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郎文扯了扯嘴角,这场景多么的相似!
是的,小时候江颜也用过这一招,最后,公孙铭来了。可到底今时不同往日。
愤怒的公孙铭,也会来看江颜吗?
“郎文,是你说的应该,那么他一定会来。”江颜咧嘴一笑,整个身子都跌入了雨中,一圈一圈,如雨中一朵白莲,正在盛放。
此时的江颜,仿佛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
雨,越下越大。
江颜的脚步越来越快,月牙长袍早已经湿透,黏在肌肤上,黑色的长发被打湿,黏在脸上,长长的睫毛,粉红色的薄唇,似是美女出浴,有着不一样的魅意。
欣赏这一幕的郎文,却突然发觉他……似乎硬了!
他竟然硬了!还是对一个男人。
郎文不停地拍打脸,将脑袋里胡思乱想的ooxx全部甩掉。
他是正常的,绝壁不可以弯!
公孙铭呐,你可是真心舍得的?
最后,江颜病倒了,消息传到公孙铭的耳里,不顾小盛子的阻拦,徒步向慈宁宫跑去。
小盛子哭丧着脸,手里拿着伞,“皇上啊,等等奴才啊……”
雨,已经不在下了,天空也已经泛晴,地面上有些片片小石潭,脚踏在水中,溅起丝丝涟漪。
该死的,江颜竟然病了,这帮奴才都是废物吗?
止步在慈宁宫外,公孙铭微微喘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男子,蓝眸,蓝衣,蓝冠,此时公孙铭却怕的什么都无心去看了。
“郎文,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他也是和江颜去做那,颠鸾倒凤之事!
郎文冲公孙铭勾了勾嘴唇“参见皇上。”说是参见,却是没有行礼。
帝王眼中怒火更甚几分,江颜!
“不过令郎文意外的是,皇上,你竟然真的来了!”郎文故作惊呼,可那眼睛里,却只有无限的平静。
公孙铭看了看郎文,道,“朕来了,所以,你很意外?”
郎文摆摆手“不不不,并不意外,只是没有想到,消息刚刚传过去,你就来了……”
公孙铭盯着郎文,“所以呢?”
郎文做出“请”的姿势“那当然是请皇上进去。”
公孙铭撇了他一眼,便迈进了慈宁宫。
他不是没有脑子,郎文衣着整齐,又敢来直面自己,要不就是功高盖主,狂妄自大,要不就是问心无愧,要不就是自己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去掉一三,想来就是第二种了吧。
但愿,是第二种。
“皇上。”郎文在后面叫到。
公孙铭微微撇过头,眼神带着疑惑。
“皇上,太后娘娘做的菜,可合你胃口?”
“什么?!”
第八章 朕怎么舍得怪你
这膳食竟然会是江颜做的?
公孙铭不敢置信地看向郎文,嘴轻轻蠕动道“此话,可是真的?”
郎文笑道“自然是真的,你该不会记不清他的味道吧?”
这里的他,自然是指江颜,至于是做菜的味道,还是……要自己想了去。
“果真……”公孙铭抿着唇,怪不得这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哪里是卿墨临走前告诉小盛子的?分明是小盛子在瞒着他。
帝王最讨厌他人欺骗,而小盛子的做法,分明是犯了大忌。
哪怕是小盛子是为了公孙铭好。
“好了好了,快去看太后娘娘吧。”郎文站在门前摆摆手。
公孙铭微微点头,便迈进了殿内。
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一月未踏足慈宁宫,一月前还曾信誓旦旦说要放手,而今听到江颜病重的消息,公孙铭立马放下公务。
站在门前,听门内传来的低啜声,咳嗽声,公孙铭沉着头,那颗滚热的心脏,因为江颜遭到病痛的折磨,而心痛。
手,按在门前,轻轻地推开。
房内的苦药香,迎面而来。
沉稳的脚步,轻轻逶迤着,身子挪到了chuáng前,瘦弱的可人,躺在chuáng上,柔弱的样子,使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公孙铭的心qíng很不好,他没有想到,江颜会病重,温良的手,搭在江颜白皙宽大的额头上,似是想要为江颜散去几分热意。
chuáng上的江颜,由得额头那只手搭着,也慢慢清醒了几分,慢慢地睁开眼,便见帝王站在身侧。
看到公孙铭,江颜的泪,便止不住流了下来,gān涩的唇,微微一动“你……来了……”
你,来了,多好听的一句话呀,从前得到的是那么易如翻掌,可这次我等待的时间,这么就这么久呐,翻个身,背对公孙铭,道“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公孙铭看着她喉咙是哑的多么难受,却还要耍小xing子,心中的怒火是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笑道,“嗯?朕来看你了,你还不赶紧受着!”说完,就想把手拿下,却一下被江颜用手拽住。
公孙铭一怔,随即笑的惊讶,笑的jian诈,还知道依赖他吗?
也好。
江颜攥着公孙铭的手,手指头摩挲着公孙铭的手掌心,公孙铭感觉一阵骚痒,苏苏麻麻的,十分舒服。
公孙铭坐在身侧,阖上了眸子,似是累了,想要休息。
江颜躺在chuáng上,眼睛看着公孙铭的脸,眼下微有熏黑,这一个月,想来日子过得也不好吧。
“公孙铭……”江颜轻轻地叫道。
“嗯?”公孙铭未睁开眼,却依旧能够想象出,江颜的别扭模样。
“我……想你了。”说完这句话,江颜便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公孙铭。
公孙铭心qíng愉悦,却没有表现在脸上,江颜睁眼,却也或多或少能够看到公孙铭嘴角的笑意。
“嗯。”公孙铭依旧装冷漠,这些年都是他在主动,江颜已经习惯他的温暖,只有当离别的时候,江颜才知道,思念的痛苦,紧的疯狂。
江颜睁眼看他,双眉紧凑“公孙铭……你……是不是在怪我。”
这话一出,公孙铭心底便叹了一口气,又怕这江颜乱想,索xing便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带着那满满qíng意,看的江颜心乱跳不停。
“子言,朕喜欢你,你也是知道的,朕把你放在心尖呵护,朕怎么舍得怪你?”如果怪你,朕又怎么会来看你。
江颜得到答案,却依旧不满意“那你为何不来看我,那日说尽了狠话,你可知我心痛?”
公孙铭神qíng一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江颜竟然在对他坦然心扉!
公孙铭轻哼一声,转头便将江颜压住,口吐清香,耳鬓厮磨。
江颜被吻的脸通红,双手无力的推开公孙铭,便大口的喘气。
公孙铭力气之大,怎么会由得江颜推开!不过是看他憋坏了,趁机松口罢了。
“朕想来看过你,但朕是帝王,朕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所以,朕就要空你一个月,让你尝尝想念的味道。”手挑起江颜的下巴,细细的欣赏起这百看不厌的脸来。
江颜被看到脸通红,公孙铭不禁咽了咽口水,声音嘶哑的说道“别动。”手,已经搭在了下面,这时候在不吃掉江颜,他公孙铭就不是个君子。
宫帘已经被放下,衣服早已经被公孙铭扒光,江颜捂着胸膛瞪着他“公孙铭……我大病未好!!”
公孙铭舔了舔舌头,极具魅惑“哦?那正好,朕会非常非常的温柔,好好对待你的。”说完,便是已经啃起了江颜的锁骨,私密处,早已经jiāo合,这qíng动的声音,早已经传到了外面。
门前的郎文红着脸,直道这两人做的声音太大了!
夜晚,公孙铭留宿在慈宁宫,借着月光,看起江颜的睡容,手轻轻地划过薄唇,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芒。
话说那卿墨梁玺二人,自从出了宫,便欢喜的一路往前冲,结果……两个路痴在一起,迷了路。
两个人一直在森林里闲逛,好在森林里有野果之类的东西,倒也不会饿肚子。
一个月过去了,衣服未换,身体都开始发臭。
饶是卿墨在清冷傲娇,此刻也是苦了脸,在宫里即使不眠不休,她也会好好的泡澡,而这出了宫,本想好好玩耍一番,谁知道竟然迷了路!而这个所谓的带刀侍卫竟然也是个路痴!怪不得公孙铭会派梁玺来保护卿墨,因为……梁玺只需要在御书房前站着就好了。
想到这里,卿墨便觉得她命太不好了。
夜已经黑了,梁玺凭着超高的武艺,打来一只野jī。
卿墨靠在树gān上休息,闻到一股jī油香,卿墨动了动鼻子,被这股香味馋醒。
醒来时,便看到这一幕,火上架着一只烧jī,一旁的梁玺故作稳重,十分地认真动着手下之jī。
卿墨瞧见梁玺这幅蠢样,不由得抬头看了看星空,嗯,告诉我,这家伙不是梁玺,不是所谓的带刀侍卫。
梁玺武功高qiáng,听闻动静,抬头便见卿墨醒了“大人,你醒了,梁玺烤了烧jī,大人快来尝尝。”
卿墨尴尬地咳嗽两声,起身凑近火堆,火上烤着不明黑色物体,瞅的卿墨一瞬间饱了。
梁玺尴尬地抓了抓头发,笑道“大人,别看这模样是丑了点,可味道却是十分的好。”
卿墨挑了挑眉头,这黑不溜秋的块状物体,味道真的会很好?
卿墨没有回话,心底暗暗道,姑且先相信梁玺一回。
所谓的烧jī已经出炉,梁玺用一旁的大叶子包上,放在了地上。
卿墨面无表qíng的看着梁玺一系列的动作,最终,梁玺用他的爪子拔下jī腿,jī腿透着叶子的清香,惹得卿墨舔了舔gān涩的唇,接过便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一口刚刚咽下,便没有动第二口。
梁玺看着卿墨的眸子略带疑惑,“怎么了,大人?”
卿墨低着头,小声道“好吃。”说完,便开始大扫dàng烧jī,最终,两个人一半一半,将整只jī吃的gāngān净净,一块ròu都没有剩。
吃完了烧jī,卿墨便靠在树gān上,撑的直哼哼。
梁玺在一旁收拾柴火,笑道“大人,就算梁玺做的在好吃,大人也不必因此吃撑吧?”
这话分明就是再说:大人,你太能吃了!
奈何今天晚饭就是梁玺做的,于是卿墨宽宏大量的噤声,没有说话。
梁玺一夜无眠,只是在守着卿墨,梁玺望了眼右边的山,眼微微眯上,那里似乎是……
一阵冷风chuī来,睡梦中的卿墨颤抖着身子,梁玺立马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卿墨的身上,便又回到了原地坐着。
一大清早,卿墨醒来揉了揉眼睛,便发觉身上盖着梁玺的外衣,卿墨感激的看了眼梁玺“多谢啊。”
梁玺正坐在柴火面前,听到卿墨的声音,就赶忙道“大人,您醒了啊?”
卿墨点点头,起身把衣服还给了梁玺,梁玺接过,便穿上,不顾卿墨在旁。
“不知道皇上此刻在做做什么。”卿墨支着下巴发着呆。
梁玺盯着熄灭的柴火“大人,梁玺知道该如何回去。”
卿墨一怔“你怎么不早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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