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喵又从自己的怀里跳出去,徐小柏对王小恒说:“你要跟我去看看吗,师祖他挺想你的,师祖他最近遇到了点事儿。”
王晓恒看着店上的大dòng,心里正发愁,连卷帘门上都有个大dòng,这可怎么办才好。这个时候听见徐小柏说起师父的事儿,王晓恒把头一拧:“我才不去,他当初赶我下山的,再说我的店还坏着呢,要是被人偷了怎么办?”
徐小柏又问一遍:“真的不去啊?”
王晓恒回答:“不去。”
徐小柏说道:“那我们走了啊。”说着,徐小柏朝着寓鸟和穷奇招招手,慢慢的去打开玻璃门,把卷帘慢慢的往上拉。他还时不时回头看看王晓恒。
王晓恒也赶跟着慢慢吞吞的小声的问了徐小柏一句话。
徐小柏笑起来:“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楚。”
王晓恒大声了点:“我说他没事吧,我可没想去,是你求我去的。”王晓恒抬头目光凶狠狠的看着徐小柏:“是你求我去的,对吧。”
徐小柏点点头:“好吧,好吧,是我求你的,请问你愿意坐在我的电动车后面吗?”
王晓恒一边朝着店后面跑,一边对徐小柏说:“你这么求我,我就坐在电动车后面吧,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等王晓恒出来的时候,徐小柏发现王晓恒把自己收拾的gāngān净净的,头发上都抹了点发胶,一根一根的竖起来,换了件gān净的黑色的羽绒服。
徐小柏的小电动车后面坐着王晓恒,车筐里站着寓鸟,挡风被下面窝着穷奇。车开起来的时候,小凉风呼呼的chuī到脸上,感觉还挺冷的,这种冷是gān冷,哪怕是现在太阳正好,也感觉是冷的,冷会透过温暖的阳光贴到肌肤上。
王晓恒也觉得冷,他在手上吐了口哈气。徐小柏听见王晓恒小声的说:“我把自己收拾的这么gān净,就是想让他知道没他我也好好的。“徐小柏笑起来,让师祖知道没有师祖,自己也能好好的,其实是不想让师祖担心吧。他附和这个别扭的小师叔:“对对,就是让他知道没有他,你也能好好的。”
徐小柏带着自己的小师叔往家走去。他的小电动车总没有苗小姐的车快,苗小姐带着张瓦子已经快到家门口了。张瓦子心里屯着一团热火,决定回到家里用这团热火把周清宴烧死,要知道他白白的被乔帮主折磨了这些天。
这些天,乔帮主对他的折磨真是寻常人难以忍受的,你能想象一条有着锋利牙齿的大鱼对你的ròu体有着难以隐忍的目光,不不,虽然乔帮主的语言很是yíndàng又色qíng,但是张瓦子还是能感觉到乔帮主想要吃掉他的ròu!
每天提心吊胆,总有一种活过今天活不过明天,会随时丧命在乔帮主锋利的牙齿下面的感觉。
果然,小周的朋友们都是十分不靠谱的。
张瓦子努力平息了一下怒气。苗小姐从车镜里看到张瓦子气呼呼的小样儿,忍不住开口调戏:“哟,小弟弟,这是怎么了,来来,到姐姐的怀里,姐姐温暖你。”说完,撩了撩大衣领子,露出白花花的胸脯子。
车已经停了,张瓦子深吸一口气,从车上跳下去。他的感qíng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乔帮主什么都没说,既没有带他去妖物时事刊刊登寻妖启事,也没有告诉他妖物时事刊地址,就这么被折腾了几天,又被晾了几天,然后被这么送回来了!
什么都没有gān就被送回来了!
张瓦子跳下车,深深被欺骗的感觉让他心中的怒火更加剧烈,他朝着苗小姐的车踢了一脚,指着苗小姐说:“你这个娘们,娘们,气死我了。”
苗小姐朝着张瓦子来了个飞吻,殷红的唇角翘起来:“我就是个娘们。”说完苗小姐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张瓦子,特意在张瓦子的裆部停留十秒钟:“不过,你是个爷们吗,小拇指弟弟?”说完,苗小姐大笑起来,开车飞驰而去。
张瓦子跳起来,脱下鞋朝着苗小姐的车尾巴扔过去:“你这个,这个,娘们,气死我了,想当年,我也是老当益壮。”
身为一个比较有教养的中老年人,并且还是国家公务员,张瓦子挑着捡起自己的鞋穿上,然后朝着家走去,鞋得留着,留着回去抽小周。
他推开大门,使劲喊:“乖徒儿啊,师父回来啦,小周,小周给我出来了。”
张瓦子溜溜达达的走上台阶,打开门,然后惊呆住了!他看到自己的师父正坐在桌子前看着他。
张瓦子呆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很疼,火辣辣的疼,但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转头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周清宴:“小周啊,你有没有看到桌子上坐着一个人?”
周清宴盯着电视点点头:“看到了。”
张瓦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穿着白衣服,上面有很多黑色花纹,头发挺长的,梳着个古代人的发髻?”
周清宴回答他:“嗯,看见了。”
张瓦子看看周清宴,再看看桌子前的师父,他伸手拧了自己一下,怪疼的。张瓦子哈哈笑起来,他笑够了捂住脸,半天没动静儿了。
这安静的,周清宴都不好意思看电视了,他拿起遥控把声音调小了一点。周清宴扭头看向张瓦子,人家师徒重逢,总不好意思在这儿当电灯泡,不如去看看鲲先生的老鼠抓的怎么样。
周清宴站起来,朝着厨房走过去。
鲲先生正拿着水盆朝着dòng里面一盆一盆的浇水,无论多少盆浇进去,里面都发出滋啦一声。鲲先生的速度很快,他感觉到dòng中的温度慢慢的降了下来,只要朝着里面再倒三四百盆水,就能dòng中的老鼠bī出来。
周清宴站在鲲先生的旁边,看见鲲先生又朝着里面倒了两盆水。他询问鲲先生:“dòng里的那个一定会从这个dòng里爬出来吗?”
鲲先生回答:“没准,也许还会从别的dòng里爬出来。”
周清宴想了想对鲲先生说:“等等,把那只耗子引出来。”说完,男神伸手朝着半空之中一抓,今天的阳光很好,虽然外面仍然是冷的,但不能阻碍阳光又明亮,又好看。
周清宴一伸手将阳光抓到了手里,在手心里揉了揉,他的手心就出现了一个晶亮的小白光球。光球在周清宴的手心里转了一圈,然后朝着周清宴厨房的门的方向一抓,花盆的小世界中正盛开着梅花,梅花散发出好闻的香味,香味被周清宴抓到手中,然后周清宴把手心里的香味朝着光球一泡,香味和光球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现在,这是一个散发着香味的光球了。
只等待着dòng里的老鼠跑出来吃了。dòng里的老鼠与家中的灰色的老鼠不一样,这种dòng中住着的是火光shòu,一般住到谁家,谁家就爱失火,莫名其妙着起火来,一般的人类不会想到家里住着一个会引发火灾的妖怪。
火光shòu身上有着红色的花纹,耳朵直立,兔子的耳朵大小,牙齿尖锐,外表长得有点像是老鼠。周清宴曾经在汉朝时捉到过火光shòu,这种妖怪向来稀少,因为火光shòu喜欢火,喜欢光,生来就跟火光在一起,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火光shòu生来就能控制光,控制火,大多数光火shòu会在幼年的时候会被环绕在自己身上的光和火烤熟。
在汉朝时有一个地方叫做景县。景县此地风水独特,不知道有什么得了写什么奇遇,火光shòu喜欢在这里聚集,当地的居民引水灌溉火光shòu的dòngxué,将火光shòu的从dòngxué中bī出来,剥开它的皮毛来做布,火光shòu的皮毛在燃烧之后,可以得到其中的jīng华,被称为火浣布。火浣布从来不用洗,要是穿脏了,用火烧一烧,就会变得gāngān净净的。
火光shòu怕水,只要将dòng中的火焰扑灭,水掉落进去,火光shòu就急急忙忙的从dòng口爬出来,只要火光shòu的皮毛沾到水,就会立刻死去。
在唐朝时期,火浣布的价格曾经到达过三千贯一匹的价格。买上一匹火浣布,相当于在现代买上一辆豪车!
火光shòu的食谱比较奇特,喜欢吃火,也喜欢吃光,现在带着香味的光挂在dòng口,鲲先生也停止了往里面倒水。男神和鲲先生一起盯着dòng口看,就等着火光shòu从dòng口中跳出来。
男神盯着dòng口看的时候,听到客厅里传来张瓦子的喊声。男神听到张瓦子喊了一声:“师父,是我,我可想死你了,师父,我早就后悔下山啦,当初你赶我我也不应该走啊。”
张瓦子喊完,就朝着英招扑过去。他用鞋扔过苗小姐的车,穿上的时候忘记了系鞋带,一下子就扑倒了地上,抓住了英招的脚。
英招伸出手,扶住张瓦子:“请问你是谁,听着说话有点熟悉,但是我好像没有收过你这么一个徒弟。”他这漫长的妖生中,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叫做张瓦子,一个叫做王小恒。
第306章 麻辣蛊雕丝。
眼前这个看着是才十四五岁浑身充满桑女的茧液味道的少年,英招完全不认识。
张瓦子从地上爬起来,拉住英招的手:“师父,我是瓦子,你快看看,我是瓦子。”
英招端详了一下,确实是认不出来。但是觉得这就是张瓦子,英招笑起来:“怎么变成的这个样子,还是原来的模样好看些,原来的眼睛是小的,可是睫毛很长,很jīng神,原来的眉毛是黑色的,粗的,没有眉形,可是很有男人味。”英招的手指顺着张瓦子的眉毛眼睛摸下去。
张瓦子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握住英招的手:“其实我已经是个老头子啦,师父。"说起来的时候,张瓦子都不愿意去看英招的,他低着头,虽然心里想着自己都是一个老头子,可是像从前在师父身边的时候一样,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难过的表qíng来。
英招是熟悉张瓦子这个表qíng的,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妖怪还是人类总是对第一这个词qíng有独钟,第一次收到的礼物,第一次喜欢的人,第一回吃到的喜欢的食物,也包括第一次收的徒弟。
英招摸摸张瓦子的头:“现在也很好。”
张瓦子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没有见到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不想起来,也就不想,想起来心里虽然是簌簌的一阵阵的难过,年轻的时候是拧着劲儿不想回去,岁数大了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现在见到了英招,张瓦子竟然捂着脸,哭起来。他哭起来的时候,不是成人的那种哭声,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问张瓦子:“你当初为什么要赶我下山,我在山上挺好的,跟你在一起挺好的。”
为什么,英招想不起来,山下的世界是好看的,有好看的房子,jīng巧的玩意,人间的热闹和缤纷是英招的画里画不出来的。英招的手终于落到了张瓦子的头上,他摸着张瓦子的头发,想说害怕你怨恨我,害怕看到你老去,害怕看到你离去,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说:“我想让你遇到更好的人,看到更好的故事。”这么,都是久居在高山的之上的英招无法给予张瓦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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