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以权谋私】的任务,时间限制是多久?”谢无渊没回答系统的指责,转而问道。
“老规矩,”系统恶作剧般的笑了,“掷骰子!”
谢无渊无奈的扶额,不得不从脑海里退了出来,他从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盒子,盒子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打开了,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谢无渊拿起一旁的手帕,细细的擦了,这才打开,里面是从谢无渊脖子上取下来有一段时间的玉色骰子。
“你竟然把骰子这么随随便便的扔了?!”系统在谢无渊的脑海里大喊大叫,“你怎么敢?!”
“只是找了个地方放着,哪里扔了?”谢无渊耐着xing子解释。
“那也不行!你必须随身带着!”系统不依不饶。
谢无渊只得取了绳子,重新给玉色骰子穿上。
“以后不许摘下来!”系统巡视领地般,在谢无渊的脑海里溜达来,溜达去,“永远不许!”
谢无渊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嘴角却轻轻翘了起来。
好心qíng似乎会传染,小谢无渊不知从哪里又拖出了他的小凳子,翘着脚托着腮,瞧谢无渊捣鼓玉色骰子。
唔,宿主的手黑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白了,不过还是一样好看。
“可以扔了吗?”谢无渊给骰子穿好线,随口问了句,他不需要回答,只是想多跟系统说几句话。
四.
谢无渊问系统:“四是多长时间?”
系统从肚兜里翻出另一张A4纸,仔仔细细的看了:“两个月。”
谢无渊又点开任务,细细的看了一遍。
【以权谋私】保护并提拔一个触犯律法的五品官员。
两个月,还要找一个犯事儿了的五品官员,的确,没有比谢无江更合适的了,这个以权谋私的任务,简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系统:“当然是量身打造的。”
谢无渊不解。
系统:“隐藏任务触发条件必须是百分之九十的符合宿主qíng况,不然根本不可能触发。”
好吧,不就是捞个人么,谢无渊写给谢父的回信揉成一团,转而给已经从县令升为知府的王秀文写了封信。
王秀文接了信,立马开始按照谢无渊的意思彻查,当然,重点在“谢无渊的意思”,而不是彻查。
王秀文和谢无江是同年进士,不过王秀文是二甲,谢无江是三甲,最开始的官职安排上就有差距,再加上王秀文几乎是一直在升官,而谢无江在外蹉跎了好多年,哪怕是调任,也大多是平调,至今不过一个县丞,连县令都不是。
知府想要保一个县令,弹弹指甲的事儿,谢无江的事qíng一直拖着,不过是因为谢无江曾经在南淮摆了谢无渊一道的事儿,“王秀文”至今记得一清二楚,自家祖师被欺负了,“王秀文”这个做徒孙的,当然要给祖师找回场子,更遑论,没有谢无渊,也没有他“王秀文”今天做知府的风光!
这当空接了信,自然开始准备帮谢无江开脱。顺便私下设宴请谢无渊吃个便饭。
谢无渊想了想,石海岩他们选的这个王秀文,自己还没接触过呢,当初回京叙职的时候,乌压压的一片,只觉得这人眼熟,倒是想不起来是哪个,索xing接了帖子,赴宴了。
一顿饭下来,谢无渊才想起来,这人原是与孙武起了争执的李斌,南淮十里街的,李运受了谢无江指使,编派自己的时候,李斌和孙武还差点打起来。
倒真是个熟人,家里祖上也是做官的,为人机灵,瞧着是个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渊抿唇,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小时候的皮肤这么好,垫在系统身下的手,实在是忍不住想掐一下,试试手感。
系统对此毫无知觉。”
嗯,我只想说一句,谢无渊你真的觉得系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魔障了!我想写感qíng戏啊!!!!三皇子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谢无渊和系统凑一对了啊!软萌受多可爱啊!!!!
☆、埋在枯井里的尸体
王秀文,也就是李斌,手段挺利索的,在谢无渊的授意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事qíng给解决了,评估的时候,谢无渊为了保证“以权谋私”的真实xing,不仅按照计划给王秀文打一个“甲”,还给谢无江打了一个。
谢无江和王秀文回京叙职还要一年,可谢无渊不用,考功清吏司本来就是一年一换,他能在这儿呆上两年,还多亏了朝中动dàng,这会儿动dàng平息了,谢无渊立马打好包袱,一溜烟的回京了。
泉州这地儿,地处北方,gān燥的要命,冬天又冷,一点都不好玩。
谢无渊回京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打回京叙职报告。
石跃今笑呵呵的接了:“泉州好玩吗?”
谢无渊咳了一声:“还行。”
石跃今又打趣了一句:“泉州可是盛产美人呐,当初巴巴的找我,说要调到泉州去,怎么着,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谢无渊忙笑道:“这不是想去见见世面吗?”
石跃今装作左右打量的模样:“哦,世面没跟你回来吗?”
“老师,这您都知道,”谢无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呢。他害羞。”
石跃今哈哈一笑,终于肯放谢无渊去升调科办手续了。
谢无渊长出一口气,点头哈腰的走了。
升调科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一张桌子,孤零零的摆在那里,秦子明坐在桌前,正在出神。
谢无渊咳了一声示意,秦子明这才看见有人进来,瞧见是谢无渊后,神色晦暗不明,yù言又止半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倒也不刻意避讳,而是直接将人带进了里屋。
秦子明把谢无渊原来的官服、官印收了,把谢无渊的圣旨、官印和官服一一取出,拍着谢无渊的肩膀直道“恭喜!”,谢无渊笑着回他“同喜同喜”,瞧这阵势,升调科应该只剩下秦子明一个人了,虽说光棍司令不好gān,可那也是个司令啊!
两人笑眯眯的“你喜我喜大家喜”了半天,终于喜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谢无渊打开圣旨看了看,哈,尹玉山猜的果然准,石跃今竟真的将自己调到验封清吏司了。
收了东西,谢无渊原本还想去找尹玉山聊聊,后来一想,现在这种qíng况,实在是不合适,更何况自己被调到验封清吏司,已经和尹玉山、秦子明等人不在一个司了,更不能随随便便往别人部门里跑。
回家后,谢无渊先跟他爹说了大哥的事qíng,而后打听了一下京中局势。
“我今天在升调科没看见赵宏,他被检举了吗?”
谢父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摇头:“不,他去年被调到验封清吏司了。”
“啧,”谢无渊又问,“那尹玉山呢?”
谢父叹了口气:“圣上说要把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封爵仪式一起办了,都调到验封清吏司了。”
“验封清吏司?”谢无渊把这几个字反复咀嚼了几遍,“验封清吏司――”而后想起他爹还不知道今儿个刚出来的调令,于是补了句,“――石跃今把我也调过去了。”
谢父神qíng凝重:“什么职位?”
谢无渊把圣旨拿给谢父看:“副司长。”谢父的表qíng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谢无渊安慰谢父:“没事儿,就算皇上要搞什么大动作,不是还有司长和验封清吏司的那些老头子吗?再不济还有尹玉山和赵宏呐,顶着的人多了去了,天塌了也轮不着我上。”
谢父摇头,长叹一声:“尹玉山和赵宏是从七品主事,养老的那些,早被刑部尚书孔博远给连根拔了,能留下这两个,还是全仗着皇上的脸面。”
谢无渊一愣,“十五岁和九岁的封爵,翻遍史书找不着前例,合着这种倒霉事还是我做总负责?!”
谢父对谢无渊的不qíng不愿视若无睹,一条一条叮嘱着注意事项,最后难得一脸希冀的对谢无渊说:“熬过了这次,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谢无渊同样对他爹的劝慰视若无睹,接着问道,“这次大清洗里,吏部都刷下去了谁?”
谢父道:“全部的司长、副司长,都被撤职了。”
一个帮手都没有了?!谢无渊此刻恨不能仰天长叹一声,然后摔门离去,爱谁gān谁gān去,老子不伺候了!
谢无渊又和谢父说了几句话,不外乎等谢无江回来之后,谢父要和这两个儿子来一场深夜谈心什么的,临了,谢父问了一句:“怎么没瞧见茶韵?”
谢无渊道:“哦,女大不中留,嫁在泉州了。”
谢父板着脸,yīn沉的可怕:“嫁在泉州?!”
谢无渊只道是谢父对茶韵的行为不满,忙开脱道:“啊,是我让她嫁的,跟她没关系。”
谢父揉了揉额头,挥挥手,让谢无渊下去了。
第二天,谢无渊一早出门,绕了三圈,最终去了岑府。
岑府的下人一开始还堵着门不让进,谢无渊索xing在门口一直等着,岑宇的贴身小厮出门办事,谢无渊直接拿出从泉州得来的信物,小厮被唬了一跳,也不出门不办事了,赶忙带着谢无渊去了大堂,自个儿往岑宇的书房跑。
“gān什么呢,慌慌张张的,”岑宇坐在桌前练书法,“让你买的东西买回来了?”
小厮慌忙叩首,将红色结络递上:“公子,是唐公子的信物。”
岑宇大惊,随手把毛笔一扔,赶忙起身,“人呢?在哪里?”
小厮:“不是唐公子,是谢大人。”
岑宇的脸“刷”的白了,喃喃自语:“皇上还是要对鸿风下手了吗?”
小厮意识到自己表达有误,马上纠正:“不是老谢大人,是刚从泉州回来的小谢大人。”
“是他,”岑宇瞧着红色结络半晌,叹道:“早些年,我瞧谢无渊的文章,就知道不是个平常的,如今一看,果然。”
“走吧。”岑宇推门出去,面无生气。
好像此刻等在大堂的,不是一位比他小了十几岁的访客,而是一把磨光了的铡刀。
谢无渊一望见岑宇进来,立马起身见礼。
岑宇也没客气,生受了一礼,没回礼,语气也不怎么好:“说吧,什么事儿?”
谢无渊知道岑宇府上滴水不漏,可不知道岑宇府上已经这般滴水不漏,连和唐鸿风的事qíng,都可以毫不避讳下人。
“岑大人言重了,”谢无渊笑道,“下官只是在泉州认识了几个朋友罢了。”
岑宇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能哄得鸿风把定qíng信物都给你,谁信你和他只是朋友?”
谢无渊微笑:“下官只是恰巧认识纪成化,帮他还了几次赌债,有幸和唐老板一起吃过几顿饭,志向相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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