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柯黎听到他话里提到的名字,心猛地收紧,“榴莲是谁?”
顾肖往前走了几步,“关你什么事。”
楚柯黎一把拉住他,将他带到面前,口中不着调道,“怎么能不关我的事,那个叫榴莲的女人是你歃血宗的?”
这家伙竟然不知道榴莲,顾肖眼珠子一转,讥笑他,“本座的事与你有何gān系,榴莲是不是我歃血宗之人又与你何gān?”
抓着他的手一紧,接着又一松,他抬起头看他,就见他慢慢低下头与他对视,嘴角吊出一抹坏笑,“在下今日才知道,原来顾宗主这记xing也不大好,再怎么说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顾宗主当真是薄qíng啊┈┈”
一想到昨晚那事,顾肖肝都被气得疼,“你!你!下流!”
“顾宗主这说的哪里话,在下这么做不都是为了救你吗?顾宗主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骂在下。”
顾肖伸脚往他身上踹,“昨晚本座明明叫你去找个女人来,是你这无耻之徒乘人之危,如今竟好意思说出这话,你不觉得汗颜吗?”
楚柯黎躲到一边,看他在一边气急败坏,脸上笑的像朵花,“昨晚那般qíng形,在下到哪儿去给你找女人,玄花宫的弟子怎能让顾宗主随意染指,要不然让在下将顾宗主扔到那勾栏院中,那不是太糟蹋顾宗主了吗?”
“染指?你他妈还染指了老子呢!”顾肖bào跳如雷,追着他打过去,恨不得将他立时就地□□。
楚柯黎一边跑一边逗他,“顾宗主在大街上追着人打,与那泼妇有何异处?”
顾肖此时也学得聪明了,抿着嘴不理他,见追不上他,便停下来往街道上走,打定主意不和他多话。
楚柯黎见他不理自己,便故意道,“顾宗主现在休息好了?刚刚在下还在想要不要雇辆马车,但是顾宗主现下这般生龙活虎,那这钱就省下来吧。”
☆、本座乃是堂堂七尺男儿
顾肖停在原处踌躇道,“本座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楚少门主莫要放在心上。”
楚柯黎快步走到他身旁,一手伸到肩膀上将他揽住,嘴里吊儿郎当道,“在下也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辈,况且顾宗主和在下关系非浅。”
“本座要坐马车,”顾肖木着脸无力吐槽,什么关系,谁跟他有关系都倒霉。
楚柯黎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半个身子都倚到他身上,斜眼盯着近在咫尺的侧颜,“这天气确实热得很,在下都觉得热得受不住,头昏脑涨的,这马车还是得买的。”
他离得近,说话时差不多快贴到顾肖的脸上,热气熏到脸侧,他耳朵止不住发热,便稍稍偏过脑袋与他拉开点距离,“你站好,贴我这么近做什么,不是说要去买马车吗”
楚柯黎看着眼前已经红透的耳朵,站直身子,抿嘴笑道,“走吧。”
上了马车,顾肖坐在一旁不吭声,突然肚子“咕咕咕咕”叫起来,他尴尬不已,只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瞅了眼楚柯黎,发现他好像没听到,便放下心不再理会。
楚柯黎听到声音也不觉得奇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只喝了碗粥,还是被他压着喝的。刚刚在驿站附近看到有几家卖吃食的铺子,便进去买了些提防着他会饿,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让他垫垫肚子,这人素来讲究,自己要是不管的话,他肯定也会忍着,这要是饿坏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
顾肖饿得有些难受,十分后悔早上不应该和这家伙赌气只喝了碗粥,现在好了,受苦的是他自己。正这么想,就瞥见楚柯黎从怀里掏出来一包东西,随手放到旁边那方小案几上,他慢慢解开结,就见里面是些糕点。
“饿了吧,这里还有些糕点,你先吃些,咱们现在出发,要到下午才能遇到镇子,不吃点到时候撑不住。”
见他面色正常,不像是耍着自己玩,便捻了块放进嘴里,还别说,这点心真挺好吃的,便也不端什么架子了,趴在案几上吃起来。
楚柯黎看他吃的急,怕他一会儿噎着,便将腰间的水袋接下来递给他,“慢点吃,喝点水吧。”
顾肖接过水袋猛灌了几下,放到一边接着慢慢吃。
平日里到哪顾肖都是一副淡然若画,冷漠非常的样子,可今日突然这么不修边幅,看的楚柯黎觉得别有一般趣味,他含着笑伸手将他嘴边的点心屑抹掉,“今日第一次见你这般迫不及待,倒比平日里多了些人气。”
顾肖嘴角被突袭,一巴掌拍掉那只作乱的手,撑起身子将身上的衣服理齐,方道,“那百糙庐可是医舍。”
“嗯,这百糙庐主人乃是江湖第一神医岩陀,经他手的病人无论病的多么严重皆能治好。”
顾肖心下一喜,这神医这么牛,那自己身上这什么歃血功后遗症是不是也有可能只好,“如此┈┈”
楚柯黎见他低头沉思,便知他心里想的什么,“不过,歃血功所留之症还未听说能被其治好,当日,顾大宗主不是将那岩神医请去了你歃血宗吗?怎的顾宗主贵人多忘事,竟将这件事给忘了?”
什么!前身竟然已经请过那岩陀诊治了,所以说,这后遗症在现在的江湖上是没有人能治好了,那不是说服用了菲华丹就可以治愈吗?
看他满脸纠结,楚柯黎又道,“那岩陀素来xing格古怪,要想让他治病必须满足他提出的一个条件,也不知当日顾宗主是怎的让他开了口说顾宗主所犯之症只有我门中菲华丹方可治愈?”
他也想知道前身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虽然说知道与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这菲华丹是他清风门密宝,以他现在这样又怎么能拿到手呢?说来说去,他顾肖只有等死的份了。
“这好像也不关你的事吧,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事,小心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楚柯黎挪到他身侧,盯着他道,“那菲华丹可是我清风门的秘药,顾宗主竟说不关在下的事。”
“你离我远点,菲华丹是你清风门的不错,但本座的事当与你无关,麻烦你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本座的事不放,”顾肖一脸的不耐烦,起身坐到对面去了。
楚柯黎没追过去,翘起二郎腿道,“再怎么说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在下关心一下也不为过啊。”
顾肖恨不得撕烂他的嘴,“谁跟你是夫妻!趁火打劫竟然也能被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真是本座平生从未见过的无耻下流之徒!”随后拿起案几上的水袋灌了几下,方才将那股怒气堪堪压下去,“本座不与你计较,那事本座已经将它忘了,还请你日后莫要再胡说八道,毁了本座的清誉。”
“顾宗主说得轻松,昨晚顾宗主可不是那样说得,在下又没有bī迫与你,可是你自己缠上来的,如何现在却是一副被我□□了模样。”
“你!你!本座不和你纠缠,”顾肖说不过他,只好憋着气不再说话。
楚柯黎见他将脑袋扭到车窗外,也不再闹他,拉起缰绳开始赶路┈┈
日落时分,二人赶到了洪崇镇,这洪崇镇背靠洪崇山,那岩陀的百糙庐就在此山中,如今到了这洪崇镇也算是离那百糙庐不远了。
两人赶了一天的路,又没吃什么东西,早累的够呛,楚柯黎还好些,顾肖是进了客栈后躺chuáng上就没起来过,就连楚柯黎什么时候出去了都不知道。
楚柯黎回来的时候,顾肖还在睡,他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摆好,走到chuáng边坐下来,见那人睡的昏天暗地的,一侧的脸颊上还被压出来几条红印,却比平日里多出来几分可爱。他勾着唇在那张粉色的花瓣唇上亲了一下,方才不舍地轻拍他的脸,轻声唤道,“起chuáng了┈┈”
顾肖正是好眠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有人唤他,闭着眼睛滚到chuáng里去了。
楚柯黎眼里含着宠溺,将他身子扳正,伸手去捏他的鼻子,“起来吃饭了。”
顾肖鼻子被捏住透不过气,一下子被憋醒,就见楚柯黎那张放大的俊脸挨着自己,差不多快贴到一处去了。
“你gān什么!”顾肖身子朝旁边一挪,警惕的看着他。
楚柯黎直起腰,摆摆手道,“起来吃饭,要不然饭菜就凉了。”
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顾肖下chuáng先将自己打理gān净。坐到桌边时,楚柯黎将盛好饭放在他面前道,“明日早点进山。”
“本座也要去?”顾肖道。
楚柯黎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在下一人上路甚感寂寞,顾宗主还是屈尊陪在下走一遭吧。”
“你寂寞的话,去找几个红颜知己来陪你即可,何故要本座与你一起进山,劳心劳力还讨不到半点好处,本座可不是那等善良之辈。”顾肖哼道。
“将顾宗主一人放在客栈在下不放心,若是被某些好色之徒盯上了,那在下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肖一听这话,便讽道,“楚少门主莫不是将本座当作女子了,这世间的男子大多爱那温婉可人的美人,似楚少门主这般口味独特的,恕本座直言,还是少数。”
“顾宗主此言差矣,以顾宗主这般殊颜,放在何处不是会引得众人追捧,莫说是女子,便是男子也会忍不住想亲近一番。再说这好色之徒又不仅仅指的是男子,莫不是顾宗主将在下表妹给忘了?”楚柯黎挤眉弄眼道。
不提他表妹还好,一提他表妹,顾肖便将脸拉了下来,“本座曾听过一句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你那表妹当真是一家人。”
楚柯黎给他舀了碗汤,“在下虽说与表妹一样都爱美人,但是在下向来怜香惜玉,断不会像表妹那样动不动就出手伤人。”
顾肖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斥道,“本座乃是堂堂七尺男儿,如何到你嘴里就成了香玉,楚柯黎你未免也太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
桌子被他拍的一晃,楚柯黎连忙将桌子稳住,温声道,“是,是,在下也没说你不是啊,你看,这汤都洒下来了。”
“哼!”他端起手边的汤碗喝了一口,又说道,“本座明日不与你一起上山,在这客栈等你便是。”
楚柯黎眉毛一挑道,“不去也可,不过明日在下走之前将行礼也带走,顾宗主要是需要什么银钱,到时候可找不到人的。”
顾肖这会倒是没炸毛,只挑衅道,“本座会在乎那点钱,你只管走,本座自不会来求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玉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