥夺?

他看了泪痕满面的公主一眼,道:「除了跪之外,你还能为家人作什麽事?」

陈棋瑜准备进垂花门的时候,才想起柏末没跟自己说要和千岁在哪间房子相见。心想进了穿堂再逐间房敲门好了。

只是没想到,柏榆就站在穿堂等他。

见到柏榆的时候,陈棋瑜很吃惊。吃惊的不但是堂堂九千岁竟然站在穿堂里,还有九千岁的穿著。印象中九千岁总是穿得雍容华贵,平常头上总有佩玉金丝冠,今日却只有桃木簪子将发丝简单固定,身上也不穿金银紫红一类的鲜色丝绸,反倒是一身白棉布的直缀,显得简单而优雅。

这样的九千岁不像平常那般威仪闪亮,却也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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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办...九千岁的鬼畜气场越来越淡了...赶紧搞起来!!下一章就鬼畜!!!【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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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知道的秘密

陈棋瑜愣了半晌,才深施一礼:「拜见千岁爷。」

九千岁伸手握住他的手,微笑道:「怎麽这麽迟?」

陈棋瑜咬了咬下唇,说:「适才在外头遇见了长公主。」

九千岁竟不恼怒,反而打趣道:「怎麽了?她拦著你不让你走?」

陈棋瑜愣了愣,不想九千岁今天这麽好说话,只讪讪道:「她觉得驸马一案另有隐qíng,还望九千岁彻查清楚。」

「若是案qíng的问题,她该去大理寺的。找我有何用?」

九千岁这麽耍了个太极,将问题一下推开,可陈棋瑜也很伶俐地道:「天下事都是千岁的事。更何况公主去大理寺,成什麽体统?九千岁是辅助皇室的人,若不找九千岁,那才叫奇怪。」

九千岁眼睛一眯,道:「驸马亏空国库。这种事你以为是说两句好话就能放过的?」

陈棋瑜又道:「公主怀有身孕……」

九千岁似是毫不惊讶,平平道:「所以你就发了善心?」

陈棋瑜知道自己确实是发善心,而且还是烂好人,本已泥菩萨过江,却还是无法忍心看著别人受难。

陈棋瑜咬咬牙,道:「现如今国库亏损,驸马又吐不出银两来,杀了他就能补国库麽?」

「起码能让我觉得开心点。」九千岁答。

陈棋瑜暗暗叹气,真的跟不上九千岁的思路啊。

「千岁爷,公主愿意将自己的封邑jiāo出,以填补数目。」陈棋瑜说。

长公主的封邑并不是什麽富庶之都,但却是块肥ròu,因为其地可产铜,产铜可制钱。掌握了铜都,无疑掌握了国家一道重要的经济命脉。先帝也是念太子年幼,怕他登基後权力旁落,才将铜都给的长公主。

陈棋瑜甚至怀疑,九千岁百般刁难长公主,目的莫不就是铜都?

陈棋瑜又道:「公主自知难辞其咎,yù与驸马一起被削为平民,不再踏足皇城。只求当对平凡夫妻。」

这就是公主能为她家庭作出的牺牲。陈棋瑜问她是否愿意的时候,她并无犹豫太久。也许是因为对家庭的保护信念,也许是因为养尊处优的她对失去封邑和身份可能面对的恶果并不清楚。反正,她是答应了。

陈棋瑜暗中观察九千岁的脸色,见九千岁神色如常,不知是否乐意,心中非常忐忑。虽说条件是有利的,但九千岁此人心思难测,陈棋瑜也不知有多少把握,一个不慎触了他的逆鳞,还会惹祸上身。

九千岁沉吟一阵,突然牵起陈棋瑜的手,说道:「我们去赏月吧。」

陈棋瑜没料到九千岁会说这麽一句话,因此愣了,只由九千岁牵著走,从穿堂走出,一路顺著游廊走到了大院。大院里自是百花争艳,正对著皎皎月色,尽态极妍。花丛之中有翠绿点点,流水潺潺,中有一个石台,上有果盘美酒,又摆著两副餐具,显然是为二人而设。

九千岁道:「我们吃酒去。」

陈棋瑜在石台边坐下,吃了一口酒,端详一下九千岁的脸色,又道:「公主的事……」

「你是来为她求qíng的?」九千岁把玩一下掌中的酒杯,淡淡道。

陈棋瑜想了想,道:「是。」

「你人真好啊,心地这麽善良。」九千岁放下酒杯,嘴角噙笑,「可你知道外面的人怎麽说你、怎麽看你?」

陈棋瑜自是知道的。不用真的去听也知道。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更何况别人呢?而难听话他也并非不知道的,昔日的好友要麽是避之不及,要麽就是冷嘲热讽。所幸认识的都是读书人,说话倒不至於粗鄙到哪里,但单单打打的也够他一阵心酸羞耻。平日连出门也懒懒的,唯恐碰到别人的目光。

也就唯有封皖,待他还是一样的。

想到此处,他的心又酸酸的。挂念起封皖来。

九千岁不知他心里绕了那麽多弯,只道他单是为了遭人白眼而怏怏不乐,便道:「你受的骂名不会比我多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後也是。」

陈棋瑜呆呆的不知要说什麽。

九千岁深深看他一眼,道:「别人不知道你的心,只有我知道。」

陈棋瑜自不知说什麽话才好,心里却想著封皖。封皖才是最懂我的。他不但懂我,还不会让我难过,更不会bī我去做我不愿的事qíng。

九千岁勾住陈棋瑜的下巴,说:「那你又知道多少我的秘密?」

陈棋瑜心里一动,神色不变:「奴才不知。」



九千岁道:「你知的。」

陈棋瑜顿了顿,看了看天上的圆月,道:「难道千岁爷是故意让我知的?」

「自然。」九千岁微微笑。

陈棋瑜前些日子在府上居住,又与九千岁同房,自然能看得多。陈棋瑜是个心细的人,九千岁也不避忌隐瞒。好比说,陈棋瑜早上起来,九千岁却已出门,转出房外,看到地上还有残水,飘著一点毛发。陈棋瑜好生惊讶,转入房中,在镜台下的柜子里果翻出了剃须用的刀子。

一来二去,陈棋瑜也想通了。九千岁与他一样,是个男人,完整的男人。

不过这也算是从一开始就有迹象可以说明的。比如九千岁一开始说起阉割时的坦然态度,他将宫刑的残忍以非常缓慢优雅的语气说出,以勾起陈棋瑜的恐惧――但是,九千岁若也是一个曾受刑的人,会对此那麽怡然吗?又说是,九千岁对陈棋瑜做的事qíng,那种与qíngyù有关的游戏,恐怕不能给一个不完整的男人带来什麽快感。

尽管九千岁已有意无意地泄漏此事,让陈棋瑜有足够时间作心理建设,到了真的直接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陈棋瑜还是有点慌张。

陈棋瑜抿了一口酒,喉咙辣辣的,也不知是酒还是别的什麽缘故,脑子颇为茫然,多抿了几口之後,才悄悄抬眸去看九千岁,九千岁却也正看著他,视线相接,陈棋瑜觉得自己好像碰到火一样,条件反she地缩开。

九千岁说道:「我确实不想说这种话……只是,你不是要为长公主求qíng麽?」

听得此话,陈棋瑜才定了定神。

九千岁道:「好人不是那麽容易做的。」

陈棋瑜苦笑:「多谢千岁教诲。」

九千岁勾起陈棋瑜的下巴,二人四目相对,似有火花闪耀。九千岁的眸子并非纯粹的黑,夹杂著一点翡翠墨绿,仿佛要让人吸将进去,不得脱困。陈棋瑜下巴无力地搁在九千岁的指上,手心却在发汗。

九千岁低声道:「还是要教你麽?」

陈棋瑜捏了捏发汗的手心,硬著头皮抬起双手,颤巍巍地将手搭到九千岁的肩膀上,仰头,一吻。吻到九千岁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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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yyy200264 惜忆 翠行 的礼物...

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恋爱中的女人啊,老是问『喜不喜欢我【的文】啊?』『为什麽喜欢啊?』『好不好看啊』……结果各位就是恋爱中的渣攻,都不理人麽TAT

不过总算能炸到一两个回覆出来,有点委屈,但也不错啦=w=




月色大好【调教一下下,慎】

九千岁低声道:「还是要教你麽?」

陈棋瑜捏了捏发汗的手心,硬著头皮抬起双手,颤巍巍地将手搭到九千岁的肩膀上,仰头,一吻。吻到九千岁的唇上。

柏榆与陈棋瑜口腔中带著同样的酒味,不知算不算亲切。陈棋瑜的舌头勾住柏榆的,动作主动,却又似有顾忌,或是不得要领,只轻轻地触碰,不敢过分。这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让柏榆非常烦躁,於是乎柏榆突然大力地吸住陈棋瑜的舌头,吸得陈棋瑜舌尖发痛头皮发麻,半晌才方放开。陈棋瑜才得一点喘息的机会,方吸了一口气,却又被柏榆封住了唇,舌头大肆地侵略,让陈棋瑜眼前一阵发昏,腰身也要软了。好久柏榆方将他放开,二人嘴唇银丝相牵,分外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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