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琼这个时候懒得和他计较称呼。
“落霞山与桃花源一样。况且,据闻,第一个拿到珠子的人已经死于非命。”
“不详啊?”江琼皱眉。
“不管是什么东西,对于不合适的人来说,都会带来灾难。”蒋琚看着他。
“可它对于师姐而言很重要,那是师父送给她的。”江琼一脸悲伤。
“琼儿,别去找。”蒋琚语气坚定,“既然你们yīn差阳错丢失了它,那便不要去找了。”
“可是…”
“你的命难道还比不上一颗珠子?”蒋琚直接打断他,“因为一颗珠子以身试险,不值得。”
江琼眼神复杂。
“珠子的事之后再说,现在这段时间别提了。”蒋琚道。
“可是…”江琼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有人道,“琼儿。”
“师姐!”他转身去看她。
“听蒋公子的吧。”她脸色苍白,“咱们不要了。”
念想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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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
江倩歆虽然只是小病,但是却也躺了好几日。
江琼本来就不急着赶路,况且现在江倩歆病了,他就更不着急了,怎么说也要等江倩歆把病养好才行。
“再这样拖下去,就要入冬了。”蒋琚看他一眼,“日子愈发冷,江师姐也会愈发不好受,等到了琼琚宫,再调养也来得及。”
江倩歆听到他这话,眼睛放光,忙点头道:“蒋公子说的有理,琼儿,咱们动身吧,我身子已经无大碍了,到时候到了琼琚宫,再养几日便好了,现在日子越来越短,天气也愈发地冷,大家赶起路来更不便了。”
江琼已经被师姐劝了好几天了,一点松动都没有,现在蒋琚出来说句话,他却觉得有点道理。
但是还是犟着说:“我在苍山待了那么多年,每年最冷的时候就是下雪的日子,全天下最冷的时候最冷的地方就是苍山负雪时,我连这个都受过了,哪还怕别的?”
蒋琚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有点好笑,又有点怜爱。
江琼狠狠地瞪了他一会,最后眼神柔软下来,拱了拱鼻子,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江倩歆终于松一口气,笑了起来。
“走吧,咱们收拾收拾,让江师姐再休息一会。”蒋琚起身,把江琼一起拉了出去。
赶路又抓紧了些日子,终于赶在冬至前到了玉田镇。
琼琚宫善于制玉用玉,玉田镇原名并非玉田镇,后因琼琚宫势力的壮大,带动了这个小镇的生活,所以改名为玉田镇。
琼琚宫地处江南,与苍山派相隔甚远,天气与月松城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到了玉田镇的时候,江琼终于找到机会抗议,说要自己骑马。
蒋琚本来还是不同意,但是江琼说:“玉田镇是你的地盘,你在你的地盘都保护不好我吗?”
蒋琚一怔,随即眯眼看了他一会,终于点头。
江琼嘴皮子耍的最好,看他点头以后,一转身一抬脚就上了马,趾高气昂地看了他一眼,一甩马鞭,进了镇子。
在马车内看见过程的江倩歆掩嘴一笑,对着蒋琚道:“蒋公子不要与琼儿计较,他天xing如此,并没有恶意。”
蒋琚点头,说:“江琼xing格开朗活泼,我并不介意。”
话音刚落,又听到马蹄声,蒋琚转身,看见迎着光的江琼。
江琼走了一段路,发现没人跟上来,又折返回来,问:“怎么不走啊?我又不认得路。”
蒋琚翻身上马,走到他前面,说:“跟着我。”
“我才不!”江琼控制好力度,做到和蒋琚并行。
蒋琚有些惊讶,转头盯着他好了好一会,江琼翻个白眼过去:“gān嘛?你不要以为在你的地盘我就会怕你。”
蒋琚对着江琼笑了笑,没有接话。
江琼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声,四处看了看,不经意问:“你们这是不是都没有下过雪啊?”
“恩。”蒋琚收回目光,慢悠悠地骑着马,“玉田镇地处江南,鲜有下雪之日。”
“那多没意思啊,冬天居然还不下雪。”江琼撇嘴,继而又笑着说,“要是有机会,以后我带你回苍…”
蒋琚还没回应,江琼自己就把剩下的话给咽了进去。
又行了一段路,终于看到琼琚宫,蒋琚才对他说:“其实我除了这次之外,早先也去过月松城,苍山也去过,见过雪景的。”
江琼愣在原地,看着后面一行人都停下来,蒋琚走到后面去与江倩歆说话,然后便将江倩歆先带了进去。
没过多久,他又出来,看了江琼一眼,说:“我们到了。”
江琼本想问他什么时候去的,为什么要去,去过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话语在唇边流转好一会,他才问:“雪景好看吗?”
“自然。”蒋琚眼神温柔似水,好像与江南风光融为一体,“名不虚传。”
琼琚宫不愧为包揽全武林三个第一名头的门派,大是大,景致也是别样的好看。
“师父过会就到。”蒋琚将他拉到椅子边坐下,“你稍等一会。”
“你的师父,我要怎么喊?”江琼感觉到有风,缩了缩脖子,抬头看着他。
“叫前辈便好。”蒋琚笑了,坐到他身边,“你别紧张,他定会喜欢你。”
又不是成亲见父母,有什么好紧张的?江琼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但是没说出来。
看出江琼感觉到冷,蒋琚另厨房做了些暖身的食物来,又将窗子给关上。
江琼喝完汤,舒服地出了口气,左右看了看,想起江倩歆,连忙问:“我师姐呢?”
“刚刚已经将江师姐带回房歇息了,你别担心,我也令厨房做了些吃的,给你师姐送过去了。”蒋琚说。
“哦。”江琼点头,低下头去,又悄悄瞧了一眼蒋琚,又移开视线。
“怎么了?”蒋琚不可能不察觉到。
“谢谢你。”江琼说。
虽然他还是搞不懂现在到底是什么qíng况什么关系,但是这个人一路上帮了他不少,于qíng于理,一句“谢谢”不应少,而且一句“谢谢”又太少。
蒋琚点了下头,就没继续说。
因为他师父来了。
一位看起来有些年纪的人走了进来,蒋琚站在一旁喊了一声:“师父。”
那人“恩”了一声,点了点头,便转头去看江琼。
江琼一愣,对上他的目光,连忙站起身来,说:“前辈。”
“坐吧。”他说。
江琼偷偷看了一眼蒋琚,后者有些哭笑不得,点了点头示意他坐,自己也坐到他身边去。
“你便是琼儿吧。”蒋元道,“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江琼有些诧异,他印象里从未见过蒋元,但是听蒋元这句话,似乎在挺久以前还见过他。
“是我对不起你师父。”他叹气,“若是早些到,便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了。”
这句话明显是触到了江琼的逆鳞,蒋琚看到江琼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他赶忙说:“师父,这一路江琼赶路辛苦,不如先让他回房歇息吧,晚上用餐时再出来谈。”
蒋元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叹了口气说:“去吧去吧。”
蒋琚伸手拉起江琼的手,把他带出大厅,走向他的房间。
“好好歇一会吧,等着过一个时辰吃饭。”蒋琚拍了拍他,“我师父他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件事的确脱不了gān系。我知道的事也不多,既然答应了会都告诉你,那便一定会告诉你。”
“只是你一定要记住。”蒋琚蹲下,意料之中看到江琼面无表qíng的脸,但是却微微红了一点的眼。
“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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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江琼被这句话吓得不轻,抬眼看向他,蒋琚脸上没什么表qíng,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们又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江琼舔了舔嘴唇,看着他说。
蒋琚在心底叹气,没再说话,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江琼看着门被关上,鞋一脱就滚到chuáng上,用被子包住自己,准备入睡。
蒋琚在院子对着房门看了许久,才走去中厅。
“琼儿怎么样?”蒋元问。
“估计是去睡了。”蒋琚苦笑,“师父以后可别再提那些话了。他最不爱听。”
“你才和他见多久啊?”蒋元有些意外,“怎么就清楚他的喜好了?”
“我小时候也见过他啊。”蒋琚笑了,“他小时候就是这个xing子。”
蒋元点头:“难得你还记得幼时的事了。”
蒋琚坐在他身边,看着他问:“师父你要怎么同他说?”
“有的事qíng我自己也不清楚。”蒋元叹气,“我自然也说不了。但是他来,最想要问的便是琼琚宫与苍山派的关系吧。待他醒来,这个我会告诉他。琼儿现在也不小了,有的事qíng,需要他自己去找答案。他肯定也想自己解开这件事的谜。毕竟那是他的归属。”
蒋琚看着地面,没有回话。
“他把令牌给你了吗?”蒋元想起这件事。
“是。”蒋琚掏出来。
蒋元看着那令牌,像是想起什么,缓缓笑了:“难为那老头还记得这东西。”而后又递给蒋琚,顺便还给了一块玉牌。
蒋琚看着那块玉,没说话,转身就又往江琼的房间走去。
他轻轻推开门,看见江琼已经躺在chuáng上熟睡了。
蒋琚笑了笑,走过去,看了一眼他放在外面的手,轻轻将那块玉塞进他手里,然后慢慢地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江琼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
蒋琚chuáng边看了他好一会,方才走出去。
江琼睡得很熟,是因为这几日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蒋琚关上门,叫来几个人在院子里护着,便离开了。
等到江琼醒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睡了多久?”他看见江倩歆坐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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