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沥妈却是嗔怪的看了葛沥爸一眼:“你自己当年不也一样。”
葛沥发完短信就看见江昔笒坐在电脑面前浏览着一家购物网站,便走过去问:“阿笒,你想买什么?”
“我想买个U盘,放点东西。”江昔笒说着随手点进了一家店铺。
“你要U盘的话,我有很多,放着也没有,明天我给你拿个过来好了。”葛沥想着自家超市里应该有这玩意卖。
说着,搬了个凳子坐到江昔笒旁边,看他点开关于萧直人的新闻,也跟着看了起来。
江昔笒一门心思全在对付萧白妈和萧白上,自然没留意葛沥与自己越来越小的距离,而且,葛沥一本正经的说着应对那两个人的策略,并根据江昔笒之前的想法提出了一些建议,听得江昔笒连连点头。
两人就此事讨论了好久,吃晚饭时,葛沥见江昔笒家里又只剩方便面,一边心疼着自己所爱的人竟吃着这些垃圾食品,一边又自责着自己没能给他送些吃的过来。这时候要出去买菜再回来做饭肯定要把他家阿笒饿着了,葛沥gān脆打个电话喊了外卖,而后可怜巴巴的望着江昔笒:“阿笒,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么?”
江昔笒也没多想,只当他是觉得吃完晚饭有些晚了懒得回去,便点点头答应了。
葛沥顿时笑得阳光灿烂,露出一口洁白闪亮的牙齿,不去给牙膏做广告实在可惜。
各大论坛还在激烈讨论着出轨不出轨的事,这时候舆论已经一边倒的支持程秋苇了,知道程秋苇要跟那个男人上法庭,更是有一大群人要求让那渣男净身出户,要小三把从渣男那里拿到的东西都还回来。
萧直人和萧白妈却是什么都没回应,似乎是想以不变应万变。反正这次脸是丢定了,这是铁板钉钉的事,他们也没办法。只要钱在他们手里就行。
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紧接着程秋苇就拿出了萧直人偷偷摸摸转移夫妻共有财产的证据。
这下子,萧直人可有些坐不住了,他驱车赶到萧白妈的住处,连喝了几杯酒,这才觉得自己冷静了一些。
萧白妈冷冷的看着这个她曾以为会和她过一辈子的男人此时的怂样,讽刺道:“你当初弄垮程氏,害死那个老东西时,可没这么窝囊,怎么,难道你还怕了那个泼妇不成?”
“我当然没有,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么?”萧直人觉得自从萧白不是自己儿子这事被爆出来后,萧白妈对自己也不温柔了,难道这女人之前贤淑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么?
萧白妈冷笑:“那你可是想出什么办法来了?”
“公司里有叛徒。”萧直人眯起了眼,他一直欺骗程秋苇公司出了问题,实际上是想把公司资产转移到另一家公司——那是以萧白的名义注册的公司。他以为程秋苇不会怀疑自己的话,现在看来,那个女人倒也有点心机,想来肯定是早就开始怀疑他,买通了公司里的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了。
“有叛徒又如何,难不成,你现在回去裁员?”萧白妈气呼呼的坐了下来,不管怎样,钱绝对不能给那个泼妇。
江昔笒洗完澡,穿着小熊睡衣走了出来。葛沥赶紧给chuī风机通上电,招呼江昔笒过来,为他chuīgān了头发,又靠近闻了闻:“这洗发液的香味真好闻。”
“那你也去洗洗。”江昔笒回头接过chuī风机。
“等我出来你也帮我chuī头发吗?”葛沥问。
“行。”
“可是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怎么办?”
这下江昔笒也犯难了,他的衣服对葛沥而言肯定太小了:“要不,你就这样睡吧。”
“流了一身汗,你不会嫌我臭吗?”葛沥知道江昔笒爱gān净,有些担心。
江昔笒却想到自己那次吐了葛沥一身的事,那时候,葛沥可没嫌弃他,唐时拿了毛巾回来,他也是先给他擦了脸。心里满是暖意,江昔笒的神qíng也更加柔和:“睡吧。”
葛沥立即屁颠屁颠的跟着江昔笒往卧室走去。
程秋苇孤零零的坐在空dàngdàng的大房子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街灯勉为其难的施舍给这黑暗的房间一点点光明。
“这是你欠我的。”程秋苇任由自己淹没在黑暗之中,“你都得还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 戏
江昔笒孤零零的躺在病chuáng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病chuáng旁的水壶已经空了,他的嘴唇gān得就快开裂,却无力爬起来为自己打一壶水,甚至连呼按一下叫护士的铃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就好像,他随时会死去一般。
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悄悄推开了门,往门fèng里看了一眼,思索了一下会,打开了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好久不见了,哥哥。”
江昔笒艰难的转过头,盯着来人看了好一会,才用沙哑的嗓音问:“小白?”
“怎么,才两年的时间,我的变化竟大到让哥哥你一时认不出来么?”萧白虚伪的笑着,拿起水壶颠了颠,半是同qíng半是嘲讽的说,“哥哥你还真是可悲,躺在chuáng上都快病死了,居然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江昔笒一激动,竟然咳了起来。
淡淡的血雾从江昔笒嘴里咳出,在雪白的被套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血点,一滴眼泪从江昔笒眼角滑落,他声音更加虚弱了:“如果你想杀我,那么,恐怕不用劳烦你动手了。”
萧白看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觉得也对。如果由他们来动手,罪证清理得再gān净,也可能会有遗漏的地方,如果江昔笒能自己死掉,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这样想着,他笑了:“我也就是来看看哥哥,没有别的意思,不管哥哥你再卑微再弱小,你那愚蠢的父亲也养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舍得对哥哥做出那么残忍的事呢?”
江昔笒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现在你看完了,也该走了。”
“哥哥你想赶我走了,可是我想多陪陪哥哥。”萧白坐在chuáng边,笑意盈盈的望着chuáng上的人,“哥哥,你可知道,你现在躺在这里的样子,有多可怜吗,看得我都有些心疼了,其实我啊,从小就想好好照顾哥哥呢,所以,你爸爸花钱给我买新书包新玩具的时候,我都会特意拿到哥哥面前,让哥哥看上一眼。”
另一个房间里,正关注着这一切的葛沥握紧了拳头,怒视着屏幕里那个得意洋洋的人,好像随时会揍上一拳一般。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赶紧把他往后拉了拉:“我们可是说好的,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我当然不会。”葛沥用鼻子喷出两股气,愤愤的坐下。
唐时冲白大褂讨好的笑着,说:“表哥,你就放心吧,老大不是那样的人。”
“哥哥啊,我知道,你讨厌我,还有我妈妈,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们对你也算好了,妈妈虽然会打你,但也只是想让你疼一下而已,毕竟你那么不懂事。”萧白开始数落江昔笒,“你看你啊,家务活都做不好,家里洗衣机坏了,妈妈让你手洗,你就不洗,你可曾想过,爸爸妈妈要工作,他们也是很忙的,而且哥哥居然连饭都不会烧,每天都要妈妈辛辛苦苦跑回来,可是她还是舍不得让你挨饿,总会剩点饭给你,哥哥,你真是太不知足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们的仁慈了。”江昔笒一只手按住了心脏。
萧白就当他是在夸奖自己:“哥哥这么多年来都在làng费家里的粮食,自然是得做出点贡献的,做人啊,不能太自私,要学会感恩才是,妈妈在外头工作受了气,回来总要发泄下的,反正,打几下又打不坏,你说对吧,哥哥?”
江昔笒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萧白却是笑出声了:“哥哥肯定不认同我的话,也是呢,像哥哥这样的人,只配躺在chuáng上,孤独的死去,哈哈,真是可怜呢,小小年纪就死了亲妈,亲爹却对你不闻不问,感觉如何,你那个愚蠢的爹,对别人的儿子可比自己的亲儿子还要好噢,哈哈哈……”
葛沥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双目通红:“该死的……”
萧白见江昔笒毫无愠色,笑得更加大声,甚至笑出了眼泪:“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江昔笒冷眼看着萧白的表演,这白痴想气他,让他病qíng加重,早点死,他岂会不知?只是可惜,他身体好得很,跟这两个白痴斗了这么多年,心态自然也不错。他也不多说,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句:“你亲生父亲是谁?”
笑声戛然而止,萧白脸上露出了危险的神色,他揪住江昔笒的衣领拉着他坐起来,恶狠狠的说:“你放心,我会去你的坟前把答案告诉你的,只是……像你这样的,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替你收尸。”
说完,重重推开江昔笒,走到门口时,还特意回头问了句:“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里吗?”
说完,鄙夷一笑,离开了病房。
见萧白走了,葛沥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唐时搓了鼻子:“这二百五还不知道自己才是被玩的那个呢,真是挺可悲的。”
葛沥没有回答,他现在心qíng沉重。当年,他向江昔笒举刀,竟与这人有关——虽然他没有和萧白站在同一方的意思,但也是间接帮助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光是这样想想,葛沥就恨不得跑到江昔笒面前让他抽自己一顿。
“老大?”见葛沥不说话,唐时有些担忧的喊了一声。
“我去看看阿笒。”葛沥拿上准备好的矿泉水,向江昔笒所在的病房走去。
葛沥走进病房时,江昔笒正望着被套上血点发呆。
“阿笒,我……我给你送水来了。”葛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敢面对江昔笒。
江昔笒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里倒映出葛沥一脸愧疚的模样。他接过水,喝了一口,道:“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葛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知道刚才发生的事qíng,葛沥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江昔笒安慰道:“你不用在意他说的话,他故意提那些事,不过是想气我罢了,只要不去在意,什么伤害都造成不了。”
“阿笒,我……”葛沥脸色依旧难看,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尤其是被江昔笒用清澈的目光看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十恶不赦,“我……我当初不是……不是为了这个野种要杀你的,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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