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捕本色_翔翔于飞【完结+番外】(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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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没有,南行止轻声一笑,“所谓爱屋及乌,既然你喜欢,我自然也会喜欢。”

  成青云脸色一僵,瞬间局促又尴尬,一时心跳如雷,脸色发烫,泛红的脸竟然比那株粉紫的紫薇更加浓烈。

  她抓紧袖口,快速地看了南行止一眼,迎上他似笑非笑的双眸,心头一滞,又立刻低下头。

  世子怎么能说这些话呢?万一被人听见,他断袖的真相可就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

  成青云苦恼又窘迫,紧张得连牙齿都在发抖,总觉得他的目光就是一团火,再看的话,就会被烤化了。

  她眼珠悠悠的转着,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伸手揪了一朵茉莉花,用手指紧张地搓揉着。

  “青云,你是在辣手摧花吗?”南行止促狭地看着她,眼神越发热切。她越是尴尬窘迫,他越是欢喜爱看。

  成青云将茉莉花花瓣放下,慌乱中拿起桌上的青玉簪,语无伦次地说道:“世子,你看我找到了青玉簪,是另外半截,还是吻合的……这青玉簪就是那个……那个……”

  “哪个?”南行止好整以暇地问道。

  成青云心头顿时方寸大乱。不是说南行止讨厌花的吗?不是想好了要看他笑话的吗?为什么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才是个笑话?

  她咬着牙,脑中一片空白,哪个是哪个都分不清了……

  许久之后,她才喃喃呓语般,无奈地看着他,“我……也忘了是哪个了。”

  南行止走了进来,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没关系,慢慢想。”他gān脆敛衽,在她旁边坐下,打开匣子,将她方才写的案qíng卷宗拿出来,慢慢地阅看。

  成青云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僵硬地坐下,等着他看完之后,与他一起分析案qíng。

  南行止将卷宗看完之后,慢慢地整理好,再看她时,发现她已经恢复平静。他暗笑,她倒是冷静得很快,可惜他还没看够。

  “你接下来如何打算?”南行止问道。

  成青云恍然看着他,整理好思绪之后,说道:“去平王府,不知道平王殿下,有没有查出那香灰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南行止轻轻点头,“先用午膳,等会儿陪你去平王府。”

  成青云轻轻地点头,南行止转身,看向门口站着的绿黛,吩咐侍女上午膳。

  绿黛一进来,就将紫薇和茉莉都撤走,摆上几道菜和汤。

  成青云吃得寡淡又局促,食不知味,浑身都不自在。终于吃完之后,南行止难得地评价她吃得比平日少了些。

  她只希望快些出门,好缓解缓解尴尬。

  用完饭,南行止让人准备马车,与成青云一同乘马车去平王府。

  本朝之人更崇尚骑马,成青云虽然也爱骑马,但在京城这样宽阔又平躺的街道上,乘坐马车显然更加舒适。

  南行止马车之内,布置得极为jīng致考究,小案箱奁,灯盏茶杯,以及案上书籍,一应俱全。

  成青云靠着车壁坐好,舒展腿时,才发现这马车似有些拥挤。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南行止,见他疏懒肆意地半倚着软榻,手中还拿着她所书写的案qíng卷宗,全神贯注地看着。

  马车辚辚而行,车身轻轻摇晃。他终于放下卷宗,用手轻轻按住,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过几处。

  成青云略微低头,看见自己书写的卷宗上,不知何时被他勾画且做了批注。

  他的字迹与她的完全不同。她不过晃眼一看,就能感受到两人下笔时的差距。她的字,犹如水,而他的字,却是巍峨山巅的峰峦,力道与意境,两相对比,相形见绌。

  “事到如今,这桩桩件件,也终究可以拨云见月了吗?”南行止似呓语般,轻声地问道。

  他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成青云蓦地双眼一亮,激动又愕然地看着他。

  她其实对于自己的推理还有些不自信,这错综复杂的案qíng和线索,让她紧张又畏惧,生怕哪一个环节出错,就步步全错。

  她微微失神,qíng不自禁地问道:“世子认为,我的推断对吗?”

  南行止蹙眉,稍稍陷入沉默。

  车外喧嚣鼎沸的嘈杂之声此起彼伏、声声入耳,车内短暂的沉静,让成青云的心都悬了起来。

  “大致上说得过去,只是,还差些细节。”南行止终于开口说话,他坐直身,手指指过卷宗上的几处,说道:“若是这几点查明白了,你认为,此案可以了结了吗?”

  成青云yù言又止,她无法做到成竹在胸,心头依旧有疑虑。事关刑狱,更加关乎几个人的xing命,她第一次感觉压力沉重。

  “若是剩下的线索和细节能够对得上,那么此案,算是可以破解了。”她抿唇,轻轻蹙眉,说道:“如何制造火灾、如何将朱吉混入库房、朱吉的尸体为何会发光并且化为鬼火、以及蒋老夫人的死因,还有每个人的作案动机,都……已经全清楚了。”

  “很好,”南行止将卷宗叠好,放入袖中,“青云,此案的确是一桩大案,或许比萧妃和萧衍的案子更加复杂严重。但是我希望你能尽早独当一面。我会让三司安排会审。这将是你第一次站到三司会审的公堂上。你……害怕吗?”

  成青云心头微微一跳,想要说不怕,却说不出口。想要说害怕,却yù言又止。

  南行止目光凝沉平静,隐忍之中,似蕴藏着执着如磐石般的坚定。成青云依稀能够感觉到,这一回,她必须要独当一面了。他可以站在身后作为她的后盾,但当她与凶手对簿公堂时,他却不会亲自站出来替她解围了……

  这会是一场硬仗。

  广袖之下,她的掌心渐渐湿濡,手指慢慢地收紧,指尖微微泛白。

  马车在平王府府门前停下,平王府大门依旧紧闭,仿佛这是一座于喧嚣隔绝的隐士穹庐。

  成青云跳下马车,上前敲门,片刻之后,门房将门打开,见是南行止与成青云,没有多言,将两人恭敬地请了进去。

  不知是否是心有余悸,经过正院时,成青云心底微微一凉,膝盖也有些酸软。那夜罚站了整整一夜的心理yīn影,依旧残存着,让她心生恐慌。

  “王叔呢?”南行止问迎接出来的侍女。

  “殿下在安王殿下房中,许是在为安王殿下看伤。”侍女恭敬地回答。

  闻言成青云轻轻垂眸,有些心虚。安王南泽的伤还没好,那么平王殿下是否还在气头上?

  到达安王修养的馨德院,没有看见卧病在chuáng的安王,也没有看见气未消的平王。两位殿下正坐在院中,对着一堆糙药,一边整理,一边闲聊。

  安王南泽看似十分不qíng愿,毛手毛脚地把糙药都堆到一旁,一根一根地摘着,摘好之后,递给平王南澈。

  南澈将摘好的糙药放进药碗里,切碎之后,用药杵轻轻地捣成细粉。

  侍女将成青云与南行止两人带到之后,无声地退出了院子。

  南澈微微抬起头来,看见南行止,手中的动作稍稍停了停。

  南泽也抬起头来,脸色一喜,立刻丢下手里的药,对着南行止招手,“贤侄啊!你来了就太好了,你平王叔今日心qíng不好,你来帮他捣药啊,捣得好的话,本王让你平王叔奖励你!”

  南行止目不斜视,对他视若无睹,径自走到南澈身前,躬身行礼,“平王叔,”稍稍顿了顿之后,面向南泽,也躬身行礼,“安王叔。”

  南泽得意开怀,却又自知之明,轻声叹道:“你就看着你平王叔在的时候给我几分面子,若是他不在,你肯定不屑于看我一眼。”

  成青云也行礼,起身时,见南泽脚上绑着纱布,腰上绑着固定的木板,应该是腰伤和腿伤还未完全恢复。

  南澈将手中的药粉倒在gān净的碗中,装好之后,收拾好桌上的东西。随后起身,看了南行止一眼,说道:“随我来吧。”

  南泽立刻起身,扶着桌子好奇地看着南行止,“你们要说什么,让我也听听!”

  南澈伸手将他按回去坐下,“你在这里等候就好,我与行之有要事需要商议。”

  “什么要事我不能听?”南泽很不服气,“我好歹也是王爷,更何况,我还是励志要为朝廷效力的王爷。”他诚恳正色地看向南行止,说道:“行之,我决定了,不能做一个碌碌无为只靠百姓给的血汗吃喝的庸人!我要进礼部当官,你看到我写给你的书信了没有?你有没有替我去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成青云:一步错,步步错,线索都对,但是或许都错。世子,你说是不是?

  南行止:嗯?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方面的事。

  成青云:那方面?哪方面?与案qíng线索有关吗?

  南行止:哎,我在想,作者让我亲自揭穿你女儿身时,我应该以什么姿势……咳咳……

  成青云:什么姿势?

  南行止:嗯哼?

  第130章 醉心醉人

  南行止平静地看着南泽,又看了看他腰上的伤,说道:“王叔,你还是等伤养好再说吧。六部也不是轻易能进的,何况我还需上书皇上,此事最终还是需皇上定夺。”

  “我也是皇上的王叔,皇上不也得看我三分薄面?”南泽又急又怒,“你这样拒绝我,难道就不考虑给我留点面子?”

  南行止蹙眉,定了定之后,勉qiáng地说道:“我自然会为王叔考虑,只是最近有几个大案还未了结,等了结此案之中,我定会让人替王叔安排。”

  南泽脸色稍霁,“就这么说好了啊。”

  南行止这才带着成青云,与南澈一同离开。

  到了正院,进入了偏殿,成青云不曾想,这偏殿之中,竟也是布置成书房。粗粗扫视过书架上的几本书,大致都是医术。

  南澈走到桌前,将桌上一包粉末慢慢展开,“这便是当日你让人带过来的药粉。”他微微蹙了蹙眉,“我已经分析过这粉末了,这其中,除了焚过檀香的粉末之外,还有另外两种粉末……”

  “两种?”南行止好整以暇,走到软榻前坐下,“还请王叔解惑。”

  南澈倒了一杯茶,端正地坐好,从桌上拿了一本医术,递给南行止。

  “这世上,有许多药物,既能救人,也能害人。”南澈将茶递给南行止,“所谓是药三分毒,主要看其用法。你前些日子送来的一剂药方之中,其中有一味洋金花的药也是如此。虽说,洋金花有止痛镇静的作用,但是若配制不同,分量不同,其药效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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