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凰还未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一股清淡的香味传来。
转瞬间,她便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一回头,便对上了一个银色面具,那人一双深邃的眼眸沉寂如幽潭,紧紧的盯着她,见她回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似在安抚她。
是慕容瑾。
昀凰惊得瞪大了眼睛,只因慕容瑾是蹲着抱住她的,她扭过头,看到了停放在十几米外的轮椅,在看看慕容瑾,一瞬间,明白了过来,他是看到了她有危险,来不及赶过来,所以用轻功飞过来的。
他的腿——他的腿根本就没有问题!
慕容瑾视线落在她的胸前,嘴唇一下子抿了起来,眼眸深邃,似是酝酿着无尽的怒火,替她拉好衣服,遮住胸前的风光,手一扬,周边的石子纷纷升起,嗖的一声,砸向了倒在地上的长工,他刚准备爬起来,就被一堆石头砸的又瘫倒在地上,面上狰狞,怒吼道:“你是谁?劝你走开,不要坏了老子的好事”。
沈青云自撞地声响后便睁开眼睛,此刻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只一眼,便认出了是左相慕容瑾,当场吓得往后一缩,连他腿部的异常都没能看出来。
内心惊疑不定:左相大人为何救她,还抱着她!
他们两个什么关系?难道她是左相大人的人?
这么大的事qíng为何他不知道?
天哪,就给他几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左相大人保护的人啊!
别人不了解,他却是知道左相大人的厉害的。
那督察院左都御史家的长公子章建元可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平日里常常相约着一起逛娼楼jì馆,喝酒斗蛐蛐,那天章建元多喝了几杯酒,出言顶撞左相之时,他也在场,亲眼瞧见了左相身边的玄公子是如何一手将章建元提起,飞到空中再摔了下来,硬生生地将他打成了残废。
偏生左相那日没有带面具,那狰狞的面容,狠戾的话语,那场面,怎一个血腥恐怖了得。
此事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yīn影。
他爹更是告诫过他,宁愿得罪皇亲贵族,也别得罪左相大人,只因得罪了别人,尚有一线生机,得罪了左相大人,就是被打得半身不遂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
此后每次见到左相,他都是缩着头,乖乖的躲开,生怕左相大人追究他那日在场之责。
若李昀凰真的是他的人…沈青云看了眼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的长工,咽了咽口水,腿上的伤在他看来都已经不算什么了,他突然间有些庆幸,自己先前怜香惜玉的qíng绪爆发,去救了昀凰一次,虽然并没有成功,但好歹也是出过力不是。只希望待会儿左相大人能够看在这个份上饶他一命。
慕容瑾看都未看他们一眼,握着昀凰的手腕把了一会儿,随即从怀里掏出一颗金丹,清淡的药香弥漫开来,“吃下去”。
短短的三个字,语气冰冷。
昀凰被他冰冷的语气弄得有些疑惑,瞧着他手上的金丹,晶莹剔透,淡淡的药香光是闻着便觉得舒服了些,是上好的解毒药,基本上除了那些瞬间致命的毒药,都能够解开,不由地猜到,难道他是因为心疼这上好的解药,不舍得给她,所以生气了?可既然舍不得,不拿出来不就好了,他堂堂左相,也不像是这般小气的人啊。
第四十六章 狠狠地还击
见他带着银色面具,看不出表qíng,露出来的双眼犹如冰霜一样。
她又猜,难道是因为做好了娶她的准备,她便算是他的未婚妻,结果看到了有其他男子想要非礼她,就算他不能人道,但是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严峻的挑衅,所以…左相大人生气了?
昀凰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xing非常大。
不管他…额…那方面有没有问题,既然答应了嫁给他,便算是他的人,如今出了这种事,还被他瞧见了,确实是她对不起他。
昀凰咳嗽了一声,很认真的看着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便支支吾吾道:“其实…他也没有把我怎么样,我并没有…额…怎么说呢,还是完好无损的…你也无需这么生气…”,话音刚落,慕容瑾面具里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紧拽着拳头,似在隐忍着怒气。
感受到周围的气氛更加冰冷了。
昀凰越发不解,难道她又猜错了?
这人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她还是少说两句比较好,更何况,此刻的qíng况也不容许她细想。
昀凰默默的接过他手中的药,一下子吞了下去,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腹部弥散开来,同时后背一股温和的内力传来,她诧异的抬头看向慕容瑾,他在替她疗伤,当下也不客气,闭上眼睛,内力在身体经脉内运转,飞快地吸收着药效,有慕容瑾的帮助,只一会儿,她面上沁出一层薄汗,“噗”,一口吐出毒素,她擦掉嘴角的污渍,感受到来自丹田的内力,心喜,这药效真是qiáng悍,这么快就能让她复原,怕是极品的解毒丹。
看向慕容瑾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感谢。
她向来分得清好坏,慕容瑾救了她,便是她的恩人,她就算此刻状态再不好,内心再多的怒火,怒到想要杀人,对着慕容瑾,也不曾流露出半分,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以礼相待,这是她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貌似,她又欠了他一个大人qíng。
她顺着他扶着的力道站了起来,眼神瞥向躺在不远处的长工,面色冷了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眸瞬间寒若冰水。
如今她恢复过来,有些账,是该好好算算了。
昀凰慢慢的向他走了过去,杀气弥漫,看着长工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长工脸色一变,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出来,随即从怀里掏出先前准备好的迷香药就想往昀凰脸上撒,昀凰双手闪电般的伸出,扣住他的手腕,一个翻转,那迷香药便全部洒落在长工的口鼻处,他来不及屏住呼吸,猛得吸了进去。
李茹雪为了对付昀凰,用的可是最qiáng效的迷香药,只一点点,就足够让人失去理智,沉沦在yù海里面,长工当下脸色不自然的cháo红了起来,呼吸急促,下身涨得难受,他不自觉的动了动,看着昀凰的眼神里充满了yù望。
见此,昀凰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眼眸中染上了一层肃杀之意。
在他赤红的眼神中,抬腿,对着他那鼓起来的地方,狠狠的踩了下去——
嘎嘣,那处应声而断。
“啊——”,长工惨叫了一声,挣扎着挺直了上身,瞪大着双眼,面上青筋直露。
昀凰冷笑,眼眸中一片冰冷,踩着他的脚加着内力再一使劲,鲜血自他的下身不断的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裤,他面上惨白一片,抽搐了几下,竟是疼的生生的晕厥了过去。
鲜血染红了掉落在地上的枫叶。
昀凰挪开脚,嫌弃的在地上蹭了蹭,“真是糟蹋了这片美景”。
慕容瑾眉眼微动,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幕。
沈青云见昀凰收拾完长工后向他看了过来,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捂住自己那处,哭丧着脸:“姐,大仙女,活菩萨,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刚刚…我刚刚还救了你不是,只要你放了我,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不,我全家都给你做牛做马…”
昀凰皱眉,他是受人所托,想非礼她是不假,但后来也确实出手救过她。
她不是那恩怨不分的人,功过相抵,倒也没必要对他太过分,不过…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的饶过他。
玄北拖着一个女子飞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qíng景,一个下半身满是鲜血的男子倒在一旁,看着分外凄惨,另一个男子不住的向昀凰磕着头…
刚刚就听到一阵惨叫,看来这里动静不小。
他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女人,低声叹息,都怪她,一场好戏就这样及时的错过了…
墨衣和墨林也随即赶到,奔到昀凰身边,玄北毫不温柔地将那女子往地上一扔,还没有喘口气,一扭头就见慕容瑾站立在那里,瞬间瞪大了双眼,再转头,瞧见了十米远处的轮椅,眉头一挑:公子你bào露了?
见慕容瑾瞪了过来,他嘿嘿一笑,知趣的一溜烟跑过去,将轮椅推了过来,慕容瑾优雅落座,眼神落在了地上昏过去的女子身上。
正是李茹雪。
当时,玄北眼尖的瞧见沈青云鬼鬼祟祟的随着一丫鬟出了院子,直觉有鬼,便悄悄的跟随,偷听到他们是怎么算计昀凰的,这还了得,当下折回,将事qíng禀报了慕容瑾,随即他们主仆二人向这处赶来,他先跑去清澜院报信,返回时,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前来看昀凰好戏的李茹雪,便直接敲晕带了过来。
墨衣和墨林在看见昀凰满身污渍时便红了眼,一个劲的认错,被昀凰拦了下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转头看向沈青云,冷声道:“要我饶恕你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的诚意了,不然,就跟他一样的下场”。
诚意?什么诚意?
沈青云一愣,脑中极速思考着,突然一拍脑门,想起一件重要的事qíng,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白色肚兜,缩着脖子道:“这…这是李茹雪派人jiāo给我的,说…说是大小姐您的贴身物件…”。
“啊,怪不得白芷说有贼人偷东西,原来…丢失的是这个啊,我和墨衣找了半天…”,墨林惊道。
此刻,在场的几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先是让沈青云来坏昀凰的身子,怕他失手,又让长工守在旁边,就算两个都不成功,也能拖着她,到时候将人群引了过来,就凭着这贴身物件,沈青云死咬着她不放,也能让她惹一身骚。
昀凰咬着牙:“墨林,将李茹雪拖过来,扒光她的衣服,沈青云,她们是怎么吩咐你的,你就怎么对待李茹雪,可做得到?”
第四十七章 自食其果
墨林领命上前,三下五除二的扒了李茹雪的外衣,只余下粉色的肚兜和白色的衬裤,她洁白的肌肤bào露在外,身材倒是不错,纤细的腰部,胸前的滚圆若隐若现,分外勾人。
墨林一来便看到了昀凰披头散发,胸前衣服上还沾有血渍,只怕是受了伤,想到她是怎么算计昀凰的,便气不打一出来,扬起手,“啪”,“啪”,“啪”…便狠狠地扇了李茹雪几个大耳光,犹觉得不解气,狠狠的踹了她一脚:“贱人!我们小姐都放过你了,你还敢继续作怪,真是不知死活”。
玄北瞥了一眼,看够之后便移开了目光,哼,长得再美又如何,那也是个蛇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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