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7:王威浩荡_风弄【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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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颜摇头:「不必,外面风雪大,鸣王不必劳累了。」

  这正中凤鸣下怀。他又懒又怕冷,哪里想在大雪天出门。凤鸣看向一直脸色不好的军亭,友善地问:「那十三军

  佐呢?」

  军亭从鼻子里哼一声,慢悠悠答道:「本军佐负责在调查伏兵的事有结果前看住鸣王,鸣王在哪,本军佐就在哪

  。」

  凤鸣瞪大眼睛,有没有搞错?我哪里得罪你啦?虽然我的练兵方略没有惊天动地,震撼得你五体投地,也不用这

  样吧。

  苍颜随侍卫匆匆离开,客厅里只剩凤鸣和军亭及身边几个侍侯的侍女。

  凤鸣挥手叫侍女们退下,隔着热气缈缈的火锅,瞪了军亭半天:「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军佐而不自知?

  」

  军亭直直瞅他一眼,低头夹了一块青菜放到碗里。

  「军佐有话直说,你的目光我看不懂。」

  军亭斯条慢理放下筷子,思索一会,沉声道:「鸣王是否在努力挑拨北旗国和东凡的关系?」

  「嗯?」

  「自从鸣王参与军务之后,军务议厅中发生的事qíng就变得诡异起来。什么古怪的没有见过的文书,什么制度改革

  ,什么神灵,什么大祸临头,隐隐中让人感觉似乎有jian细正在利用北旗国和东凡的摩擦以求图谋。」军亭果然有

  她父亲的遗传,横里一瞥,目光锐利无比,差点让凤鸣出了一头冷汗。军亭一字一顿道:「假如这些猜测成立的

  话,那鸣王对我东凡的用心,就险恶歹毒之极了。」

  「嘿嘿,嘿嘿……」凤鸣傻笑:「十三军佐好高超的分析能力,不知军佐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怎么会忽然推测

  出这些?」

  军亭冷冷道:「本军佐自然有办法。」

  「我看是林荫副军佐的功劳吧?」凤鸣暗地里绞尽脑汁,一点隐隐约约的东西在脑里一闪而过,偏偏抓它不住。

  一定,一定有什么古怪在里面。负责宫廷刺探并且正热烈追求军亭的林荫,为什么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全力扭转军

  亭对凤鸣的看法?

  「林荫负责宫廷刺探,善于dòng察人心,我相信他对目前局势的分析。」军亭间接承认林荫的导向。

  凤鸣冷笑几声,别过脸去继续苦思冥想。

  到底有什么古怪?

  僵持中,忽有脚步声传来。来人走得很快,不一会就进了客厅。凤鸣抬头一看,原来是苍颜回来了。

  苍颜拍拍肩上的雪花,喘着气,沉声道:「城南郊外发现伏兵。军令司已经下令,要不动声色将他们一次清剿。

  」

  军亭愣了愣。

  凤鸣跳起来叫道:「早说了我师父没有骗你们!师父说了,平昔的大难是从城南伏兵处开始的,苍颜将军你们千

  万要小心行事。」

  军亭也站起来,问道:「那里竟真的有伏兵?属于哪个敌国?」

  「他们没穿正式军服,一时还不清楚是哪里派出的。不过最有可能是北旗国。」

  军亭沉吟道:「既然已经证明孙子大师的话有一部分是可信的,本军佐暂时不用再看守鸣王。苍颜将军,我随你

  回去见父亲,商讨围剿事宜。」

  命人在殿前牵来快马,急急忙忙去了。

  凤鸣在客厅里来回踱了两圈,稍一斟酌,往太后房中去。进门便问:「师父听到消息了吗?城南果然有伏兵。」

  「鸣儿怀疑师父的话吗?」

  「哪里?当然没有,徒儿知道师父最厉害的。」凤鸣打着哈哈,在旁人难以偷窥的角度向太后打眼色:是我们西

  雷的军队吗?

  太后轻轻摇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是?凤鸣蹙眉,走到桌前,用指尖沾了茶水,迅速写了一个「北」字,看向太后。

  太后浅笑,眼中露出赞赏之意。

  好你个容恬,居然引东凡军队到北旗的伏兵处,存心来个渔翁得利。不过容恬的qíng报网也算厉害,北旗国密谋进

  攻平昔,暗中潜伏进大量兵力,他是怎么知道的?

  凤鸣挠挠头,那是容恬的问题,不想也罢。

  思及容恬正在某处严密策划吞并天下的计划,他的每一个步骤正无声无息将东凡引向亡国之路,凤鸣又是自豪,

  又有点伤感。

  不知为何,苍颜的话又在这时骤然冒出脑海。假如自己的身世并非如自己所知的那样,太后应该是其中一个知qíng

  者吧。只是苍颜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向他暗示这个问题?

  凤鸣斜眼看看端坐着闭目养神的太后。

  「师父……」

  「嗯?」太后微微张开眼。

  凤鸣话到嘴边,yù言又止,讪道:「……没什么。」站起伸个懒腰,换个话题道:「伏兵现了踪迹,军令司等该

  对师父您心服口服了吧?徒儿猜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请师父到军务议厅去。」

  太后微微笑了笑,摆手道:「我老了,不想再管这些事。勉qiáng泄漏文书上的伏兵一事,已算报答鹿丹国师的一片

  盛qíng。从现在开始,我不再理会东凡之事。不过……」顿了顿,淡然道,「若他们问得你急了,你就告诉他们,

  若北旗国真敢进犯东凡国都,伏兵不会仅仅止于城南一处。此城土地肥沃,有江河润泽,是汇聚天地灵气的宝地

  ,可并不是一处适合军事守卫的地方。要真正保住这座都城,需要东凡大部分的兵力紧急集中。」

  太后风韵犹存的美脸上一派严肃,连凤鸣也不禁紧张起来,点头称是,恭恭敬敬请「师父」好好休息,退出太后

  的寝室转回客厅。

  客厅上,侍女们早将午膳撤下去,碗筷酒杯清理gān净。

  随茵正在外面空地上和两三个年轻侍女堆雪人,见凤鸣出了客厅,搓着冻红的双手迎上来问:「鸣王可要小睡一

  会?若是不想睡,坐这回廊上赏雪也好,奴婢命人端个大火炉过来,放在鸣王脚下,保证暖和。」

  凤鸣摇头道:「不了。我想出去走走。」

  随茵笑嘻嘻道:「我说句话,鸣王可别生气。军令司和国师都留了话,鸣王无论到哪都要有专门负责跟随的侍卫

  陪着。不管是骑马还是乘轿子,鸣王只要一出这个正门,后面准跟一班子人。还不如在这宫殿里玩耍快活。」

  「要没有人跟着,那才叫奇怪。」凤鸣沉吟一会,抬头道:「备马吧。我到鹿丹那里去。」

  不一会,马已备好。

  凤鸣上马朝鹿丹的寝宫方向上驰去,他去过那里两次,鹿丹的寝宫又比较华丽,应该不会迷路。后面隐隐约约跟

  了几骑上来,凤鸣略回头扫了一眼,有两个比较眼熟,应该是军家的家卫,并非普通侍卫。

  他清楚自己仍是大半个囚犯的身份,也不在意后面这些监视的人。勒马停下,直入鹿丹寝宫。

  鹿丹身边几名侍女都知道他的身份,见他从那边过来,有两个迎到正门。远远看他白皙脸蛋,jīng致五官,身着东

  凡的传统宫廷服饰,显出颀长身段,颈间系一袭猩红披风,骑着高头骏马踏雪而来,直如神仙般的人品,便有侍

  女笑道:「鸣王这个样子,倒和我们国师有几分象。」

  「穿着我们东凡的衣裳,更显得好看些。」

  有侍从上来,帮凤鸣牵住缰绳。

  凤鸣下马道:「我来看看国师。」

  随着前面娉娉婷婷的侍女入了大客厅,一名侍女从里面走出来道:「国师正小睡,鸣王请稍等,国师一会就出来

  。」

  「好。」

  侍女们在客厅里多点了两个大火炉,客厅顿时暖和许多。各色瓜果蜜饯,流水般奉上来。

  凤鸣慢慢喝了两杯热茶,尝了一块绿豆糕和一块荞麦糕,细心打量起鹿丹的寝宫来。

  鹿丹的寝宫是东凡王宫中较为华丽的一栋,位于东凡王寝宫的东侧,大概相距三百多米。这个宫殿最特殊的地方

  ,就是四周围墙上都画满了生动美丽的壁画,主题并非是大多数东凡壁画所歌颂的神灵,而是各种东凡民俗风qíng

  ,山川河流。

  仔细看完墙壁上可称宏伟的瑰丽彩绘后,却仍没见到鹿丹的影子。凤鸣稍微有点不耐,探头望向里面。

  脚步声响起,帘后一个人影慢吞吞隐隐走近。凤鸣忙站起来,见人影一掀,却是一个面容陌生的老头。看他身上

  的官服,应该是东凡宫中职位甚高的御医。鹿丹的一名贴身侍女陪着出来送客,回来时,被凤鸣一把拦住,瞅瞅

  御医离开的方向,蹙眉低声问:「国师身体不适吗?」

  姿色不俗的侍女微微抬眼,只轻声道:「国师立即就出来,请鸣王稍等片刻。」匆匆进里面去了。

  凤鸣被许多事qíng纷扰的心里又添了点不安,端坐下来不语。

  第六章

  「鹿丹来迟,鸣王恕罪。」

  珠帘微晃,凤鸣耳中传来熟悉的温文低笑声,一抬头,看见鹿丹jīng神奕奕地站在面前。天蓝色的长袍,里面边fèng

  上缀着一圈纯白皮毛,看起来恬然自若,竟比今天午前见的好了许多。

  凤鸣站起来,上下打量一番,qíng不自禁松了口气。说来奇怪,他和鹿丹敌人的成分远远大过朋友,不知为何,自

  从知道鹿丹有可能死去后,却总是为他担心。

  「国师身体好多了?那可太好了。」

  鹿丹失笑,打量凤鸣道:「鸣王赶来,就是为了此事?」

  他这么一问,凤鸣才想起自己并没有什么来意,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打算来找鹿丹,讪讪道:「

  那倒也不是……」

  鹿丹还是平日那副悠然的模样,请凤鸣坐下,命侍女再端热茶来,凝视着手边抚摸的木椅扶手,柔声道:「鸣王

  一定是遇到了许多令人心烦的事qíng,所以不惜冒雪而来,希望寻找一个清净点的地方疏松一下。」

  凤鸣诧然看向鹿丹。

  为什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从他优美的唇里不经意地吐出来,竟能让人觉得感动莫名?不能否认,这位国师确实有迷

  惑人心的本事。

  鹿丹叹道:「可惜这里也并不是清净的地方,也许令人心烦的事比鸣王那还要多上十倍呢。」说罢,忽然朝凤鸣

  俏皮的挤挤眼,「不如让鹿丹带鸣王到一个地方去。」吩咐身边的侍从道:「备马。」

  凤鸣摸不着头脑地跟了鹿丹出门,问道:「国师要带我到哪去?」

  鹿丹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回头道:「鸣王到了就知道了。我与鸣王只在宫内走动,后面的侍卫不许跟来。」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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