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越说越来劲,“我觉得这个可能xing非常的高,我上次远远的瞧了辰王一眼,就觉得他很不一般,身上隐隐有紫气升腾,他能够隐藏实力多年,说不定背后有着惊天的势力在保护着他,我猜啊,可能太子跟瑜王那里都有他的人马……不对,不对,哎呀,我想到一个更重要的,辰王他为什么要暗中隐藏势力呢,既然他有这个资本跟太子和瑜王争斗,直接站出来争一争不就好了,这样说不定还能引来一大堆支持他的官员呢,为什么要表现的很平庸,让大家都忽视了他的存在呢?这样岂不是会流失一大堆拥护者,难道……他有什么不言之隐?还是说这个背后支持他的势力不能够站出来?这其中有鬼啊,我记得,他的生母是宸妃,这宸妃在后宫也甚是平庸,既不得宠,却也不是太过落魄,莫非他们母子二人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第三百零六章 皇位之争
墨林手舞足蹈,说的唾沫直飞,越说越幸福,好似真的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般。
昀凰起先还认真听上一听,听到后来,眉头直皱,她这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果然脑子里有dòng的人,说话就是不一般。
“我猜啊,这个大秘密跟辰王的身世有关,让他不得不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假装平庸,你们说,会不会辰王不是皇上的孩子啊,我看着就像,这瑜王殿下的脸型轮廓虽然像萧贵妃,可是他那双眼睛跟皇上的一模一样,太子面相虽然温和,下半脸跟皇上也挺像的,唯有这个辰王,我怎么瞧着,怎么……”
“好了,墨林,我们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昀凰无奈扶额,赶紧拉住了还在滔滔不绝的墨林,再不拦住她,她怕是要说到明天也说不完。
墨林还在坚持:“小姐,我还没分析完毕呢,我现在越想越觉得辰王可疑,我跟你说哦,这个……”
“好啦我的小祖宗,你没看见小姐跟公子有话要说吗,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告诉我就好了”,墨衣好笑地摇了摇头,及时拉住了墨林,一把拽着她往一旁走去。
见她们走后,慕容瑾浅笑,“你身边的侍女,倒是有趣”。
“她还是小孩子,莫要跟她一般见识”。
“我倒觉得,她颇有想法”。
“恩”,昀凰应了一声,眸光落在了玄北写的“燕七”上面,微微闪动,敛了面上的笑容,道:“燕七……莫非玄北你指的是燕王爷的独子燕七?”
玄北点了点头,“昀凰姑娘真会通透”。
说起这个燕王爷,可有些来头。
这燕王爷虽然姓燕,可其实身上流的却是轩辕家的血脉,原名轩辕烈,乃是先帝一奶同胞的亲弟弟,更是当今皇上的嫡亲叔叔,按理说这皇家血脉,如论如何也不会外传,更不会流到外族之中,这里头,还有一段过往,老燕王燕无双英俊不凡,曾是轩辕王朝赫赫有名的战神,劳苦功高,一辈子未曾娶亲,最后为救先帝死在了毒箭之下,先帝称其亚父,感其忠心,特追封其为定国公,谥忠烈,称赞他:“实心为国”、“尽心竭力”、“劳苦功高”、“cao守亦甚清廉”,彼时轩辕烈年龄尚小,皇太后不忍一国忠良无后而死,主动提出,将小儿过继给定国公,赐燕姓,封燕王,赏封地连城,王位世袭罔替。
当时,这消息一提出,反对与赞同者参半,反对的基本上都是文官,自然认为这皇族血脉岂能过继给外姓,这不是乱了套吗?可是这赞同的人却也不少,基本上都是武将,这征战沙场的,都是脑袋提在手中去拼命,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就没了,这要是家里安排妥当了还有的一说,有像定国公这样尚未娶妻生子的将领,自然希望自己死后能有个后人替自己料理后事,将家族发扬光大啊,哪怕这个人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只要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好歹也是一个姓不是?家族的传承比什么都重要,皇太后提出的这件事qíng,虽然有些不合规矩,却是安了很多将士们的心,他们这些带兵打仗的人,任身上的功劳有多大,任他们付出的有再多的心血,真有一天眼睛一闭腿一蹬人死了,别人除了夸赞几句“忠心为国”,“死得其所”,又能如何,也就是一抔huáng土埋了,一个孤零零的坟墓立在那里,说不定过了几年,就被人遗忘了,有什么意思?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可是皇太后提出的这一个建议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人虽然死了,可是却能有一个封王拜侯的儿子,有封地,世世代代都能继承爵位,全家人都跟着享福,家族也发扬光大了,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啊,总比人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要来得qiáng!
这赞同和反对的两方辩论不休,谁也不服谁,到最后还是皇太后亲自披上朝服,上了金銮殿,狠狠地将那些言官批判了一通,一番言论说的那些言官哑口无言,几位首辅大臣更是站了出来说话,才将此事平息,至此,轩辕烈过继给了燕王,一直住在连城,除非皇上下诏召唤,否则从不踏入京城半步。
世人皆道皇太后失心疯了,竟然为了一个外姓,将自己的亲生孩子过继给了外姓王爷,可是昀凰却不这么认为,先帝与燕王乃是一奶同胞,这皇上继位,做上了九五之尊之位,这头一件事qíng自然就是巩固自己的皇位,而最担心的事qíng就莫过于有人要抢了他的皇位,而有资格争夺皇位的,这头一个便是亲王,第二个才是手中有兵权的外姓王爷,虽然是一奶同胞,可是这人心难测,莫说是皇上了,就连普通的稍微有些势力的大户人家的兄弟之间,又有多少真的感qíng存在,利益当头,多少人为了这两个字,能够做出牲畜不如的事qíng来,势力越大的人家,背地里这些肮脏的事qíng越是多,而这其中,就以皇家最甚。
想到这些,昀凰一双清朗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这古代的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加qiáng君王统治制度,先是用一些鬼神之类的来cao控人心,再然后,提倡父慈子孝,忠孝节义,说白了就是朕就是老大,是你们的天,你们不管怎样,都要以我为尊,朕可是真龙天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们必须要服从我的管理,可也就是因为这样,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病,莫非王土,既然当了皇上有很多的特权,可以坐拥天下美人,可以拥有杀伐之权,那谁不想huáng袍加身,享受这当皇上,万人之上的感觉,因此,这皇家内部,便是斗的最为惨烈。
有父亲夺了儿子妃子的,有儿子抢了父亲美妾的,更有甚者,儿子杀了父亲,父亲杀了儿子,哥哥杀了弟弟,弟弟杀了哥哥的故事也屡见不鲜。
第三百零七章 未雨绸缪
南朝时文帝刘义隆,继位之后被太子邵杀了;荒yín无度的隋炀帝就不用说了,调戏庶母,弑父夺权,可谓是无恶不作;大燕的皇帝安禄山靠着造反起家,当上了皇上,晚年宠爱段氏,生下一子名庆恩,长子安庆绪忧心忡忡,于是伙同宦官李绪儿杀死安禄山,后来史思明的儿子史朝义也照葫芦画瓢,把自己的父亲给杀死了。而较为夸张的则是宋孝武帝刘骏,这刘骏,是南北朝时期宋文帝的第三个儿子,这宋文帝北伐失败后就被他的大儿子刘劭所杀,但刘劭只当了短暂的三个月皇帝之后没多久,又被其弟刘骏击败处斩,刘骏在新亭即位,是为宋孝武帝。不久,将刘劭全家男女妃妾一并诛杀,当时民间还流传这样一句歌谣:“遥望建康城,小江逆流萦。前见子杀父,后见弟杀兄”,说的便是皇家的这些肮脏事qíng……
历史上为了争夺地位而弑兄杀父,这些事例多的数不胜数,这轩辕王朝虽然在历史上毫无记载,可这里的制度跟古代相差无几,不管在哪里,这人心总是一样的,yù念总是一样的,贪念也是一样的……昀凰轻叹一声,道:“前朝这位皇太后倒真是位眼光长远之人,看得通透,看得明白”。
先帝与燕王虽是一奶同胞,按理说,这亲兄弟之间,本应该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可他们是生在皇家,这很多事qíng就说不准了,这亲兄弟可是一把双刃剑,能够互相帮助,也能够互相残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燕王的处境危险……都是自己的儿子,皇太后怕是早已经将先帝是什么xingqíng摸透了,知道他不是一个能容人的皇帝,这才作主将燕王过继出去,封了外姓,赶到遥远的连城,可算是保全了燕王,让他平平安安的在连城当个闲散王爷,总比留在京城当那个龌蹉之地,时时小心,担惊受怕的亲王要好。
慕容瑾点了点头,赞道:“那位皇太后确实是胸有城府,巾帼不让须眉,只是,你刚才说错了一点,那位燕七可不是独子,燕王爷膝下生有两子,这两个儿子关系甚好,大儿子早年中毒而死,二儿子生就一副病弱的身子骨,常年服用药物,xingqíng更是古怪,他哥哥未死之前,他xingqíng温和,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处理杂事皆是一板一眼,中规中矩,对人皆是以礼相待,可自从他哥哥死后,他xingqíng大变,变得和他哥哥一样恣意狂妄,在连城里四处闯祸,每每闯下祸端,皆会曝出燕王爷的名头,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可谓是当地的一个小霸王”。
中毒而死?病弱的身子骨……
这些事qíng,昀凰早年也有所耳闻,却不曾放在心上,可是此刻将这些事qíng一一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哥哥死了,小儿子xingqíng大变,倒是可以理解,看来这兄弟两个的感qíng确实深厚,只是,为何燕王爷的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身体不好?这未免也太奇怪了,昀凰想着,一个让人心惊的念头便冒了出来:这是有人在暗中加害燕王的子嗣?不让他们好过?
是谁?
先帝?当今皇上?
为什么要加害他的子嗣?怕他起了异心?怕他谋权篡位?怕他起兵造反?
说不通啊,完全说不通,燕王爷都已经过继出去了,可是一个闲散王爷,还是一个外姓的王爷,每日里也就是养养花糙逗逗鸟儿,逛逛这个花园子,听听那个戏班的小曲儿,手中能用的兵权更是少得可怜,完全不足为惧啊,皇上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啊,既然不是皇上,那又会是谁?
联想到玄北写的“燕七”两个字,昀凰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有些不可思议可是若是细想一下,又是在qíng理之中的可能xing:这难道是燕王爷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皇太后那么做的动机,想必燕王爷是了然于胸,估摸着这也是燕王爷平庸无能的原因所在,一切都是为了自保,只要保全了xing命,一切才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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