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法?」
「不是把手砍下来,是把手腕割开,让血流到领罪池中。在圣殿中亵渎神灵是惊天重罪,犯人要用自身血液清洗
天地环。祭师总长等下会命人搭建木桥走到湖心大石上去取下天地环,再把天地环放进这领罪池中……」凤鸣闭
上眼睛呻吟道:「然后割开我们的手腕,叫侍卫们把我们按着,直到身上的血全部放gān,我们变成gān尸,天地环
染上一层新鲜的血腥。」「鸣王,请莫亵渎圣环。」「得了,你都快用自己的血帮它洗澡了,还圣……」
凤鸣睁开眼睛,忽然带了一点期待:「血小板不是可以自动愈合伤口防止鲜血外流的吗?那个……如果割开手腕
后伤口慢慢不流血了,算不算神灵暗示不用杀这个罪人,把他给放了?」「手腕割开的伤口渐渐停止流血,人人
身上都会发生,怎能算成神迹?侍卫手里都拿着匕首,只要鲜血停止流淌,他们会把伤口割得更深,直到我们死
去。鸣王你看,临时的木桥已经搭好,祭师总长正过到湖中石上去。」
凤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祭师总长刚刚踏足湖中石,到了与天地环伸手可触的地方。她不忙取走天地环,首先跪
下对天地环行了三次跪拜大礼,把头抵在冰冷的石头上,口中念念有词。众位祭师也伏跪在天地湖岸边,纹丝不
动。
山dòng中出奇地寂静,只有祭师总长古老的咒语隐约回响,压抑着人不敢轻易喘气。众人的注意力全在神圣的将被
移动的天地环上,只有凤鸣盯着澄蓝的湖水。救命,他可不想用血去帮一块石头洗澡。「喂,你有没有觉得,湖
水里面好像正在冒出气泡?」凤鸣用肩膀碰碰鹿丹的肩。
「看不出。」鹿丹瞅一眼湖水,中肯地回答。「真的看不出?」「真的看不出。」「再看再看,我觉得一定是有
气泡出来了。」鹿丹叹道:「事到如今,鸣王何必自欺?」那边祭师总长已经在石头上亲吻了几下,颤巍巍站起
来,去捧那至高无上的天地环。死定了,凤鸣紧闭上眼睛,喃喃道:「容恬,我这下真的要完蛋了。你堂堂西雷
王,居然连qíng人也保护不了,一定会成为将来史书上的一大缺憾。史书也就算了,可我真的舍不得你,地府里冷
冷清清,牛头马面哪有你千分之一帅气?就算有你这般帅气,我也是不爱的。我死了后,你娶王后也好找媚姬也
好,每天都要把本鸣王的名字念上两百遍,不,两千遍,不然我作鬼也不放过你。」一口气乱七八糟唠叨了大段
,深喘一口新鲜空气,刚要继续把要对容恬说的话说完,耳膜忽然差点被鹿丹的惊叫震破:「神迹!神迹出现了
!鸣王快看!」凤鸣心脏一个猛烈跳动,睁开眼睛看向天地湖
。湖水中央,源源不断有气泡冒起,霎那间,澄蓝的湖水变成一片诡异可怕的黑色浑浊,不但如此,随着湖水越
来越发黑,竟有大量雾气从湖面上冉冉升起,凝聚不散,将原本晶莹透彻的一个圣湖渲染得分外yīn森。「天,那
到底是什么东西?二氧化碳和硫酸铜可以形成水蒸气吗?难道是放热反应?」凤鸣挠头。鹿丹喜道:「不管是什
么,神迹已现,我们赢了。」猛站起来,高喝道:「祭师总长违背神灵旨意,yù伤害受神灵庇佑之贵人,如今神
灵震怒,圣湖变黑,你们可知罪?」祭师总长站在湖心石上,震惊地看着脚下发生的一切,听见鹿丹的话,抬头
怒道:「这都是你这妖孽引来外人诅咒圣宫的后果!」「是你祭师总长不敬神灵的后果!」此时不闹,更待何时
?凤鸣头一扬,也站起来,说道泼妇骂街他可在电视上见识过多次,索xing来个翻版,双手往腰上一叉,高声道:
「我早说过害我会让天地宫遭殃,你偏偏不信,还诬陷我诅咒圣宫。神灵本来念你虔诚拜佛多年,打算放过你,
所以三天以来也没怎么降罪,你只要以后好好款待我就好。谁知你心肠歹毒,不但不珍惜神灵给的机会,还想继
续害我,这下好了,神灵一怒之下,降罪把天地湖毁掉。你导致东凡圣地被毁,是国家的罪人,民族的妖孽,再
不好好反省,神灵一定会继续惩罚你……」
「啊啊啊啊啊!啊!」话未说完,祭师总长忽然在渐渐弥漫上湖心石的浓雾中发出连声惨叫,手中的天地环一松
,在石上砸个粉碎。这一下全场皆惊,众祭师远远抬头看着祭师总长,眼眸中都露出惧意。
鹿丹朝凤鸣敬佩地一瞥,暗赞凤鸣果然智计无双。凤鸣则张大嘴巴。他不过随便说说,怎么真的这么准啊?一众
祭师院的侍卫,早被眼前难以置信的qíng景震撼得失去行动能力。时间仿佛停顿了,山dòng中回dàng着祭师总长嘶哑凄
厉的惨叫声。
她双手捂脸,摇摇晃晃站在大石上,似乎受到极大煎熬,身子一歪,竟一脚踏空,掉进已经再无半点晶莹澄蓝的
湖水中。
水花四溅,祭师总长的惨叫生和挣扎的打水声犹在耳边。众祭师都吓傻了,神灵震怒,哪敢动弹,个个伏地低头
,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拉祭师总长起来。凤鸣站在远处听着声响,心中不忍,刚动了一步,鹿丹轻轻挪动,横档在
他身前。而祭师总长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渐渐消失了。鹿丹低声道:「事qíng已完,鸣王随我走吧。」拉着尚
未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的凤鸣走下台阶。
「啊!」蓦然一声惨叫传来,震得凤鸣抖了一下。转头看去,那浓雾已经扩展到岸边祭师处,几位祭师也象祭师
总长般,捂着脸惨叫不已。凤鸣用尽目力,仔细瞧去,她们手背上渐渐焦黑,失声道:「那雾不是水蒸气,会腐
蚀皮肤!」愣了半天,恍然道:「那应该是硫酸,硫酸能qiáng烈吸取水分,会使人的皮肤焦黑。我知道!那种气体
不是二氧化堂,能生成黑色沉淀和硫酸气雾的,难道是硫化氢气体?,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把硫化氢当成二氧
化碳。」
凤鸣哪里想到,如果化学老师在此,一定会狠狠用化学书打他的脑袋。二氧化碳和硫酸铜的反应哪里是这样的?
如果引入的是二氧化碳,凤鸣你一定死翘翘。硫化氢才是最有效的方法!这次可真的是神灵保佑了凤鸣。「应该
是硫化氢!现象很相似,和试验时做的九成九相似,生成硫化铜的黑色沉淀,然后还有硫酸雾气产生……硫酸!
腐蚀xing的硫酸,鹿丹快叫她们离开浓雾,那是硫酸,会烧伤她们的皮肤,祭师总长一定是因为皮肤被腐蚀才受惊
过度惨叫着掉下湖中的!」鹿丹拉着高声叫嚷的凤鸣步向天地宫大门,一面道:「神灵的意旨已经昭示,鸣王又
何必多想?」经过数个吓得魂不附体的祭师院侍卫面前,没有一人敢阻拦他们。出到宫殿门外,大好阳光暖洋洋
照在身上,和里面的yīn森幽暗简直是两个世界。东凡王恰好带着近身侍卫队匆匆赶来,见鹿丹傲然站在殿门台阶
上,狂喜道:「国师成功了!」
不顾侍卫在旁,居然直接扑了上来。鹿丹一手搂着东凡王,微微笑道:「大王担心了,祭师总长触怒神灵,已遭
到神灵处罚,祭师院众人多年来扰乱公务,导致神灵怨恨,圣湖被毁,理该严惩,大王以为如何?」东凡王哪里
会有异议,点头道:「全听国师吩咐。」
「那好。」鹿丹悠然点头,打个响指,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墙角处走出来,对鹿丹俯首。鹿丹轻道:「大王已
下王令,严惩祭师院中人,你带着手下去办吧。」
那男人沉声道:「是。」向后招招手,一队手持利刃的jīng兵赫然出现在眼下。
凤鸣瞪大眼睛看这些杀手模样似的人无声无息涌进天地宫,看向鹿丹:「国师,你不会打算……」「鸣王放心,
祭师院中所有人虽然都该死,但他们毕竟是侍奉过神灵的人,本国师会留她们一个全尸。」看见鹿丹脸上淡淡笑
意,凤鸣浑身骤冷,视线中高高在上的鹿丹面目全非。凤鸣又惊又怒,问道:「难过国师要杀光所有人?」
里面祭师虽然只有几十个,但加上众多侍从侍女,还有专责保护天地宫安全的祭
师院侍卫,恐怕有上千人。鹿丹勾唇,杀戮已经开始。
「啊!救命啊!」
「饶了我吧……」
「别杀我,我不是祭师院的人……啊啊!」
「救命!」阵阵惨叫,从天地宫内逸出,血腥味渐浓。
不少侍女逃到殿门,被负责守候狙击的侍卫一刀砍死。鲜血溅满庄严的天地宫正殿门前。蔼蔼白日下,凤鸣觉得
前所未有的心寒。
鹿丹闭上眼睛倾听惨叫,犹如听一曲优美的歌曲,唇边含笑,半天才睁开眼睛看向凤鸣,柔声道:「鸣王不替大
王和鹿丹高兴吗?这是一个值得所有东凡人永远纪念的日子今晚之后,祭师院扰乱朝纲的日子将成为历史。」「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凤鸣瞪眼扑前,双手一疼,已经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包围起来,反缚双肩。这两人
力道不小,向下一压,肩胛处疼得凤鸣咬牙。
「大王!」凤鸣怒吼一声,视线转向东凡至高无上之主:「你答应过我,只要鹿丹无恙,你答应任何条件。我要
你立即放我回西雷!你若囚禁我,就是没有道德没有节cao没有信义的卑鄙小人!」
东凡王盯着凤鸣,缓缓叹道:「鸣王误会了,我们怎敢囚禁受神灵庇佑的尊贵之人?」「圣湖被毁这个节骨眼上
,东凡王室若再让鸣王这样尊贵的客人出一丁点意外,如何向神灵jiāo代?」鹿丹为难地蹙眉:「容恬不在的这段
日子里,就让我东凡王族,承担起保护鸣王的责任吧。」
第十章
是夜东凡王宫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举目处张灯结彩,垂丝轻舞,年轻貌美的侍女进进出出,捧各色鲜果,美酒佳肴,象五彩蝴蝶般穿梭在大殿喧哗
的宴席间。
东方王族和平日受够祭师院气的贵族们今天吐气扬眉,个个眉飞色舞,搂着身边的美女尽qíng饮酒作乐。
大殿中央空处,数十个身着神装的舞姬头戴纯金打造的各色面具,妙曼起舞。悠扬乐声,从垂帘后缓缓传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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