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兽人返乡记_青轩书生【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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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常?”村长敏感的捕捉到了关键字。

  “就是我能变成这样,一个豹子。那里的人都不会变身。”肖祢觉得村长的态度有点奇怪,用词也就越发谨慎。

  但村长显然更加诧异:“你说那里的人都不会变身?难道他们都是雌xing?”

  “……啊?”肖祢也很诧异,急忙摇头,“不是,他们有男人有女人……唔,反正和我不一样,也不会变身,寿命似乎也不是很长的样子。”

  村长闻言皱起眉:“男人?女人?那是什么?”

  “女人就是雌xing,男人就是雄xing。”肖祢将之前小狮子给他普及的知识很灵活的代入了进去,虽然结论有那么一点——不过至少所有人都能理解了。

  “不能变身的雄xing么?”村长歪着头想了一阵,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我倒是听老一辈提起过类似的传说,不过并未真实见过……这个先放下不提。幼崽,你现在算是无家可归,现在伊森和罗洛父子推荐你加入我们陆行村,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你愿意吗?”

  肖祢点点头:“一切听村长安排。”他本就无家可归,能够加入这个都是他同类的村落显然是再好不过的。

  村长闻言咧开嘴,似乎是笑了一下,不过那张豹子脸上具体是个什么表qíng谁都说不清楚:“那好,你跟我来吧!咱们去见一下祭祀。伊森,你带罗洛先回去,顺便告诉大家伙儿罗洛找到了,不用再让大伙出去找了。”

  伊森点了点头,拎着罗洛便转身离去,罗洛可怜巴巴的缩着四肢,离开前望了肖祢一眼,无奈后者淡定依旧,那张黑漆漆的脸庞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表qíng。

  村长让肖祢在原地稍等,自己进屋转了一圈,再出来后又变成了人形,示意肖祢跟着他走。肖祢看到再度出来的村长身上同样穿了一条伊森身上那种shòu皮裙,不由好奇:莫非这里的人都喜欢和别人穿一样的衣服?

  这个答案暂时无解,肖祢也不多想,安分的跟在村长身后,走到不远处另一间石屋旁。和其他石屋不同,这间屋子的门口并不是以石块堵死,而是两块扁平的木头。只见村长抬手拍了拍那块木门,动作放得很轻,但仍拍的木门砰砰作响,很快,屋中便有人应了一声,推开一扇木门走了出来。

  这次走出来的仍是个和村长岁数差不多的男子,只是比起村长,他的身上穿的并不是shòu皮裙,而是披着一大块shòu皮,里面则裹着另一块,比起村长的装束厚重许多。那人先和村长说了几句,然后好奇的看向肖祢,微微一笑,眼中尽是善意。

  村长和他说完话后便再度化作shòu身,转头对肖祢道:“你先变成人形吧!祭祀是雌xing,你们这样谈话不方便。”

  肖祢也觉得仰着头有些累,不过——雌xing?他看着眼前的祭祀,很是惊诧:这不是个男的么?怎么就变成雌xing了?

  想归想,他还是从善如流变了身。这是他第一次在罗洛之外的人面前变成人形,尤其是其他人都穿着衣服,自己却赤身luǒ体——这样一想,不禁有些后悔先前将那件白服丢在森林中了。

  看到他变身,面前一人一豹都怔了怔,对视一眼,口中同时吐出一个词来:

  “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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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唠叨两句,关于主攻主受的问题,其实我不太待见这个分类,尤其是明明想要写双主角的qíng况下,却被qiáng制分类成主攻文或者主受文,这种感觉并不太好。虽然我在写文的时候,常常也会有主角之一出来的早些,另一个出来的晚些的qíng况,也或许会偏重某一方的视角,但绝非单一某一方的视角。所以凡是我在写的耽美是以爱qíng为主的qíng况下,从来都是双主角的。在我看来,爱qíng是两个人的事,并不是攻围绕受,也不是受围绕攻,所以这也是两个人的故事,所有配角都是围绕着这两个人而存在。所以,请不要用主攻主受这样的分类,让我的文中另一位沦为配角。

  也许有的读者会觉得我qiáng调这种事qíng,会让他们没有代入感。事实上,我也只是单纯想要写两个人的故事而已,而不是想让大家代入其中之一来“加入”故事之中。若是不能接受我这种想法的话,可以当我没说过这番话,但也请不要再跟我提起主攻主受的问题,来跟我念:这~是~双~主~角~文!小攻也好小受也好,两个人都是主角,缺一不可!

  不过,一定要给我的文分攻受的话,可以看主角列表。我有个习惯,攻受攻受,从来都是攻的名字在前,受的名字在后,和出场顺序无关。

  ☆、第六章:走失的幼崽

  肖祢:“??”

  什么保利?

  村长喃喃道:“真像……咳,没事,孩子,你的长相和我当年认识的一个人十分相似。”

  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祭祀和村长惊讶过后神qíng就恢复原状,只是眼中犹有些奇异的神色。祭祀向着肖祢叽里咕噜说了两句话,村长翻译道:“祭祀说,孩子,你怎么不穿shòu皮裙?”

  肖祢尴尬的摆摆手:“我没有。”

  语言不通,动作却能理解。村长了然道:“你不会?是了,shòu皮裙是我们shòu人自身的皮毛,你一直一个人,没有阿爹阿父教导,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说完绕着肖祢转了一圈,“这个不急,等下教你。孩子,刚刚我忘了问,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肖祢才知道shòu皮裙原来竟是自己的皮毛所化,惊讶之下听到询问,下意识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确实不清楚,一个人在山中过活,没人陪伴,究竟过了多长时间根本无法计算,也无需去计算。不过从那颜的年纪来判断的话——小主人当年捡到他时十多岁,如今那颜二十四,他大概五十来岁?

  村长见他再度摇头,眼中有些失望,祭祀在旁见状,说了句话,而后转身进屋,村长道:“祭祀让你先进去,走吧,咱们进屋说。”然后又看看肖祢缠着布条的左腿,“你的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

  肖祢点点头,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屋。祭祀的房中一股满满的糙药味,和当初郎中的家很相似,这种味道让肖祢很是怀念,连带着对于陌生人的戒备也减轻几分。

  比起村长或者之前见到的伊森,祭祀的身量并不特别魁梧,也许是因为常年和药糙打jiāo道,救死扶伤的缘故,他所表现的出来的气质很柔和,让人不自觉便想与之亲近。看着对方拿了些糙药和工具走过来,示意他躺下,肖祢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而后走到旁边的石chuáng上仰头躺倒。

  谁知祭祀摆了摆手,又指向他的腿,村长同时道:“给你看伤,趴着。对了,要变回shòu形。”

  肖祢从善如流的翻个身,化作黑豹趴在那里,不由自主的有些紧绷。祭祀让他将左腿向后伸出一些,以便充分bào露伤口,他的动作比想象中轻柔的多,也或许是肖祢的伤口已经导致周遭皮肤溃烂,麻木导致疼痛感减弱,他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解开布条看到他的伤后,祭祀明显倒抽了口气,说了句什么,无非是说伤口严重之类的话。肖祢自己也算是半个医者,自己那条伤腿大概会如何也有猜想,甚至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反而是三人中最淡定的一个。

  祭祀的治疗方法并不如何复杂,无非就是清创敷药,但因为伤口周围已经出现了腐ròu的缘故,必须刮掉那些腐烂的部位,以防止进一步感染。祭祀拿过来的工具中有类似刀具的存在,一刀下去后,肖祢顿时倒抽口气:

  太特么疼了!

  不是那种锐刃入ròu的感觉,身体与刀刃接触的感觉告诉他,割在身上的刀具并不足够锋利。钝刀子割ròu,那种折磨可想而知。肖祢下意识咬住牙关,还是忍不住发出闷哼,身体瞬间紧绷,出了满满一身冷汗!

  但不管怎么说,经过治疗后,卡在骨头上的子弹终于被取出来了。削尽腐ròu又包扎完毕后,肖祢已经疼得近乎虚脱,耳边闻及祭祀轻柔的声音,只能无力地摇摇头,连掀开眼皮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昏迷之前隐约听到村长说了句什么“叫……过来看看”,他无心理会,脑海中翻来覆去只一句话:

  那个女人……若是被他找到,非得也让她尝尝这种痛不可!

  ——豹子从来都是记仇且小心眼的,在他们的世界当中,没有雌雄差别,只有qiáng弱与否。那颜的所作所为激起了肖祢的野xing,若说先前他还有些人类社会中学来的男qiáng女弱、女士优先的想法,经过这一役后,可算是消磨殆尽了。

  ******

  半梦半醒间不知过了多久,肖祢被耳边不断响起的嗡嗡声唤回了神智。随着意识逐渐清醒,那些嗡嗡声也变得具体,似乎是有很多人在他身边聊天。那种激烈地、兴奋地jiāo谈声十分扰人清梦,忍无可忍之际,肖祢张了张嘴,想要低吼一声警告那些噪音发出者。然而才一开口,发出的嗓音却是一声粗噶的咕哝。

  这道声音一响,效果倒是不错,耳边的噪音顿时为之一空,接着似乎是有人端了水过来,清冽的水味儿让肖祢下意识动了动鼻子,脸上也跟着透出几分渴水的急切。

  直到吞了两大碗水后,嗓子里的焦渴感才有所缓解。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因为虚弱而变回了shòu形,肖祢并不惊讶,吃力地睁开眼,就见面前竟探出四颗脑袋同时看着他!

  “喝——”

  反shexing想要弹起身,却被左腿传来的痛楚bī得倒回chuáng榻。这一疼一摔让肖祢彻底清醒过来,总算认出那四颗脑袋之二属于村长和祭祀,另外两个人看起来却十分陌生。

  可样子虽然陌生,肖祢却莫名觉得他们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

  看到他睁眼,那两个人顿时大喜过望,张嘴便是一串听不懂的询问。肖祢木着脸听了半天,无奈地抬了抬爪子:“不好意思,我听不懂……”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这个问题,其中之一顿时变作了shòu形,是一只十分威武的花豹,他的眼中还残留着欣喜与期待,说出的话语难掩激动:“孩子,你好点没?还认不认得我是谁?”

  肖祢“……”请问你哪位?

  旁边的村长显然也觉得那人——不对,是那只豹子反应有点冒傻气,咳了一声说了句什么,豹子顿时讪讪然咧了咧嘴:“嘿嘿,我忘了,村长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唔,孩子,我是你的大伯,你阿爹的兄长,你对你阿爹还有印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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