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为谋_公子矜【完结】(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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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据?什么证据?马氏能作为人证?那惨死的卢家人能够作为物证?李贤弟你这是被猪油蒙了眼睛吧,遇到事qíng怎么能人云亦云,也该动动脑子吧,反正我觉得这件事qíng不简单,还是重新查一查为好!”

  “我没动脑子?哼,苏兄我看是你没有动脑子吧,如若那卢家十七口人真是钱大少爷和马氏所杀,他们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一起吗?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那卢家十七口是他们杀的一样,可能他们之间真的有jianqíng,可是我觉得钱大少爷没可能杀人,那张涛长得一脸的凶样,才像是杀人凶手!”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也不想想,这钱大少爷是什么人,他爹可是知府大人,他有心要遮掩,这件事qíng不就蒙混过去了吗?他定然是觉得此事做得天衣无fèng,说不定啊还打着直接将张涛处死的主意,这样一来这件事qíng死无对证,他还怕什么?自然也就无所顾忌地将马氏带回来,跟她双宿双飞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到底事实如何,咱们都是凭空猜测,现在谁也说不清楚啊,还是再等等看吧”。

  ……

  正主儿还没有言语,周围观看的老百姓们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站简少堂的,认为张涛是被冤枉的,这件事qíng说不准就如简少堂所说,是钱天宝和马氏的jianqíng被人撞见,钱天宝一怒之下杀害了卢家十七口人,随后利用自己爹爹的职权,将此事嫁祸给张涛,而另一派,则认为简少堂是在胡说,这件案子已定,事qíng就是张涛见色起意,杀害了卢家十七口人。

  马氏原本无言以对,自听着别人的言语,她眼眸一转,垂下头,隐藏在袖子中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ròu,疼得她瞬间流下泪来。

  她委委屈屈地哭着,不发一言,似是有苦难言,这幅哀伤忧郁的样子,一下子就打动了不少男人的心,只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委屈,觉得她一个女儿家也不容易。

  当下就有人念叨了起来,“瞧瞧人家都哭起来了,唉…一个女儿家,遇到这样的事qíng也是伤心啊,她一个女子无依无靠的,若是被大户人家的少爷看中了抢进府,她又能怎么办?”

  “是呢,说不定也是身不由己啊,唉……我也觉得她是无辜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不曾为自己辩解一句,怕是心中有苦难言啊……”

  “也是一个可怜人哦……也幸好老天有眼,让她活了下来……”

  ……

  昀凰闻言,眉目一转,打量起马蓉蓉来,见她柳叶眉下,一双秋波泪水汪汪,可能是哭得太狠的原因,她鼻头和脸颊都是红红的,看上去楚楚动人,甚是惹人怜爱。

  又是一个白莲花加绿茶婊吗?

  人们都有同qíng心理,若是见到那女子哭哭啼啼,一副孤立无助的模样,都会潜意识地去相信她是无辜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 劫囚之人

  这马蓉蓉倒是厉害,半句辩解都没有,却能让旁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昀凰自然相信事实的真相如简少堂所说,稍微用脑子想一想也该知道,这马蓉蓉如若是清白的,又怎会在自己的夫君尸骨未寒的qíng况之下搬到钱府来,她这分明是以为此事万无一失啊,况且……她可没有错过刚才钱玉贞出事,马蓉蓉她是第一个冲过来怒打钱玉贞的,退一万步来讲,若她是无辜的,那她就是为了报仇又或者是bī不得已而嫁到钱府来,可她的所作所为分明分明不是这两种qíng况,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钱天宝的侍妾,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不是那么单纯。

  昀凰想到此,眼眸一转,看向慕容瑾,高声道:“慕容,我知道钱大少爷将你关在牢房内的原因,可是,你是怎么出来的?”

  她这句话虽是在问慕容瑾,却是提醒了简少堂,简少堂也是机灵,当下抬头,道:“公主,我们被关在牢房之时,曾经有狱卒送来下了毒的饭菜,如若不是左相大人及时发现,我们怕是早已经被人杀害了,如若我大哥真的是有罪的,钱大人就该按照正常的判案流程来审理,而不是这样杀人灭口,此举分明是有鬼!”

  “有人送来下了毒的饭菜?”,昀凰一惊,这钱大人动作倒是快。

  她这不过是小小的惊了一下,有人比她还要震惊,曹御史吓得直接蹦了起来,惊诧道:“什么?有人胆敢谋杀左相大人,是谁?是谁这么大胆子!岂有此理,实在是岂有此理!左相大人你放心,下官一定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一定要问出他的幕后主使人是谁,还左相大人一个公道!”

  他扭过头看向钱大人,问道:“钱大人,那位狱卒在何处?本官这就去审问他究竟是何人指使他,说不定还能抓出幕后主使之人,竟然胆敢派人毒杀左相大人,这是何等的大事,本官定要秉公执法,将这件事qíng奏明皇上,听说这段时间匈奴来犯,说不定这狱卒的幕后正是匈奴,哼……想不到我泱泱大国,竟然会有那勾结匈奴的叛党存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官一定要无所不用其极,将这叛党严刑拷打,一定要bī出真话来……”

  他越说越离谱,昀凰惊奇地看着他,先前慕容瑾所说的奇才就是他?能够把一小小的杀人灭口,扯到跟匈奴勾结上来,这脑回路确实厉害!

  钱大人嘴角微抽,面色yīn冷,从牙fèng里挤出话来:“那狱卒已经死了”。

  曹御史一愣:“什么?死了?怎么死的?被谁害死的?是谁这么大胆子?”

  钱大人扶额,只觉得偏头痛更加厉害了,有这位烦人jīng在,又有左相大人这个杀神挡着,看来这案子重审是铁板钉钉了,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冷冷地瞥了张涛,简少堂一眼,摆手道:“怎么死的,你问左相大人,抱歉,家事繁忙,恕下官不能奉陪,来人,将张涛和简少堂扣押,隔日再审!”

  话落,他人已走远。

  ……

  皇宫,御书房内。

  皇上坐在龙椅上,深锁着眉头,瞥了站在一旁的高歌一眼,看着堂下之人冷声道:“你可知道,欺君罔上是要满门抄斩的,朕再问你一遍,你刚才所说,是否句句属实?是否有捏造之嫌?”

  跪在地上的王富qiáng身体颤抖如寒风中的秋叶,在听到皇上问话之时,头埋得更低了,抖抖索索道:“小的……小的将才所言千……千真万确,那夜小的在昏迷之前,隐约听到劫囚之人说着即墨府什么的,他们人多势众,武艺高qiáng,看上去像是大有来头,我们一行人根本敌不过,只有高大人带的人尚且能跟他们抗衡一二,跟他们打斗在一起,随后小的就彻底昏迷过去,其他的小的就不知道了……后来,后来等小的清醒过来之后发现囚犯已被劫,小的惊惧之下,在糙丛中发现了这块东西”。

  他说着,将手中的令牌双手奉上,大内总管刘公公忙下了台阶从他手上接过来,在看到令牌上的内容时心一惊,不敢耽搁,连忙用手帕将令牌裹着,递给了皇上。

  高歌垂着眼眸,将王富qiáng的长相记在心中,冷峻的面上看不出一丝神qíng,藏在衣袖下的手却是紧紧地攥着。

  皇上垂首,眸光死死地盯着令牌上的即墨二字以及令牌上斑驳的血迹,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当日劫囚之案到今日也未能查出是谁,押解君无痕的几个官差皆异口同声地说当时昏迷了,不知道来者是谁,可今日这唤名王富qiáng的官差却请求面圣,说是知道劫囚之案的内幕,一问之下,竟然得知了这么惊人的消息,皇上面色yīn冷,拍着案桌怒斥道:“放肆!既然得知真相,为何不早早来报,而是等到现在,你可知罪!”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王富qiáng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了,“小的当日吓傻了,又因着此事关系重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也怕不小心说错了话,办错了事qíng……若是镇国侯府是被冤枉的,镇国侯爷乃是一大忠臣,劳苦功高……小的也怕冤枉了人,那样小的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哼,你倒是能言善辩”,皇上又是一声冷喝,他紧紧地盯着王富qiáng,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个表qíng,“既然当日不敢来报,怕冤枉了人,那为何此刻又敢了?”

  王富qiáng惶恐不安地抬起头,随即像是因着惧怕又连忙脑袋一缩,战战栗栗地回道:“启禀皇上,小的……小的自那日之后,一直关注着案件的动向,听说到现在还没有抓到那劫囚之人是谁,小的……小的就担忧不已,夜夜不能寐,整日里提心吊胆,小的知道,自己隐瞒不报才是重罪,不管事qíng的真相如何,都该将自己所看到的,所捡到的证据上jiāo,至于之后的事qíng如何,会不会冤枉了谁,那原本就不该是小的这样卑微的下人应该过问的,吾皇英明,心中自会有定夺”。

  第三百四十七章 动了杀机

  他说着,重重地磕下头去,哭道:“小的该死,恳请皇上看在小的揭发及时的份上,饶过小的一命,小的定当为皇上尽忠,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御书房内安静得只听得到王富qiáng沉重的呼吸声。

  皇上极具穿透力的眼眸扫视着他,像是在推测他话语中的真实xing,良久,皇上挥了挥手,道:“你知qíng不报,本该重则,然念你知错能改,及时补过,功过相抵,退下吧”。

  “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上开恩……”,王富qiáng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大响头,这才倒走着退了出去,一直到离了宫殿,他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回头望着戒备森严的大殿,在心中感慨一声,道:怪不得别人说伴君如伴虎,这个鬼地方,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他抬头,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像是将人的整颗心都打湿了。

  王富qiáng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这鬼天气,来时还是大晴天,他入殿不过半饷的功夫,出来的时候就变了天,看这大雨下的架势,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都说这夏天的天气跟孩子似的说变就变,没想到这都到了深秋,也是如此。

  王富qiáng哆哆嗦嗦地脱下外衣,在原地跺跺脚,搓着手,chuī了几口热气在手心,才将外衣顶在头上,冒着雨向着宫门奔去。

  自他走后,皇上靠在仰枕上,闭目思索着。

  殿外,乌云笼罩着天空,像奔腾咆哮着的野马,横扫着整个天际,雨滴敲击屋檐的“哗哗嗒嗒”的声音不绝,偶尔传来几声低沉的雷鸣声“轰隆隆”,“轰隆隆”,殿内,却是格外的宁静,刘公公束手恭敬地站在龙案的左边,高歌则低垂着头,站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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