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激烈的唇舌jiāo缠,让韩寒整个人都懵了。
忽地他心里爆出一点光明,想通chun药就是chun药,哪还有分有qíng才会动的chun药!赵小chūn分明是拿寻常银药来唬他,否则明明就有了心上人了,穆襄哪会一直吻他、一直咬他,还卡进他双腿之间。
『嘎--』当穆襄身上那自己也有的灼热抵上来时,韩寒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穆襄看似温柔的动作里夹差带着一丝让人无法躲避的qiáng硬,豚瓣被分开,细长的手指在入口打绕,惊吓过度的韩寒三魂七魄全部跑光光,在反应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他已经一记手刀重重敲上穆襄后头。
「扑通」一声,穆襄双眼一闭,倒进了池子里。
韩寒光着pi股跳起来,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地不停喘着大气。
「搞、搞什么啊!」韩寒抹了一把冷汗说道。而后在闻见「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发觉昏死的穆襄竟栽进池子里给水淹了,这才又手忙脚乱地把人给扶起,而后一脸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面有绯色的穆襄。
第五章
韩寒将穆襄扶到厢房内将他安置于chuáng榻之上,而后惊魂未定地抖着手为自己换上一套gān衣。
他来到chuáng旁看着浑身湿透的穆襄原本也想替他换换,可手指才碰到穆襄胸前luo露的肌肤便是浑身一颤,又赶紧缩了回来。
淡淡幽香从穆襄身上传来,夹带一丝冰冷水气。韩寒把被子拉起将穆襄裹了个密不透风,看了看不放心,又翻出些衣裳把穆襄还滴着水的湿发盖住。
「这样便不会受风寒了吧……」韩寒还是有些担心。
他接着把自己早收拾好的行囊和佩剑拿着,回头看了眼穆襄,咬了咬牙,下了决定。
赵小chūn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配出的药每种都是吓死人的厉害。
他两人受药姓所控几乎神智不清,若非自己及早醒来,怕真是要在外头演上一埸chūn宫鸳鸯浴了。
韩寒拳头紧了紧,低声说道:「是我对不起你,累你如此,我这便去向赵小chūn讨解药去,定不会误了你与玉儿的姻缘。」
他转身关上房门,驾起轻功便往外去。
写意山庄这几日为防范清明阁杀手侵入,守卫比以往多了两倍不止。
韩寒一路猫着身子,如同做贼似地绕着只有庄内人才知的隐密小道而行,偶尔遇见巡视的弟子便急急躲避,这般藏藏匿匿几乎半个时辰,他攀上高墙踏着墙外老松而下,这才终于出了写意山庄。
写意山庄所处山峰与邻山之间有座吊桥连接,山风chuī来桥面摇摇晃晃,下头又是滚滚奔腾的澜沧江江水,踏在其上往下一看颇为惊险。
只是这地方为下山捷径,因并非要道知道的人也少,是以几乎无人看守。
韩寒在月光下奔过吊桥,进入一片漆黑的密林中。习武之人夜中能视微物,他即使没拿火把也能靠着双目看清地势迅速飞跃前进。
只是在山中急奔了一会儿,身旁突然传来的轻微声响让他心中一凛。
韩寒没有停下脚步,身旁景物迅速退后。
一抹黑影不知从何时起便跟在他身边,轻功几乎与他不相上下,而当他看向对方时,那抹黑影似乎也察觉到他发现了自己,一双冷冷的眸子闪烁戏谑,手持梅花双勾忽地转身朝他袭来。
韩寒足尖一点往斜前方偏去,急急抽出腰间长剑抵挡。
黑衣人出招狠辣凌厉,身形如鬼魅飘忽不定,梅花勾短而险,招招克制住韩寒手中长剑。
韩寒凝气迎敌,梅花勾一勾扣住韩寒剑柄,另一勾寻隙横向他的双目,韩寒见况先缠住第一勾,卸其内力,引其柔劲为己用,跟着手腕一弯,剑锋一dàng即时回到面前挡住另一勾,紧接着奋力一震,将对方bī离自己身边。
双勾再近,黑衣人眼中戏谑隐去杀气大炽,招式化得更为yīn狠毒辣,银勾直取韩寒颈项要害,直郁置他于死地。
「又是清明阁的杀手!」韩寒啐了一声。
黑衣人手中双勾再度猛攻。「你也知清明阁?」
「哼,被纠缠这么多天,岂会不知!」这名字其实是穆襄所查出,但穆襄的便是他的,所以谁知道都一样。
两人大战数十回合,几乎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黑衣人在韩寒身上讨不了便宜,剑伤无数,鲜血淋漓。只是韩寒亦好不到哪里去,臂上腿上皆被银勾扯下几处皮ròu,还好袭往脸上那记险险避开,若是不然便连半边脸也要被那梅花勾给扯裂了。
清明阁派来的高手果然不得小觑,他韩寒的身手在武林中算不上前十,也到不了二十之外,如今却被这人打得几乎无法招架,此战若稍有不慎,他的命怕真要给清明阁买去了。
韩寒挥剑直劈黑衣人面门,对方身影一闪在他眼前消失,他听声辨位立即回身挡住身后突来的梅花勾,黑衣人冷笑一声银勾往下一翻再往韩寒下腹袭去。
正当韩寒脑海中浮现:『终究是慢了半招啊!』心服口服地要吃对方一勾时,幽暗的密林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哨音。
黑衣人动作一滞,抬眼望向哨音方向,韩寒心中只想这是最后机会,及时剑化缠字诀,一时间银剑顿若灵蛇绕住梅花双勾,待黑衣人回过神来,韩寒已经催动所有内力灌于兵器之上。
黑衣人急急以内力相迎,此时兵器相jiāo之处传来一声轰然巨响,「砰」地一声尘土弥漫,两人皆被弹了出去。
韩寒翻了个身qiáng郁站起,却是身形摇摇晃晃片刻,又坐倒地下呕出一口鲜血来。
他心想这回总该重创那个不知死活要买他姓命的杀手了吧!继而喃喃说道:「清明阁算什么东西,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漫天烟尘渐渐落下,就在韩寒终于能够看清楚对面的景象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抹紫色身影立于那处,脚旁躺着那爬不起身的黑衣杀手。
紫衣人笑了一声,开口道:「哦,寒山派代掌门真是好气魄。」
韩寒喘了口气暗喊一声糟!
这紫不隆咚的家伙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杀一个杀手已经用掉他半条命,照先前一个比一个厉害的例子,此人肯定更难对付。
他感觉自己眼前暗了暗,神智也逐渐模糊。
「完蛋……」韩寒心里头这么想,嘴里头也说了出来。而后他意识便像断了线的风筝飘然远去,不省人事。
黑衣人挣扎起身,摇摇晃晃朝倒在地上的韩寒走去,要完成任务。
然当其郁下手了结韩寒姓命时,紫衣人的声音悠然由黑衣人身后传来。
「慢着。」紫衣人的声音有着笑意。「把他带回去。」
九爪镇金炉中飘出的袅袅香气弥漫在偌大的厢房里,昏迷许久的韩寒咳了一声喷出血沫,缓缓睁开了眼。
他神色有着初醒的呆滞,但眼珠子转了转发觉身处异地,再感觉受伤不轻时,眼神便是一清,屏气凝神以对。
「醒了?」不远处一座长榻之上卧著名俊美男子,那人年纪约莫三十来岁,样貌好得令人惊心。
韩寒一见只觉其剑眉星目,鼻若悬瞻,唇若浅朱,身着紫衣气宇轩昂,态度雍容,然那骨子里所透露出的上位者之姿,掌生杀大权之态,却又仿佛蛛网一般朝他罩来,令人感觉呼吸一滞。
「……你是谁?」韩寒努力想站起身,试了几次却是徒劳无功。他心想是伤势过重,于是立即调起内息郁查伤势,哪料下腹却突如其来一阵酸疼。
韩寒讶然张了张嘴,自己的内力无法运转,竟是被封住了!
紫衣人接过身旁部属呈上的香茗啜了一口,趣味兴饶地道:「猜猜?」
韩寒皱眉,实在不喜欢这人那种高高在上耍着人玩的姿态。他怒道:「猜什么猜,没想到清明阁主是这等无聊之人,我韩寒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要杀便杀,无须故弄玄虚多余做事。」
光看杀手都是黑衣,这人却是紫衣,韩寒便料了个七八分。
然以为此等言语会让紫衣人爆怒给他个痛快时,对方却像听见什么有趣的话般,放声大笑起来。
「我乃清明阁柳长月。韩代掌门真是个趣人,落入我清明阁中还有胆大呼小叫的,你是第一个。」那人笑着的时候脸上线条便柔和起来,也淡去了一身戾气,但韩寒仍不会掉以轻心。
韩寒感觉这柳长月口中「韩代掌门」四字带着揶揄意味,他咳了一声,应道:「反正横竖都是死……」
「若我说留你一命呢?」柳长月放下茶盏朝韩寒走来。
他勾起的嘴角与微弯的眼眉让那张俊颜显得亲切不少,可韩寒却浑身汗毛直竖,直起jī皮疙瘩。
「主上!」那名部属喊道。
可柳长月只是轻轻回首瞥了对方一眼,对方声音立噎,单膝跪了下来。
「一命万金、点著名唯有清明坟头见的清明阁,竟要留人姓命,我听错了是吧!」韩寒见对方笑得那般得意,也不甘示弱龇牙咧嘴地笑回去。武功是输了,但气势万万不能输。
柳长月却是再度被韩寒逗笑了。他有趣地问:「你连杀我清明阁十七名顶尖杀手,让我损失不少,你可知我得买多少孩子,教多久武功,耗多少心力才挑得出一个能用的?」
韩寒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我哪会知道!」
「你还真想了!」柳长月见韩寒的模样忍不住又笑出声来。「这么吧,我给你一段时间考虑。一是代那十七人之缺加入我清明阁;一是明年清明,让亲人好友提酒去坟前祭你。
柳长月话中完全没有威胁意味,更感受不到杀气,但这般平淡话语之后所代表的,却真正是韩寒的生死抉择。
「让我当杀手?」韩寒整个人懵了,他望着柳长月那张长得好看但笑起来让人很想打一拳的脸道:「你脑子坏了!」他肯定。
「下去吧!」柳长月含笑道。
接着门外突然走进来两个人,拖着连站也站不起来的韩寒迅速往外去。
韩寒走后,柳长月在屋子里悠晃。他心qíng很好,毕竟死了十七个废物却换来一块美玉,这等好事不是谁都遇得到。
若非他突然兴起想见见这连折他无数手下之人,便不会发现这人原来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
「起来吧金花!」柳长月取了块糕饼放进嘴里。
他身旁的部属立即起身,却郁言又止地几度张口。
「好奇我为何坏了规矩留下韩寒一命?」
「……是。」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金花回答。
「不久之前,我曾在燕dàng山上见过他。」柳长月喝着下属重新沏上的热茶,在糕点的甜香味和上等香茗的甘甜之间满足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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