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14:诡奇之局_风弄【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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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濮自然也不多留,和庆彰一同告辞。

  将两人送上小船,身边只剩几名心腹。

  秋月秋星一声欢呼,围到凤鸣身边 ,大夸特夸,「鸣王真是了不起,一个故事把他们两个都听愣了。」

  「鸣王对着个庄将军说自己绍不会那样做时,真是帅呆了!」

  秋蓝虽没开腔,也在一旁不断点头。

  连容虎都走过来,低声道,「鸣王今日所说的故事,让人思不已。我本来担心鸣王会被他们为难,还打算cha话打断,找机会让鸣王脱身呢,幸亏没有鲁莽。」

  「我也只是一时半刻忽然想起来这个……」凤鸣解释也没用,只能继被他们灌迷汤,一边听着秋月等人的娇欢呼,一边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回房休息。

  洛云一字不发,默默跟在后面。

  凤于九天 凤于九天14 诡奇之局 第六章

  章节字数:10871 更新时间:07-07-06 15:11

  此时夜色更,天上似有薄云,把刚才还亮灿灿的月儿不时隐起大半,随着云层的飘过,两岸和阿曼江漆黑成一片不清晰的景象,连山峦起伏的曲线也难以看清了。

  秋蓝等跟着凤鸣入内房,为他更衣,众侍女手脚麻利,不一会将他照顾得妥妥当当,伺候他睡下。

  这晚容虎不当值,却是秋蓝应该留在外屋随时等候凤鸣传唤的日子,凤鸣揣摩他们成亲不久,不想坏了人家夫妻好事,于是把秋蓝打发走,留下秋月伺候。

  秋月听了,看看秋蓝,目光又转到理应留守凤鸣房中的洛云身上,脸色怪怪的,似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最高兴的是容虎,虽然没笑出来,不过眼睛快活得很,秋月一点头,冲秋月说一声「多谢」,便把秋蓝领跑了。

  凤鸣看着两人背影,笑着摇头,「果然食色xing也。」

  还没说完,被秋月伸出白白软软的小手按进被窝里,「好晚了,鸣王快睡吧,明天起来黑着眼圈,不怕被同国王叔笑话吗?」

  洛云似看出秋月不乐意,冷着脸道,「我出去巡视一下。」走了出去。

  凤鸣躺下,让秋月仔细地帮他掖好薄被,柔声劝道,「其实他人很好,何必整天对他板着脸?」

  秋月诧道,「我对他板着脸?鸣王你看仔细一点吧,对我板着脸的是他呢。」别过眼睛,小嘴微嘟地埋怨道,「好端端的,你和我提他gān什么?可不要学秋星的坏榜,尽说不正经的话,你也该好好睡啦。」

  手脚麻利地布置好,把chuáng头烛灯chuī熄,只留下房门口一盏发出微光的小灯,溜到外房去了。

  凤鸣一个人躺在chuáng上,趁着周围没人,放肆地大大叹了一口气。

  真不该!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庆彰他们聊天的时候跑去喝茶。

  现在可好,喝了浓茶,人竟比白天还清醒,睡意全无。

  他竟然……又开始想那家伙了……

  容恬……可恶的西雷王…

  容恬,你现在在gān什么?昭北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你见过昭北的公主没有,我倒是遇见了不要帝王杜风,还从他嘴里听见了昭北公主的故事。

  我,还学会了chuī箫……

  凤鸣在chuáng上不耐地翻个身,薄被和chuáng垫摩擦着,发出轻的簌簌的声音。

  别想了……

  他一点也想思念,无论单思还是相思,那滋味都让人胸口堵得慌。

  安静的夜晚最糟,就像此时此刻,宛如chuáng是空的,连自己都不存在般,泠冰冰的吓人。

  凤鸣真有点害怕,身体一定早习惯了容恬的抚摸,才会叫嚣得如此厉害。

  脸颊、脖子、胸口、下腰……每一个地方,对容恬都记忆犹深,都空dàngdàng地期待着,如同下一刻那双充满魔力的手就会覆盖在上面,温柔悉心地一遍一遍爱抚。

  是这样的吗?

  凤鸣轻轻地,把手指按在自己脸颊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很滑嫩,觉得有一丁点高兴,大概容恬抚摸的时候,也会觉得舒服。

  他又把掌覆在脸上,闭着眼睛,想象抚摸自己的是那个威武不凡的西雷王。

  容恬的眼睛在黑暗会放光,凤鸣忽然想自己好像从没有在这方面和容恬好好jiāo流,他觉容恬在漆黑中看着他的目光非常动人,他极喜欢容恬那时候的目光,像猛shòu之王偶尔流露着温柔的眼眸,那种柔qíng注定很少人有幸看见。

  凤鸣有些遗憾,和容恬在一起时,怎么从没提起这个。

  「如果你在,我会说很多、很多的,甜言蜜语。」他对着空气说,吐出一句藏在肺腑深处的话。

  语气亲昵,甚至带着浓浓的埋怨似的撒娇。

  凤鸣小小吃了一惊。

  嗯……我居然犯单相思了。

  但下一刻,他又放肆起来,狠狠地想,单相思就单相思,不,说不定他也正想我呢,那就是相思。

  压抑了很久的思念泛滥到胸口,又涨又疼,此刻,他迫切地希望容恬在身边。

  他终于了解,自己原来苦苦忍着,却一直一直,都在不断地想他。

  他依稀明白,为什么容恬说分离的时候,会想得发疼,他现在浑身也在发疼,疼得自己怎么用手摩挲也平复不了。

  凤鸣紧闭着眼,呼吸急促起来,好一会,他忽然诧异地发现自己正在做什么,手抚摸的地方令他脸红耳赤,而身体的反应却激烈异常。他并不是没有安慰过自己,但却鲜少用这么迫切的心态。

  一定是被容恬这个大变态教坏了!

  凤鸣心qíng复杂地骂了一声,红着脸,又动了动。

  要是容恬在……多好。

  他颤抖着安慰着自己的身体,却越觉得心酸。反正没人,黑dòngdòng的舱房里,什么鸣王什么萧家少主都是狗屁!

  容恬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可怜又倒霉的凤鸣而已……

  容恬!容恬!

  他加快了动作,丝毫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qíng多么动人,也许已经忍了很久,身体很快就剧烈的颤抖,凤鸣拚命后仰了头,对着空气轻轻叫了一声「容恬」,长长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后,缓缓放松了绷直到弓起的身子。

  手上都是滑腻的体液。

  他默默地哭出来。

  丢脸,哭了……

  寂寞藏在心里,不能现形的酸楚弥漫上来围紧了他,凤鸣咬着下唇,把头缩在薄薄的被子里,把自己蜷成一团,压着自己的哭声。

  他唯恐外屋里守着的秋月听见,她若听见了,必然跑进来问怎么了,要是猜到,说不定会把其它人都叫上,大家对他安慰上几天几夜。

  才不要!

  他可是,西雷的鸣王,萧家的少主,站在西雷王身边昂头挺胸的人。

  不知道哭了多久,凤鸣猜想只有一小会,被子里觉得憋气了,他把头轻轻探出去,眼睛睁开一丝fèng,骤然间,眼睛瞪得几乎要掉下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巨大的惊愕中,挟带着巨大的丑事被人发现的恐惧,凤鸣声音瞬间轻而尖锐到不成调子。

  房子唯一剩余的灯光昏暗闪烁,从后面she来,只照出chuáng前人的轮廓,但那身影,一看就知道是洛云。

  他,难道看见?

  还是听见了?

  洛云一声不吭,在这样的灯光下,他抱剑坐在chuáng头的姿势,比一座不动的塑像还沉着。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凤鸣心虚地打量洛云,其实打量不到什么,光从后面she来,根本看不清洛云的脸色。

  「刚才。」洛云借字如金地,吐了两个字。

  刚才?哪个刚才?凤鸣觉得心好像被人捏在手里,别人也就算了,洛云这家伙,恐怕……

  他等着判刑似的,等着洛云说什么,不过好一会,洛云都没开口。

  凤鸣窝在被子里暗忖,他似乎不知道。

  因为洛云这个人,是最喜欢对他冷嘲热讽的,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凤鸣暗中松了一口气,忽然簌一声,一个东西扔在他枕。他愣了一会,伸手去摸,软软的。

  布料?

  「擦一擦。」

  「呃?」

  「你不擦gān净吗?」洛云平淡地问。

  凤鸣大脑「蹬」一下亮起红灯,几乎羞死过去。

  洛云扔过来,原来是一块gān净的毛巾……

  凤鸣脸烧得彷佛贴上了烤炉,好半天,才慷慨就义般的腾出手,把gān净的毛巾做贼似的快速拖入被里,快速擦gān净了,赶紧扔出来。接着把头也缩回被子里,再次当了鸵鸟。

  再次死定了!

  洛云本来已经够看不起他,竟还被洛云发自己一边……一边那个……一边哭着叫容恬的名字……

  「你……」凤鸣慢慢把头又探出来,背对着坐在chuáng边的洛云,低声问,「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告诉别人什么?」

  听见洛云这话,凤鸣轻轻舒了一口气。

  好一会后,凤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一个枕头拿在手里,用脸颊靠着,「洛云,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想……」

  他的话来不及说完,一阵剧烈的碰撞把他的话骤然打断了。

  匡!格拉,匡!

  轰!

  可怕的轰隆声接二连三响起,大船彷佛撞上了什么,震动摇晃地差点把凤鸣从chuáng上摔下来。

  尖叫声骤起,划破夜空。

  房中的小灯倾侧翻倒,被压住灯芯,完全熄灭了。

  顿时漆黑一片。

  凤鸣?忙翻身起来,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洛云从chuáng头一跃而起,硬拽着他下chuáng,顺手往他头上扔了一件外袍,冷喝道,「穿上。」

  凤鸣完全清醒过来,把外袍胡乱套上,低声问,「出了什么事?」

  一个冷冰冰东西塞到他手上,凤鸣略一摸,已知道那是自己的配剑,当即握住,嗤一下,把剑从鞘里抽了出来。

  轰!崆崆崆!崆!

  骤然又几声巨响,大船再度猛烈摇晃,彷佛舵手来不及掌握方向,全船在大江上狠狠了一个方向,所有人都失控般地差点摔倒。

  男人们又惊又怒的吼叫,和女孩们惊恐的尖叫一起传了过来。

  一切不过发生在数息之间。

  「少主留在这里!」洛云高喝一声,冲到舱房门处。

  凤鸣持剑也往外冲,被洛云一把拦着,毫无商量地把他重又推了回去,喝道,「待着!」

  「鸣王!」容虎人随声到,带着数十个高手持剑脚步凌乱地冲了过来。

  轰鸣声连续不断,到处是山崩地裂般的剧烈摇晃,所有人都跌跌撞撞,勉力围到凤鸣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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