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都做到呢”,慕容瑾看着她这幅可爱模样,垂下眼,伸手将她的手指拉住,吻了上去,“我若是都做到了呢,你会如何待我?”
“你若是都做到……”,昀凰歪着头想了一想,面色一红,说出了让她第二日醒过来之后万分后悔的话,“你若是做到了,我就一辈子都喜欢你,一辈子都不离开你,我就……我就让你吃了我”。
慕容瑾身子一震,心口紧缩,在听到“一辈子都喜欢你”之时,睿智的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早就知晓昀凰的心意,她也不是第一次说出喜欢自己这番话,可是当她真的说出来之后,当他再次听到之时,他还是忍不住为之动容。
她的一句告白,就能让他彻底的沦陷了。
慕容瑾面上的笑容缓缓舒展了开来,眸色温润:“这是你说的,你的要求我都能做到,那你说的话,你可都做得到?”
喝醉了的昀凰面色泛红,犹如三月里的桃花,她笑容甜美,如孩子一般纯真,伸出小手指,勾住了慕容瑾的小手指,道:“咱们来拉小手指,拉拉小手指,说出来的话一万年不许变,本公主一言既出,自当驷马难追!”
月色越来越迷人,冷风轻拂,月牙般的明月高高地挂在天上,凝望着下面相拥着的一对佳人。
慕容瑾看着两个人连在一起的小手指,禁不住想起了小时候跟昀凰相处的qíng景,那时候的她,许是因为魂魄不完整的原因,身子骨很是虚弱,时常生病,却偏生好动,每次玩的浑身都是污泥,被她爹责骂之后,都会躲到他的房间,被他找出来之后就央求着他去替她说qíng,记得有一次,她到cháo湿的河岸边,用烂泥做了两个小人,兴致匆匆地拿着跑到他身边,告诉他,一个泥人是他,一个泥人是她。
那时,她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道:“无痕哥哥,我可以一直这样像泥人一样粘着你吗?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说着伸出泥呼呼的小手指,笑道:“我们来拉钩哦,我们说好的话,一万年,不许变哦”……
往事已经模糊,唯有眼前才最真实。
慕容瑾低头,看着两个人连在一起的小手指,拉了拉,轻轻地念着,“好,我们来拉钩,说出来的话,一万年,不许变”。
“嗯,不许变,我们谁也不许变……”,昀凰头有些沉,她呢喃着,忍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紧了他,意识有些模糊。
慕容瑾看了看夜色,摸着她的手,发觉有些凉了,低叹了一声,这样与她相伴的时光实在是太过美好,让他舍不得离开,虽然很想就这样抱着她,在月色下互诉衷肠,可他又怎舍得她受凉。
她受了凉,到最后心疼的是他,舍不得还是他。
慕容瑾手臂用力,将她打横抱回了屋,掀开被子,轻轻的将她放在chuáng上,脱下她的外衣和鞋,再替她将被子盖好,俯下身看着她醉酒的容颜,她醉酒后两颊微红,嘴唇更是像抹了胭脂,红得像是能够滴出血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她眼下投下yīn影,很是可爱……
慕容瑾不由得看痴了,忍不住头靠过去,轻轻地吻了她的眉心一下,带着无限的眷恋和浓浓的爱意,低低地道了一句:“昀凰,我爱你”,声音温润,宛若深幽泉水叮咚,甚至好听。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昀凰似有所感应,她嘴角一弯,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犹如出生的婴儿一般纯真gān净。
第三百五十五章 同chuáng共枕
昀凰困得睁不开眼睛,直接伸手抱紧了慕容瑾,拉着他靠近自己,抬头轻轻在他脸上回亲了一口,吧着嘴巴道:“乖,就要这样”。
昀凰这回应表白的方式还真是奇特。
慕容瑾那平日里深邃的眼眸中翻滚着柔和的笑意,宠溺地看着她,打算离去,怎知他身子微微一抬,昀凰就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来回几次,后来直接拽着他趴下,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将他的肩膀当成枕头,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
听着她轻微绵延的呼吸声,慕容瑾只觉得多年来起伏不安的心缓缓地落定了下来,他身子微侧,看着毫无芥蒂趴地在自己身上睡得安稳的某人,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发,修长的手停留在她的唇边,忍不住凑上去落下一吻,微微叹息,看来今日是走不成了。
她不舍得,他亦不舍得。
慕容瑾微微动身,将外衣褪下,合着中衣抱着她,拨着她的头,为她调整好最舒服的睡姿,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抱着她静静入眠。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纸静洒,留下一地的余晖,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这夜,这处,温qíng一片,今夜的月光,别样的唯美。
……
第二日,昀凰一觉睡到自然醒,她伸着懒腰,好久不曾睡这么舒坦了,看来以后每晚入睡之前都该喝上几小杯,有助睡眠……想到此,昀凰一愣,瞪大了双眼。
不对,事qíng不对。
她昨晚与慕容瑾一同饮酒,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三十六计,再从三十六计提到了历朝历代的改革变迁,随后……随后她是怎么回来的?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走进屋子再躺到chuáng上?
记忆里没有这一段啊。
昀凰无奈扶额,慢慢地回忆着,隐约记得后来她喝多了之后,亲了慕容瑾一口,和他说了一些话,好像说什么勾勾手,做到做不到之类的,再后来,慕容瑾将她打横抱到chuáng上,她抱着软乎乎的枕头入睡,睡得可香了……
软乎乎的枕头?
昀凰扭过头,在拿起chuáng上那硬邦邦的枕头之时嘴角微抽,她这是趁着酒醉,又禽shòu了慕容瑾一次吗?
“小姐,你醒了吗?”
墨衣端着水盆进来,见昀凰坐在chuáng上抱着枕头哀嚎不已,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大清早的,你这是在练什么功夫吗?”
“我是在忏悔!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啊,喝酒?小姐你在哪里喝的酒?”,墨衣闻言一愣,昨夜她和墨林早早的就睡下了,小姐她什么时候喝的酒?
正此时,慕容瑾端着早点推门进来,眸光在看到墨衣时微诧,随即了然一笑,将早点放在chuáng边的小桌上,很自然地坐在chuáng尾,看着昀凰低声道:“昨夜我们同眠,我醒来的时候见你还未清醒,就先起chuáng了,你夜里喝了许多酒,我怕你宿醉伤了胃,特意去吩咐厨房炖了小米粥,你一会儿洗漱完就趁热喝下”。
一语落下,墨衣手中的脸帕“啪嗒”一声落下。
同……同眠……
小姐竟然跟左相大人同chuáng共寝了!在同一个房间同一个被窝里!整整一夜!
整整一夜啊,一夜的时间,足够了吧……
她抬头,眼神暧昧地看着昀凰,眸光中的含义很明显:小姐,原来昨夜你竟趁着我们睡觉了,都不在,跑去和左相大人喝酒,完了之后还一同入睡……那你们岂不是……该摸的都摸了,该亲了的都亲了,该gān嘛的都gān嘛了……
想着自家小姐一脸醉相地倒在左相大人身上,二人沐着月光,你侬我侬特煞qíng多,墨衣脑子中瞬间浮想联翩,她忍不住眼眸往昀凰身下瞄……夫人吩咐过她,小姐尚未及笄,虽说他们二人已有婚约,还是不能过早行房事,以免伤了小姐的身子,她是不是该找个时机提醒一下自家小姐呢……
昀凰:“……”
她甚至能看见慕容瑾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迎风摇曳,甚是得意嚣张。
慕容瑾他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
他绝对是故意的!这个大尾巴láng!大清早的做什么好人,端什么米粥过来?他一定是挑准了墨衣来的时机故意跑过来说这番惹人遐想的话,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昨晚一起睡了。
昀凰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白了慕容瑾一言,起身,指着门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要起chuáng了,你给我出去!”
慕容瑾低低地应了一声,低垂着眼眸,面上露出明显的哀伤之意,浅声道:“昀儿你可是在怨我先起chuáng了未曾等你?”,就连声音中都带着淡淡的伤感。
哀伤他个头啊,伤感他个头啊!
昀凰错牙,突然间很想将手中的枕头砸在他面上,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直接出手,将枕头对着他的脑门狠狠地砸了过去。
毫无意外被慕容瑾轻松躲过,他将枕头放好,微微凝眉,心疼道:“昀儿,你昨晚受了累,不要再动力了,若是你真想打我,不若我过去,让你打个够?”
受……受了累……
墨衣面上的神色越发暧昧了,看来昨晚的战况很激烈啊,就连小姐这样身子骨qiáng健的练武之人都受累,没有力气了,可是瞧左相大人这样分明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啊,难道男的跟女的不一样,看来左相大人确实厉害……
昀凰杏眸一瞪:“墨衣,这里没你的事qíng,你先出去”。
墨衣连忙应道,弯腰捡起地上的脸帕,咳嗽了几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小姐,水盆放在这里,我先出去了,有事qíng叫我啊”,说完拔腿就跑了出去,溜的比兔子还要快。
待溜出大门,正好撞上了回来的玄北,墨衣摸了摸撞痛的额头,瞪着眼睛一看,是玄北,瘪了瘪嘴,正要离去,右臂却被玄北拉住了。
“大清早的,你这么匆忙去哪里啊,你家小姐呢?我看见公子他走了进去”,玄北将她堵在那里,墨衣向右,他就把右边的路堵死了,墨衣向左,他也溜到左边,推囊了几下,他就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拦住去路,彻底将墨衣的路堵死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洁牙药膏
“小姐和公子在里头”,墨衣偏过头,瞪着他:“玄公子,你有话就直接说”。
见她一脸的镇定,丝毫不曾被自己所影响,玄北咧开嘴,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一双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
墨衣看见了,想到了小姐私下里说的那句:“玄北这人,最是有意思,每次见到他都是咧开嘴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牙齿洁白有什么了不起的,整天亮出来炫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为洁牙药膏做广告呢”,就抿着嘴偷笑,仰起头看着他,问道:“你用的洁牙药膏是用什么做的?”
洁牙药膏?
她问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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