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找夹子是挺不现实的,赵乾坤说:“要不牙签也行,还是牙签吧,要是牙签也没有,那你找个地方扒拉出来跟铁丝把。”
上哪儿找铁丝去,周清宴把全身上下都摸了遍儿,没有牙签,没有铁丝,周清宴回答:“没有牙签,也没有铁丝,领导你想gān什么?”
他走过去朝着老杨妻子的头看了一眼,提醒赵乾坤:“把手套脱了,用指甲呀,用指甲一定可以的。”
这真是个好主意,不过赵乾坤没有摘手套,他朝着周清宴招招手:“小周过来啊,用你的指甲摸摸这个小dòng,我觉得dòng里面有东西。”
周清宴嗯了一声,朝前走。他的指甲是徐小柏前两天刚修建过的,修剪成半圆形,打磨的很平滑,不长不短的,看上去光洁漂亮。周清宴的指甲随着他上前的脚步慢慢的开始变短。
他走到赵乾坤的面前,伸出双手:“领导我没有指甲。”
赵乾坤看向周清宴的双手,周清宴手上的指甲真的很短,几乎都露出了指甲ròu。赵组长怒火中烧:“你是属狗的吗,把指甲都啃掉吃了吗?”
赵乾坤呼了一口气,脱掉手套,食指和大拇指掐到一起,伸进死人的头发里,然后从死人的头发里拎出来一根像是丝线一般的粗细的东西。
这种东西散发出来一股死人的味道,大概是和老杨妻子的尸体呆久了,所以死人的味道格外的浓重。除了死人的味道之外,还有一股腥气味儿,这些腥气的味道有点像是从妖怪的身体上撒发出来的味道,可是是哪一种妖怪散发出来的味道呢。
周清宴仔细观看那根绿色的像是丝线一样的东西。帅赵先生已经用一只手捂住了鼻子:“什么呀这是,真是难闻死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越拉越长,赵乾坤捏着那根绿色的东西一直往前走,足足走了三四米才停下来,这样的一根东西徘徊在死人的脑袋里。
帅赵先生捏着鼻子对周清宴说:“小周,快从我口袋里拿个塑料袋出来,密封的那种。”
周清宴从帅赵先生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赵组长忙把东西塞进塑料袋里密封上。帅赵先生这才放开捏着鼻子的手,味道终于没有那么浓重了。
帅赵先生要去忙活死人脑袋了。
周清宴盯着密封袋子里的东西看,饶是见多识广的九清先生都没有见过。周清宴把袋子高高的举起来,看着里面的东西,他见过很多的花,开在人间的花,开在其他世界的花,长在人间的糙,长在世界其他地方的糙,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糙。
不是说这种糙的形态都多么的奇怪,而是它的感觉。
大概要找无所不知的白公子问一问。
赵组长还在死人脑袋那儿扒拉,扒拉半天之后,再也没有别的收获,在台布上面擦擦手指:“娘希匹的,在脑袋里面塞进点糙就能让人变成千斤坠还挺神奇啊。”
周清宴盯着那根糙看了半天,突然开口:“领导,这根糙有一股子脑浆的味道。”
赵组长才不信:“你闻出来的?”
周清宴淡定的回答:“当然不是,我凭的是男人的直觉!”
周清宴把袋子举高,招呼赵乾坤过来看,今天是少有的晴天,很多天的雾霾就此散去,太阳格外的明亮。周清宴举着袋子,指着里面的糙说:“领导,你这根糙。”
赵乾坤去看这根糙,糙在阳光下通体透亮,透过绿色,似乎在糙的中间还粘着些东西。赵乾坤心中疑问,刚才这根糙不是透明的啊,怎么一下子就透亮出来了。
赵乾坤询问:“那些黏哒哒的东西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是糙液吗?
周清宴回答领导的提问:“闻起来是脑浆。”脑浆味道来自这根糙的里面,这根糙大概还有一种吸管的作用,用力戳进人类的脑袋专门用来吸脑浆用的。
赵乾坤浑身一激灵,急忙把自己的手在衣服上蹭蹭,他原本以为这根糙是被塞进死人脑袋中的,没想到这根糙是专门用来洗脑浆,立马拿手感就不一样了,好像前者的手感还比较舒服点。
赵乾坤长出了一口气:“我这是摸了一手的脑浆,娘希匹的。”
原来这脑袋壳儿里面是空的。
死掉的人的脑浆被吸走了,但是让人还活着,并且活着自己投河自尽了!还把冰面砸了一个大窟窿。
不知道人到底死了多久。紧接着,周清宴闻到了一股臭味,很臭的味道,是尸体的臭味。周清宴闻到了,帅赵先生也闻到了,他顺着臭味看过去,看到刚才躺在台子上如同橡胶一样硬邦邦的老杨妻子的尸体开始腐化,散发出一股臭味。
这么短的时间,尸体就变成了如此模样。
赵乾坤反应过来,立刻捏住鼻子大声喊:“这是死了多少天了,都烂成这样了。”
帅赵先生觉得觉得他的能力用不上了,现在他们需要一个法医来验证一下眼前的这具尸体究竟死了多少天了。
赵乾坤对周清宴说:“小周你看着啊,我我出去打个电话,请个老朋友来。”赵乾坤还得去求求老疱,老疱估计在打麻将。
赵组长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属下听见自己苦苦哀求老疱的样子。他拿着手机要往外走,就听见周清宴说到:“死了七天,是七天前十点三十五分死的。”
赵乾坤听完就笑了,这还带上时分秒了,挺逗。赵乾坤给气消了:“小周啊,你这还能掐会算啊。”
第315章 麻辣蛊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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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宴看看那具尸体,确实是死了七天,也确实是那个时间点死的,无奈领导不信。于是周清宴顺水推舟:“我胡说八道的,领导您去找个法医查查,然后再调查一下她生前去过哪儿,哪个地方最可疑。”
赵组长一边拨电话,一边指着周清宴说:“让你胡说八道,小周,知不知道我最近烦啊,别瞎说了。”
赵组长出去打了电话,妖监办的现在忙的没有时间的管这下闲事儿,赵乾坤直接跟将电话打到了庖主任那儿,预约了庖主任明天过来看看尸体。
打完电话,进来就吩咐周清宴:“小周,你得留在这儿保护尸体和现场。”
在这样臭味冲天的房间里保护现场吗?周清宴看了一圈,真诚的对领导说:“领导,我不行,我晚上还有事儿,要是实在不行我也能留下来,但是必须有个空气净化器什么的,不然我不能留在这里。”
赵组长哈哈笑起来:“逗你玩的,我已经通过妖监办的服务电话跟这儿的派出所取得联系,派出所会通知这里的。”赵组长从周清宴那里得到了乐趣,终于露出笑容:“行了,我们回去吧,等着明天我同志,老疱在跟牌友打三圈,让我也过去打一把。”可是没有心qíng,赵组长往外走着,拿出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现在妖监办简直是内忧外患,哪还有心qíng打三圈。
进来的时候没人有能看到他们,可是出去的时候大家看的很清楚,有人提醒:“不好意思,这里不能抽烟,请注意一点。”
赵乾坤忙把烟掐灭,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帅赵先生自己开车回家去,周清宴搭了公jiāo车,路还没有修好,公jiāo车走的很慢,五分钟也开不出几十米去,走走停停,晃晃悠悠的,都要让人睡觉了。
到家的时候,都下午了。今天的阳光好的不得了,此刻阳光正烈,虽然空气中还是冷的,这种冷跟前些日子有雾霾时那种冷是不一样的,现在是gān脆的那种冷,像是晒gān了红薯粉条,炒脆了花生瓜子,手一掰会有咔嚓的一声响儿,雾霾中的那种冷是泡在冷水中的红薯粉条,花生瓜子,湿乎乎,冰凉凉的那种冷。
这样好的天气里,徐小柏把家里的被子拿出来的晒。一chuángchuáng的被子搭在晾衣绳儿上,男神进到院子里的时候,都看不到坐在台阶上晒太阳的徐小柏,他一层层的掀开徐小柏晒在院子里的被子,才看到坐在台阶上的徐小柏。
台阶上摆着垫子,徐小柏盘腿坐在垫子上,正手里拿着一张纸看,看见男神一层层的掀开被子走进来,笑起来:“要是把被子换成白纱,感觉特别有大侠的范儿呀。”可惜是棉被,于是徐小柏继续说:“哪怕是棉被,那也是很帅的。”
男神走过去摸摸徐小柏的头发,软的,一根根的贴在头皮上,可是很光滑:“嗯,你也很帅。”
阳光那么好,男神的五官在明亮的阳光下越发的好看,徐小柏盯着男神的脸,心里赞叹,天哪,我们杀马特教主就是这样的帅,凭一张脸就能够统一江湖啊,以前不能统一江湖的魔教教主一定是因为不够帅。
徐小柏伸手摸摸杀马特教主的那张帅脸,在帅脸上留下一个吻,朝着男神笑起来。
男神跟着副教主一起笑起来,也在副教主的脸上留下一个吻。他们现在鼻尖对着鼻尖,彼此的气息都在jiāo错着,徐小柏问:“老杨妻子的事儿怎么样了,我早上的时候听见帅赵先生来了。”
周清宴回想了一下当时的qíng景:“味道不怎么好闻。”
徐小柏还是想笑,可是这是多么严肃的问题:“别瞎说,我是问qíng况呢,有什么大事儿吗?”
周清宴把今天的所见所闻给徐小柏说了,最后总结:“不是自杀,是他杀。”
徐小柏心里不太高兴了,他退后一步,重新坐在垫子上,用手托着下巴,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周清宴站在太阳下面,这样好的阳光不知道这世间的人类还能享受多少年,山川会老去,河流会gān枯,每一个世界并不都是永恒的,不会变化的,它们也是有生命的。有生命就有长短,有长短就会迎来死亡。
徐小柏呆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出来:“老杨可真可怜啊。”
不能想老杨的事儿了,徐小柏掏出纸条给男神看:“这是最近的开的游乐园,才开了半个多月,就火的不得了,每天前一百名还赠送年货,每人十个双huáng咸鸭蛋,双huáng咸鸭蛋也老贵呢。”
徐小柏数着手指头算了算:“要是咱俩一人十个,那就是二十个,差不多一个人的门票就出来了,我觉得不错呀。”超市里的双huáng咸鸭蛋还一百五十多块钱一箱呢。
徐小柏说到:“我从网上预订了门票,我们明天就能去。”他悄悄的凑近男神的耳朵:“其实我跟你说,我走了后门才拿到这两张门票,内部价。”
游乐园门票的网上预订已经到了两个星期之后,徐小柏在网上订票的时候忧愁的看了日期,这要是订上了两个星期之后才能去。他在朋友圈发了订票的日期和自己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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