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是什么人物,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身边的侍卫怎么会来这里闹事?这话听上去都觉得不太可能啊,还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事qíng,太奇怪了。
“看样子像是真的,这事儿,我也觉得奇怪”,简少堂点了点头,他眸光不自觉地瞥向依旧淡定的慕容瑾,会是他吗?
今日这事实在是太过诡异,直觉告诉他这一切跟眼前之人有关系,难道眼前的贵人是左相大人的朋友?
他不敢去想贵人正是左相大人,因为传闻中左相大人长相丑陋,双腿残疾,眼前之人虽然气势泠冽,可是从面具下露出来的脸型轮廓以及眼眸来看,这分明是一个不可多见的美男子,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双腿健全,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左相大人。
钱大人随着小厮一溜小跑奔到了外面,顿时目瞪口呆。
他看到了什么?
眼前里三圈外三圈挤满了百姓,熙熙攘攘,吵吵闹闹,这可是知府府衙,聚了这么多闲人在这里做什么?大白天的闹事吗?
这成何体统!
吵闹声吵得他的太阳xué隐隐作痛,钱大人伸手按了按眉心,深呼吸了一口气,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是在这里做什么?侍卫呢?衙役呢?将这些人给本官轰出去!谁若是不走,就按bào民论处!”
眼瞧着一批侍卫围了过来,玄北冷笑一声,飞身上前,率先将先冲过来的侍卫一脚踹开,那侍卫连拳头都没有伸出来就被踹飞了,哎呀一叫,往后倒去,砸在了身后的几个侍卫身上。
玄北眼眸一微,眼看着钱大人面色越来越青,他冷笑一声,纵身一跃,提着一旁准备赶百姓走的侍卫的衣领,一拳砸了过去,将他打得头一偏,嘴里喷出鲜血,在起身一脚踹飞,又将几个不怕死,上前赶人的侍卫打扒下来,招式狠戾,不一会儿,地上歪歪斜斜地躺了一批人。
人群中有壮汉拍手叫好:“打得好!小兄弟,打死这些为虎作伥的人”。
“是呢,小兄弟可千万别手软啊,狠狠地打,这些人平日里就不把我们百姓放在眼里……”
有一个人趁机偷偷上前,狠狠地踩了一侍卫好几脚,再一溜烟跑回人群,跟着百姓们一起怒骂,他是前南街卖水果的顾小健,在街上卖些水果,小本生意,赚不了多少钱,纯粹为了养家糊口,就是这帮畜生,每回借着巡逻的机会,到大街上肆意搜罗,每次去都要连吃带打包,带一大堆水果走,吃不完的就糟蹋,实在是可恶,这帮子人,借着衙役的好身份,做着qiáng盗才gān的事qíng……可怜他一个小生意人,投诉无门,哎……如今借着这个机会,自然是要发泄一下。
“壮士狠狠地打,这帮子qiáng盗实在是可恶!”
“对,对,就当是为我们老百姓出口恶气……”
……
墨林和墨衣借此机会,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向着钱府后院跑去。
钱大人气得七窍生烟,一张脸成了猪肺色,手指着玄北,怒斥道:“反了,反了……这是哪里来的bào民,来人呐,给本官将这个大逆不道的人拿下!生死不论!”
玄北三下五除二搞定了所有的侍卫,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声,拔出一把匕首,飞身上前一把拽着钱大人往怀里一带,将匕首横在他的脖子处,出声讽刺道:“生死不论……钱大人可真是会说大话啊,你且看看你手下这些人,有哪个是小爷我的对手,嗯?”
跟在钱大人身后的小厮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天哪,这是什么qíng况?
左相大人身边的侍卫,竟然想要杀大人?
钱大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脖颈处的冰凉,惊出了一声的冷汗,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对待过,这个疯子到底是从哪里窜出来的!
钱大人眼皮子下垂,看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生怕什么时候玄北一个用力,杀了他,他颤抖着声音,道:“这位兄弟,你……你想要什么?金银?财宝?”
“金银财宝?哟哟哟……看来钱大人这些年来贪污了不少银子啊”,玄北咧开嘴,坏笑道:“小爷我这次来呢,一不为金银,二不为财宝,而是要钱大人做成三件事qíng”,欺凌贪官这样的事qíng他最喜欢做了,看着钱大人这幅惊恐的模样,想到还在牢狱中的公子,玄北嘴角一咧,笑得越发灿烂。
他现在出手不过是小小的惩戒一下,等到他那伟大的公子站出来,让众人知道一个小小的知府大人竟然敢在没有任何说法的qíng况之下关押了朝廷一品大臣,这事qíng这就不一样了,这事qíng也就闹得大发了。
他家伟大的公子最擅长的就是将小事放大,大事放得更大,为达目的,下手从不手软!
他们若是不先玩这出戏码,若是直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qíng况之下,登门要求钱大人审理卢家十七口血案,即便有左相大人这个身份压着,钱大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儿子,也未必会给左相大人面子,他甚至可以大义凌然地来几句“纵然你是左相大人,可是案件的事实摆在眼前,张涛就是那杀人凶手,本官即便敬畏你,也不会为了你而至真相于不顾”,“你既然说这张涛是冤枉的,真正的杀人凶手是钱天宝,那证据呢?人证在哪?物证又在哪?这口说无凭,左相大人您位高权重,也可不能就这般罔顾律法吧”,左右他们拿不出实证来证明钱天宝就是杀人凶手,到时候,钱大人和钱天宝咬紧了牙关,拒不承认,他们又能将他怎么办。
第三百三十二章 小姐有难
可是此刻就不同了,他儿子竟然将昀凰公主抓到家里,而将左相大人关进监狱之中,这可是天大的罪过,若是深究起来,就是斩首都不为过,此刻若是张涛站出来咬一口,说钱天宝是那杀人凶手,众人纵然不信,也会在心中掂量掂量,而钱大人因为犯了错,再加上当着左相大人的面杀人灭口,有左相大人站出来亲口作证,他是想赖都赖不掉的。
左相大人是谁?
那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是这天底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与这钱大人无冤无仇,他没有任何理由来诬陷他,他开口作证,那可就是铁打的事实!
到时候,众人就会对这件案子产生疑问,好端端的,为何要派人毒杀已经关在牢狱之中的张涛和简少堂,莫非这里面另有隐qíng,到时候钱大人无力辩解,这案件查起来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
钱大人闻言又是一惊,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
莫非他是张涛他们的熟人?
钱大人惊疑不定,纵然心中再如何不愿意,此刻刀刃在脖,也由不得他拒绝了,“好,想要本官做什么事qíng,壮士请直言!”
曹御史扶着头上的帽子,走了出来,见玄北拿刀架在钱大人的脖子上,好笑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这左相大人做事出其不意,他身边的侍卫也是极品之中的极品,上来二话不说直接挟持了知府大人,就冲这份胆识,这份勇气,天底下就少有。他被皇上派下来查探民qíng,路过此路,刚到驿站歇了歇脚,就被玄北提着领子拽了过来,瞧着这模样,左相大人是要展开拳脚,大gān一场啊。
钱大人被玄北抓着,冰冷的匕首贴着脖子,他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一动就碰到刀口,他眼珠子转动,瞧见了曹御史凑了过来,这曹御史本名曹得淼,是忠义伯曹文集的儿子,为人机灵,有勇有谋,深得皇上看重,钱大人每回上京述职都能见到他,是认得他的,钱大人见到他很是激动,张着嘴巴,叫道:“曹大人,曹大人快救救本官……”
曹御史抬着眼皮,看看玄北,再看看钱大人,嘿嘿笑着,恭敬地对着玄北拱了拱手,道:“玄大人,要不咱们还是先去救左相大人吧,左相大人还在牢房之中,这牢房内又脏又乱的,可别再耽搁时间,让左相大人受委屈啊”。
他说着,同qíng地看着钱大人,这人要是作死,真是十头牛都拉不住,竟然敢关押左相大人,他有几个脑袋够砍?
曹御史此话一出,钱大人眼珠子无限放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左相大人还在牢房之中,这话是什么意思?左相大人怎么可能在牢房里,这不是笑话吗?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将左相大人关起来啊!
钱大人瞪着眼睛,第一时间想到了慕容瑾,他神色有些恍惚,呢喃道:“不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啊,左相大人不是双腿有疾吗?那人双腿健全,那腿没毛病啊,怎么可能会是左相大人,这……这绝对不可能啊……”
曹御史闻言,一脸讥诮地看着他,“钱大人,你在汴梁城里,消息闭塞,怕是还不知道吧,咱左相大人的双腿已经痊愈了,牢房内那人正是左相大人!”
一言落下,犹如晴天霹雳。
钱大人面如死灰,老天啊,他那个丧门星儿子,都给他招惹来什么样的祸事,竟然招来了左相大人!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玄北拿开刀刃,一把推着钱大人往前走,“快点带路,去晚了,要是我家公子少了一根寒毛,我要了你的老命!”
……
牢房内,张涛和简少堂目瞪口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钱大人,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慕容瑾,两个人错着牙,无言以对。
“左相大人啊,下官……下官不知道是您……若是知道,就是给下官十个脑袋,也不敢关着您啊,恳请左相大人开恩,饶了下官这一回吧……”,钱大人哭丧着脸,一个劲地求饶。
简少堂惊叹之后,很快就平复了内心的激动之qíng,面露喜色,果然他没有看错眼,眼前之人的身份当真是贵不可言,这下他大哥的冤qíng可以平反了。
慕容瑾风轻云淡,冷冷勾唇,“钱大人还是起来吧,你这大礼,本相可受不起”,他说着起身,弹了弹衣上的灰尘,看着这满屋的yīn暗和肮脏,拧着眉头,起身,向外走去,“钱大人,本相的未婚妻昀凰公主被你儿子请去喝茶了,还请你带路?”
又是一季重锤打下。
钱大人刚站起身,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哆嗦着嘴巴,语无伦次道:“未……未婚妻……昀……昀凰……公主?她……她是公主?是您的……您的未婚妻?”
“对啊,你不知道吗?皇上已经下旨将昀凰公主许配给我家公子了”,看着钱大人那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玄北笑得灿烂,还不忘捅刀,“昀凰公主可是镇国侯爷的外孙女,与朝阳公主关系甚好,这位姑奶奶的脾气可十二分的不好,若是她在你府上出了什么差错,钱大人你全家的xing命怕是不保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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