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琛听了这话,又笑了出来:“小朋友真是牙尖嘴利啊。”
“蒋大哥,我叫江琼。”江琼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又看了一下蒋琚,看到他脸色还不是很好看,犹豫再三,还是上前问,“喂,没事吧,很痛吗?”
“没事。”蒋琚摇头,“快去睡吧,我们走了。”
江琼不疑有他,转身往房内走了。
蒋琚看着里面蜡烛被熄灭,才放心地打算出去,顺手拉上了蒋琛。
后者一脸八卦地问:“琚儿,你那个小朋友还挺可爱的啊。”
“他都说了他叫江琼。”蒋琚无奈,“你gān嘛一直喊他小朋友,小心他趁你睡着拿着剑来。”
“杀我啊?”蒋琛笑得更厉害。
“把你头发都给削了。”蒋琚忍笑,“你别怕,他真的gān的出来,如果你明天还是这样喊他。”
蒋琛笑了笑,问道:“他便是苍山派的人?”
蒋琚早就收起笑脸,点头。
“唉,真是可怜。”蒋琛道。
“在他面前也别这样说。江琼最讨厌别人这样说。”蒋琚看他一眼。
“怎么?你们关系这么好?你连他喜好都如此清楚?”蒋琛挑眉。
第二次被问这个问题了,蒋琚点头说:“现在不好,以后也会好。”
“以前我拉你去南风馆,从来未见你去过啊。”蒋琛有些不可置信,“师父知道吗?”
“师父估计…也看出来了吧。”蒋琚一脸冷漠,“南风馆里的人,和他又不一样。”
蒋琛一激动,就chuī了个口哨,被蒋琚白了一眼。
“琼琚宫上上下下,谁不是在猜少宫主是不是不行啊。”蒋琛忍笑,“没想到啊。”
“不行?”蒋琚挑眉。
蒋琛眼神往他腹下一瞥,在蒋琚拿剑砍他之前,先行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蒋琚无奈又好笑,回去之后躺在chuáng上,想了许久最近的事。
他很小的时候去过苍山派,可惜江琼忘记了。
小时候的他与现在无太大差别。
自己也是。
小时候被他欺负,也无所谓地笑笑。现在就算江琼还是这个xing子,他也可以由着他去。
蒋琛今天问得隐晦,他答得也隐晦。
江琼与那些人并不一样。
因为蒋琚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为什么还是没有人夸我
南风馆就是里面都是小倌啦 你们知道的啦
☆、过往
江琼醒来的时候,还早得很。
门外的护卫已经换了一拨,看到他醒了,就想要说些什么。
江琼笑了笑,摆手道:“没事,我自己可以。”
他洗漱完以后就去琼琚宫逛了一圈,一是为了找厨房,二是想看看琼琚宫到底有多大。
“醒了?”在他走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时候,听到有人说。
江琼转身,发现是蒋琛。
“找厨房呢?我带你去。”蒋琛笑了笑,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走。
蒋家人为什么看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想要做什么。江琼腹诽,跟着他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蒋琚特地嘱咐过了,江琼的早饭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
“夸我弟去,别这样看着他们。”蒋琛注意到他的表qíng,“江南自然与你们华北不一样。他怕你来了不习惯。”
江琼被蒋琚这种每时每刻却微乎其微的关心给惊到了。
“所以啊。”蒋琛喝了口粥,“你下次可别再用那么大劲踩他脚了。都肿得那么厉害了还怎么来照顾你啊。”
弟啊,哥也只能帮到这里了。蒋琛说完在心里想。
“啊?肿了?”江琼张大嘴,有点担心。
“恩?什么肿了?”蒋琚正好走进来,听到江琼的话。
江琼一下子站起来,转身看着他,蒋琚被他的动作吓得不敢再动。蒋琛咳嗽了两声,蒋琚看过去,蒋琛挤眉弄眼看了一眼他的脚,又看了一眼江琼,然后放下筷子,自己走了。
蒋琚看向江琼,后者有些结巴地问:“你…你的脚…没事吧…?”
蒋琚愣了一下,随后答道:“没事。”
在门外偷听的蒋琛登时头就有点晕。
“真没事?可是蒋大哥说你的脚都肿了。”江琼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蒋琚虽然还挺乐意看到江琼为自己担心的画面,但是这个时候如果装可怜骗他,他可能会更气,于是当了一个愣头愣脑的老实人:“他看都没看过,怎么知道就肿了?”
蒋琛气得直接转身走了。
江琼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蒋琚跟没事人一样,于是他也就不继续问了,只是后面吃饭的时候还一直在盯着他看。
后面的丫鬟掩着嘴在笑,蒋琚无奈地看向江琼,说:“怎么了?”
“昨天,我”江琼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反应过来,自己就是故意的,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虽然我是故意的…但是…你没事吧?”
蒋琚看得好笑,摇头道:“真没事。”
江琼也知道自己现在有点丢人,说完就放下碗,打算往外面走,被蒋琚拉住了。
“你去中厅等我,待会师父也会来。”
说到这个,江琼的脸色恢复了冷漠。
“去吧,乖。”他拍了拍他的手背。
江琼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正在此时,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地往玉田镇来。
“师尊,你说那个江琼,和琼琚宫会有什么关系?”有人问骑着马的人。
“江琼…”韦达重复这个名字,“管他们会有什么关系。琼琚宫保得住他一时,护不住他一世。”
“但是若是现在无法将江琼带出来,那我们…”旁边的人继续说。
“怎么没办法?”韦达冷笑一声,一甩马鞭,向前奔去。
“琼儿?”蒋琚走进去,就看到江琼要睡不睡地坐在椅子上。
“恩?”江琼一愣,有些迷茫地看着他问,“我睡着了?”
“生病了?”蒋琚皱着眉,摸了摸他的额头,“没事啊。”
“可能只是…有点困吧。”江琼打了个打哈欠,手肘压在桌面上,支着脸,又是要睡不睡的样子。
蒋琚拿出自己的暖玉,放到他手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乖,等会再睡,师父来了。”
江琼因为有事要问,听到蒋元来了,也没觉得太困,睁大眼睛看着他,说:“前辈。”
“恩。有什么想问的?”蒋元微笑看着他。
“您和师父是什么关系?”江琼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
“我和你师父,原来是同一门下的弟子。你师父比我小,是我师弟。”蒋元一边回忆一边说。
“可是师父从未和我提过。”江琼就是在意这个。
江道没说过,他就无法相信。
“当年我们的师父,虽说门下除了我们两个弟子之外,还有许多人,你师父虽勤奋又刻苦,但是并不得他的欢心。”蒋元说。
江琼看着他,突然就明白了。
“江道本来也不曾在意,但是后来时日渐长,你师父一心想要做出点什么功绩,但却被告知无法继承琼琚宫,所以他便与我师父大吵一架,离开琼琚宫,立誓再不回琼琚宫,在华北自创了苍山派。”
江琼一愣,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现在不知道要问哪个。
“虽说是如此,但是在师父过世后,我有去找过他。那个时候你还年幼,却已经在苍山派了。”蒋元突然笑了,“我们曾是最亲密的两位师兄弟,所以也曾立誓,若是有儿孙,便一个名‘琼’一个名‘琚’。”
江琼嘴巴微张,转头看蒋琚。后者只是看着他。
“没想到他还记得,你居然真的叫江琼。”蒋元感叹道,“可你并不是江道的儿孙。”
江琼点头:“师父从未和我提过父母,也从未和我提过他的师门。”
“他就是这样。你很小的时候,我带蒋琚去过苍山派,那次是冬季,苍山派下了大雪,天气无比严寒,你却还…”蒋元说。
“师父。”蒋琚在这时出声。
江琼看他,蒋琚冲他温和地一笑。
蒋元话锋一转:“你若是忘了,江道必然不会再和你提起。但是关于你的父母,我也是不知qíng的,只是知道你不是他的儿孙。”
“我不是,但是师姐是。”江琼看着他,“前辈知道江师姐的父母是怎么回事吗?”
“他们的死是意外。”蒋元叹气。
“这次苍山派出事,是因为什么?”江琼继续问。
“原因我也不懂,只是鹏啸帮封锁了许多消息,否则我们可以更早动身。”蒋元说到这,手微微颤抖,“未能见他最后一面,是我的错。”
江琼想说‘不是你的错’,却无法开这个口。
“多谢您了。”江琼突然起身,行了个礼。
“接下来的事我能自己解决。师父想必是在最后不再恨任何人了,才会将琼琚宫的令牌给我。”江琼吸了吸鼻子,笑着说,“只是接下来可能要麻烦在琼琚宫住下来了。”
“你把琼琚宫也当你的家,便好了。”蒋元笑着说,示意蒋琚将东西给他。
蒋琚走到他身前,将令牌拿出来,放入他手中。
第二次。
江琼看着这个令牌,有些不解。
“它是我的,也是你的。”蒋琚握住他的手说。
作者有话要说: 蒋琚真是…怂的很啊 连骗人都不敢
☆、手真暖
江琼躺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他又将那个令牌掏出来看了看。
是玉制的令牌,没什么很特别的,但是看得出玉是上好的玉,“琼琚”二字刻的也是极好看。
这个东西本来在师父那,又给了自己,第一次遇见蒋琚,给了他,而今日,他却又给了自己。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自己这啊。江琼看着这块令牌。
同令牌一起的,还有两块暖玉。
一块是蒋琚那天给他的,另一块是蒋琚自己的,在碰到蒋琛那天他顺手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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