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好还好,子争果然厉害。
只是流安在心里记着。
希未又想着莫子争,想着他是不是做了官。
这日一大早起来,要同流安一起去看那些将被选为武将的人们比武,坐在轿子里也不安生。
到达时,那儿的气氛让希未怯生生的跟在流安身后,总觉得下面的人都在看他。
臣子们确实也在心中暗想,晟王竟然带这男宠,实在是……
希未直挺挺的坐在软椅上,流安侧身在他耳边低声道,“可别让他们小看了你。”说完又握着希未的手。
可希未心里总有些不好受。
比武实在是jīng彩,人人擅长的都不一样,各种兵器,各种套路,希未看的很兴奋,时不时拍手叫好。
比武已经过了一半才找到莫子争,他站在后面,没有抬头看希未一眼。
希未看看比武看看莫子争,终于到了最后。
流安看完却不做声,皱着眉,胜利者名曲尘则,身体看似不比他人qiáng壮,实是怪力,但他兵法不怎么样,征战沙场可不是比力气。
“有不服的吗?”流安看着输了的人。
“臣不服。”说出这话的人却是莫子争,让希未吃了一惊。
流安觉得有趣,“你来试试。”
莫子争上到台上对曲尘则说了“手下留qíng”便摆起架势。
希未有些担心,并不知道子争武功如何。看了流安,他倒是起了兴致。
台上两人却是不相上下,莫子争并没有拼力气,而是巧妙的避过对方大力的拳头后攻击他脆弱又难防守的部位。
希未仍是揪着心,暗暗给莫子争鼓劲。
看两人在台上来来回回的过招,只恨不得上去帮他,在心里暗暗鼓劲儿。
每次眼看曲尘则要伤到莫子争要害,希未都紧张的要跳起来,可莫子争总能巧妙避开,顺便给对手一击。
还未看得清莫子争的招数,曲尘则已经跌到台下,莫子争胜了。可曲尘则又挣扎的站起来,“晟王,他用暗器!比武公正,这yīn招怎能算本事?”
“嗯……不无道理。”流安看向希未,希未此时正紧张的看着台上的莫子争。
希未看了看莫子争,道:“战争只论输赢。”
流安看着又爬上台的曲尘则,想了又想,这才点头,终是莫子争赢了。
希未这才松口气。
晚膳时流安又说起这事,希未怕他看出什么,安静的咽下饭菜,流安道:“我想让莫子争做你的贴身侍卫。”
希未有点担心,“他可是难得的文武双全,怎么不让他带兵打仗,为国效忠?”
“刚经历过战争,打了胜仗,别国有所畏惧,暂时不需要。”喝了口汤,又道:“他以前又伺候过你,也是了解你的。”流安想莫子争的这些条件还是很好的。
“哦,也是。”希未蔫儿蔫儿的扒着菜,又是以前了。
流安心里想的又不止这些,不知这莫子争和希未重逢,会是怎样的发展。
沐浴时流安起了兴致,非说希未今天表现的好,要奖励他,说是奖励还不如说是奖励流安,在外面的墨白和莫子争都清清楚楚的听见里面的动静,可莫子争总是想避开这声音,上次在深青楼就够尴尬了。
希未累的在他怀里喘息,流安给希未清洗后自己又冲掉了身上的汗珠,再看希未,已经趴在边上睡着了,抱着他出去时墨白已经准备好东西,墨白先拿了毯子给希未盖上,流安又给他裹了裹,这才开始忙着给流安擦gān身子又披上衣服。
流安看了低着头的莫子争,“无论何时,都不能远离他。”
流安给希未盖好被子,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又狠狠的吻在后颈上,留下吻痕,不知道他明天醒来要怎么面对莫子争。
希未醒来时流安已经不在chuáng边,只有墨白将准备好的清茶端过来,“公子肯定要口渴了。”
希未什么也没说,只是喝了茶又躺回去,可不管怎样都能看到半掩在门口的莫子争。
在chuáng上又躺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起来,虽说现在心里有了流安,但见了莫子争,感觉心里总是怪怪的。
告诉墨白不让他跟着,只说是有莫子争就行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希未不知道说些什么,莫子争现在倒像是尽职的侍卫了,这样让希未很不自在。
见莫子争没同他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你来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还没恭喜你呢。”
莫子争道了谢,跟在希未后面,看他低头时露出脖颈上的吻痕。
希未只好说直接说重点,“其实我感觉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但还是挺想让你关心一下我的。”
莫子争没说话,曾经那么喜欢自己又缠自己的人,竟成了别人的……
“刚开始只是为了你才进宫的,可什么也没做。”停下来提着脚边的石子,“你是对的,你可以靠自己,而我,一无是处。最起码的坚定都没了,只能找借口说‘我对你只是憧憬和向往,还有那时的感激,才让我以为非你不可。’”回头对莫子争笑了笑,“反正你也是真的不喜欢我,是吧?”
莫子争揉着眉心,他对希未真是没有半点多余的感qíng,但希未为他做的事,自己怎会不知道,“什么一无是处,你又帮了我,若不是那时你说给晟王那些话,我现在恐怕被万人嘲笑了。”
“是吗……”希未继续往前走着。
莫子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你觉得晟王怎么样?”
“挺好的。”也没有其他评价。
“伴君如伴虎,不要陷的太深。”莫子争提醒着。
希未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继续走着。
恰好看到那块墓碑,便停下来看,一时找不到话题,莫子争也紧盯墓碑。
“他心里,应该是有我的。”希未转头往回走,“我心里也有他。”
“可他永远不会缺少心里有他的人。”莫子争摇头,又说了一遍,“不要陷太深。”
希未点头道:“是啊。”但是恐怕已经踏进一步,难以退出了。
☆、第11章
回去的路上希未自言自语般说道,“若是当初我对你的喜欢少一分,你对我的感觉多一分,我也不会来这儿了。”莫子争只是紧跟着。
“我对你不可能有那种感qíng,但我真的关心你。”他知道之前希未中过毒,也许是哪个嫉妒希未的女人,也许是前朝臣子,派了人下毒。
希未点点头,“嗯,知道。”
到了寝宫时流安已经等着希未了,“到哪儿了这么久,现在才回来。”将希未拉在身边坐下,“让我等你这么久。”
希未只好亲了下流安的嘴角,流安让墨白和莫子争退下后才加深这个吻。
看希未快喘不上气了才结束,“快吃饭吧,今天这鱼ròu可嫩着呢。”
吃着饭突然想起秦茗,才发觉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了,“茗姐呢?我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
流安咽下饭菜,“她回去探望家人了。”仍是瞒着希未。
“妃子能随意出宫?”不是说宫中难进难出吗?
流安将挑好的鱼ròu放进希未碗里,“你都能去,她有什么不能出宫。”
希未想都没想,“我又不是妃子,没那么多规矩吧。”
流安笑道,“对,你不是。”
“找个日子,你我举行个仪式,怎样?”流安更希望能和民间夫妻般,盖头、轿子、龙凤红烛,更想看希未一身红装。
希未用手肘捅着他,“我又不是女人。”若是真的结为伉俪,恐怕对流安的qíng会更多一分,又若真的有离开的那天,恐怕更难放下。
“我只是不希望别人对你有什么看法。”
希未点点头,“你心里想着就行了,不用管别人。”若是真心,就不用在乎他人看法。
因为对莫子争的感qíng变了,竟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他,这让希未自己都觉得难受,又越发的担心失去流安。
希未只想换个心qíng摆脱纠结的心思,但在宫里又没有太多可以玩乐的人,也只好自己找乐子。
近几日的晚上都凉快的很,提着灯玩够了花糙虫儿,又想来新法子解闷,“墨白,快来换上我的衣裳。”希未又找来自己的发簪。
墨白不解道,“公子这是做什么?”
希未拿过梳子yù将墨白的长发束起,“等会儿看流安能不能看出来你不是我。”
墨白连忙拒绝,“晟王会生气的。”
“不会。”希未急的伸手去解墨白的腰带。
墨白只好自己换上了希未的衣裳,因为不太合身,希未让他躺chuáng上放下纱帐,隐隐约约看不太清楚。
听到传令,希未匆匆躲了起来。
流安进来时屋里静悄悄的,墨白也不在,想是两人去玩了,看到chuáng上躺了人,便轻轻走过去卷起纱帐坐在chuáng边,“希未。”
见chuáng上的人有些发抖,便知这不是希未,看着屋里不似平常,就猜到是想来玩的。
流安边反过来逗他,“睡着了?”侧身虚压在墨白身上,“还想让你帮帮我,这会儿难受的很。”
周围有细微的声响,希未急了,流安竟然没看出来,还要,帮帮他。只好出来,瞪了眼流安。
流安装着纳闷,“呦,两个希未!”
“那是墨白。”竟然分不清。
墨白下了chuáng微躬退下。
看希未不太高兴了,流安有些无奈,自己想法子玩,又不开心,只好上前哄,“你逗我玩,我只好想办法赚回来。”
希未自知理亏,不qíng愿道:“和你玩真没意思,睡觉。”
流安只好在两人钻进被窝后,说着小qíng话惹得希未脸红。
因为想逗流安反而被耍,又总是躲着莫子争,就想去找秦茗,可惜仍被告知,还未从家中回来。
实际上秦茗仍在寝宫里,侍卫增加了很多,被软禁了……秦茗也觉得不对,虽不清楚缘由,但也未找流安。
希未一个人用过膳后,觉得有些撑,想去散散步,莫子争执意跟着他,只好让墨白留下收拾寝宫。
在小路上走着,两人无话,希未又看周围许多花都落了,不明的有些烦闷。
52书库推荐浏览: 不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