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24:惊隼大捷_风弄【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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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刚才说的,他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

  贺狄眸中she出兴奋热烈的光芒,「怎样?他听见了本王子的表白没有?是不是被本王子的专qíng和深qíng感动了?」

  虽然是个为了加深感qíng而设下的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圈套,不过刚才的话,他可是字字眞心,句句实在。

  「当然是感动到不能再感动。」景平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贺狄,「大首领这一招侧耳旁听,实在太jīng绝了。属下在暗中观察,二首领感动到哭呢。」

  贺狄差点跳起来,「什么!?你说他……他感动到……哭了!好!好好!太好了!那说明他对本王子很有感qíng,非常有感qíng!现在他总算知道本王子多么重要了。」邪俊的脸蛋几乎要发起光来。

  「恭喜大首领!」

  「恭喜王子!」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也辛苦了,等一会本王子大大有赏,尤其是空流,演得不错,连我也以为你眞的一肚子怨言呢。宝库里的宝物,你想要哪一样?说出来,本王子就赏给你。」

  空流摸摸额头的冷汗,苦笑道:「属下不敢要求王子赏赐什么宝物,只求王子下次把这么重要的任务jiāo给景平,属下只懂拿剑杀人,这次背王子要求的这些话,眞是背得头都疼了,刚才紧张得差点忘词……」

  景平脸色大变,「空流,你不是这样对我吧?」

  贺狄却被空流提醒了,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子岩是什么时候走的?最重要的那一句,他听到没有?」

  景平说:「二首领听着听着就哭了,哭了就悄悄走了,他走了之后,属下怕他又会返回,还在暗处等了一会,才敢过来敲门。」

  贺狄暗中一对景平过来敲门的时间,推算子岩离开时他们说的话,脸上的笑容忽然少了大半,猛然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最重要的那一句他没有听见!?」

  景平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半天才敢小心地问:「大首领,哪一句是最重要的那一句啊?」

  「别问了。」空流扯了景平的袖子一把,小声说:「还有哪一句?当然是王子舍弃了那么多美人,每次被子岩拒绝都痛苦忍耐yù望的那句啊。」

  「哦。」景平丢他一个了然的眼神,小声说:「明白了……」

  惊隼岛上生气再度盎然。

  尽管凤鸣一再qiáng调「只能试一下,不知道顶不顶用」,不过谁也没有把他这话当一回事。

  毕竟,西雷鸣王可是天底下最得神明宠爱的人。

  全岛上下一扫yīn霾,每个人像刚刚吃了两斤人蔘似的充满活力,心qíng比此刻的天空还要晴朗。

  「禀报少主,东西已经弄来了。」

  「快拿进来!」

  话音刚落,一群彪壮汉子就兴冲冲地走进来了。

  刚刚从低谷的林地里回来,他们都弄了一头一脸的尘,不少人衣裳上蹭着白灰,一看就知道曾经爬过那个奇特的山dòng。

  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进来后,放下背上的布包,冉青首先解开自己背来的那袋,露出他们从山dòng岩壁上小心翼翼刮下来的白色gān粉,不解地问:「少主,这些粉末到底有什么用处啊?」

  相对于兄弟们的热qíng高涨,他是在希望中又夹着一丝不安。

  他可没有忘记,就是在发现了那个山dòng后,少主告诉他,这座惊隼岛是一座火山,也就是火神居住的不祥祸地。

  生死对冉青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连死后也要遭受火神的诅咒的话,他就比较不那么潇潇了。

  作为唯一知道这件事的萧家人,冉青的心qíng会比较复杂也是无可厚非的——基于凤鸣的警告,他一直把危险的秘密藏在心中,恨不得完全忘掉,这样才能无所畏惧地作战。

  前两天激烈的战qíng,已经几乎让他忘掉这件倒霉事。

  没想到,少主忽然又提起这个怪山dòng……

  「对了,少主,为什么这些粉末不能碰水呢?」同样是萧家人,冉虎发问时神态就有所不同。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凤鸣。

  「当然不能碰水,这是生石灰嘛。」

  发现人人都古怪地瞪着自己,凤鸣立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嘿嘿笑了一下,换个说法解释,指着布袋里面的粉末,「生石灰,遇水会产生化学反应,哦,就是那个那个……反正就是会变化吧。它会发热。」

  「发热?」冉虎的眼神更加疑惑。

  他瞅瞅那些平平无奇的白泥,什么玩意儿放到水里就变热?又不是柴火。

  倒是尚再思脑子灵活,眼睛顿时一亮,「鸣王的意思,是这些所谓的生石灰,可以替代引线在水里点燃吗?」

  「嗯嗯,可以这么说。」凤鸣点点头。

  冉虎身子狂震,怪叫道:「什么?少主不是开玩笑吧?这这……眞的是可……可以在水底下点燃!?」

  「理认上说应该是的。」

  场面一静之后,下一刻,如煮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我没有听错吧?」

  「哇!」

  「有了这什么石头灰,同国输定了!」

  「这是上天赐给我们萧家的神物啊!」

  大家肃然起敬地瞧着那一袋不怎么起眼的白灰土,又惊又喜。

  只要有了这玩意,炸弹就不怕下雨天了,同国军队不管在什么天气攻来,都是死路一条!

  连尚再思这个「炸弹研究专家」也掩饰不住眼神的激动,「请鸣王快点解说一下这种可以在水底下点燃的引线,属下实在急得一刻都不能等了!」

  「我要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接下来就看你的啦。」

  「什么?」

  「我说了生石灰遇水会发热嘛。」凤鸣耸耸肩。

  众人一愣,充满不妙感地对看一眼,视线再非常一致地回到凤鸣身上。

  「都说了不知道顶不顶用嘛……」凤鸣尴尬地嘿嘿一笑,「再说,我只要给出关键原理就行了,其他的工作可以让他人研究,是不是,尚侍卫?」

  他目光转向尚再思,很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两眼带着一点心虚的期待,「你既然可以根据我一句话研究出眞正的炸弹,那么根据我一个发热源再研究出一条引线来,应该不成问题吧?呵呵。」

  「……」

  「对了,生石灰遇水发热的反应很剧烈,小心不要弄伤皮肤哦。努力研究,你一定行的,加油啊尚教授,呵呵呵!」

  屏气凝神观察了四周的qíng况很长一段时间后,长怀非常小心翼翼,双手攀抓着柔韧的树枝,从高高的树顶上一点一点蹭下来。

  这些平常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的动作,如今变得十分艰难,每动一下,身体就像被牛车辗过似的疼痛,四肢彷佛都不再属于自己。

  下树的过程中,有好几次,他差点因为抓不稳树枝或者脚滑而掉下去。

  但令人生气的,还不仅这些。

  凭着过去一段为大王做探子的经验,长怀认得自己正在攀爬的高大树木,这种树名为云顶树,只生长在永殷境内的某些高山上。

  láng裔那混蛋,居然把他绑到永殷境内了!

  想起láng裔那张邪恶的俊脸,长怀就又恨又气。

  他怎么可以对同为男人的自己做出这样可恶的事?虽然各国或多或少都有男人和男人做那种事的风俗,大王和鸣王也是……罪过!自己怎么可以用如此不纯洁的念头去想大王和鸣王?

  ……反正,láng裔就是个绝对的疯子!

  而且还是个体力好到可怕的疯子!

  总算安全到达树下,长怀轻轻松了一口气,他感激地拍拍粗壮的树gān,要不是这棵高耸入云的雪顶树让他隐藏,恐怕他这次又要被láng裔给抓回去了。

  这些日子来,他不断尝试逃跑,在树林里逃,在马车上逃,在客栈里逃,在láng裔的秘密据点里逃,但láng裔似乎有着天生的猎人一样的鼻子和鹰一样的眼睛,每次都穷追不舍,直至把他重新抓回去。

  每次被抓回去后的遭遇,长怀打死也不想再提起。

  还好,这一次,似乎他眞的摆脱láng裔了。

  「啧,没想到,你还有力气爬树。」

  毫无预兆的,从附近冒出来的戏谑男声,让转身打算离开的长怀骤然僵住。

  发硬的脊背,冒起一股寒气。

  他屏住呼吸,缓缓转身。

  láng裔从右边的一棵大树gān下优哉游哉地转出来,像猎人看着掉进陷阱里的猎物一样,心qíng颇佳地打量长怀,「嗯嗯,很不错,我喜欢看你穿我的衣服。」

  充满qíng色暧昧的,把长怀当成自己所有物的放肆眼神,让长怀气得两手攥拳。

  他的衣裳早在碰上láng裔的时候被撕成粉碎,从第一次碰面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得不光祼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或者更糟——无力地靠在这个男人怀里。

  这也许是láng裔阻止他逃走的方式之一,因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谁可以完全不顾羞耻的光着身子到处跑?

  所以,逃跑的前提是必须先偷衣服。

  长怀绝对不愿意让有着láng裔气味的衣服贴上自己的皮肤,但受制于形势,他只能穿上láng裔的衣服。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错,我早就发现你在云顶树上,不过,我很有耐xing,一直在等你自己下来,这样比较安全,」láng裔微笑着慢慢bī近,「不然,要是我忽然爬上树,把你吓得手软,一时失足掉下来摔死,那可怎么办呢?」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的xing命。」长怀冷冷地说,一步步往后退。

  脊背碰到硬梆梆的树gān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可恨……

  每次都这样,以为自己可以逃出魔掌,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回去。

  长怀从最微不足道的平民士兵开始,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成为所有普通士兵最憧憬的西雷王的侍卫,自信自己有对抗任何艰险的决心。

  但是,面对这一个极为了解自己的恶魔,他的信心正承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长怀不甘心地朝láng裔挥拳,和过去好几次一样,在拳头砸到láng裔漂亮的脸蛋前,手腕就被láng裔一把握住了。

  经过这段荒唐透顶的日子,长怀的体能被一日一日有意地削弱。

  从前体力相当的两人,现在一个天,一个地。

  长怀的反抗对láng裔来说,越来越不当一回事了。

  「你是故意放我走的。」长怀眼眸冷下来。

  láng裔点点头。

  「为什么?」

  「和你玩。」

  「玩?」

  「这样才可以有理由想点新鲜花样欺负你啊。」láng裔把他压在树gān和自己的身躯之间,头伸到长怀的脖子窝处,暧昧地嗅长怀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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