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安担心的没错,确实伤到了,伤口在肩膀后方,解开衣服时希未的泪也bī了出来,“轻点儿…轻点儿啊。”
“不该用这条鞭的,当时只想着让你用好的了。”墨白已经将药酒拿来,流安轻轻涂抹着。
这会儿秦茗来了,没让人通报,屋里三人都专心处理伤口,没有察觉秦茗的到来,“我怎么一来这儿,希未就受伤呢?我以后还是不来的好,免得希未受伤,还看到和流安这般,多不好意思。”
“茗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要疼死了!”希未抱怨着。
秦茗走到墨白前,拿起他手里的药酒闻了闻,“这药好是好,就是太疼了。我那儿还有些药,让人拿来,比这好,不疼的。”又命侍女回去拿药酒。
流安将希未的衣服穿好只把伤口露出来,“怪我给忘了,你那药倒是好,免得让希未受罪了。”
希未又疑惑了起来,“这么好的药为何太医没有?”
秦茗笑道:“秘方。”
这里离秦茗的寝宫还有些远,等侍女将药拿来,希未又疼的乱叫。秦茗则识趣的走开,不打扰流安和希未,继续给他抹药。
流安摇头,叹气道,“脚伤刚好,这儿又伤了,真不省心。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练了。等下把鞭子带走。”
“不行!”希未紧张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都答应了,我受伤是我不小心,别不教我。”
“嗯…鞭子可以留下,但要等伤口好了再练。”将鞭子弄好给墨白,“墨白,要收好了。”
希未撇撇嘴不qíng愿的答应了。
希未满脑子想着鞭子,弄的墨白也头疼。第二天,墨白在希未软磨硬泡下终于将鞭子偷偷拿来,“公子要小心啊,再伤到的话,晟王可要真生气了!”
“嗯,流安今天有要事,不会来的。”拿着鞭子,心qíng好了不少,总算有事儿gān了,墨白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这次更加小心,鞭子也比之前好控制了,但是鞭子不轻,一会儿就累了,不料手一软果真又伤到了自己,墨白眼睁睁的看着,吓得一抖,像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公…子…”墨白脸都吓白了。
“快拿药,收好鞭子。”捂着伤口往里走。
墨白赶紧给希未上了药,换了衣服,可不能让晟王知道。
“好了,不用担心,流安看不到的。”希未安慰着他,墨白点头。
这之后墨白怎么也不肯将鞭子jiāo给希未了,又无聊了,只能盼着流安来。不过比起这个,子争的事是最重要的。要等流安来问清楚了才知道怎么做。
快到中午才把流安给盼来,两人坐在榻上闲聊。
希未坐到他身旁,想着问问殿试,心砰砰跳,竟是心虚。
“伤口好了没?”流安捏了捏他的脖颈。
希未缩着脖子说好了,又鼓足劲儿要问,却被流安一把抱住,不小心碰到了新伤,流安发现不对,将他的衣袖卷上去,希未也不敢再动。
“这怎么回事?”流安看着新伤旧伤。
希未不支声,揪着衣袖yù将它放下。
“墨白,你是怎么了。”流安将手搭在希未肩上,希未觉得要被压死了。
墨白跪下,只得领罪。
流安叹口气,让墨白出去跪着,又命人将饭食摆上,夹了菜放进希未碗里。
希未也知自己有错,最终还是求他,“我也应该受罚。”
流安没答理,示意他吃饭。
“求你了,我以后守着规矩,别罚他了。”希未急的声音都发在颤。
流安放下筷子,停止给希未已经堆成小山的碗里夹菜,将希未拉近自己,额头抵着额头。
希未已知流安意图,将唇附在流安的唇上,想轻轻吻一下,可又被擒住舌头,绕着一圈一圈的舔吻,希未紧张的红了脸,流安放开他笑着,“用完膳他便回来。”
希未连忙埋头吃饭菜,打了个饱嗝看墨白起身回来。
夜里流安终于要留下,希未总觉得自己做错事了,没底气拒绝他。
背对着流安,又被揽在怀里,听着流安的呼吸声,到后半夜才睡下。
因为昨天的事没有问流安殿试的事,子争的事又要往后推了。
希未只希望和流安保持距离,这样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但这样的想法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第6章
希未只希望和流安保持距离,这样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但这样的想法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在宫里时日久了有些无聊,只能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转,看到流安也是躲躲闪闪,想起子争又打起jīng神继续坚持着,只希望子争有一点点感动。
比起子争,流安确实更贴心。
“希未,天暖和了,过些日子陪你会去看看那鸨儿。”
希未点头,继续咽下饭菜,虽然心里很激动!
用完午膳后有些睡意,送走了流安便继续睡下,这样吃了睡会长太胖的,虽然这样想但还是睡沉了,可刚进入好梦就被肚子的绞痛给痛醒。果然吃了睡不太好,但这痛的不像是要出恭,正想着,一个没忍住就侧过身吐了起来,墨白见了也跑过来拍抚着,又叫了太医。
“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希未趴在chuáng边无力的说着,吐过后好了些。
流安也来到寝宫中。
侍女将chuáng边打扫gān净退了下去,流安坐在chuáng边将希未额前的碎发掖在耳后,“还难受吗?”
“好多了,叫墨白拿椅子来吧,这儿脏。”避开流安又钻进被子里。
流安依然坐在chuáng边,将希未的手臂拉了出来让太医把脉,然后掖好被子,用指肚拂过希未的脸颊。
把过脉,太医们扭头小声的讨论着,流安见了,问,“方太医,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只是吃了不gān净的东西,或是过冷的东西,脾胃又有些差,服些药就好了,之后再多加调养,吃些健脾的食物,脾虚也能有好转。”太医们一致认为没什么大碍。
流安小声嘀咕着,“不gān净的东西…”挥手让太医退下,看着希未又痛苦的缩了起来,“不让人省心啊,宫里的饭菜好吃才贪吃了吗?”
“没有,只是在宫里憋坏了,整日在寝宫里吃了睡,身体能qiáng健吗?”说着偷瞄了流安一眼。
流安抚摸着希未的脸,笑了笑,“我知道了,等你好了就去看那鸨儿。”
希未挤出一个笑,又皱起眉头和病痛抗争,可当墨白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时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流安接过药,“来喝药吧。”此时笑着的流安更像是端了□□的得宠妃子,希未听着无疑是——喝了鹤顶红吧。
希未拉起被子蒙着头,声音闷闷的,“不喝!”
“不苦的,来。”将希未拉出来,自己又抿了一口药,“看,不苦的,乖。”忍着不皱眉头。
希未还是摇了头,流安只好喝了一大口qiáng行对着他的嘴将药推了进去,两人嘴角都淌着药液,希未咳着端过药,“咳……我喝,咳咳…”
希未端着药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将整碗药喝下,qiáng忍着不吐出来,深呼吸压制着反胃的感觉。
流安擦过嘴喝了清茶,墨白担心的擦了擦希未的嘴角,让希未漱口后又端来水,“公子,喝些水缓缓。”
希未咽下水揉了揉眼睛,抹掉被bī出来的眼泪,缩进被子里小声抱怨着,“什么不苦…”
“良药苦口。”流安轻拍chuáng上鼓鼓的一团,“晚会儿再来陪你,好好休息。”说完起身到墨白旁叮嘱了几句才走。
墨白送走流安才回来,可希未痛的根本睡不着,“流安刚才说了什么?”
墨白道:“晟王说让公子吃些清淡的东西。”
背过身,也不看墨白。“知道了…”
希未心里是感动又有失落,若是子争该多好,在宫里这些事他都不知道吧,都是自己一厢qíng愿,来遭这罪是为了什么,又换不来他一点感动,还是习惯了为他着想,不去打扰他了吧,明明那么想见他,还是忍着吧,忍着好。
想着心事又是病痛,禁不住哭了起来,只是流着泪,也不发出声响。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又被痛醒,看到墨白满脸不愿的抱着点心盒回来,“公子刚醒?这是刚才太后命人送的点心,说是公子不舒服,这些东西都是对脾胃有益的。”
希未点点头,道:“太后?竟这么快知道我病了。”
墨白随便把点心一放也没问希未要不要吃,希未被弄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墨白还在不停的整理着东西,“觉得太后太不细心了,公子这会儿什么都吃不下,还送什么点心,再说,晟王只让公子吃清淡的。”
“那你吃了吧,我确实吃不下。”希未又躺回被窝缩着。
墨白还是拧着眉头,“我才不吃她的东西……”
希未只觉得墨白生这气肯定有个理由,“怎么了?”
墨白什么也没说,把点心端了出去。
秦茗不过多时也来看希未,“你怎么到了宫里净受罪。”
希未支了声,又道,“这药苦死了,茗姐有好药吗?”
秦茗只说没有,又偷偷给希未一盒东西,“药苦了就含一颗,不过流安定不答应你吃,还是放好了吧。”
点头答应后谢了秦茗,先将那盒东西放在靠墙的枕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秦茗怕累到希未就要走,“一定要好好吃药,良药苦口。”
希未嘀咕着,“真是夫妻,都这样说。”
“什么夫妻……”秦茗只是笑了笑,“听流安的话,快点好。”
希未点点头,朝她招了手,目送秦茗离开后拿了盒子里的东西,小小的一颗,含在嘴里,甜丝丝的蜂蜜味,又不腻。
想着要藏好它,也不让墨白放了,墨白知道了定是不让吃的,自己忍着痛下chuáng找了地方放起来。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也没动一下放在桌上的饭菜。
天黑了流安才来,看了看桌上的饭,坐在chuáng边,“还不舒服吗?”
“嗯…”希未摆了摆手,“不用管我了,你回去休息吧。”
流安叹气,叫了墨白,“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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