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娶妻倒是要慎重,只是我一向对这些事没什么感觉,王爷让杜姑娘看着就可以,看不出什么差错。”企羡说了一句。
“你闲着的时候也帮我看看。”又往企羡的旁边靠了靠。
“好。”
游历指着古岸风的鼻子骂着,“你们家的好王爷,把企羡怎么着了。”
古岸风被面前的这个疯子气得傻了眼,“你大清早的你得了什么病吗?我们王爷一向正派,能对你们家公子做什么,再说做什么了,你自己去问不就好了吗?在我这边嚷嚷着做什么。”
看着古岸风的脸果真是憋得像个猴屁股,游历咧着嘴笑了笑,正色道,“哼,你们家那个王爷非要留在企羡的住处,谁知道他会把企羡怎么着了了呢。”
“说什么呢?”古岸风皱着眉头,实在是不知道这家伙再说什么,昨儿王爷不叫自己跟着,难道还能出什么事。
游历将古岸风一路拎到企羡的门口,轻轻地道了句,“你自己进去看。”
等着古岸风开门进去的时候,两只眼睛像是柿子猛然长大了,看着让人心惊,王爷啊,王爷,你不是改了吗?怎么还是有了这个毛病啊,不是府上的男宠都送走了吗?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企公子都碰。
看着chuáng上的人,动了动身子,睡在外面的人将放在里面那人腰上的手拿了下来,扯开被子,看着古岸风像棵老松树一般,“你怎么了?”
看着王爷的身上还穿着衣服,让古岸风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你要是真的把企公子怎么着了,可真的就……
“我……那个,来服侍王爷更衣。”古岸风极其心虚的说了一句。
唐梓尧转头看着还在说着的企羡,掖了掖被叫,指了指外面。古岸风随着唐梓尧走了出去。
☆、十九章 娶亲
杜安南的行动倒是有些快,三两天就在辽京中找了几位适嫁的姑娘,古岸风给来得二位上了茶,唐梓尧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的姑娘。
一袭淡粉色的广袖衫,桃花眼,鹅蛋脸,冲着唐梓尧道道了道礼,杜安南道,“王爷,这是兵部王大人家的二小姐。”
唐梓尧点了点头,冲着女子招了招手,“过来让本王看看。”
女子上前,唐梓尧伸手想将女子扶着坐下,怎么知道手还没碰到女子,女子似是下意识一般的向后躲了一下。
伸出去的手在空中担了片刻,收了回来,唐梓尧笑道,“你怕本王?”
唐梓尧本是无意冒犯女子,哪知这姑娘怕是把这当成了调戏。
女子低着头,羽睫扑扇,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唐梓尧眼睛眯成一条fèng,看着眼前的人,“本王不是什么豺láng虎豹,你怕我做什么?”
“香菱……王爷赎罪。”说着女子差一点就跪在了地上。
唐梓尧暗想自己也不是要做什么qiáng拐良家女子的龌龊之行,如何被这般嫌弃?
杜安南在旁边看得有些不对,这王大人不是说好的,自己愿意的,这又是怎么了,“王爷,王小姐可是是被王爷的英气所……”
唐梓尧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对本王心生恐惧,必然也不是本王命中之人,本王爷不喜欢做这qiáng人所难之事,既然不愿,就请带这姑娘先回去吧。”
杜安南觉得心中愧疚,毕竟这人是自己带来的,现在什么都没有做,连连道歉。
“改日再来,必定不会出了这样的状况。”说着,杜安南带着姑娘走了。
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远处,叹了口气,“哎……果真是……”
“王爷,这姑娘既然不如王爷的意,再寻便是,王爷又何必这样呢。”古岸风看着自家王爷愁眉不展,自己定然是呀高兴不到哪儿去。
这本来是件不大的事,只是度杜安南这再辽京给唐梓尧寻亲的事一传开,京中的多数官员都知道了,齐帝自然也是知道了,笑呵呵的说,“这么多年了,倒是终于想起来娶妻了。”
旁边的赵大海看着齐帝,“陛下,难道不……”
齐帝回头,“忌惮?哼,你啊,不会明白的,虽然朕是忌惮他的势力,但是现在朕的年龄逐渐大了,上次在南院若不是事qíng过于突然,朕也不必那般,他是朕的儿子,成婚生子本是常事,朕怎会不高兴?”
“陛下,可是想起将哪家的姑娘许给宁王殿下?”赵大海问道。
齐帝眉头一皱,想着似是杜端阳有个女儿生的也算标志,给自己的儿子作妃怎么样都够了。
杜安南坐在椅子上看着唐梓尧,满脸的怨恨,这本来说是要给唐梓尧娶妻,怎么现在就成了这般,今日父亲回家问自己愿不愿意,这能说不愿意吗?这皇帝下的旨又有几人能够反抗。
唐梓尧讪讪地过去给杜安南到了杯茶,“消火的,你这火气这么旺,我都怕这院子被烧了。
杜安南道,“你说现在怎么办,既不能抗旨,我又不能辜负了张晋。”
“谁要你辜负张晋?”唐梓尧看着杜安南,这事qíng自己也是没有想到好吗?如若想到了,定然不会说什么成婚的事。
杜安南扶着额头,“就这般吧,我会和张晋说,我这一生活着不能辜负了父亲,死了不能辜负张晋 ,你与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若他日……我便与张晋离去。”
唐梓尧自然知道杜安南没有说出来的那句话是什么,待他日坐上那九五之位,她与张晋离去,这一刻他真的明白为什么杜安南说生不辜负父亲,死不辜负张晋。
“如此便好,我唐梓尧也不是什么无耻之辈,这是我给你立个字据。”笔墨纸砚,字据为证。
霍政本是心中有着杜安南,这一听便是心中有无限怒火。
“王爷心中可是真的有安南?”怒气bī迫着霍政喘着粗气。
唐梓尧浅浅尝了一口杯中的茶,“有如何,没有有如何?”
“王爷如何这般,心中既然没有她,为何又要答应这门婚事,难道王爷不觉得这对她来说不公吗?”
“奥,是吗。”唐梓尧眼睛眯成一条fèng,看着眼前的人,一股寒气袭来。
饶是霍政也是军人,这股寒气也是多少让自己冷了不少,心中一颤,“王爷觉得如此心中无愧吗?”
“将军想让本王如何,这圣旨将军觉得本王能推得了吗?”唐梓尧冷冷道。
气得说不出什么话,双手攥拳,猩红的双眸一瞬间几乎要挤出泪来,“无qíng如斯,王爷如此,辰王如此。”
唐梓尧看着霍政,倒是真的觉得这霍政心中有杜安南,只是这无qíng,自己怎么也算不上是什么无qíng的主吧。至于辰王,能将势力握在自己手中的任何手段都可以用,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有如何,每日耳鬓厮磨,装装样子,又怎么不会,只是企羡说道,霍敏此人甚为聪慧,只却是偏偏着了辰王的魔。这世间的qíngqíng爱爱自己也许真的是该琢磨琢磨。
唐梓尧不说话,霍政手中的一把利刃已经架在唐梓尧的脖子上,唐梓尧看着霍政,“冷笑,将军真的想如此,明知这样你是无法活着出去的,即使出去了,没人能保得了你。”
霍政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利刃更加靠近唐梓尧的脖子,在上面划了一道血痕,即使不是触目惊心,也足以让人害怕,这若是稍微使一点儿力气,也会将其置于死地。
企羡从外面进来,看着面前的场景,找了个椅子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戏码。
“你是谁?”霍政皱着眉头看着企羡。
“观看的人,将军既然决定下手不妨快一些,在下还想着待会儿吃些东西,怕是没了时间看这出好戏了。”企羡的脸上挂着一抹笑,看的霍政心中十分心慌。
“你……”说着将利刃又向里面挪了挪,脖颈上的血痕更加明显。
“将军如此,难道真的没有想过杜小姐这么多年为何一直无视将军的qíng谊,你讲儿女qíng看的比霍家重,看的大齐的江山重,你让她如何能高看你一眼。”企羡道。
企羡说的话,霍政并非觉得不无道理,杜安南与一般的女子自然是不同,想着,手中的利刃放心,不仅是因为企羡的话,也是因为霍家,如果这一刀下去,只怕是整个霍家都要陪了进去,自己的xing命无所谓,但是自己如何能将整个霍家不顾。
一个大男人,一滴泪,也许就是所有的qíng,等着霍政无力的从门走出的那一刻,唐梓尧几乎能看出他身体的气力被完完全全的抽了出去,这是世上总是有人,你看不起他,你无视他,但他心里深深的埋着一个人,那人就在心里生根发芽,等你想拿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长在了心里。
摇了摇头,突然感觉脖子上被风chuī过有意思疼痛,洗了口凉气,“哎哟,企羡啊,你帮我看看啊。”说着脖子伸的长长的,让企羡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按着唐梓尧的下巴,摇了摇头,“王爷倒是不知道躲一下。”
“哼,你明明知道他不会伤我的。”唐梓尧道。
企羡让古岸风取了东西来,慢慢的给唐梓尧处理伤口,“王爷下次如此,这伤口便让别人处理了。”
“奥,企羡啊,你是不是在生气啊,你可别生气啊。”唐梓尧怎么可能听不出企羡话语中生气的口吻,只能好好说话,最近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怕企羡生气了。
企羡只是顾着给唐梓尧处理伤口,没说什么话,唐梓尧想看看企羡,还没有看清楚企羡脸上的表qíng,似是想故意一般,企羡在自己的伤口上使劲按了一把,憋着眼泪差一点儿流了出来。
“我没生气。”浅声说了一句。
虽然霍政在宁王府冒犯了宁王,但是只要是没人说自然是没有热知道,加之之前企羡有让杜安南给霍政说几句话,这些话就这么了了。
这娶妻本就不是一日之事,这皇家娶亲更是如此,几日京中便传开了宁王与杜司空的女儿成亲的事。
唐梓尧躺在企羡的旁边,看着企羡的睫毛一点点的闪动,大着胆子在企羡的脸上抹了一把,没想到看上去这么瘦,摸起来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听着企羡一深一浅的呼吸,叹了口气,轻轻的趴在企羡的胳膊上,慢慢的道了一句,“企羡啊,我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娶妻呢,你要是说一句,不让我娶妻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不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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