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萧诗安,本公子记住你们了!
黑影想着,头一扭,撇着身后侍卫打扮的人,嘴角一弯,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萧贵妃,你就慢慢享受本公子送给你的礼物吧!
这般想着,黑影心qíng好了几分,拉着身后的人,飞速地离开了此处。
宫女接着道:“说来也是奇怪,平日里那萧姑娘知书达理,温婉娴淑,却没想到,她也有如此凶悍的一面,倒是叫奴婢另眼相看了……奴婢瞧着,那昀凰公主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不像是那大jian大恶之人,看萧姑娘紧咬着她不放,也不知道她今日能不能脱身……”
这宫女说着,似是察觉到自己说太多了,连忙止住了话语,笑着打趣道:“都怪奴婢不好,说着说着就开始胡言乱语了,幸好这里没有别人,想必二位也不是那多嘴之人,若是这些话叫旁人听到了,奴婢怕是要受罪了”。
她说着,吐了吐舌头,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奴婢先告退了,小卓子在门口伺候着,二位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他”,说着,转身离去。
自她离去之后,徐氏感慨道:“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变成了公主,当真是同人不同命”。
提到昀凰,孙舞阳一怔,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今日若不是瞧见了昀凰,便不会有接下来的事qíng发生,说到底,她到了这步田地,昀凰也脱不开gān系。
将她眸中的厌恶看在眼底,徐氏端着药碗,chuī了chuī上面的热气,又是一叹,道:“算了孩子,别多想了,快将药喝了吧”。
孙舞阳接过药碗,抿了一口,苦得她眉头直皱,她忍着内里泛起的恶心,一口气将药喝完之后,道:“娘亲,女儿心里恨啊”。
她厌恶昀凰抢了她的衣裳,戏弄于她,厌恶朝阳公主的嚣张跋扈……可是这些都比不上她对萧贵妃一伙的恨意要来的浓烈,每每都是萧诗安怂恿她做这个做那个,让她在前面冲锋陷阵,而萧诗安则躲在后面做老好人,今日告昀凰一事,本也是让她上场……想到这里,孙舞阳面容显得狰狞起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脑海里思绪千转百回,最后,轻蔑一笑,道:“她不是最会算计人么,如今,也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
徐氏一愣,没能反应过来,瞧见孙舞阳这番模样,还以为她入了魔怔,痴痴道:“舞阳你怎么了,说什么傻话?”
她不明白孙舞阳口中的她是指谁,瞧见她这般光景,心里又急又气,胡乱安慰道:“好孩子,快莫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的,皇后娘娘开恩,让你在这里休养片刻,待会儿我们便回府,那萧贵妃本就是yīn险狡诈之人,萧诗安更不曾真心对过你,只把我们当成奴隶使唤,关键时刻,根本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孙舞阳听后冷笑一声:“娘亲你真把我当傻子吗?那萧诗安将我当枪使,你以为我便是全心全意对她好的吗?哼,做梦!”
她呸了一口,接着道:“我也并非全然相信她,不过是互相演戏罢了,爹爹跟了瑜王殿下,我心里对瑜王也是有几分欢喜的,那萧诗安缠了太子这么久,还不是自讨没趣,在左相大人那里更是碰了一鼻子的灰,被自己的心上人当成棋子这般随意利用,她萧诗安可比我们要可怜的多,先前不过是想着,我和她终究会一同进入瑜王府,共同侍奉瑜王,她品级定然比我高,我自然是要巴结好她,事事以她为先,只要将萧贵妃和她讨好了,我以后进入瑜王府的日子才会好过……谁曾想,我们为了萧氏为奴为婢,关键时刻,她们却不保住我们,这样的主子,哼,不要也罢了……”
她说着,神qíng变幻了几下,最后面容舒展开来,竟是得意地放声笑了起来,她一笑,牵扯着臀部剧烈地疼痛,连连倒抽了好几口气,可是此刻,她内心亢奋,便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待笑够了才吐出一口浊气,yīn笑了两声,冲着徐氏道:“娘亲,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自救的办法……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上天并不曾抛弃我,萧诗安啊萧诗安,你向来清高自傲,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如今,你竟是亲手将自己的把斌送到我手里,让我有了翻身的机会,哈哈哈……”
徐氏心中疑惑,“舞阳,你……你这话是何意?”
“娘亲,你且去将先前的宫女唤过来,我自有打算”。
见徐氏走后,孙舞阳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在chuáng上,神qíngyīn霾,目光yīn毒,冷声道:“萧氏贱人,你们就等着吧,就是可惜,平白便宜了昀凰那个贱人!不过没关系,日子还长着呢,终有一日……我要将你们狠狠地踩在脚下”。
第一百八十一章 证人到来
却说秋月院内,朝阳公主看不惯萧诗安那惺惺作态的模样,揭穿道:“你分明就是没有将昀凰公主放在眼里,这会儿装腔作势,做什么?”
“朝阳公主何出此言?”
萧诗安一愣,绝美的面上挂着泪水,楚楚动人,颤抖着声音说道:“诗安承认自己言行过失,可那也是因为昀凰公主出言侮rǔ诗安在先,诗安内心激愤之下才……呜呜呜……诗安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说着,掩面痛苦,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泣不成声。
昀凰:“……”
她看着萧诗安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的很想将御桌上的水果盘子砸到她脸上去,将她这虚伪的面容砸个稀巴烂才好!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都闹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演戏……
虚伪做作的令人不得不佩服!
皇后面露责备之意,道:“好了,圣上面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萧诗安咬着嘴唇,作委屈状,抹着泪,不敢再吭声。
萧贵妃抿嘴一笑,丹凤眼挑着,看向皇后,道:“姑娘们聚在一起吵吵闹闹很正常,这样才热闹不是?皇后娘娘,你跟小辈子置什么气?”,她一脸笑意地端坐在那里,姿态雍容华贵,面对着皇后虽不见倨傲之态,可也算不得有多恭敬,说出来的话更是掺和着刺,分明是没有将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冷冷地扫了她两眼,“萧贵妃以为现在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本宫统领六宫,自然事事以皇上的旨意为先,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启禀皇上,济世大药房的掌柜带到——”
正在此时,侍卫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当先一人,看上去四十来岁,一身白色长袍,行至昀凰身边,一股清淡的药香扑鼻而来,正是济世大药房的掌柜钱源,在他身后,则是墨衣带着墨林和白芷前来,几个人对着皇上叩头行礼之后,皇上一挥手,令他们站起来回话。
昀凰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虽然面上不显,暗里却是担忧不已,一直与萧诗安周旋,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着她们的到来。
来了就好,只要他们一来,事qíng就有转机了。
钱源行完礼后目光瞥向跪在地上的来福,指着他,沉声道:“我说怎么一大早便不见你踪影,却原来,是攀上了贵人,跑到皇宫里来了”。
来福低垂着头,躲避着他的眼神,嘴唇却是紧抿,一副不服气的模样,道:“小的虽然是个打杂的,却也是知道什么是善恶对错,忠jian是非,知道了谁是那劫囚之人,小的自然是要来作证的”。
钱源冷哼一声,话里有话道:“待会儿,你若是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就好了”。
来福扭过头,不言语。
看二人这番模样,似是内里另有隐qíng。
白芷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双手紧握,掌心里全是汗水,身子微微颤抖着……紧张万分,她深呼吸了几口气,qiáng迫着自己镇定下来,心里来来回回念着来之前墨衣教她的话,满脸的认真和谨慎,就连行礼时候也是墨衣说什么,她也跟着轻声说什么,说完便紧紧闭着嘴巴,站在那里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自己因为紧张而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qíng,给小姐惹来什么大麻烦,那她便万死难辞其咎。
她没有练过武功,温婉柔弱,身高不及墨林和墨衣,面容倒是比墨林要成熟几分,但是跟墨衣比,还是及不上的,墨衣是几个人之中办事最稳妥的一个,心思通透,大方沉稳,遇到大事也不惊慌,做事qíng张弛有度,此刻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面色沉静,眸光带着淡淡的担忧,却不见拘谨之意。
而墨林,娃娃脸上虽然也是一脸的严肃,大眼珠子却是不停地转动,偷偷地瞅瞅这个,瞅瞅那个……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昀凰眉眼一挑,眸光在白芷和墨林之间流转了几番,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对着皇上行礼,道:“皇上,如今证人已到,若是皇上肯相信昀凰是清白的,可否容许臣女问萧姑娘几个问题?”
皇上凝视了昀凰片刻,点了点头,道:“公主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但说无妨”。
昀凰拉着白芷来到萧诗安面前,看着萧诗安,嘴角挽起一抹浅笑,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算计,落在萧诗安眼中,她心里一个咯噔,直觉昀凰此举定有yīn谋,见众人皆看了过来,萧诗安当下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应对着。
“萧姑娘,你之前站出来说,那天你闲逛的时候,亲眼瞧见我身边的侍女白芷前去济世大药房拿药”,昀凰说着,瞥了白芷一眼,道:“此话当真?”
萧诗安不知她问此话是何意,心里扑通扑通跳着,面上却qiáng装镇定,挂着温婉的笑容,丹凤眼水汪汪的,道:“自然是真的了,在圣上面前,岂能说谎”。
“好,很好”。
昀凰感慨道,“能够一眼认出我身边的侍女来,萧姑娘可真是好眼力啊,闲逛的时候都不忘关注周围的事qíng,你如此关注本公主,倒叫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昀凰公主乃金枝玉叶,引人注目,身边的侍女也是各个貌美如花,举止端庄……我能够认得,实属正常”,萧诗安回答的滴水不漏。
昀凰点了点头,面色突然一变,厉眸盯向白芷,呵斥道:“白芷,见到萧姑娘为何不行礼,怎的如此不懂规矩?”
白芷不明所以,不知道昀凰为何突然变脸,吓得面色一白,她向来听话,急忙屈膝,对着萧诗安行礼,因着紧张,声音结结巴巴,道:“奴……奴婢……见……见过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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