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萧岳和宫泽一起回来,立即停止了打闹,凌郁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李飞宇简直像个准备被检阅的士兵,嘴巴抿紧,胸膛挺起,腰杆笔直,再来个敬礼估计就完美了。
萧岳就算生宫泽的气,也不会影响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原本耷拉下弯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显得格外柔和亲近。就连因为碰见宫泽而全身绷紧的李飞宇都慢慢放松下来,紧张的qíng绪随之被带走,开心地和萧岳打招呼。
凌郁一如既往地冷淡,斜了萧岳一眼,宛若骄傲的孔雀一般扬起下巴,不屑给萧岳一丝关注。
廊比较宽敞,别说站四个人,站十个人都成。萧岳懒得和这傲娇的家伙计较什么,和李飞宇打过招呼后,直接与凌郁擦肩而过,拿出钥匙开宿舍门。
宫泽快步上前,侧身倚靠在墙上,虔诚道:“我刚刚的举动就和你中午时一样,都是无心之举,以后我会注意的!真的!两笔购销成不成?”
对上宫泽,萧岳的嘴角再次下弯,不悦之qíng溢于言表。他中午掰开对方大腿不错,可他没占便宜啊!他没有伸手摸什么不该摸得地方!
宫泽呢?直接就舔上来了,能一样吗!况且他耳朵本就敏感,刚刚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他也就被宫元青勾起过。宫泽说这是无心之举,反正萧岳打心底就不认同,这货绝壁是故意的!
萧岳咔擦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擦关门,无qíng至极。
门外的宫泽脸色渐渐下沉,侧头盯向一旁看热闹的两人。凌郁毫不示弱地回视,李飞宇急忙搂着凌郁的腰将人拖进宿舍,咔擦关门。
原本还挺热闹的走廊立即安静下来,只剩宫泽一人散发着qiáng烈的怨气和冰冷气息。他还听到隔着宿舍门传来两个不怕死的小屁孩声音。
凌郁不怕死地说道:“gān嘛那么怕他,等个几年,我肯定比他厉害。”
“你gān嘛总是和宫泽师兄过不去,每次被揍的不还是你?”
李飞宇的声音则小许多,可是压根没用,宫泽的耳力,足以将全部内容收入耳中。
凌郁立即羞愤道:“你再说,信不信我揍你!”
李飞宇又嘟嘟囔囔了几句,宫泽懒得听,他的注意力只想落到隔壁宿舍里。可惜……那是他一手打造的宿舍啊!结界足以屏蔽任何画面和声音的窥探,但里面的人却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想偷听就得打破结界,一旦被萧岳发现,只怕事态会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
再度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宫泽心中郁结,恨不能捶胸顿足,他gān嘛没事还给萧岳弄这法阵!
比他更郁结的还有萧岳。
看着宿舍里的摆设装饰,萧岳就开始闷闷不乐。这些可都是宫泽为他准备的,看着就心烦,再加上没吃饱,肚子还饿着,他只能在耳钉空间里翻找吃食,找着找着又意识到耳钉还被那色胚含过,顿时整个人都起了一层jī皮疙瘩,冲进浴室里洗手洗耳朵洗耳钉,一边疯狂咒骂宫泽这蛇jīng病。
“小月。”
宫元青的声音忽然在耳际响起,萧岳被吓出一身冷汗,对方现在怎么动不动叫小月啊!以前可是叫全名的!毕竟他名字叫萧岳,小月的读音和萧岳真的太像了,很容易让他以为对方叫的是自己的真名。
萧岳一分神,也不似刚刚气恼,疑惑道:“你怎么我不叫宫月了?”貌似从出游回来以后,宫元青就改了称呼的习惯。
宫元青理所当然道:“小月亲近啊,你都叫我富富了……那我叫你月月好了。”
萧岳浑身一抖,这特么是他的小名的读音啊!“月月”和“岳岳”傻傻分不清楚啊!被喜欢的人叫小名,这感觉太羞涩了有木有!这声音叫得他浑身 苏麻有木有!
第67章 道歉赔礼
就因为喜欢,萧岳更加扛得住诱惑,他怕自己又被宫元青勾得荷尔蒙分泌失常,坚决道:“不要!还是叫小月吧。”
宫元青难得执拗,“我不,我现在喜欢叫岳岳,以后也这么叫。”
萧岳:“……”你个无理取闹的爹!这是闹哪样!
见萧岳不反驳,宫元青就当他是默许了,温柔滴水地低声喊着:“岳岳……岳岳……”
萧岳一声jī皮疙瘩啪嗒啪嗒往下掉,大吼道:“不准叫!”我屮艸芔茻,再叫下去,那股chūn意盎然的骚动可又要上来了啊!
宫元青压根不理会萧远的‘反抗’,继续柔qíng蜜意地喊着:“岳岳……岳岳……”
萧岳恨不得用冷水一瓢一瓢往自己身上浇,yù哭无泪道:“富富,你到底怎么了?”
嘤嘤嘤嘤,这么低沉沙哑又xing感的嗓音,一声一声叫着自己的小名,那种感觉萧岳都没办法形容了。只觉得身体都软的没力气,心脏被一下一下戳动,鼓鼓的,砰砰跳动,快得要爆开一般。
“没什么,爹就是想你,找你聊个天。”
富富的低音苏炸天了有木有!萧岳被撩得整个人软绵绵的,只想静静地听他说话,“你说,我听着。”
宫元青想问: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可不能问!咬了咬唇,他最终道:“你现在应该有七八个月大了吧?”
萧岳听不出他话中的意图,乖乖道:“是啊,七个多月。”
他对宫泽那么点恼怒直接被宫元青的几句话给撩散了,甩了甩手,将水迹擦gān就走出浴室,想要和宫元青好好聊天。然而,宫元青接下来的话题显然是他最不想接触的,最想要隐瞒的。
宫元青内心挣扎了许久,终是开口道:“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萧岳僵立在原地,心想宫元青这话是什么含义?是不是知道他会发qíng的事实?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他的身体前些日子开始就不对劲?会不会知道自己之前天天缠他抱他其实是因为发qíng了?啊啊啊啊!怎么可以!
宫元青会不会觉得自己这是莫名其妙养了一只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泰迪灵shòu?
萧岳以头抵墙,撞击了几下,看到上面立即浮现蜘蛛网般的裂痕,只能竭力压制撕碎一切的破坏yù,期期艾艾地趴在厚实木chuáng上,咬着小被子,内心悲戚语气平静道:“我的身体挺好的,没异常。”
宫元青失望叹息,“若有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萧岳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宫元青这话里的意思好像已经知道自己身体会出现异常?转念想到功法是对方给自己的,还说是什么专属功法。那就说明功法上的说明对方会知道?所以自己会发qíng的事实……其实对方知道!
啊啊啊啊!萧岳抓狂地揪起自己的头发,在chuáng上左右翻滚。今天才知道自己对对方的心意,结果对方就发现自己是一只发qíng的野shòu,这特么太刺激了!
萧岳试探道:“富富!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宫元青不过犹疑片刻,就果决答道:“知道。”
萧岳深深吸了一大口气,上齿紧咬下唇,承诺道:“我会尽力控制自己的,保证不会做奇怪的事qíng!”
宫元青喉咙发gān:“……”不!别控制!尽管对我来!
想起上次回家的qíng形,宫元青忽然察觉萧岳不是没到发qíng期,而是憋住了,那天大半夜醒来跑去浴室,足足半刻钟才回来,该不会是……
宫元青以手捂脸,不敢想象自己这是错过了什么!你有种你冲我来啊,洗冷水澡自撸什么的太不男子气概了!
萧岳听不到宫元青回答,更不可知道他家富富已经遐想连篇。此刻他心里乱哄哄的,担心害怕着,对方会不会因此排斥自己,会不会恶心自己,会不会不想再和自己接触?
原本羞愤的心qíng转而被不安取代,萧岳几次yù要开口,想承诺些什么,却只觉得语言那么苍白无力,便退让道:“你别生气,要不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分开睡?”
宫元青闻言,拍案而起,身侧的案几瞬间化作粉末,“我没生气,也不同意分开睡,我有义务照顾你。”
其实我很生气!满足你是我的义务!能懂我的暗示吗?
萧岳自是不懂宫元青的暗示,但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瞬间被安抚,心满意足地想:还好富富没真嫌弃自己!
萧岳为此信心满满,就差没有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一定能压制住那些莫名其妙的冲动!”
宫元青以手扶额,不想说话,只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萧岳没听到对方响应,为了让对方‘安心’,又再做了几个承诺,最后被宫元青残忍打断:“够了。控制不住也没关系的。毕竟这是身体的本能渴求,你不必勉qiáng自己。”
深深感觉道富富的语气中带着严肃和不慡,萧岳心底里猜测富富这么冷淡的人,肯定不喜欢身边人乱发qíng,至少萧岳自己都不喜欢,只好咬牙暗暗决定以后yù火焚身也要压制住!
宫元青被自己的语气坑了还不自知,念头一转,继续劝慰道:“这就是一种本能,无心之举,我怎么会对此生气?”嗯,这是暗示萧岳,白天舔他耳垂的事,其实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别对此太生气。
可萧岳压根不知道宫泽就是宫元青啊,怎么可能听得出来这暗示?宫元青越是‘假心’劝慰,萧岳就越警告自己控制自我。
萧岳和宫元青的脑电波完全不在一个频道,jiāo流失败。
最后两人又扯了半个时辰的家常,才依依不舍地各自修炼去。
和富富聊完天,萧岳心qíng好得不得了,嘴角都要翘到耳朵后面去了。
正巧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萧岳欣喜地跑过去开门,结果门外站着的是宫泽,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回来,却想也没想就拉着门把要关门。可他力气再大也抵不过宫泽,门板依旧不动如山地定在原处,萧岳敢保证自己再用力下去,这门一定会咔擦碎裂。
达到顶峰的心qíng指数一路下滑,萧岳恼怒道:“gān嘛!找茬?”
宫泽立即识趣地端出一大盆菜,香气四溢,丰盛至极,配料就有十几种。他将大锅菜递上来,谄媚道:“肚子是不是饿了?请你吃。”
萧岳这才想起自己没吃饱,肚子还饿着,却只是抽了抽鼻子,最终抵抗住了诱惑,不为所动道:“给我滚!”
萧岳:真把我当只会吃吃吃的吃货?一点食物就想收买我?我是这么没节cao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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