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宴亲亲他,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拉过徐小柏手,把自己手指上的血涂在徐小柏的手镯上:“我的血会保护你的。”
男神目光炯炯的站起来:“我们开始玩吧。”徐小柏拍拍胸膛:“好的,我们一起开始玩找妖怪吧。”
把冰糕棍扔进垃圾桶,男神和徐小柏一起开始找妖怪。故宫的房间那么多,他们找到一只黑白花的不愿意变成人高傲的老猫jīng,感觉跟苗小姐挺配的;一只摆在陈列窗里漂亮的玉镯子妖怪,晚上的时候会自己打开陈列窗变成清朝的宫女自己逛逛;一副挂在墙壁上毁了容的画妖,一直报怨修复专家给它修复的不够完美,一变成人,脸上就唰唰的掉白粉;还有一棵爱讲鬼故事的老槐树jīng,一直说自己的根底下埋着好几百具宫女的尸体,找到故宫要关闭,请游客快速往外面走了,还是没有找到龙。
其实根本就没有龙吧。徐小柏觉得比起在故宫看人,在故宫找妖怪要好玩多了。徐小柏对男神说:“其实没有龙吧!”男神在逗他玩。
周清宴走出故宫,转头在故宫的层层宫宇,有龙。他闻到龙的味道,很淡,淡到无法确定那只龙到底在这个宫殿的那一片地方,掘地三尺,一定能找到。他看过整座故宫的妖怪,确定龙还在这里,正在竭尽全力支撑着这座宫殿。
男神摇摇头:“有龙的,我和鲲先生见过那只龙,那只龙盘旋在你们说的金色的椅子上面,那时候,才是龙椅。”现在是假的,没有龙的威严怎么叫做龙椅。
今天没有找这条龙,这条龙的气息太弱。他们坐着公jiāo车上慢慢悠悠的往酒店走,这辆公jiāo车很慢,慢的徐小柏左左右右跟着一晃一晃,晃得闭上眼睛快要睡着。
周清宴看着窗外的风景,九清馆出现了!周清宴眯着眼睛看看这种黑红五层吊脚小楼,四角之上个各自雕刻着几只小shòu,小shòu仰面看天,看样子还不少。黑红色吊脚小楼之上,用朱红的牌匾鞋上三个金色大字:九清馆!
公jiāo车开过去,周清宴的手指敲敲车窗,这个九清馆比自己的气派多了,自己的九清馆现在还是一个网店!身为九清馆的CEO,周清宴对自己的员工产生了自责,自己的员工待遇确实不太好。
外面那座黑红小楼的离得越来越远,周清宴打开车窗,外面燥热的空气夹着人类的味道,食物的味道,花香的味道,各种味道从狭窄的车窗fèng儿传进来,在这些味道之中,还夹杂着一些妖怪的味道。周清宴动动鼻子,似乎有熟悉的妖怪出现了,似乎又没有,周清宴看着越来越远的九清馆,感觉挺气派的,九清馆的CEO周清宴同志,励志要改善一下员工的生活,起码要有个实体店什么的。
徐小柏一觉醒来,已经躺在宾馆的chuáng上。徐小柏睡了个好觉,爬起来,看见桌子上摆着的牛奶,甜甜圈,和小面包,吃了几个小面包跟甜甜圈,听见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徐小柏喝完牛奶忍不住发困,看看手机,现在是晚上三点钟,这么晚还洗澡,等男神洗出来他都要睡着了。徐小柏抱着枕头睡觉了。
浴室里小蓝鱼躺在鱼缸里,懒洋洋的平摊着,时不时用它的鱼翅划划水,喷头里喷出来的水不热不凉,温温的喷在身上很舒服。鲲先生表示对大浴缸里的待遇很满意,然后看看自己泡在浴缸里的鱼缸,让它随风去吧。
鲲先生泡在鱼缸里,男神午夜出去溜溜,他沿着马路往前走,半夜里几乎没有人,只有妖。周清宴沿着马路往前,他面前就是那栋黑色的九清馆。大门紧闭,门窗紧关,一丝味道都闻不到,周清宴身为妖监办的工作人员也是一个遵法守纪的好公民,他站在外面等着,一会儿九清馆的屋顶上就落下一只老乌鸦,老乌鸦悄无声息的在上面走两圈,然后静静的站着九清馆的屋顶上等着。
周清宴蹲在马路牙子上,静静的看着九清馆屋顶上的那只乌鸦。那只乌鸦静静的等待着,并轻轻叫了两声。
乌鸦吃腐ròu。这只活的通人xing的老乌鸦在等饭吃。一只大老鼠jīng悄悄的想从周清宴的脚边溜过去,却被周清宴一脚踩住尾巴,不敢叫出声,痛苦的一直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抬起黑豆一样的眼睛看向周清宴。周清宴踩着老鼠尾巴果断的从兜里拿红米note3在老鼠jīng的面前刷了一下:“妖监办的查证,半夜出来溜达,你有证吗,我怀疑你会在半夜做什么不利于社会主义建设的事件,我要对你进行调查!”
老鼠jīng哆哆嗦嗦说出句话:“我是老鼠啊!”
第75章 清蒸两脚羊
周清宴压着老鼠jīng的尾巴:“最近老鼠有什么特权了吗,有妖监办颁发的特权文件吗?”
老鼠jīng很无奈,两只前爪举起来一副投降的模样:“我是老鼠,所以我喜欢半夜出来啊,这,这能算我的业余爱好吗?”
男神面无表qíng,踩着老鼠jīng尾巴的脚用力,老鼠jīng张开大嘴发出一个无声的啊字,一口白牙齿全部都露出来,尾巴骨要被踩碎了!
男神询问老鼠jīng:“坦白使人舒服,说谎令人痛苦。”男神的语调平平淡淡,但是老鼠jīng灰色的短毛全部都直竖起来!男神再次问它:“你想舒服还是痛苦?”
老鼠jīng两颗大板牙磕在一起砰砰响,他哆哆嗦嗦的说;“舒服,我想要舒服。”男神公事公办的模样:“有居住证吗?”
老鼠jīng急忙点头:“有的,有的,我是民国成的jīng,偷过孙先生家的香油,现在瓶子还在我们家里,能作为物证,证明我不是建国后成的jīng,我早就已经领证了,就是证忘记带了,我可以现在回家拿吗?”
周清宴摇头:“不需要。”老鼠jīng的心凉了半截,四肢忍不住战栗一下,简直要不抱希望,就听见男神问它:“你的工作证是什么?”
老鼠jīng回答:“是管道维修工。”周清宴盯着老鼠jīng的小黑眼睛,盯得老鼠jīng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然后迅速跳动,速度太快,老鼠jīng以为自己要承受不住,心脏爆裂而死。周清宴问它:“是半夜有哪一家要你去修理管道吗?”
老鼠jīng两只小前爪捂住自己的心脏,飞快摇头:“不是,不是,我是出来吃东西。”老鼠jīng看向那栋黑红色的吊脚小楼,周清宴也看过去,他听见老鼠jīng说:“每天半夜的时候,从这栋楼里总是会有剩菜剩饭拉走,不知道拉到哪里去,我和老乌鸦就会沿着路跟着,有时候会吃到一两口,真的很香。”老鼠jīng露出一副迷醉的表qíng:“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东西,会让人上瘾。”
周清宴松开老鼠jīng的尾巴,老乌鸦和老鼠jīng都还在这里,这就是说明这栋楼今天晚上没有将剩菜剩饭拉出来。周清宴抬头看向屋顶的老乌鸦,那只老乌鸦也看见底下的周清宴,竟然没站稳,一个趔趄跌下屋顶,滚了一圈,张开翅膀飞走了。
周清宴对老鼠jīng说:“带我走走他们走的路线。”老鼠jīng忙点头,它感觉到自己的尾巴骨已经断了,很疼,拖住断尾巴骨,一溜小跑走在前面,周清宴跟在老鼠jīng的后面,他仔细的感受周围的味道,气息,味道似乎是似曾相识。周清宴深吸一口,看看地上的痕迹,是汽车的痕迹,人的ròu眼看不见,但是周清宴看的清楚一条条的汽车留下的印记,他小声的说:“他们开的是汽车,你是偶尔能吃到吗?”
老鼠jīng忙点点头:“偶尔吃到一次,太香了,就忍不住每天晚上来看看。”这种食物是会上瘾的,吃了剩菜剩饭的老鼠jīng况且如此,更不用说去九清馆品尝食物的客人,都会上瘾,然后戒不掉,一次比一次想要去吃,吃,吃!
周清宴往前再走几步,忽然站住,这股似曾相识的味道,他从漫长的记忆中寻找到了,因为离得并不太遥远,这种味道就是他从张瓦子同志的抽屉里找出来的纸符带回来的味道,古怪的带着一种凶shòu的臭味。周清宴扭头对老鼠jīng说:“可以了,妖监办会记住你,这次给你口头警告,下一次要是再发现你半夜瞎溜达,就会以扰民罪对你进行行政处罚。”
大老鼠jīng拖着自己断掉的尾巴,飞快的跑走。周清宴看着跑走的老鼠jīng跑起来,肚子胖的一颠一颠的,两条老鼠后腿胖的相互摩擦起来,心中暗暗可惜,这么胖,可惜是只老鼠jīng,会长跳蚤的老鼠jīng!让人没有什么胃口,最主要的是它有证。
周清宴沿着路往前走了一段,路不平坦,他几乎给回溯当时的场景,汽车颠簸,总有些剩菜剩饭会洒出来,顺着车上的fèng隙留下来,所以,周清宴往前走,他蹲下来在一块颜色较暗的地方,伸出指尖碰了碰,地上会留下剩菜剩饭的汤汁,老鼠jīng和老乌鸦吃到的就是这些汤汁,但不保证次次都有。周清宴闻闻的指尖上的味道,残留着古怪的香气,还有一股奇异的ròu质的味道,周清宴很疑惑。
看看黑红色的吊脚楼,男神心中是几个字,来者不善!
这一番折腾,晨跑的人都开始跑起来,周清宴拿出手机看看点儿,已经四点半,估计着跑回酒店差不多就五点,徐小柏要起chuáng。周清宴跟着晨跑的人们小跑的往酒店跑,一边跑,一边心中有一种预感,很快他将会与张瓦子同志会面了!
周清宴小跑会酒店,打开门,房间都被水淹了!徐小柏还趴在chuáng上睡觉,周清宴脱下鞋,赤着脚踩在水上,酒店的地毯什么的都被淹了,水不深,可也有两三厘米。
周清宴走向浴室,明明记得走的时候,喷头是朝向浴缸的,浴缸下面的水塞是打开的,只能存贮一半的水,现在水把整个房间都淹没了!
浴室里的水更满,周清宴打开门,又赶紧关上,把水堵在浴室里,走到浴缸前一看,鲲先生睡着了。水塞被冲开,漂浮在浴室的地面上,睡着的鲲先生严严实实的卡在浴缸的出水口,露出一颗头,恐怕再冲一冲,鲲先生就要展开他的下水道之旅。
周清宴关掉喷头,伸手把鱼缸从浴缸里捞出来,舀了一缸的水,然后伸手把鲲先生拔出来,扔进鱼缸里。被如此bào力对待,鲲先生也只是睁开一条眼fèng儿看看,心安理得的接着睡。
男神把鲲先生放到洗漱台上,去外面把桌子上用来放冷饮的浅口水壶拎到浴室,弯腰开始舀水,舀的水倒进浴缸里留下去,舀完水,拿起墩布一遍一遍的把浴室的水擦gān净。
把浴室收拾gān净,周清宴去外面把地毯卷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一件纯棉背心,吸足水,然后把水挤进浅口玻璃杯中,慢慢的轻轻的把水收拾gān净。
徐小柏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男神正蹲在地上拿着一块黑色的布擦地面,他揉揉眼睛,坐起来问:“几点了?”周清宴看看桌子上放着的钟表:“才七点,起chuáng吗,可以去吃早餐,早餐七点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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