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蔷陡然剧震。
狠心地闭上眼睛,他重新伏回chuáng上,用白皙的十指往死里抓着chuáng单。
要忍,一定要忍住!
就算死,也要忍住!
雪白的身躯,像蛇一样无助地扭动。他下了无数次决心,即使死也不能放弃。
但这种滋味比死还可怕,不是一种刑罚,而是无数种不同的刑罚在缓慢施与,这一刻比上一刻更qiáng,下一刻却比这一刻更可怕……
下一刻过后,又一个更激烈的折磨接着毫不容qíng地打过来,好象永不会停止。就好象攻城的木桩撞击城门,一下比一下更狠毒,再坚硬的城门,一定会有被敲碎的一刻。
时间的车轮慢到极点的冷漠碾过,半个时辰仍然远在天的尽头。
这在天边,可望而不可及的半个时辰,没人可以挺得过去。
竭尽全力抗争却终于崩溃的瞬间,思蔷一直紧闭的唇里迸出凄厉的哭声,伸向半空的双手绝望地抓挠,「大王!大王!你饶了我吧!呜,大王……」
相对于他的激动,若言却一直都是那么从容冷淡。
听见思蔷哭到沙哑的求饶,若言伸出尊贵的手,轻轻抚摸他颤栗的脊背,「你真的放弃?这样一来,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连本王的惩罚都不怕吗?」声音无比的低沉柔和。
「呜呜……放过我吧,大王……我受不了……」
「连你最想实现的心愿都不要了?」
思蔷拚命摇头,汗湿的头发在半空中激烈飞舞。
若言捏住他的下巴,无qíng的眸子打量着他,「如果你在这世上有一个最最心爱的人,你曾经发誓一辈子只让他碰你。而此刻在你面前的,却是你最最讨厌的人,你也愿意求这个你最最讨厌的人抱你吗?」
思蔷被折磨得什么都顾不得了,啜泣着拚命点头。
若言看了他片刻,似乎确定他真的没有撒谎,才道,「你是娈童,自然曾受过媚药的调教。如果连你这么yíndàng的身子都不顾一切的求饶,凤鸣也必定会在本王面前求饶。」
思蔷喘息连连,哀求地抓着若言的衣角颤抖。
如此惨状,连若言这等铁石心肠,也看得有些不忍,低声调笑一句,「就这么想尝本王的雄威?」随手脱去衣裳,露出jīng状雄伟的身躯,覆在思蔷身上。
不经任何前奏就挺了进去,思蔷发出急促的叫声,痛楚中说不出的心满意足,努力抱紧给予他快乐的大王,彷佛生恐大王凭空消失了。
「舒服吗?」
「嗯……唔……好……好舒服……」
「有升天的感觉吧?」
「嗯……」思蔷陶醉般地闭上眼睛享受着。
片刻之前他还在地狱被活活煎熬,片刻之后,却赫然到了天堂。
经历过男人次数不少的洗礼,自忖也算有经验的身子,竟然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快活。
但狠狠抽cha着他的男人,却一直既冷酷又冷静。没有得到思蔷的回答,甚至残忍的完全抽出,冷冷道,「本王在问你的话。」
失去刺入体内的热烫,就好象中毒的身体没了解药。
「不要!」思蔷瞬间痛苦得大哭出来,扭动着身躯贴过去哀求,「有……有升天的感觉!大王……大王……求求你……」
也许是回答令若言觉得满意。他大发慈悲,又狠狠cha到深处。
继续yín靡的拷问。
「感觉有多舒服?和从前本王弄你的时候一样吗?」
「不……呜……啊哈……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畏惧刚才忽然抽出的事qíng又发生一次,思蔷不得不把自己从极度的欢愉中抽离,煽qíng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回答大王的问题,「唔我……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怎么说……」
离王的阳刚威猛向来持久。
把身下娇小的身躯随着自己心意肆意玩弄,反反复覆bī思蔷一边呻吟,一边流着眼泪把试药后被cha入的快感再三坦白后,男人一直没有任何qíng感的黑眸才出现些许暖意。
透过臣服在胯下的白皙肌肤,好象又见到了,自己最想抱的那个,叫人恨得牙痒的,总是风采飞扬,顾盼生辉的西雷鸣王。
维持着身体的jiāo合,若言缓缓伏下,热唇贴着身下人的后颈。
狂bào的动作,逐渐变得温柔体贴。
「凤鸣,果然如你所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十二夜之后,除了本王,任何别的男人都无法满足你,都只能看着你哭,看着你哀求,看着你挣扎不休。」
「就算是你最心爱的西雷王,也再也,再也满足不了你……」
身下人半带满足的啜泣,邪魅的男人一边低语,一边用令人难以置信的宠溺神qíng,轻轻为被自己弄哭的娈童抚平额上乱发。
藏着爱意的,无法相信是出自离王若言的温柔。
「别哭了,你不是正舒服吗?」
「只要你听话,我随时都让你快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西雷王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比他能够给的更多。」
低沉xing感的声音从开启的唇中缓缓淌泄出来,粗壮结实的腰加快了向前挺进的力度,彷佛要戳穿内脏似的撞击,让思蔷大幅度摆动身体,发出一阵接一阵尖锐yíndàng的叫声。
加速的cha入,抽出,cha入,qiáng硬如铁器般的深度侵犯,在剧颤后猛然停顿,掌握一切的男人低低发出一个舒服的音调,瞬间,喷she的热流冲入甬道最深处。
「啊啊啊!」体内极度的灼热让思蔷宛如最后的挣扎般狠弹一下,终于被快感bī到昏厥过去。
若言无声无息,把热吻印在冰凉的脊背肌肤上。
“听话点,别总惹我生气。”
“否则,我不得不亲自教导你,一直教到你听话为止。”
“那满满一盒神糙,都用在你身上,我也会……心疼的……”
信使未曾得到若言的王令,不敢离去,仍然跪在外面等候,听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哀求呻吟声由弱渐qiáng,又由qiáng转弱,至最后遏然而止,明白大王快出来了。
不一会,重新穿戴整齐的若言从后面转出来,带着泄yù后的一丝yín靡气息,缓缓坐在上面舒适的王座上。
打量着跪在下方的信使,离王五官深刻的俊脸,露出微妙的笑意,漫不经心道,“这神糙的功效,果然令人惊讶。你回去转告余làng,本王很欣赏他的忠心。”
“是,属下一定如实转告余làng公子。”
“顺便,把这盒东西,带回给他。”
啪嗒一声。
装着神糙的小盒,被轻轻抛在信使面前。
信使惊讶地看着眼皮底下那个小盒,完全摸不着头脑,“大王?大王的意思是……”
“本王知道余làng是一片忠心,不过这个东西,本王用不着。”若言缓缓扬起唇角,剑眉深处,藏不住天生的高傲冷酷,沉沉笑道,“要把凤鸣收拾得心服口服,本王有的是办法。仅以药xing制人,任意摧残凌rǔ,视无上珍宝如寻常碎瓦,有何乐趣可言?你带着这盒神糙回去,告诉余làng,这份大礼,本王心领了。不过,东西留在他手上,用处还比较大。”
“是,是。”
“下去吧。”
信使磕了一个头,拿着那盒珍贵的神糙,膝行退出,出了帐门之外,才敢大口喘气。
背上冷飕飕的,已经汗湿了。
而坐在王帐中的离王,桀骜凉薄的脸上,却因为预期着不久后和西雷鸣王的重逢,而逸出一丝独裁霸道的暧昧笑意。
凤鸣。
你我,终有相见之日。
第二章
同一时刻,与天隐横跨遥远空间的阿曼江面上。
西雷鸣王的脊背骤然泛起一股恶寒。
「少主,你在发抖。」藉著垂在大腿侧边紧握的手的接触,和风鸣并肩而站的洛云第一个察觉风鸣的寒意。
但是,语气里并没有带著往日的讥讽不屑。
再没有讥讽不屑的馀地,今夜,显赫百年,威名不灭的萧家遭遇了惨烈的失败。
阿曼江上,yīn冷的风声和火焰燃烧时的猎猎声异常刺耳,那些仍在燃烧,并且在夜间焕发出红色火光的,正是萧家天下闻名的船队的旗帆。
一轮恶战之後,厮杀得浑身是血的众人都已经筋疲力竭。
敌方神秘莫测的主船传来诡异的号角,鸣咽凄厉如鬼魂在夜空中盘旋,当这可怕的号角声停下後,整个江面倏然死寂一片。
新一轮足以导致全军覆灭的攻击也许就在眼前。
死亡的yīn影压迫著所有人沉甸甸的心脏。
空气彷佛被冻结了,一切在死寂中越发可恶的清晰。水下的擂木己经明显减少,撞击的力度也不复开始的猛烈,但是这些都无济於事。己方六艘大船,包括同国王叔庆彰的座驾,船帆及甲皮的火势都在蔓延,而被擂木撞出不少底部破dòng的大船,也正被不断涌入底舱的江水逐渐侵入,缓慢地向侧边倾斜。
谁都明白,已经失去船舵控制的船队,别说要对付眼前实力犹存大半的海盗船队,即使是对付一般的战船,也难以讨得便宜。
「到底是哪里来的海盗」凤鸣领著一gān视死如归的下属站在船的最前方,困惑地盯著上游的敌方主船。
容虎弃了了箭,重新手握宝剑,站在凤鸣身旁,沉重地凝视一触即发的危局,「如此厉害,恐怕是以凶残好杀闻名的单林海盗了。」
凤鸣倒抽一口凉气。
这下可真死得冤枉。
还以为最多是遇上庆离王子那个疯子,嚷嚷为父报仇什么的罢了。
谁想到居然会莫名其妙在阿曼江上被海盗船队给打得动弹不得?凤鸣真是一万八千个不明白,他怎么会得罪了这么多人呢?
想起子岩,凤鸣心里又是一跳。
子岩的信里说,为了给凤鸣将来的双亮沙航线开拓道路,他将先行对付单林海盗。
现在单林海盗的船只无绿无故忽然在阿曼江偷袭萧家船队,难道说……
「子岩!」?鸣低呼一声,不安地看向容虎。
容虎表qíng黯然。
自从罗登大喊对方是海盗後,他就已经猜到来犯的可能是单林海盗,更从单林海盗的出现,推测到子岩也许已经身遭不测。
但千钧一发的厮杀时刻,对鸣王说这些只能徒增烦恼,目前最重要的是寻找机会,把鸣王从这等险恶处境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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