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度的蓬山嘉年华如期举行,陈词拖家带口来参加盛会,众人在入场后不久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狗腿状围着老妖转个不停,大家都囧了。
老妖气急败坏地一脚踢飞脚底的石子,低吼,“看我gān什么?老子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
他也很郁卒,最近生意不错,托以前的队友弄到一张入场券,本想来享受一场视觉盛宴,没想到一进门就遇到了这个老男人,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甩不下来。
楚镜走过去,伸手勾住那老男人的脖子将人拖走,压低声音,“王琨,你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去?”
王琨定睛一看是自己表弟,神qíng放松下来,吊儿郎当地挤眼睛,“什么叫新鲜劲儿?我是认真的。”
“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楚镜挑眉,“玩儿太久了吧,拿不下就赶紧放手,别总妨碍人家老妖的生活。”
王琨的神qíng却认真起来,他点一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残烟,低声道,“我是真的喜欢他,我承认,在刚见到他的时候,我觉得他有趣、漂亮,所以想玩玩,现在我还是觉得他有趣、漂亮,可是却不能随便玩儿了,阿镜,哥这下半辈子,八成就栽他手里了。”
楚镜嗤笑,“别忘了,你跟我不一样,你是要坐老爷子那个位置的人,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王琨眼神却闪过凌厉的光芒,却十分猥琐地笑了起来,他流里流气地拍拍楚镜的脸蛋,“那你就别担心了,好弟弟,就等着叫嫂子吧。”
大家进场后很快就分头行动,楚镜是要去准备表演赛的,张渐天肯定是要陪他去,华弦表示想买口水好久了的同人本,肖图立马掏出钱包表示“我是你的提款机”,而陈词,还没来得及有任何行动,就被记者们长枪短pào拦住了去路。
他是圈子内资格最老的战队经理,面对媒体早已驾轻就熟,立马调整表qíng对着镜头,巴掌大的小脸笑出一朵花儿来,口若悬河地介绍龙骑战队最新战绩,大有“下期我们必然夺冠”的豪qíng壮志。
表演赛依然硝烟滚滚,楚镜的复出掀起全场最高cháo,虽然他已经改换角色,但是暖玉生烟依然是到目前为止综合实力最qiáng的谪仙角色没有之一。
gān掉其他选手之后,楚镜单刀对上枪王,他手速明显回不到巅峰状态,但是风格实在是太妖孽了,风骚的走位让应变能力超群的枪王都束手无策,只能凭着自己过硬的装备乱打一气,最终饮恨而亡。
龙骑·楚狂斩杀凤舞·凤里牺
楚镜qiáng势复出。
“啧啧,”在台下的观众席中,管诚赞叹不已,转头对张渐天道,“你夫人简直了……看这从闷骚少女到风骚少妇的华丽转变。”
张渐天:“……”
管诚自愧不如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功不可没。”
张渐天:“……”
那个红线黑袍的角色消失在大屏幕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罪世狂少搂着阮羽的脖子,手指嚣张地抚摸着他的锁骨,看着显示正在缓冲的大屏幕,残忍一笑,“虽然长得有那么三分相似,你怎么……比他就少了那么点儿滋味呢?”
阮羽垂下眼睛,刚才被他压在厕所中做了一次,现在那个地方还塞着三颗狂震的跳蛋,这让他连维持正常的站姿都变得十分困难。
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偎在他的怀中,笑一声,“我比他贱多了。”
“哈哈,”狂少大笑,掏出无线用控制器拍拍他的脸,“有觉悟,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股贱劲儿,来,给你奖励。”说着,将三颗跳蛋调成不一样的速度。
阮羽膝盖一软,差点当众摔倒在地,勉qiáng站直了身子,大腿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靠在狂少的身上,喃喃地求饶,“饶我……饶了我……嗯啊……我……”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阮羽费劲地掏出手机,布满水雾的眼睛扫一眼手机屏幕,顿时紧张起来,立刻接听,诚惶诚恐地问,“喂?成医生?”
对面医生声音温和地讲了几句,阮羽立即脸色大变,“不匹配?怎么可能不匹配?成医生,我们是兄弟啊……啊……”狂少此时恶劣地将跳蛋全被推到最qiáng档,疯狂的震动让阮羽重重地跌倒在地。
他抓着手机,“没事,我没事,成医生,肯定是错了,肯定是错了,我们是兄弟啊……”
挂了电话,阮羽憔悴的脸上满是惊惶,如同一只孤独的小shòu,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跳蛋还在震动着,他茫然地扫向周围的人们,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了医院,坐在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里,阮羽紧紧抓住薄薄的化验单,身边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哭骂声,他咬紧牙关,抬起头来,看向医生,“为什么呢?我们是亲兄弟,为什么,会不匹配呢?”
医生坐在办公桌后,推推眼镜,平静地说,“即使是亲兄弟,骨髓能够匹配的概率依然很低,我们已经在中华骨髓库中发出需求,联系到了几个志愿者,但是他们都因为各种原因拒绝了捐献,对此,我们也很遗憾。”
阮羽仰起头,看着办公室惨白的天花板,半晌,慢慢地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来,“谢谢你,成医生,请继续寻找适合的骨髓,我……我们不会放弃,我一定要让小玠健健康康地活下来。”
成医生负责阮玠的病qíng已经好几年,知道这个哥哥这几年生活得艰难,他叹气,“小羽,即使找到了合适的骨髓,手术需要的费用是你无法支付的,并且手术后的休养也需要一笔不小的资金……”
“不管要多少钱,我都会可以去赚,”阮羽低头看着自己枯瘦如柴的手指,面无表qíng地说,“我只要小玠活着。”
从病房里出来,阮母哭哭啼啼地咒骂着,她看向旁边的儿子,突然止住了哭声,一把扯向他的领子,“你身上怎么会有吻痕?你谈恋爱了?”
阮羽推开她,合上领口,“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阮母尖声,“你哪来那么多钱?啊?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qíng?”
两人停在病房门口,阮羽透过门上的窗户看一眼在里面安静睡觉的弟弟,转头冷冷地看向母亲,压低声音,“我的钱,是我卖身得来的,你有什么意见?”
“你!”阮母大惊,哭叫着扑上去厮打起来,“你还有没有廉耻?你他妈是个男的,你去当婊子……”
阮羽架住哭天抢地的母亲,一把甩开她,手指警告地指向她,“我警告你,不要让小玠知道,”他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一下,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喃喃道,“什么廉耻、自尊,我都不要,我只要小玠活着。”
从蓬山嘉年华回来,龙骑众人在客厅里炫耀各自的战利品,陈词少女qíng怀大发作了,买了一堆卡套、钱包、手机挂件、抱枕之类的小玩意儿,肖图狠狠地叹一口气,从卧室拎出一个大背包,往地上一倒,哗啦——无数本高*的同人画本出现在地板上。
管诚兰花指从地上捡起一本,翻开一页,眼睛刷地瞪大,捂眼嗲叫,“哦闹!我看到了什么?天啊,闪瞎伦家的狗眼啊!”
众人好奇,凑过去一看,齐刷刷扭头看向楚镜和张渐天,满脸的高深莫测。
“什么东西啊,你们都这幅表qíng……”张渐天笑着从管诚手里拿过本子,顿时囧了,“楚哥,我有没有叫过你镜儿?”
楚镜一脸便秘表qíng。
张渐天将本子对他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鬼道如同常chūn藤缠梅花树般缠在旁边光luǒ上半身的游侠身上。
——天哥哥……
——镜儿……
楚镜默默地无语凝噎了。
华弦一天胡吃海塞地吃多了,躺在沙发上摸着小肚子,看到大家的夸张反应,十分鄙视他们,挥挥爪子,“小图子,我包里还有几本,跟你们推荐哦,有一本蓝天镜3P的,网上可有名了。”
陈词笑眯眯地举起手里封面劲爆的本子,“你是说这个咩?”
张渐天惊恐,颤抖着问,“陈哥,里面是什么?”
陈词笑靥如花,“里面阿镜是亡国的小皇子,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被邪恶的蓝田大帝禁锢在后宫之中,每天圈圈叉叉,晚上又圈圈叉叉,从正面圈圈叉叉,从后面圈圈叉叉,绑起来圈圈叉叉……”
楚镜冷冷地瞥他一眼,“你有完没完?”
陈词一脸无辜地举起本子,“这可不能赖我,他圈圈又叉叉了你十几页啊。”
众人大笑,张渐天也笑着摇头,“不是蓝天镜3P么?我在哪儿?”
陈词哗啦哗啦往后又翻了几十页,突然神qíng振奋,“啊,找到了,你是阿镜皇子身边的一只哈士奇……”
张渐天:“……”
楚镜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来,张渐天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到沙发上拿过他的手机,刚要递给他,突然一怔,“这是……”
“怎么了?”楚镜疑惑地接过手机,皱起眉头,“阮羽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第58章 阮羽的哀求
夏天的雨总是毫无预兆地出现,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就乌云滚滚,不一会儿,电闪雷鸣夹杂着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张渐天从房间找出一把雨伞,对站在洗手间镜子前整理头发的楚镜道,“你们约在什么地方?我陪你去吧。”
楚镜转过头,淡淡地看他一眼,又移过眼去,“不用。”
“还是我陪着你吧,”张渐天固执,他站在洗手间门口,视线落在他的小臂上,那里已经看不出明显的伤痕,可是创伤是在的,被狠狠打断的骨头,不是几个月休养就能养好的。
楚镜放下梳子,看着镜子中面无表qíng的自己,极浅地笑了一下,他平静地说,“你不用紧张,我们约在正常的茶餐厅,人来人往的地方,我不会做出格的事。”
伤人一语,张口即出,让张渐天瞬间仿佛被一道利剑狠狠地扎在了心底,他快步走上去,一把抱住楚镜的细腰,埋头在他脖颈间,“楚哥,你要相信我,只爱你一个人。”
楚镜这才真正地笑起来,抬手覆在他的手上,放柔了声音,“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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