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多余的话别问。”太子将常敬手中的药拿了过来。
这常敬带的东西当真是个好东西,自己也是许久没有了在chuáng上纵马驰骋的感觉,捏着手中的冰凉药瓶,嘴角上的笑越发的明显。
☆、十一章 夜宴
酒宴
觥筹jiāo错,把酒言欢,其乐融融,不知道的人以为这真是什么大喜的事,只有在这儿的人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虚伪寒暄,看惯了这歌舞升平,谁又能看透谁的内心。
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白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彩,历经沧桑的脸庞上有着迫人的感觉,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爱卿终日为大齐鞠躬尽瘁,朕心甚慰,今日能与各位爱卿把酒言欢,乃是朕之幸,各位卿家自可随意,不必拘束。”举起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坐下之人定是佩服齐帝的豪慡之气,跪于桌旁,感念陛下圣恩。
太子虽然是风流,但在齐帝面前扮演者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样子,站起来,“父皇的气度,儿臣佩服不已,也随父皇饮了这杯。”
“太子倒是好酒量。”说完这话,看着其他几个儿子。
几位皇子怎么可能不懂齐帝的意思,随着一饮而尽。
“安南倒是好久不见了。”齐帝一双鹰眼看着坐下的杜安南。
杜安南上前,行了大礼,“安南此前多在祖父家,近日才到辽京,从前远在鹫州,已觉大齐盛世太平,今下到了辽京更感陛下龙威,歌舞升平,百姓合乐。”
齐帝本就宠信杜端阳,如今杜端阳的独女在这儿,自己定然是要看上几眼,浑厚的声音,“你倒是会说话,头抬起来。”
杜安南缓缓抬头,眼睛看地。
“倒是个好孩子。”转头又对杜端阳说道,“不知可有许配人家?”
齐帝自然不知杜安南与侍卫一事。
“回陛下,还不曾。”
齐帝笑逐颜开,指着下面的几位皇子,“朕的这几个儿子,你可有看上的。”
此言一出,下面之人无一不头上冒汗,虽然知道齐帝宠信杜端阳,但是这由着杜端阳的女儿挑皇子,却是闻所未闻。
杜安南心中一颤,饶是平时心若止水,这时也是怎样也安静不了,如何让自己挑皇帝儿子的毛病,心中一横,“安南心知几位殿下才智过人,只是安南与几位殿下并不相熟,无论如何也是决策不了的。”
齐帝朗朗的笑声传了下来,“起了吧,明日还有秋猎,如若你真看中的谁?便要告诉朕。”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对一个臣子说话,总感觉有点儿像对自己的女儿说话。
“安南多谢陛下,陛下圣恩感激不尽。”起身回头。
“杜卿倒是有个好女儿。”
唐书尧听到这儿,不由心中在唐梓尧旁边说了句,“要说我们里面的这几个,杜姐姐肯定是最喜欢我了,我这么可爱,这么英俊潇洒。”
“你这厚脸皮是没救了。”唐沐尧听了这话,在旁边摇头叹着。
“哼,你们就是妒忌我,你说对不对三哥?”这一问倒是真把唐梓尧问道了,苦笑着,“是,我们家书瑶是很英俊潇洒的。”
“三哥也不怕就这么由着他胡想去了?”辰王打趣着,现在已经明了,无论哪一方娶到杜安南都是一股势力,这股势力你看不到摸不着,但是却无法忽略。
“他要真的胡想能成了,也了了大家想让他成婚的意愿。”唐梓尧浅酌一口,回了一句。
“哦,是吗?三哥当真这样想?”辰王反问道。
唐梓尧笑着回头,“我们想是一回事,所有的决定权不是在杜姑娘身上吗?”
“这倒是真的。”辰王笑着答道。
宴会不久便结束了,明日还要秋猎想着让各位早早回去休息。
唐梓尧一出帐与太子和辰王寒暄着说了几句话,看着远远的身影似乎是企羡,便走了过去,“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闲着无事,出来走走。”企羡浅笑着。
唐梓尧抬头看着天,“今天倒是皓月千里,我倒是想起来一事。”
企羡皱着眉头,似是等待着下文。
“上次不是说了,我要教你骑马吗?你现在不学,等到真真让金陵云把小蓝儿送过来,你又不会了。”唐梓尧说道。
“我可没打算要金将军的马?”企羡打趣,一双黑眸在月下更加令人神往。
“我说教就教?哪儿那么多事。”唐梓尧一脸嗔怪,完全没有了王爷的气度,像个三岁多要糖吃的孩子。
皓月千里,月光如瀑洒满整个大地,林间还能依稀看见些斑驳枯叶,偶闻秋风chuī过,企羡身上的披风随风而起,“王爷是打算今日就让我这么一直坐在马上慢慢行吗?”
这刚开始还好,只是唐梓尧一直就这么牵着吗,让企羡坐在马上,马慢悠悠的走,怎么可能学会骑马?
唐梓尧挠了挠头,看着企羡,“要不然,我抱你下来。”这话说了唐梓尧才感觉到不妥,企羡一个大男人,你在想什么呢?不由心中暗悔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企羡依旧浅笑,月光打在企羡的背上,唐梓尧也看不出企羡现在是什么表qíng。
唐梓尧看不出表qíng越发的有些心虚,“那个,啊,我……”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企羡从马背上下来,如果远古飘来的长生谣,“今日就这样吧?明早王爷还要参加秋猎。”
唐梓尧低着头,“好。”
两人无声,偶尔踩到落叶的声音几乎能闻,左拐再走不远便能到帐中,林中忽然传来女子啼哭叫闹与男子放肆làngdàng的叫声,唐梓尧皱了皱眉头,对此事颇为痛恶,这秋猎之时,谁能做这种龌龊之事。
正想说话,被企羡拦着了,“王爷,难道不想知道这中是谁吗?”
唐梓尧皱眉,“你的意思是。”
伏在唐梓尧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唐梓尧眉头紧锁,眼中的怒火几乎可见,如若现下有了剑说不定真的会拿着剑冲了进去。
“这事到帐中再说。”这秋猎虽然是大事,但参加官员确实不过百,远处能见灯火通明,秋风轻起,又是一场不可之言。
“如何能在……”唐梓尧双手握拳,严重能看见怒火。
企羡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唐梓尧,“这有什么可气的?”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你真觉得如此?”唐梓尧反问着,他相信企羡心中定会和自己一般。
“是,王爷有什么事可以明日再说,今日暂且休息,我让古岸风准备了些压惊的茶,待会儿送过来。”
今夜秋凉,只怕外面的更是凉。
齐帝带着几个儿子站在猎场的边缘,指着这百里之地对着唐梓尧笑着说道,“如若你以后安稳下来了,这百里之地,朕便给你了。”
辰王和太子怎么会听不出来齐帝的意思,明显是将他划出了夺嫡的行列,辰王随声符合着,“是啊,三哥,这百里之地以后就是你的了,我们今日可是借了三哥的地。”
“多谢父皇。”唐梓尧鞠躬。
齐帝摆了摆手,让唐梓尧免了礼,转头问着辰王,“朕让你准备的马,可是准备好了?”
“儿臣早已备好马匹。”
说着拍了拍手,只见十几个马夫从后面牵着高头骏马走过来,将马匹分给了要打猎的大臣,有些武将是自己骑马来的,人马准备齐全,就开始打猎的时候,辰王突然向前,躬身说道,“父皇,儿臣这儿有一片烈马,这马委实难驯,想来今日朝中的高手都来了,儿臣想是否能看看有谁能驯得了这马?”
齐帝点头,“这倒是有意思,你看着这谁能驯?”
辰王转头看着唐梓尧,“三哥长年在外征战,相必是骑马特别厉害,今日不妨给大家露一手,今日父皇也在此,可不能让父皇失望啊。”
唐梓尧皱眉,还没有明白过来,早有御马监将马牵了过来,“这是最近刚得的马,只是这马虽然是上品,却委实难驯,要是三个将这马驯服了,可得一良驹,对以后征战四方,安抚天下百利无一害。”
唐梓尧虽然是个武将,骑马的技术也很好,但大多数都是御马监将驯好的马直接送过来自己用,什么时候自己驯过马了。
齐帝转头看着唐梓尧,“可有什么问题?”
“三哥不要觉得现在难驯,就放弃了,这马虽然烈,只要将它驯服,以后必定是忠诚百倍的好东西。”辰王说道。
“梓尧你试一试,如果不行就下来。”齐帝认同了辰王的看法 。
唐梓尧这才明白辰王是什么意思,兵权移jiāo还不能满足辰王,辰王的意思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吗?虽然自己一向与兄弟几个不算亲,但怎么说也是骨血亲qíng,完全没想到辰王在父皇的面前这般算计自己,本来是觉得有父皇在他怎么都会注意,现在倒是想起了借刀杀人这个主意。
唐梓尧将马牵了过来,转头看着辰王,辰王对外一向是以贤能出名,而自己是骁勇,在这算计方面自己当真是比不上。
金陵云从后面过来,瞧着唐梓尧牵着的这马,总是觉得哪儿怪怪地,又说不上来,“王爷,尽管驯马?辰王说的还有些是对的,如今这马要是驯服了,王爷得一良驹也是极好的,王爷一定要记得,无论如何都要夹紧马腹,防着它将王爷甩了出去,手中的缰绳说什么都不能松了。”
唐梓尧虽然是听着,但是自己怎么说都没有驯过马,只是现在被bī上了,说什么也要上马,金陵云虽然看着着急,但又帮不上什么忙。
只能嘱咐要唐梓尧万分小心。
杜安南走过来,低声说着,“这辰王心思倒是歹毒,如若实在不行,王爷就跳了马,人好就行。”
“罢了,我四方征战,难道驯不了一匹马,生死有命,随着它。”
杜安南虽然现在与唐梓尧并不相熟,但是却也佩服唐梓尧的勇气,看着两人脸上的担忧与焦急,唐梓尧一跃上了马。
游历从外面进了帐中,看着企羡手上还是拿着一本书,从企羡手上将书本夺了过来,“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看什么书,这样和在王府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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