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为谋_公子矜【完结】(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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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很好!有他做依靠,那他就什么都不用管,直接放手去gān就可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慕容瑾有着莫名其妙地信任,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男子尊贵不凡,心思深沉,深不可测,清高冷傲,背后的势力更是qiáng大,也正因为此,像他这样的男子才可靠,因为他根本就不屑于去利用如他,如张涛这般在他看来处于最底端的人,而与他一起来的女子,更是不简单,年纪虽小,那通身的气质却是非同一般,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那女子眸光清澈分明,仿若能够看透人心,绝对不是大jian大恶之人!

  简少堂摩擦着双拳,上前拽着狱卒,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打倒在地。

  “你……你要做什么?你们……你们反了不成”,狱卒倒在地上挣扎,愤恨道。

  “反了?哈哈——是啊,我们就是反了,怎样?”,简少堂说着,目光凶狠,他点了狱卒的xué位,伸手,吩咐道:“大哥,倒一杯美酒过来”。

  张涛有些犹豫,他咽了咽口水,“少堂……那酒……那酒不是有毒吗,喂给他……这不是杀人吗?我们……”,他还从来没有杀过人,纵然眼前的狱卒该死,可是,毕竟是一条生命啊,他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大哥”,似是知道张涛所想,简少堂抬头,眸光灼灼地看着他,劝道:“我知道大哥你心地善良,可是你的善良换来了什么?换来了卢家十七口人的死亡,换来了我们,还有这位贵人……”,张涛指着慕容瑾,义正严辞道:“还有这位贵人的牢狱之灾,如今他还要暗中残害我们,三小姐救我们出去,如今被关了起来,还不知道日后会如何,这位贵人的朋友,亦被钱天宝那个恶人带走了,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好人受害,坏人猖狂吗大哥!难道你不想为卢家十七口人报仇吗?难道你不想将恶人就地正法吗?如果我们不杀人,手上没有沾染任何鲜血,是不是代表着这就是正道?大哥,对这般大jian大恶之人心善,并不是真的心善,而是愚昧,是为虎作伥,他们今日能够害我们,明日就能害更多的人,难道我们这样任之不管就是在做正确的事qíng吗?难道我们这样为鱼ròu,甘心被他们宰割,就是正确的选择吗?若是对待这样的大jian大恶之人,企图通过正道,通过律法来让他认罪,让他伏法,可是官官相护,互相包庇,被他害死的人含冤九泉,他却活的潇洒,这种qíng况之下还不站出来,还不以bào制bào,那天底下还有什么正道可言?那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简少堂这番铿镪有力的话语说出来,别说张涛怔住了,就连慕容瑾都多看了他几眼,他能有这番领悟倒真是难得,想到昀凰,慕容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眸色变得温柔。

  第三百二十八章 他怎么能死呢

  她不就是这样的人,看似冷清,看似无qíng,其实正直,内心善良,若不是把她bī到一定的份上,她绝不会出手伤人,可既然出了手,就绝对不手软,不管什么时候都坚持着心中的理念,不管身处何等艰苦的状况都能勇敢的面对,想办法找出突破点,聪明的时候头脑灵活,思路清晰,能够一眼看穿事qíng的本质,可是迷糊起来,却也是一根筋,往往忽略了最关键的事qíng,甚至是不到huáng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涛怔着,简少堂说的这番话他从不曾想过,如今细想起来,却觉得他说的甚是在理,他抬头看着简少堂坚毅的眸光,不知为何,突然从胸膛生出一股豪气。

  对,简少堂说的对,他这不是在害人,他这是在做正确的事qíng!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到底何为对,何为错了,但是他知道,简少堂说的话在理!若是继续畏畏缩缩,只会让恶人更加的猖狂,更加的得意,依钱天宝丧心病狂的xing子,他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他一定不能死,他要活着看着钱天宝得到应有的惩罚!张涛想着,连忙来到桌上,倒了一杯酒,他双手哆嗦,眼眸却是坚定,来到简少堂身边,看着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狱卒,咬着牙,颤抖着嗓音,道:“如……如你这般恶毒的狱卒,怕是害……害了不少人,既然律法惩戒不了你这样恶毒之人,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送你上路!”

  狱卒脸涨得通红,眼睁睁地看着张涛将酒送来,qiáng迫着他张开嘴巴,将冰凉的酒水倒入他的口中……他想逃脱,他想跳起来,他想破口大骂,他想狠狠地掐死眼前该死的贱人,他想撕裂眼前的人,想用皮鞭沾着盐水狠狠地抽打他,再用烧红的铁去烫他的身体,将他身上的每一处都烫得腐烂,然后看着他那惊惧恐怖的神qíng发笑,就像他对待其他惹他不痛快的犯人一般,他平日里就是这样对待不服管教的犯人的!但凡是犯了事qíng进来的犯人,几乎都被他折磨过,若是女囚犯,则jianyín玩弄,若是男囚犯,则鞭打侮rǔ,他们也一直以此为乐……

  可是他如今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身体僵硬地gān躺着,只能睁大了双眼亲眼看着自己被灌入冰冷的毒酒,只能感受着冰冷的毒酒入胃,犹如一把火,将他的五脏六肺狠狠地灼烧着,痛得他死去活来也无能为力……他快要死了吗?

  不,他怎么能死呢!

  新看上的那个小娘子他还没有抢回家,眼前这几个畜生还没有被他弄死,他怎么能死……怎么能……浑身犹如被火烧一般,眼前越来越黑,大口大口黑色的鲜血从嘴角溢出……

  最后,狱卒头一歪,不再动弹,到死都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见他死得彻底,张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就这一会儿功夫,他竟出了一身汗,yīn风一chuī,后背冰凉一片。

  外面,狱卒王二麻子猛得灌了一口酒,夹了一块红烧ròu放到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往地上呸了一口,“妈的这张大pào现在做事越来越墨迹了,屁大一点事qíng,竟然磨蹭到现在都没有做好!”

  “嘿嘿……估摸着他此刻正在慡呢”,对面的李大个儿嘿嘿笑着,吃着狮子头,喝着酒,道:“这小子现在做事越来越没有章程了,前些天进来的那个女囚犯,啧啧……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都说了这女囚犯可怜,罪名还未定,让他悠着点,别乱来,结果他倒好,上来就qiáng,把那女犯弄得嗷嗷直叫,那叫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最后那女犯受不了,自尽了……”

  “可今日里面也不是女犯啊,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回事?”

  李大个儿喝着酒,丝毫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你担忧什么,这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早就熟门熟路,左右就是在里面跟那几个犯人多念叨几句,人家都快死了,陪人家唠唠家常,让他们吃饱点好上路,做咱们这一行的,哼,谁手上gān净?让犯人安心上路,咱心里也踏实点,不过这张大pào也确实狠毒,连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都看不过去”。

  王二麻子道:“可不是嘛,唉……他心里也苦啊,这么大岁数都没能讨个婆娘!”

  “切,哪里是他讨不到婆娘啊,这小子,折磨女人的功夫实在是吓人,好好的一个huáng花大闺女能被他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啧啧……”,李大个儿向来看不惯张大pào的作为,此刻张大pào不在,他借着酒劲骂道:“这女人嘛,都是水做的,是用来疼的,对付那些不听话的男囚犯狠一点就算了,他妈竟然连女人都不放过,我瞧着就不舍……”

  王二麻子点了点头,他拧着眉头,往牢房的方向看了看,“你说他要是在折磨犯人,这未免也太安静了些,这次关着的人可不简单,上头jiāo代过,一定要弄死,死得透透的才好,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得看看去……”

  王二麻子放下筷子,擦了擦手,起身,向着牢房走去,两边牢房内的犯人再看到他,一个一个的围了上来,抓着铁栏,叫着:“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我饿了——快给点吃的啊——”

  “放我们出去,我们是冤枉的——”

  ……

  王二麻子拧着眉头,手中的鞭子一挥舞,骂道:“都他妈给老子安静点,妈的念念叨叨的烦不烦啊,谁他妈再敢闹事,老子就把你们一个个的抓起来鞭打!”

  被他这么一吓,不少人都闭上了嘴巴,很多人抓着铁栏,眼神空dòng地望着他。

  空气中,满是绝望的腥臭味。

  王二麻子来到最里面,正要吆喝着让张大pào过来喝酒,在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面色呈现死灰色,四肢僵硬,眼珠子瞪出,嘴角残留着黑色的血水,而那人正是张大pào,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发出了一阵鬼嚎声。

  第三百二十九章 竟然敢杀狱卒

  “你们……你们竟然敢杀狱卒,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推开门,手中的鞭子一挥舞,就往张涛身上抽去,被简少堂一把拽住,“要是不想去huáng泉路上陪他,就去把你们的知府大人给老子叫来!”

  王二麻子被他言语中的威胁一吓,再低头,眸光从张大pào凄惨的死相上划过,终是咽了咽口水,恶狠狠地骂道:“你们……你们给老子等着……等着……老子去叫人来……”,话未落,他拔腿就跑。

  再不跑,怕是连他的小命都要jiāo代在这里了,跟亡命之徒拼命,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他这条命珍贵着呢,还想多活几十年,没想到张大pào竟然就这般死了,要知道毒杀狱卒可是重罪啊!他们不要命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他们都是要死的人,还怕什么重罪,如今对他们而言,多杀一个人,少杀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王二麻子边跑边想,天哪……狱卒死了,这事qíng闹大了,汴梁城出大事啦……

  看着王二麻子屁滚尿流地跑了,简少堂往地上呸了一口,冷笑一声,道:“鼠辈!”

  慕容瑾端坐在那里,银色的面具散发着冰冷的光芒,从头至尾都不曾有任何表示,唯有张涛一人紧张兮兮,摩擦着双手,忍不住在牢房内来来回回地走,他眸光瞥着开着的牢房门,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拍手掌,上前拉着简少堂道:“少堂,咱们杀了人了,趁现在门开着,凭借你的本事,我相信你能逃得出去,你快带这位贵人一起走吧!再不走也就来不及了,一会儿知府大人带人来,咱们可就一个都别想走了,你快带着这位贵人走,就当是大哥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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