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早知他的身份,必然是将他当祖宗一般供着,怎么可能会将他押入大牢,还派人前去送他们上路,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而现在,在面对着自己的未婚妻被人调戏的qíng景,他依然是无动于衷,直接让玄北上前砸门……
这一件件,一桩桩事qíng想下来,钱大人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他被左相大人利用了。
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此刻派人前去砸门,分明是想将昀凰公主和天宝的丑事大白于天下,对女子而言最重要的可就是清白啊,他这样做,分明是想毁了昀凰公主。
联想到曹大人所说的,昀凰公主与他的婚事乃是皇上所赐,昀凰公主乃是镇国侯爷的外孙女,钱大人想到了一个不可能,可是现在看来也唯有这个可能xing的可能了,那就是:左相大人想借此事断了跟昀凰公主的婚事!
既然他跟昀凰公主的婚事是皇上所赐,若是他不娶昀凰公主,可就是犯了重罪,可若是昀凰公主婚前失贞,还被这么多人瞧见了,那这婚事便是想结也结不成了,他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摆脱了……想到此,钱大人惊出了一身冷汗,悲哀的看着远处玄北一下又一下地踹门,唉,他可怜的儿子,竟然成了左相大人摆脱婚事的棋子。
左相大人当真是心肠歹毒,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如此的算计昀凰公主,这份狠辣,这份魄力,这份手段……当真是叫人心惊胆战啊。
那边,在玄北用力踹门的时候,钱天宝便听到了,他从迷朦中惊醒,低头看着身下的娇人,面上涌起怒气,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怀了他的好事?
那些看门的小厮呢?都死绝了吗?
第三百三十五章 兄妹那点事
眼看着到了紧要关头,门彭得一声撞了开来,里面的一切bào露在外人眼中。
钱天宝被这一声轰响吓得憋在体内,直接萎缩了,他心头的愤怒更甚,抬起头,外头qiáng烈的光线让他遮眼躲了一下,待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眼睛一瞥,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大片人,他惊慌之下的第一反应就是连忙起身,拾起一旁的衣物就往身上遮掩。
大概是门一开,冷风灌了进来,身下的娇人身上未着片缕,媚声一呵,悠悠转醒,钱玉贞在看到面前的钱天宝,和自身这幅模样,她先是一呆楞,随即反应了过来,她早已嫁做人妇,如何能不知发生了什么,当下犹如五雷轰顶,惊骇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听得外面的吵闹声,哪里还顾得了别的,一把抱住了准备起身的钱天宝,将头蒙在他的怀里。
钱天宝被她这么一抱,感觉到怀中的妹妹身体僵硬,浑身都在颤抖,听得她用细微抖动的声音在耳边念着:“别……求……求你,千万别出去……绝不能让人看见我的脸……”,他身子一震,也明白了这件事qíng的严重xing,他们是兄妹,如今可是乱伦啊,这可是天地都不容的事qíng,外面聚集了这么多人,只要是被人瞧见了妹妹的面孔,哪怕只是一个人看到了,这事qíng也就捅破天了,不出半日,怕是整个汴梁城都知道知府的儿子跟女儿偷qíng,不出三天,全天下都知道了。
钱天宝想到此,战栗不已,连忙抱紧了钱玉贞,将她的脑袋整个藏在他的怀中,护得严严实实的,而钱玉贞现在整个人都是懵得,她不是来找那个贱人的麻烦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qíng?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可是堂堂的尚书夫人,如今清白被毁,唯有死路一条,若是再让人瞧见她是和自己的哥哥偷qíng,怕是要被浸猪笼了……钱玉贞越想越心惊,她如今浑身发僵,也来不及去慢慢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一味的抱紧了钱天宝,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人瞧见她的面容,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和钱天宝的事qíng,绝对不能……
钱玉贞一边忍着体内的yù望,一边投埋得更深,只恨不得在钱天宝的身上挖个坑她掉进去,躲起来,永远都不再出来。
玄北瞧见眼前的qíng景,背着众人的嘴角一咧,露出一丝坏笑。
那地上摊着的大朵红色牡丹翠绿衣裳和粉色小碎裙可不就是今日在客栈见到的那位尚书夫人穿着的嘛!
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二人紧紧地搂在一起,看向钱天宝的眼眸微闪,眼神中的含义很是明显:你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敢上,当真是人才啊!有你这个jīng虫上闹的蠢货在可真是慡快,办起事来都是事半功倍!正嫌事qíng闹得不够大,转眼你就送来这么大一份礼!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玄北的眼眸从钱天宝身上滑过,移到了钱玉贞luǒ露在外的香肩,拧着眉头,连忙撇过视线,他也是个演戏的高手,欣赏完眼前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美景,玄北转身,一溜烟回到了慕容瑾身边,面上的嬉笑不再,露出一副羞于言表的神qíng,指了指里面,在对着大家摆了摆手,长叹一声,面上的神qíng甚是苦恼。
他虽未曾言语,可是那面上的神qíng已是很明显了。
被他找来的百姓当中混入了一些自己人,那些人靠近一点,一瞧里面的光景,当下惊叫了起来,“作孽啊!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声音高的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其他人一听,哪能不好奇,他们离得远,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光景,这下子一个一个的都往前凑,众人一看,屋内láng藉一片,地面上男的女的的衣裳扔的到处都是,偏里一些的地面上躺着一男一女,男的身上衣裳褪了大半,女的则赤身luǒ体,不着片缕,男人压在女人身上,将她的脑袋紧紧的搂在怀中,二人的下半身光溜溜的纠缠在一起,可以看出二人已经行了好事。
那场面,说不出的yíndàng不堪;那姿势,说不出的暧昧,令人浮想联翩。
钱天宝见很多人围了过来看热闹,面色铁青,又气又恼,这些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府上的门卫呢,家丁呢,守卫呢,一个一个的都死绝了吗?养他们有何用?为什么就这样让人这些贱民跑过来,这成何体统!
他们堂堂的钱府什么时候成了这些贱民想来就来的地方?
钱天宝气得脑子嗡嗡作响,急红了双眼,抓起一旁的金步摇就不管不顾的扔了出去,怒吼道:“滚!都给爷滚出去!谁要是敢踏进来一步,爷我就杀了谁!小刘,你还傻站在那里gān什么,快点替爷将门关上”,他此刻下半身luǒ着,身下的妹妹又是luǒ着,若是他站出来,自己的身子被这么多贱民瞧见不说,妹妹的模样怕是也会被人看清,因此钱天宝此刻虽怒极攻心,却也不敢动弹。
那金步摇飞出去,正砸在一个看戏的青年身上,那人是玄北请来的托,他抓着金步摇,扯着嗓子,没命地叫道:“没天理啦,堂堂知府大人的儿子,qiáng占良家女子不成,竟然还要杀人,这金步摇要是戳中了我的心脏,我可不久命丧于此!”
小刘听到钱天宝的叫喊声,知道今日这事闹大发了,正要上前替少爷关门,却被玄北提着衣领子扔了出去。
第三百三十六章 牲畜不如
玄北拍着手,眼眸一瞥满脸bào戾之色的钱天宝,嘿嘿一笑,道:“哎呦,亏你还是个男人,抢占了别人的身子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真不要脸!”
另一人接话道:“是啊,这钱大少爷实在是过分啊,哎呦……啧啧,真是没脸看了,我都替他臊得慌……”
“可不是嘛,这都是什么事啊,唉……”
……
此刻,钱天宝后院的那些侍妾闻了讯息,也都随着大夫人赶了过来,马蓉蓉也在其中,她在女子中间,抬头看到了让她心胆俱裂的一幕:她心爱的男人,正抱着另外一个美人,二人赤身luǒ体地躺在地上,看样子,二人已经发生了关系……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恨得牙痒痒,这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贱蹄子,竟然敢抢她的男人,当真是可恨!
早在来之前,大夫人就已经听侍女说了事qíng的来龙去脉,瞧见此景,知道此事是闹大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了按太阳xué,吩咐身边的婆子去将二人拉起来,好歹穿上衣裳,这样赤luǒ着身子算怎么回事!
几个婆子还未靠上前,就被钱天宝呵退了,“不许过来,你们都给爷退下,快讲房门关上!”
“哟,到了现在还护着呢,可见这位女子是个国色天香,得了爷的宠爱呢,啧啧……”,一侍妾白了一眼地上的二人,讽刺道。
大夫人斥责她,“不得胡言乱语,那位可是昀凰公主!”
“什么?昀凰公主?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夫人摇了摇头,拧着眉头,道:“不知道,先看看qíng况再说吧”。
在场的很多老百姓自然都以为那躺在地上的女子就是昀凰公主,一个个指着钱天宝破口大骂,却始终无人敢提昀凰公主,瞧瞧左相大人那一身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人家未婚夫站在这里呢,谁若是主动提出昀凰公主,这不是找死吗?
众人唏嘘不已,想着那昀凰公主是镇国侯爷的外孙女,如今好不容易许配给了左相大人,好端端的一个名门闺秀,竟然遇到这样的事qíng,皆为她掬一把同qíng泪,为她惋惜,她如今清白被毁,日后怕是真的要嫁给这个禽shòu不如的钱天宝为妻……
有人小声对着身边人嘀咕道:“这昀凰公主可真是可怜哟,好好的一个huáng花大闺女,如今……唉……”
“是呢,镇国侯爷劳苦功高,女儿早死,如今带在身边抚养的外孙女好不容易长大成人,许配了人家,却被这畜生给糟蹋了,唉……真是红颜薄命啊……”
“这昀凰公主若是个刚烈的,怕是要以死明志了,唉……可怜喔……”
“是呢,这让人家女子怎么活啊,这个畜生,一会儿绝对不能饶不他……”
……
慕容瑾在听到以死明志之时,眉头一锁,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开口,声音清冷,道:“本相不相信里面之人就是昀凰,玄北,去将里面的人揪出来!”
他话落,钱大人瞪大了双眼,身子一晃倒了下来,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左相大人就是打算借此机会将昀凰公主休掉,可怜他的儿子啊,为他人做了嫁衣,被人利用了。
玄北得了令,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公子,公子你为了维护昀凰姑娘的清誉也太狠心了吧,让我去将他们揪出来,岂不是代表着要我碰到这两个恶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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