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在大街上转了一圈结果就这么狗血的将女主捡回来了,难道这也是所谓的剧qíng效应?怪不得昨天晚上男主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原来是男女主角之间的主角光环作用啊,就没他什么事,他顶多就是一神助攻。
顾肖扶着脑袋走到三人跟前,有气无力的问道,“何事如此喧哗?”
厉卿一见男神还是睡眼朦胧的样子,赶紧将叉在腰间的手放下来,躬了躬身子,“公子对不住,竟是将您给吵醒了。”
顾肖打了个哈欠,“无妨,这般吵闹所谓何事?若是打扰到其他人便不好了。”
她点头称是,随后指着那两个大汉,“这两人不知怎的,打架打到我房间里来了,所以一时气不过就将他们给骂了一顿。”
顾肖脸上不显,只装作不在意的摆手,“既然无事,就散了吧,大家都在休息,莫要再喧哗。”
他还得感谢这两个人呢,如果不是他们,他怎么会发现女主就在自己身边,这可是个真正的□□啊,还是威力无穷的那种,得想个法子摆脱她。
傍晚时分,顾肖将女主留在客栈,一个人出去溜达了,不是说他要躲女主,而是因为他今天要去风雅阁一趟,那地方多是喜欢附庸文雅的书生和侠士。他虽然只看了小说的前几页,但是当时男主有提过说女主“满腹经纶”,便是一般男子也比不得,这要是将她带来,那他隔日就要出名。
顾肖摇着扇子,慢悠悠的在街上晃dàng,今天晚上街上的人更多了,到处都热热闹闹的,他转到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见那些面具做得jīng巧,便付了银两,拿起一张刻有金龙的面具戴在脸上,街上戴面具的人有不少,处处都有红灯高挂,倒比白日里还要热闹几分。
他走了一会,见摊边的小吃煞是可口,便让小贩捡了几种口味包起来,等下回去的时候带给女主尝尝,刚刚出来不带她,她就很不高兴,这要是回去了再不带点吃的,到时候人家心生恨意以后倒霉的还是他。
“哎!”
肩膀突然被人一拍,他往后一看,就见一个姑娘和他一样带着面具,她穿着一身红色短打,腰间别着鞭子,看着他眼里尽是笑意。
顾肖从小贩手中接过点心,然后转过身看着对面那个看起来很是俏皮的女子,轻声问道,“姑娘有何事?”
那女子掀开脸上的面具,对他眦了眦牙,“你把面具掀开给我看看。”
顾肖默不作声的看着她,手上也并没有动作。
见他没动静,女子一下子就怒了,“本姑娘让你揭下面具,你听到没有?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好吧,今天出师不利,遇上的尽是些泼辣货,但是他顾肖堂堂男子汉,在大街上被一个女人吆五喝六的,这以后传出去他颜面何存啊!
他铁青着脸,理都未理她,抬步就要走。结果迎面就是一鞭子打来,他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脸上的面具碎成两半掉到地上,下巴一阵刺疼,不用摸也知道定是伤着了。
四周本来还挺闹腾,可是现下也都安静下来,路人全聚过来看热闹。
顾肖霎时就红了眼,死死的盯着她,额头青筋bào起,那张玉白的脸也跟着微微扭曲,正是盛怒的迹象。
女子一看见他的脸,面上尽是惊艳之色,“你长的真好看,可愿做我的夫君?”
顾肖挨了一鞭子就有些怒气上涌了,结果又听到这话,立刻爆发了,“哼,不知廉耻!”然后不打算再和她纠缠,疾步往人群中走去。
“啪!”
后背钝痛,他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上,疼的差点在地上打滚。心中陡生无力,若不是他现在功力尚未恢复,怎会任人欺负?
蓦地腰间一紧,竟是那鞭子缠了上来,他索xing放弃了挣扎,闭着眼任由那鞭子将他拖走。
突然肩膀被人搂住,腰间的鞭子也跟着松开,顾肖睁开眼以为看到的是那个女人,结果却看到楚柯黎低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让顾公子受惊了。”
他转头去看那女子,却见她站在一边敢怒不敢言,鞭子被扔在地上,上面还占了他的血。女子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幽怨之色,倒好像是他的不对。
顾肖从他怀里退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冷冰冰的看着他,“你二人认识。”
楚柯黎摸了下鼻子,瞅着他那完美的下巴上突生的伤痕,颇有些触目惊心,若是自己没及时赶到,怕是还要遭更大的罪,“顾公子莫要生气,这位是在下的表妹何琦月。”
顾肖扶着肩膀,背后的伤疼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上也止不住微微打颤,“本座自问到你这清风镇来未曾闹过什么波澜,你兄妹二人唱这么一大出戏是要给谁看?”
楚柯黎拉着何琦月到他跟前,歉意道,“是在下管教不严,让顾公子受累了,还不快给顾公子道歉。”
何琦月走到他跟前,盯着他下巴上的伤疤,一脸心疼,“这么好看的脸被我给打坏了,你别难受,只要做我的夫君,我保证会将你的脸治好。”
顾肖气得差点七窍生烟,大骂道,“你!你!恬不知耻!!!”
他骂完,也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大步往反方向走,结果胳膊被人扯住,他后背本来就疼得受不了,这一扯,他浑身的力气也跟着被扯没了,脑子昏昏沉沉的顺势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何绮月:夫君……
顾肖:老子不喜欢泼妇
楚柯黎:对,你喜欢我
顾肖:……
何绮月:我听到了什么?
楚柯黎:真理
☆、本座怕污了眼睛
顾肖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便见自己趴在一张chuáng上,后背隐隐作痛,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便发现这不是他入住的客栈,外面的天色大亮,想来已是过了一夜。
这间卧室虽比不上他在歃血宗的房间大,但是可比那客栈要好多了,四周的墙上贴满了字画,靠东北角还立着几排书架,窗户不知道是谁开的,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窗外的桂花开得烂漫之极,还有几枝偷偷伸了进来。他跪坐在chuáng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楚柯黎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那人已经醒了。看模样应该还没睡醒,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窗外,苍白的面上也是少有的懵懂,墨色长发柔顺乖巧的垂至他的腰间,那身白色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从背后看,还有点点血迹印了出来,却是一种凌掠的美感。
“顾公子醒了?将这碗药喝了吧。”
面前突然伸来一只药碗,顾肖立刻清醒过来,拉紧身上的里衣,他接过碗一口喝完,看也不看楚柯黎,急急往chuáng下走。
楚柯黎一把拉住他,“公子背后的伤在下刚上过药,还是莫要乱动为好”
顾肖侧过脸见对方脸色与平常无异,可是自己肩膀上的力道却大得出奇,他冷笑一声,“呵,本座素来最不喜被人摆布,不想却被你给摆了一道,你真是好手段啊!”
楚柯黎松开他的肩膀,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神qíng散漫非常,“顾兄此话怎讲?在下昨日将你救回,虽说不计回报,但也不想被无缘无故误会啊。”
顾肖没理会他,先去将自己打理gān净,然后直接无视对方打开门就想出去。
楚柯黎坐在椅子上倒是未动,只是抬起手朝他一弹,便将他定在原处,然后起身走到他跟前,将他扶到chuáng边坐下,“顾兄还是不要出去了,过几日便是试剑大会,如今门下来了许多客人,若是顾兄被认出来了,在下可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顾肖此时动弹不得,只恨不得要将楚柯黎扒皮抽骨,若还猜不出来,那当真就是蠢了,虽然不知道这人将自己掳来是做什么,但是总归是没有什么好事。“枉你楚柯黎是名门正派,昨日串通你那所谓的表妹来挟持本座,今日又将本座困在此处,难道你们武林正派就是这样的行事作风吗?”
楚柯黎走到书架边随手从上面拿了本书,翻了几页又放回去了,他走到窗前将窗门轻轻掩上,然后又重新坐到椅子上,看着他一脸笑意,“顾宗主果然聪明,还以为在下昨日的那场戏你看不出来呢,当然,看出来也没事,因为那场戏本来就不是演给你看的。”
“不过宵小鼠辈,若真有胆量,何不等本座养好伤再比试一番,暗地里搞这些动作真是让人耻笑。”
楚柯黎听到骂声也不在意,他靠在椅子上,嘴角含笑,“顾宗主当真确定你伤好之后便能与在下比试一场?在下再不济,怕是也能打得过一个功力尽失的废人吧。”
顾肖的心突然一跳,他听到什么?主角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功力尚未恢复?明明那日他只跟侍阳说过,为何会被他知晓?
“哼,本座功力尽失?真是笑话,莫不是你不敢应战?”
楚柯黎将椅子搬到他跟前坐下,以肘撑腮,看着他的神qíng像极了猫在看垂死挣扎的老鼠,“顾宗主这临危不乱的魄力在下很是佩服,不过在下刚刚说的也没错,顾宗主怎么也骗不了在下的。”
顾肖此时才是真正觉得如临大敌,他闭上眼睛想了想,问道,“何人告诉你的?”
“顾宗主这是承认了,在下也不是那等落井下石之辈,便给你个提醒,在下可是在宗主身边放了些人呢。”
说到这个份上,哪里还有不知道的,侍阳┈┈怕是楚柯黎的人,无怪他赶往清风镇这一路上没有暗卫出现,即使昨天被挟持也没人赶来救自己,歃血宗难道已经是被他给控制住了吗?
“你想要做什么?”
楚柯黎伸手在他肩膀上一点,解开了他的xué道,从桌子上拿了杯茶捧在手上,眯着眼睛摊在椅子上,“这个顾宗主还是不知道为好。”
顾肖从chuáng上走下来,背对着楚柯黎坐到桌前,端起桌上的粥吃起来。
待他吃完,楚柯黎方才说道,“这几日,顾公子就在寒舍养伤吧,若是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可与在下说。”
顾肖放下碗,忍气问道,“与本座一起的孩子现下在哪?”
“公子放心,在下将她安排在客房。”
他突然就觉得无助起来,来到这个世界这些天,他刻意避开可能会是剧qíng的走向,可是这一段时间却莫名其妙的和男女主纠缠到一块了,若说这是无缘无故,他肯定不会相信,可是为什么男主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小说中有提到说男主是一个温和谦逊的君子啊,为什么站在面前的这一位却是满脑子的yīn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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