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亲他仰起的脸蛋一下,笑道:「她们要gān很多活。」
「我不信,一定是你生气了。她们上次顽皮,将你送给我的玛瑙船打烂了。容恬,你不可以罚她们。」凤鸣嚷了一会,又小声道:「我帮她们赔罪好了,你不要生气。让秋月秋星回来吧。」
若言眯起眼睛:「不要我生气也可以,你今晚不要拦着我就行。」
凤鸣的眸子立即流露出异常的畏惧,挣开若言的手,躲到角落:「你不要迫我,你从来不迫我的,为什么现在天天迫我?」
又不肯?
若言疑心,难道容恬对着凤鸣就能忍得住一直不碰他?
「凤鸣,过来。」他伸手。
凤鸣在角落里摇头:「不不,我不要。」自从错认若言后,若言只要一提及xing爱之事,凤鸣就惊惶失措,会有好一段时间不肯让若言靠近。若不是因为异人一直提醒说凤鸣经受不住刺激,qiáng来可能会让伤势无法控制,若言早就霸王硬上弓了,又怎会憋得如此辛苦?
若言叹气,脸部曲线柔和少许,轻声道:「凤鸣,我是容恬啊,你不要躲开,我不迫你。」
「好奇怪,我有的时候,觉得你的脸总是一时一个样。」凤鸣皱眉道:「有时候是你,有时候又是另一个男人。」
「别胡说。」
脚步声传来,若言笑道:「秋篮来了,你快过来。」
妙光在门外出现,对若言行礼,转头看着凤鸣:「鸣王,你怎么又躲到角落去了?今天好大的太阳,你为何不出去晒晒?」
凤鸣冷冷看了妙光一眼,嗤笑道:「她才不是秋篮,秋篮不是这个模样的。容恬真笨,怎么连秋篮都不认识了?」
若言和妙光苦笑。凤鸣时好时坏,有时更半好半坏,直将身边的人也搅得神智不清。
妙光走到若言身边,低语道:「启禀王兄,我已在战俘营里查过,确实有一对孪生姐妹叫秋月秋星,是在土月族一战中被抓的,目前正在城外做苦役。和她们一起被抓的还有个叫烈儿的男子,此人狡猾无比,上月居然被他使计跑掉了。」
若言颌首:「容恬在鸣王身边安排的五个亲信,是一对姐妹一对兄弟再加一个秋篮。这个烈儿和哥哥一起从小跟随容恬,听说曾为容恬立下不少大功,是个厉害角色。不过他的大哥还在我们手里……」沉吟片刻,吩咐道:「公告全国,三天后处死西雷国的jian细容虎,烈儿一定会出现,把他抓回来。」
「是。」
「秋月秋星那两个小丫头呢?」
「已经梳洗gān净,在外面等着。」
若言瞥了凤鸣一眼,转身和妙光一起出门,转过拐角,果然见到一对孪生姐妹被侍卫押在走廊边。
两人都瘦了许多,由于当了好一阵苦役,白皙的皮肤有点发黑,但眼睛还是乌溜溜的灵活转动着。一见若言,眼中流露恨意,被若言冷冷一瞄,又觉寒气袭身,同时打个寒战。
若言道:「把你们两从苦役营里调回来,是因为你们从小在西雷王宫长大,知道怎么侍侯人。而且现在,有一个人天天吵着要你们侍侯。」
「bào君,你杀我大王族人,一定不得好死。」秋星瞪着若言咬牙。
秋月握着秋星的手,昂首冷冷道:「秋月秋星只侍侯西雷大王和鸣王,其他的人,没资格使唤我们。」
妙光掩嘴笑道:「好倔qiáng的两个小丫头,恐怕是被鸣王娇纵出来的脾气。就是要你们来侍侯鸣王。」
「鸣王?」秋月秋星同时惊叫一声,不敢相信地对视一眼。
妙光大致把凤鸣目前病况说了一通,叹道:「他天天吵个不停,有时闹得厉害还会吐血,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你们叫来。」
「鸣王……」秋月早听得眼圈发红,哽咽道:「怎么鸣王这般命苦,竟被坏人害到如此田地。」
「你们可肯照顾他?」
「肯!当然肯!」秋星急切地说:「只要让我们留在鸣王身边,什么事我们都答应。」
若言冷冷道:「不要多嘴多事,否则……」他顿了顿,唇边浮出一丝叫人心寒的yīn笑:「我就将鸣王在寝宫横梁上吊三天三夜,不给水食。」
「不要不要!」秋月大喊起来,连声道:「我们一定不生异心,你可千万不要伤了鸣王。」
若言抿唇一笑,转身朝寝宫大门走去。秋月秋星听从妙光指示,跟在后面。
转过拐角,到了门前,一眼就看见躲在角落的熟悉身影。
再三提醒自己不要冲动,两人还是忍不住悲呼一声,双双扑了过去。
「鸣王!」
「天啊!真是鸣王!」
凤鸣也大叫起来:「秋月!秋星!」他惊喜jiāo加,一手搂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侍女。「你们都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一连说了几个太高兴,也许是激动太过,居然咳嗽起来。
秋月两人吃了一惊,忙止住哭声,抬头问道:「鸣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身后一双大手伸来,拨开两人,将凤鸣搂在怀里。
「说了不要激动。你再这样,罚你每天喝更多更多的苦药。」
「我不激动。」凤鸣摇头:「不喝苦药。」
两个小丫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凤鸣乖巧地靠在若言怀中。虽然已经听过妙光解释,但亲眼看见这个诡异的镜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若言脸上的温柔显而易见:「我让她们回来了,你应该放心了吧。」
「那烈儿呢?」
「烈儿也会回来的。等他帮我办完事,就会来见你。」
「那容虎呢?也会回来?」凤鸣对若言微笑。
「嗯,容虎也会回来。」
妙光本已离开,又匆匆回来,脸色有点难看。若言扫了yù言又止的妙光一眼,将凤鸣抱回chuáng上,吩咐秋月两人:「你们将侧屋熬好的药端过来,喂鸣王喝下。」转身对妙光使个眼色,两人走出门外。
「出了什么事?」
「容虎跑了……」☆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若言脸色一沉:「是烈儿?」
妙光点点头,有点害怕地瞅若言一眼。
若言沉吟片刻,不在意笑道:「跑了又如何?容恬已死,区区两个小贼成不了大气。只是鸣王那里要费点工夫哄哄。」
「王兄……」妙光抿唇,半晌才轻声问:「王兄觉得鸣王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若言一怔,叹道:「我如今盼他是真疯,也当他真疯。」凤鸣贴在他怀里撒娇皱眉的模样,哪怕有一刻是真的也好。
他,竟已渐渐沉溺。
幻象也好,欺骗也好,只要保持现状,就已不错。
不能将凤鸣真正占有,又无法从凤鸣口中再得到一点关于兵法或者其他的妙策良计,若言其实已经暗中生疑。但他却隐隐希望永远不用拆穿这个看似幼稚的把戏。凤鸣还能如何?最多骗回他身边的侍女侍卫陪伴在旁,难道还能飞天遁地。容恬已逝,他纵使逃了,也无可去的地方。
也许凤鸣真的已经胡涂了,这当然最好。
寝宫内,凤鸣早已被秋月秋星哄着喝下药汁沉沉睡去。
两个侍女看着凤鸣瘦削的脸庞,想起外面西雷王已死的传言,qíng不自禁又开始落泪。
「鸣王是不是真的疯了?」秋星看着秋月。
秋月哽咽着抹眼泪:「还是疯了的好,不然,鸣王太可怜了。」
「嗯,鸣王若知道大王死了,一定也会死的。」
她们却不知,凤鸣曾在那yīn暗的船舱下发誓。
虽然我对你一厢qíng愿的牺牲深恶痛绝,但为了你的微笑,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若我的生命不能为你付出,那么,我的生命将属于西雷―――那片你深爱并且拥有的大地。
身后传来若言的声音:「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哭哭啼啼,否则……」
秋月秋星一同转头,生怕他又说要将凤鸣吊三天三夜,忙手忙脚乱抹了眼泪,敢恨不敢言地行礼。
「鸣王已经睡了?」
「是,刚睡。」
若言凝视凤鸣片刻,微笑起来,目光不离凤鸣,随口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秋月看着若言盯着凤鸣的眼神,心里暗惊,失声道:「不行!」
「嗯?」若言转头,瞅着秋月。
秋星紧张地扯扯秋月的袖子,在若言森冷的迫视下,结结巴巴道:「我们服侍鸣王,向来都是不离身的,晚上也是一样。」
「鸣王和容恬在一起时,你们也在旁边看着?」若言淡淡笑道:「小丫头,你们的鸣王夜夜在我怀里睡,早就失了贞洁。」
他当着两人的面,脱去身上衣物,只余一条紧身小裤,再轻笑着褪去凤鸣身上衣物,搂着他躺在chuáng上。
秋月两人面面相觑,无以形容内心的震惊,紧握的拳头都在微微战抖。愣了片刻,两人才无jīng打采地退下,掩上寝宫大门。
门外,早有负责监视她们行踪的六名侍女守在外面。
「那就是你们两以后住的地方。你们在寝宫内侍侯,出了门,事qíng都换我们接手。不得私下传递物件,不得跨出寝宫前院这条白线半步,都听清楚了?」
秋月眼睛一瞪,被秋星拉拉衣袖,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吞回肚子。
「秋月,你不要惹事啦。万一不许我们侍侯鸣王,那可怎么办?」
「嗯,我知道。」
两姐妹偎依着看天上明月,心中叹息着这尘世残忍的一切,又不由想起,远方失去大王的西雷。
悄悄推开寝宫的门,秋月探头进去。热腾腾的水盆端在手里,秋星在身后拿着毛巾及其他。
若言已经起chuáng,正在其他侍女侍侯下穿衣。
两人不看若言,直接走到chuáng前。凤鸣仍好梦未醒,沉沉睡着。
若言不想她们吵醒凤鸣:「他还没醒。」
秋月翻个白眼,她们当然知道凤鸣没醒。这些人从来没侍侯过凤鸣,怎知道要怎么叫凤鸣起chuáng?一定是粗鲁地叫醒他。
「鸣王,我是秋月喔。」秋月小声喃喃,温柔地摸摸凤鸣的脸。
秋星探手入被,将凤鸣藏在被下的手臂拉出来。毛巾在热水里洗净搓gān,冒着一丝一丝让人喜欢的热气。秋星慢慢地,用毛巾在凤鸣的手上轻抚,从指尖到手臂,缓缓而不惊醒凤鸣地擦拭。
凤鸣似乎感觉到热气,低低呻吟一声,习惯xing地动动指尖,唇边露出懒洋洋的笑容。黑眸,却还隐藏在长长的睫毛下。
若言也觉得有趣。
第九章
只见两人细心地用热毛巾帮未醒的凤鸣擦净手臂。秋月又倒来一盆热水,换了一条毛巾,为凤鸣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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