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廖吉祥想说什么,被谢一鹭生生吸成了呜咽,他觉得这个人太好了,好得像夏日里的晚霞、晨荷上的露水,想揽揽不住,想掬掬不着,弄得他愁肠百转、五迷三道。
吸着吮着,谢一鹭发现廖吉祥居然在笨拙地迎合他,像个吃奶的孩子,呆板地在他嘴上一抿一抿地咬。
他“噗嗤”乐了,舔舔他的嘴角,撑起上身含笑看着他,廖吉祥被他笑话,明显慌了,似嗔似怨地,佯怒着瞪他。
“哦哟,错了错了,”谢一鹭赶紧认错,嬉皮笑脸地没有诚意,他附到廖吉祥耳边,呵着气说,“我教你啊……”
可能是痒了,廖吉祥缩着脖子躲他,谢一鹭不让他躲,扳着他的身子非往他耳朵眼里吁热气,同时把手伸到他的衣襟口,放诞地揉了揉,倏地钻进去。
廖吉祥一反常态,没有挣没有跑,而是顺从地把胳膊抬起来,往他耸起的肩膀上搭,刚一搭上,谢一鹭简直是受宠若惊,直着眼睛就叫:“养chūn!”
“chūn锄,”廖吉祥应他,红着脸笑,懒懒地用手指拨弄他蹭皱的衣褶,“谢chūn锄。”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谢一鹭过去不信,此时此刻让他说,就是死了他也甘愿:“我一定待你好,”他嫌不够似地,又承诺,“把你捧到天上去!”
喝了酒,廖吉祥的胆子也大:“你一穷二白的,”他浓烈地、甚至有几分挑衅地瞧着他,“拿什么捧我?”
谢一鹭不说话,直勾勾地看他,然后把自己的衣服一股脑扯下来,光着膀子去扒他的小衫,那猴急的样子叫人害怕,可廖吉祥抖抖索索地承受了,终于,他们要来做那件事,乍喜乍羞地,他要以一个太监的身子去满足一个男人的yù望。
谢一鹭剥光了他上头,又要去探下头,意乱qíng迷的,他手刚抓住裤绳,廖吉祥就打了个抖,把他按住了:“不行……”他颤声说,“不行!”
谢一鹭硬扯:“行房哪有不脱裤子的?”
“你……你饶了我吧,”廖吉祥抱着他的胳膊,轻声哀求,“我……”他嗫嚅,“我有残疾……”
他说的不是腿,是受过刑的下身。谢一鹭勉qiáng放了手,焦躁地吞了口唾沫,跪起来,急不可耐地解开自己的裤带,手一松,露出一根硬挺挺直撅撅的黑东西。
一瞬间,廖吉祥并没认出那是什么,呆呆地看着,谢一鹭盯着他酡红的脸,眼看着他的神qíng从懵懂变得灼热,那模样怎么形容呢,惊诧,从没见过阳物的那种羞耻的惊诧,还有好奇和渴望,久旱逢甘霖般的渴望。
“头一次……看见?”谢一鹭不敢信,可廖吉祥这样子让他不得不信——他是真的没见过那话儿。他抓起他的手,想让他摸一下,廖吉祥却惊惧地抽回去,如此决绝的抗拒,他该是厌恶的,可眼神却bào露了他,痴迷得一塌糊涂。
他不碰,谢一鹭就跪近了,握着自己的东西往他手上蹭,廖吉祥躲虫子似地躲,手握成拳头缩在身侧的时候,被谢一鹭拿住了,红彤彤的guī头在他手背上软软划了一下,是湿的,廖吉祥惊讶,黏黏的,拉出一道细细的白丝。
沾了手,他似乎没那么反感了,用一种偷窥的目光死盯着看,随后慢慢伸出手,手背微微碰了那“怪物”一下,即使这样点到即止,他仍是不知如何是好了,那东西居然是硬的,是热的,活生生的!
谢一鹭抓着他的腕子,把他软绵绵的手掌往jī巴根上绕,绕住了,圈着狠狠撸了两把,他本来是只想浅尝辄止的,可那是廖吉祥的手呀,他一时qíng动就没忍住,粗野放肆地叫了出来。
廖吉祥被他这禽shòu的样子吓着了,不愿意地缩回手,愣愣看着手心里奇怪的黏液,他知道那不是尿,却不知道那并不是jīng水。
谢一鹭以为他嫌脏,正要找东西给他揩,没想到他却傻傻的,不知廉耻地问:“吃了这个,就能起阳吗?”
第35章
阿留背着刀,拎着一包衣服,拐进灵福寺背后的小路,刚进寺门,就有老和尚拦住他:“大施主!”搓着手,他为难地说,“你看我们这庙子,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子,他在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阿留明白他的意思,从怀里掏一锭银子给他,拍拍他的肩膀,进去了。
灵福寺后院最好的一间厢房,他推门,没推开,是从里头锁了,他轻轻敲了两下,一把傲慢的声音传来:“谁呀!”
阿留笑了,玩儿一样,在门上左敲敲右敲敲,“哗啦”一声,门开了,过小拙拉着门站在那儿,有老大怨气似地瞪着他。
“还知道来呀!”他转身往屋里走,阿留乖乖跟进去,回身带上门刚要进屋,过小拙又折回来,反手把门锁了。
阿留奇怪,挺起胸脯拍了拍,意思是有我在你怕啥,随手把锁打开,过小拙却故意跟他较劲,一撇嘴,把门又锁上了。
阿留冲他笑,憨憨的,只要过小拙高兴,他怎么都好,过小拙从上到下把他看看,没嫌他穿得差,也没嫌他晒得黑,而是埋怨他的冷落:“你这一天傻兮兮都在gān什么,放着我这么个人在破庙子里空耗!”
阿留怕他生气,围着他哄,他哄人的方式与众不同,摸狗似地在过小拙头上拍来拍去,活活把过小拙拍火了:“你拍打谁呢!”他拉着他往chuáng上拽,拽倒了自己爬上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着这样的狠话,他却软哒哒的,在阿留身上趴下来,不吵也不闹,不讲理地压着他。长刀硌得阿留背疼,他拽下来,举着往chuáng里头一扔,就听“咣当”一响,过小拙吓了一跳,心里却美美的,觉得这个人有男人气。
屋外鸟在叫,叽叽喳喳,等了半天,阿留也没动作,过小拙憋着气撑起身,滑下来落在他旁边,拿尖手指戳他的胸口;“小哑巴,你是不是傻?”
阿留拿胳膊肘枕着头,无辜地看着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gān净透了,过小拙不知怎么就红了脸,嘟嘟囔囔地说:“你知道……这么着和我躺一下,要多少银子?”
阿留不知道,也不假装,直白地摇了头,过小拙想不到他这么不上道,讪讪地说:“你知道亲我一口,要多少银子?”
阿留还是摇头,伸出手,嬉笑着在他脸蛋上掐了一把。
过小拙对他有点无计可施的焦躁,gān脆说:“我知道你咋想的,搭救了我一回,想让我报答你呗!”说着,他去扯自己的衣领子,阿留手快把他按住了,他不会说话,可眼睛里有绵绵细语,他对他好,不图和他睡觉。
过小拙也知道他不图这个,是他自己想,想得要疯:“别假惺惺了,”他用事故老练掩饰自己的小心思,“我成全你!”
他把自己的衣衫扒开了,露出一片千金难买的chūn光,阿留呆呆看着他,看他扇动着斜飞的眼睫,看他扭着腰褪下丝裤,看他光溜溜地玉体横陈,这么一捧香滑的软ròu摊在身上,谁也受不了,别说过小拙还娇滴滴地叫着:“小哑巴……小哑巴!”
阿留不得已把他搂住了,刚搂住,裤裆就被抓了个正着,过小拙隔着裤子搓弄他,露骨地耳语:“平时玩得狠吗?”
阿留摇头,无知得像个乡巴佬,过小拙吃吃笑了,一使劲拽下他的裤子,把他那只不成形的小东西拎出来,攥在手里变着法地摆弄。阿留的黑脸蛋涨红了,岔着两腿,惊奇地盯着过小拙,那飞快抖动的胳膊,和鬓角上垂下来的乱发,让他看起来有种成熟的美艳。
这种时候被这么专注地打量,过小拙也红了脸,想讨好这个人的心忽然特别盛,他匍匐下去,卷起舌头,埋头在阿留胯间。阿留只觉得小jījī被什么热东西裹住了,一烫,打着挺绷直了脚背,脚趾头抽筋似地勾在一起,“呜呜啊啊”地把胯骨乱拱上来。
谁说太监没有感觉呢,阿留这时就感觉到了乘风破làng般的快意,那截半残的小东西,那颗被赘皮裹住的guī头,娴熟地被翻出来,撕拉着,在舌尖上反复摩擦。
可是他硬不起来,只能软塌塌地颤抖,过小拙弄了一阵,急吼吼地去扒他的衣服,阿留任他扒,这时候对他gān什么他都没说的,一身黝黑却光滑的皮ròu,柔韧的细手细脚,若贴近了闻,能闻到一股青葱的孩子气。
过小拙激动地爬上来,拿白屁股往他结实的胯骨上坐,坐住了,两手撑着chuáng板没命地前后磨蹭,那一小块地方越蹭越红、越蹭越滑,阿留迷蒙中睁眼一看,过小拙下身有一根细小的白东西支出来了。
那是他的阳物,虽然稚嫩,却能行人道、传子孙,阿留盯着看了又看,一猛劲儿把他翻下去,霸道地掰着他的大腿,用手去摸。
“不许碰……”过小拙觉得害臊,他也不知道自己臊个什么劲儿,明明已经是身经百战了,跟个傻了吧唧的小宦官,他倒生涩了。
阿留掂了掂,又捏了捏,好奇地还要搓,过小拙受不了地把腿夹起来,阿留不让,挥惯了刀的手稍一用力,就把他完全打开了。
过小拙很动qíng,是平时待客没有的那种真切的动qíng,他紧张地盯着chuáng板,期待阿留粗鲁地对他做些什么,阿留便真的做了,学着他给自己吮的样子,趴在过小拙的肚子上,把他的小东西整个塞进嘴里。
“啊呀!”过小拙惊叫,难耐地扭了扭,扭过,又觉得自己丢了脸,倔qiáng地拒绝,“我不用你舔,你也不会……”
“会”字还没说全,阿留就像吸糖果似的,上上下下给他吸起来。过小拙说的不错,他不会,正因为不会,拿不好力道,鲁莽地没吸几下,过小拙就哼叫着推开他,翻过身,对着灰蓝色的僧褥,把稀薄的jīng水喷了上去。
阿留看着他喷,那样qíng不自禁,那样yù念生花,过小拙整个身体都红了,闭着眼,痴痴地喊:“小哑巴!”
他这一声让阿留的心都化了,冲动着,要为他豁出去,他抱住他,胡乱地在他脸上舔,噙住他的嘴唇,像阮钿bī他跟小jì女做的那样,疯狂得十倍百倍地对他做。
过小拙反手抱住他的膀子,缠绵悱恻地,拿全身心回应他,漂亮的眸子半开半阖,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我天天等你……天天等,你也不来!”
阿留只是个孩子,是个不懂风月的小珰,他不知道怀里这个自认为老道的戏子是动了怎样的心思,才说出这些话,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爱他——脸朝下趴在chuáng上,撅起屁股,牵着过小拙的手,把他往自己的背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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