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暗相思_绪慈【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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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实在太晕了,他往前一倒趴到地上,跟着才又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没事,你拉我一把!」穆襄皱着眉说。

  韩寒连忙将人拉了起来,再看穆襄几乎站不直,脸色不禁一变。「你脸都发白了哪还没事!」他不禁对着穆襄浑身上下胡乱摸一通,紧张问道:「摔着哪了、究竟摔着哪了?」

  穆襄试着挺起腰,但即刻又萎了下去,他往后看到树下盘根错节的树根,韩寒也跟着看去。而后韩寒伸手戳戳穆襄的腰,穆襄回头皱眉看他,神色有些不对劲,他咬牙再往下掐了掐穆襄的豚,穆襄竟就一整张脸扭了起来。

  「莫不是伤着腰和pi股了!」韩寒心疼万分,但一想到方才穆襄竟是不顾安危要救自己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便忍不住怒气吼道:「刚才为何不缩手,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把你的手砍下来!」

  「你要摔下来了,」穆襄说:「而且,我晓得只要我一伸手你便会收剑。」他神qíng又恢复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一点都不以为方才危险。

  「你!」韩寒简直要气坏了。

  见韩寒这般担心他的模样,穆襄突然开口道:「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吧!」

  韩寒一愣,他直觉穆襄说的不会是方才的事qíng,想了想,多牛是那酒醉之夜为了温玉差些闹翻之事,所以也就点了头。

  「还是兄弟?」穆襄问。

  「自然。」韩寒横了他一眼。

  穆襄接到韩寒这满含关爱与别扭的白眼,心中像是一块大石落了地,原本一路绷着的qíng绪也松了不少。「那么这一摔也值得了。」

  韩寒又横了穆襄一眼。

  穆襄丝毫不在意地拾起地上被剑削得烂碎的书籍,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带着些许惋惜地叹了声:「只可惜帐本毁了。」

  「什么!」韩寒一听还得了。「你拿帐本跟我打?你拿帐本跟我打还打得这么欢?我可以为那么厚一本是什么四书五经才拼了命地削啊!」

  不是韩寒爱大惊小怪,写意山庄家大业大,南方几省皆有其业,一本帐簿的价值绝非ròu眼所看到的那些书页,而是代表几千几万两huáng金的生意。

  听见韩寒对他说话的语气态度又回到以前的模样,穆襄脸上便带起了淡淡笑意。这才是韩寒应该有的样子,他不喜欢看这人老躲着他,说一句话便要噎三句,所有心事都往肚里藏。

  「削了便削了!」穆襄望着韩寒笑,不在意地说道。

  「gān、gān什么笑成这样!」韩寒被穆襄一盯,整个人便有些不对劲了。

  可韩寒惦着穆襄方才摔出的伤,低头踩了踩自己的鞋子,还是靠了过去搀住穆襄的手臂,道:「你身上的伤要紧,先回房我替你上药。这一摔可别摔伤筋骨,还是要好好看看才成。」

  韩寒扶着穆襄便要离开,穆襄提醒道:「你的剑。」

  「啊、对,我的剑!」韩寒这才急忙跑进树丛里翻翻找找。

  好不容易终于找回了那柄老爷子传给他,却被他胡乱一丢不知扔到哪儿去了的宝贝佩剑,这才带着穆襄离开。

  韩寒轻车熟路地从穆襄房中的矮柜里拿出跌打药酒来,他把瓶盖拔开后说:「快把衣衫解了,我替你推药酒。」

  「咦?」

  「咦什么咦,快点脱!」韩寒惦记着穆襄身上被自己弄出来的伤,语气自然不会太好。

  「可是……」穆襄声音有些不自然。

  「可是什么,阿襄你怎么这么婆妈?不过就是把衣带解开、裤子、裤裤裤裤……」舌头打结了。

  原来韩寒话都没说完,穆襄便低头说了声:「好!」而后这个正襟坐在自个儿chuáng沿,平日一丝不苟的人竟就站了起来,松开腰带解下淡青色外袍和中衣,自动自发地面朝下趴到了chuáng榻之上。

  韩寒这头还在裤裤裤地裤个不停,穆襄身上已经只剩小衣。

  韩寒咽了一下口水,是啊,他怎么没想到穆襄伤的是腰豚那隐晦得命人无限遐想之处,可他都没会意过来穆襄便脱得那么快、那么自然……这、这这这到底是怎样啊!

  他给自己一巴掌,努力要自己别去胡乱想。

  穆襄听见巴掌声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他则在瞧见穆襄那状似无辜其实是纳闷的神qíng之后,整个人心猿意马起来。

  赵小chūn说的,只要有qíng,服下那啥跳一跳的银药后,一经引动就会无法自己。他越想便越是心痒难耐,这么一大块上等好ròu放在自己面前,不去试他一试咬他一咬,怎么对得起赵小chūn千辛万苦、千里迢迢送来他手中的药。

  韩寒无法控制地胡乱想,这些年qiáng加压抑不愿对方知晓的念头轻而易举地便在这一刻之间完全被推翻。

  他同手同脚地来到穆襄chuáng旁坐下,一手将亵衣推高、亵裤拉下,一手将药酒倒在穆襄光滑紧致的肌肤之上,慢慢地为他揉搓开来。

  穆襄痛得深吸一口气的声音打破韩寒所有遐思,他一怔,立即放轻力道。但在看见浅褐色的药酒慢慢将穆襄这片连阳光也未曾映照过的细致肌肤染成淡淡蜜色时,他心猛地跳乱一拍,脸颊随即烧烫起来。

  穆襄背上的肌肤有着一片一片的摔伤红迹,那些怵目惊心的颜色带着种奇特的诱惑,慢慢往下延伸,经过收拢得好看的腰部,而后突然一个起伏爬上那雨瓣浑圆结实的小pi股。

  韩寒一边推一边摸,从穆襄看似纤细却柔韧非常的腰肢一路爬到他的翘豚之上,而后qíng难自己地用力抓了抓。

  这处是受伤最深的部位,深红色泽却是诡谲而诱人。穆襄忍不住闷哼了声,趴在chuáng头的他的确很信任韩寒,任韩寒这般蹂躏也没开口制止。

  「瘀血要推散才行,你忍忍!」韩寒惴惴道。

  「嗯。」穆襄闷闷地应了声。

  韩寒见况狠狠啐了自己一声,在心里喊道:韩寒我鄙视你,你这趁阿襄受伤乱吃人豆腐的小人!

  他严厉地谴责自己,不过手下的动作仍是没停。

  陈年药酒劲头不轻,才片刻时间穆襄便觉得伤处火辣辣地痛,然而被药酒推过的地方却也不只痛而已,随着韩寒十指灵活的揉捏,炽热的疼痛与舒缓的清凉jiāo替出现,于是在痛过之后便得轻松些许。

  随着韩寒捏啊捏,摔得最重的豚也没似方才那般难以忍受。

  只是……那药酒一会儿辣,一会儿凉,在韩寒倒了一堆又仔细推拿之下,自然难免沾到那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

  而且……穆襄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明明韩寒这么专心地替他推拿,但被韩寒那双手所碰触到的地方却引起了莫名的颤栗,而那些颤栗还直直通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胸口也仿佛被韩寒一抓一放似的,气息急促了起来。

  「小寒,可以了!」穆襄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什么正在蠢蠢郁动,满室浓郁的药酒香味令他神智昏沉。他喘息粗重,眼前景物有些朦胧,下半身传来的不妙之感让他挣扎了一下。

  韩寒的手正用力地在穆襄豚瓣上推啊推,穆襄突然一动,韩寒力道没控制好竟就一滑,食指藉着滑溜的药酒便这么「噗啾」一声,cha入了穆襄两瓣之间那处秘所之内。

  『啊啊啊啊啊--』韩寒内心狂喊。

  穆襄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整个人弹了起来,吓得不轻的韩寒慌乱中急忙将他压下,结果就这么一来一往,那指头竟cha得更深,整个连根没入了。

  穆襄喘了口气。「小、小寒。」那声音抖的。

  「我、我立刻抽出来,你别动!」韩寒惊声尖叫。

  韩寒没有耽搁,立即依言拔出自己的手指。穆襄急急拉起亵裤便要翻身坐起,偏这时一翻压到韩寒的手,带得韩寒一个不稳,无法控制地又往穆襄扑了过去。

  耳边一切声音几乎静止了,四目相jiāo,那眼里满满的qíng意再也无法隐藏,韩寒的唇贴在穆襄嘴上,有些愣,有些不知所措。

  窗外透入房内的日光中,细碎的烟尘宛若他们之间的暧昧氛围,婉转流动。

  压抑了那么久的qíng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中,最终再也无法隐藏。韩寒微微颤抖了起来,似乎是那诱人的chun药给了他胆子,又或是老天注定让这一切发生,他心想这种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不成功,便成仁吧!

  于是他缓缓闭起了眼睛,轻轻分开了双唇,他要用所有的勇气去亲吻这个人,让他知道这十数年来,他是用什么样的心qíng,站在他身旁,与他并肩闯dàng。

  突然,一双平稳而有力的手置于他的肩上,将他慢慢推开。

  韩寒绽开的唇瓣来不及合上,他浅浅地喘了一口气,随着穆襄的举动,脸上慢慢显露出仓皇无措的神qíng。

  穆襄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了,剩下的自己便成。你……」

  恍若大梦惊醒,韩寒慌乱地起身下chuáng。

  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似脑袋左右摆勤,无神的双眼好不容易瞧见自己的佩剑,努力往手里一抓后,跌跌撞撞地逃出了穆襄的房间。

  「……」

  房内,一直维持着镇定神色的穆襄在韩寒离开后,僵直的目光瞬间软化,一张脸也热辣辣地红了起来,如同底下被韩寒揉得发烫的豚一般。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穆襄捂唇低声道。

  他……不明白……

  韩寒的脸色惨白,静竞坐在桌前动也不动。

  从那日意外发生以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仿佛秋后处决的死囚,等待着行刑那日的到来。

  然而整整等了两日,穆襄却一直没有出现。

  赵小chūn说,那药会让心里有qíng之人动qíng,所以他那日一靠近穆襄便整个人心神动摇,无法克制心中澎湃而出的qíng感。

  因为理智尽失,他忘了自己这些年坚持压抑着是为了什么,竟想放手相搏。他更天真以为只要心意让对方知道,便能得到回应。

  可原来,不爱便是不爱,穆襄那日坚定而清醒地推开他,清明没有一丝迷惑的眼神让韩寒清醒了。穆襄心里只有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对他从来只是兄弟之义、朋友之谊,是他一直痴心妄想。

  忍不住双掌掩面,韩寒独自一人坐在漆黑厢房内,陪伴他的只有落在窗边照不进室内的清冷月光,和窗外的细细虫鸣。

  事实总是叫人难堪,戳破了这层纸,韩寒不知今后该拿什么脸和穆襄相见。

  他烦躁而不安。

  韩寒也想过走,可穆襄却在山庄内加派人手让他无法轻易离开。

  他猜测比起这些微不足道的儿女私qíng,穆襄更在意的是他的安危。

  但便也是这一直以来完全为他着想的心思,让他陷在这样扰人的温柔里,离不了,也走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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