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用这副看破红尘甚至有些轻生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柳向阳认识的那个宁西不是这样的,他常常打趣说他是“打不死的宁西”,从大学时候他就觉得他比任何人都坚qiáng。
“你不需要想这么多,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
宁西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自言自语:“就连支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倒下去的那唯一的一根支柱,也在刚才坍塌了,我的世界已经……崩溃了。”
刘继虽然原谅了沈言起,承诺会继续爱着他而且只增不减,但是他这次绝对不能惯着沈言起,他依旧将沈言起锁在家里叫他闭门思过,不同的是沈言起可以在整栋房子里走动而不是仅仅在卧室里。沈言起虽然不qíng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这件事就是他自己的不对,能得到刘继的原谅他已经谢天谢地。但是成天只能闷在家里让他的心qíng也变得yīn郁起来,他毕竟年轻贪玩,有一颗无论如何都收不住的心。他从chuáng上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刘继已经不在身边。他伸了个懒腰鞋也懒得穿就往客厅里走,餐桌上摆着一盘煎蛋和一杯牛奶,长大了嘴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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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餐桌旁坐下。伸出一根手指头碰了碰煎蛋,还是热乎的,他伏在桌子上嘟着嘴嘟囔:“居然不喂我吃早饭就走了,死大牛!”
一口气喝光了牛奶,伏在餐桌上发了好一会儿呆他才又懒散散的起身往卫生间里走,准备去洗脸漱口。一只脚刚踏进卫生间就听到有人敲门,沈言起扭头看着大门,一脸疑惑,谁会大早上的来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门再响,但是他刚移开目光门又响了很规律的三下。
“有病吧?!”沈言起气不打一处来,边骂边往门口走,“就不会按门铃吗?都什么年代了还敲门!真是脑袋有包吧!”
人家敲门有错吗?当然没错,按门铃敲门都是为了达到同一个目的,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区别,但是谁让我们沈小少年心qíng不美丽呢?
“谁啊?”沈言起喊着问了一声,打开猫眼就往外瞅。
“是我。”
沈言起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下,定睛一看真的是余登,很惊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宝贝,我想死你了,你能让我进去吗?”
沈言起冷冷一笑:“托你的福我已经被软禁在这里了,你想进来,我还想出去呢!但是门打不开。”
“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那个男人吗?”
沈言起突然想起自己和刘继给余登打的那个电话,不禁脸红心跳,面对余登也有点心慌起来:“啊……你到底来这里gān什么?”
“宝贝,我想你啊,我好几天没见你了。”余登口吻真切的说。
哈?沈言起心想这人是个糙包吧?难道那天的那个电话还说明得不够清楚?
“余登,我不想你,你赶紧离开吧。”
“别啊!”余登着急的说,“难道你不想出去吗?”
他当然想出去,天天都在屋子里都快被憋死了,但是真的能和余登出去吗?万一被大牛发现怎么办?一定又会面临更大的惩罚,他一定又会生气。
门外的余登听不到沈言起的回答还以为他走开了,着急的又拍了几下门:“喂!沈言起,你还在吗?”
“在在在,你催命啊!”沈言起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宝贝,难道我们做不成爱人还不能做朋友吗?你成天被关着就算从一个朋友的角度出发我也会觉得很难过啊!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吧。”余登对沈言起说。
沈言起稍稍思量,觉得出去一会儿也没什么,只要刘继不知道,在他回来之前悄悄回来就好了。于是他给余登说:“既然是朋友就不要再叫我宝贝了,你到房子后面去,等我洗漱完了穿好衣服我会从二楼窗口把钥匙扔给你,你从外面帮我把门打开。”
听到余登答应后,沈言起就乐呵呵的往卫生间去洗漱然后以飞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捏着钥匙跑到二楼房间拉开窗户一看,余登果然按照他的指示在楼下等着他。
“喂,接着!”沈言起提醒了他一声就把钥匙扔了下去,看到余登成功的拾起钥匙他才兴奋的跑下楼,站在门口等待着解放。
余登果然帮他打开了门,想给他一个拥抱就被他一把推开了,余登勉qiáng一笑:“走吧,出去玩去。”
沈言起跟着余登走出门,就看到了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小轿车,沈言起看了余登一眼,余登笑着说:“上车吧。”
沈言起觉得他的笑容有几分怪异,但还是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余登跟他坐在后座,开车的司机穿着一身黑衣服看起来十分奇怪。
“开车。”余登吩咐他说。
“是。”
沈言起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就被余登从思绪中拉了出去。余登笑着问他:“言起,你想去哪儿玩呢?”
先前的疑惑和不安此刻完全被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的激动和兴奋替代,沈言起乐呵呵的往后一靠说:“随你吧,不要走太远就行,免得赶不回来。”
中午柳向阳正在医院陪他奶奶唠家常,他母亲手里端着粥正在一勺一勺的喂病chuáng上的老人,一家三代其乐融融的样子。
老人问柳向阳找到对象了吗,秦佳便立马给柳向阳使了个眼色,柳向阳会意忙说:“找到了啊奶奶,他特别可爱,等下次我回来啊我就把他带回家给您瞧瞧。”
老人满意的点着头,又笑着问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秦佳赶紧给柳向阳解围,让老人家赶紧喝粥,粥都快冷了,柳向阳感激的看了自己母亲一眼。
手机响起,柳向阳还以为是宁西打来的电话,看到是吴丹的手机号码就拿着手机到了病房外接:“喂,我丹。”
“喂,柳向阳!”
这个声音不是吴丹,柳向蹙着眉头:“你是……吴雨?”
“对!”吴雨显得很紧张很着急,哭着说,“柳向阳,救救他,救救我弟弟,呜呜呜呜——”
“怎么回事?你冷静点好好说!”柳向阳忍不住叫了出来,走廊上的人都疑惑的看着他。
“你……你快来鱼山下找我,来了你就知道了!”吴雨哭着说。
“我现在不在山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柳向阳急得跺着脚大声吼。
“什么?你不在山东?!”吴雨哭着告诉他,“那个人有枪,他把吴丹带走了,呜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对,报警……我要报警……”
“你冷静一点!”吴雨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是沈言靖,他好像夺过了吴雨手里的电话,吴雨的哭声一直止不住,就好像自己弟弟真的遭遇了什么不幸。
“喂,沈言靖!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向阳,你冷静点。”沈言靖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平淡冷静,和吴雨的失声痛哭形成鲜明的对比。
“冷静?吴丹的姐姐哭成这样你叫我怎么冷静?”柳向阳说着还听到了警笛声,他摇着头试图否认自己的想法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他……出事了?”
“嗯,”沈言靖应了一声,“吴丹和沈言起被绑架了。”
☆、绑架
事qíng是这样的,吴丹原本是见吴雨最近写作很辛苦又四处碰壁,不忍心看她成天闷闷不乐才打算同她一起出去散散心。鱼山是个好地方,那里有一座清朝保留下来的古庙,庙前还有一池荷花,而且很少有人会来。买了很多吃的,吴丹就和吴雨出发去了鱼山上。鱼山虽然名为山但是一点也不高,顺着石梯爬不到十分钟就能到山顶,石梯两边都是树,半山腰还有一座凉亭。吴雨和吴丹就在这凉亭里坐了下来,吃了一会儿东西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吴丹就只身去了厕所。
厕所在山顶的庙里,吴丹需要爬大约三分钟的石梯,在厕所舒舒服服尿尿的时候就隐约听到厕所后面有人在说话,虽然没有听清楚说了什么,但是那个声音像极了沈言起。他提上裤子绕到厕所后面去看,果然他猜的没错,沈言起面前还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背对着他,他看不到脸。沈言起看到了吴丹,他原本yīn云密布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就好像是将死之人找到了救命稻糙。那个男人也从沈言起脸上看到了变化,他回头看到吴丹,稍稍一愣后手里的枪便指向了他的脑袋:“怎么是你?”
吴丹结结巴巴的说:“张……张习……你——”
“算了。”张习不等他说完便走近他,将冰冷冷的枪口抵在他的眉间,笑得诡异,“多绑架一个也没事。”
绑……绑架?!吴丹脑袋一空,腿都吓软了。毕竟抵着自己的脑袋的可是一把真枪啊,要是稍不留神自己可就一命呜呼了。
“愣着gān什么?给刘继打电话!”张习对沈言起吼,沈言起吓得全身一抖赶紧将电话拨了过去,
“喂,大牛。”吴丹听到沈言起哭着说,“救命,救救我——”
张习一把将沈言起手里的手机夺了过来,冷笑着,眼底凛过一丝寒光,用枪口戳着吴丹的额头:“刘老板,我提的要求你想好了吗?”
“我已经在去的路上了,你不要伤害他。”
“那就好,”张习看起来心qíng好了许久,也停止了用枪口戳吴丹额头的奇怪举动,“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敢报警你试试。”
“我知道了,我会一个人去。我会按照你说的一切做,只要你不要伤害他。”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绝对不会伤害他,毕竟我的目的不是他,而是钱。”张习说完就摁掉了电话将手机递给吴丹,“给你家里人打电话。”
吴丹不愿,望着手机半天不敢伸手去接,张习bī视着他,咬着牙命令:“打,或者死!”
吴丹看着沈言起掉着眼泪瑟瑟发抖的样子,突然想起吴雨还在这里,这里并不安全,如果被张习知道她肯定也会跟着一起遭殃。吴丹咬了咬牙,接过张习手里的手机,张习满意的微笑着拿来了指着他额头的枪:“知道怎么说吗?我只要钱,让你父母来和我商量一下买你命的价格,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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