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再来二十两_御城之舟【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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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御玦默不作声。
  白谧凡狠狠地用手一拍chuáng铺。“你gān的吧!”
  宿御玦冷冷说道:“我只是在赶到的时候,刚好看见一名青衣男子,从身后环抱着你,在你的颈间落下动qíng的一吻。”
  白谧凡:“……”
  宿御玦继续冷道:“看来你不信,那我再说详细一点。”
  “不不不!”白谧凡的耳根有些发红,心里乱糟糟的。朗素?不至于啊,发什么疯……难道是因为昨夜他的面貌实在过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白谧凡清晰地记得自己戴了一张糙大叔的面皮。
  不知怎的,白谧凡突然觉得有点冷,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宿御玦yīn阳怪气地问道:“信了?”
  白谧凡嘿嘿gān笑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啊,你说朗素是在身后亲了我一下,可为什么我的脖子前面也有这么多痕迹?”白谧凡再次把衣领扒拉开,“你看,你看这,还有这。”
  宿御玦:……
  白谧凡纳闷道:“我当时趴着,朗素应该亲不到才对啊。”
  宿御玦心虚地移开双眼。“……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第十五章:本宝宝不喝药!

  侍卫此时恰巧端着两碗热腾腾的药进屋,白谧凡还保持着把衣领拉下的动作,一边纳闷一边嘀咕。
  宿御玦不着痕迹地把白谧凡的手拨开,替他把衣领整理好。“先喝这个,减轻头痛。”说完,他端过去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白谧凡凑过去小心地闻了一下,当即就皱起了鼻子。他矜持地说道:“多谢宿兄,我的头不痛了。”
  宿御玦依旧把碗端在白谧凡面前,静静地等待他拿过药碗。在此期间,眼神始终冷冰冰地注视着他。“喝。”
  白谧凡闷闷不乐地接过药碗,壮士断腕般地喝了一口。
  宿御玦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舀动着桌上的另一碗药。
  趁着他没注意到自己,白谧凡偷偷地把药吐了。
  宿御玦丝毫没有发觉。只是侧过身瞥了白谧凡一眼,看到白谧凡立刻又喝了一大口药,便放心地把身体转了回去。
  白谧凡偷着乐,他鼓动腮帮,想要把第二口药吐出来。
  突然,宿御玦冷冷的视线投了过来。
  白谧凡的脸顿时僵硬了。
  宿御玦微微眯起了眼睛。
  白谧凡在宿御玦执着的注视下,伸着脖子,万分艰难地吞下了药,药汁划过舌苔深处时产生的苦味迅速让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他劫后余生地叹了口气,看着剩下的大半碗药汁,沉痛地说:“我的头真的好了。”
  “喝完。”宿御玦冰冷的话语打破了白谧凡最后的一丝幻想。
  “可它真的好苦。”白谧凡破罐破摔地委屈道:“喝得我好恶心。”
  宿御玦见状,便站起了身,从白谧凡手中拿走了药碗,转身出去了。
  白谧凡呆愣地坐在chuáng铺上,手还保持着拿碗的动作,脑袋迟迟转不过弯来。
  他刚才做了什么?自己都那么多次地表示不想喝了,宿御玦都坚定地残忍拒绝了自己。为什么他只说了一句这药好恶心,宿御玦就把它端走了?为什么?
  片刻后,宿御玦重新端着碗进了房间。白谧凡狐疑地低头喝了一口,味道虽然依旧是苦不堪言,可很明显能感觉到加糖了。
  一直到把药喝完,白谧凡都没有想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宿御玦对他如此宽容?突然,白谧凡脑中灵光一闪。
  他歪着脑袋审视着宿御玦。难道说……宿御玦其实就吃这一套?以前自己表现的特别得体,特别有风度,他反而没怎么给过好脸色。这冷不丁地示个弱,委屈一下,居然还能收到这种效果?
  思及至此,白谧凡迅速化思想为行动。他皱着鼻子,闷闷道:“总算喝完了……还是好苦T_T,想吃梨。”当然,他知道梨子不是这个季节产的。
  宿御玦点点头,冲着门外的侍卫吩咐道:“去买。”
  白谧凡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傻愣愣地看着侍卫一点都不含糊地出去买梨了。
  他吃惊地吞咽了一下,呆呆地说道:“……我想练剑。”
  这回,宿御玦没听他的,他皱眉道:“不行,你的身上还有伤。”
  白谧凡委屈道:“可我想练剑。”
  宿御玦沉默了一会,妥协道:“我陪你参读剑谱吧。”
  白谧凡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jī蛋了。这还是我认识的宿御玦吗!你真的要陪我读剑谱吗!你不是视菜谱为第一要义,根本不想在其他方面花时间的吗!难道真的是我二十年来应对你的策略反了吗!你要是真的吃这一套,我还装个屁啊!
  虽然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不过处于异常震惊状态的白谧凡并没有在意。
  宿御玦以为白谧凡还是对他的提议不满意,便安慰道:“你不必着急练武,人不可能一辈子靠天赋吃饭。你虽天分不如我,可终有一日,你会比我qiáng的。”
  白谧凡居然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温柔!他愣愣应道:“啊……哦……”
  “脸怎么这么红?”宿御玦疑惑道:“热的话,我去拿几件单衣给你。”
  “额,不,不用……”白谧凡感觉自己受到了反弹伤害!刚才他还在为自己摸清了宿御玦的套路而暗暗得意,结果现在发现得到了宿御玦包容般的关怀后,他居然不好意思了啊!不光不好意思,还止不住脸红啊!
  白谧凡的内心正在汹涌澎湃中,突然感觉嗓子有些痒,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胸腔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涩涩的,深呼吸时还有些抽痛。
  宿御玦敏锐地看出了白谧凡的神色变化,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怎么了,昨日那一掌,把你震伤了?”
  虽然有点丢人,可白谧凡还是点头承认了。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又咳了两下。“估计淤了几口血,我这就把它bī出来。”
  宿御玦制住了他的动作。“还是我来吧,你受了内伤,近日切忌运气。”他顿了一顿,神色不豫道:“受了伤,还喝酒。”
  白谧凡有些心虚,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宿御玦让他盘腿坐好,自己坐到他的身后,将一只手抚上他的背部。他集中jīng力运气,让自己的内力运转白谧凡全身,缓慢又细致地疏通着胸口阻塞的地带。
  由于淤血长时间的压迫,宿御玦仅是轻轻一碰,白谧凡就能够感受到明显的痛楚。白谧凡微微皱起眉头,冷汗渐渐冒了出来,衬得脸色尤为苍白,但他没有吭声。
  突然,一股辛辣感涌上喉头。白谧凡皱了皱眉,蓦地吐出一口血。
  宿御玦用手臂半环着他,支撑住白谧凡的身体。他擦拭gān净白谧凡嘴角的污血,拿过桌边的第二碗药,碗边对着他的嘴唇缓缓地喂着。
  当带着淡淡甘甜药汁润过火烧一般的喉头时,白谧凡略微抬起头,对上了宿御玦平静却专注的眼。宿御玦淡淡说道:“这几日你不能运用内功,遇到危险,别蛮gān,记得先跑。”
  白谧凡微微勾起嘴角,带着有些沙哑的嗓音哼道:“哼……你把我打到内伤,你自己倒什么事都没有。”
  “谁说的?”宿御玦撸起衣袖,手臂上缠着两圈纱布,他扬眉道:“怎么,这么想让我算这笔账?”
  白谧凡嘿嘿一笑,厚脸皮道:“当然没有,你快把这事忘掉吧。”
  宿御玦的眼中带了些许笑意。白谧凡突然觉得,他的笑容蛮好看的。
  喝了两碗药之后,白谧凡便匆匆忙忙地回家了。白夫人针对他大晚上去喝酒的行为,将他整整训斥了两个时辰,还罚了他的晚饭。不过,她似乎并没有针对武林大会的事qíng说些什么。白谧凡原本以为,他至少得挨白庄主的一顿揍。结果,白庄主只是一副有火发不出的样子,虽然脸色不好,可也没有发作。
  白谧凡不知道,在昨夜的宴会上,宿御玦泼酒的这一举动,大涨了白潇山庄的面子,导致白庄主现在的心态实在有些复杂。即便白谧凡做不成武林盟主,可他和宿御玦的关系颇为紧密,如此一来,白潇山庄的地位反而上升了。因此种种,白父也不好再多加惩罚白谧凡。
  如果白谧凡随随便便就去宿雨门做客,白父以前定会骂他不知规矩,如今也不管了。有的时候,他甚至是催着白谧凡去的。渐渐地,白谧凡待在宿雨门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再过一段日子,白谧凡嫌每晚都要回去太麻烦,吃饱了就不想动,所以就住在宿雨门了。
  白谧凡的想法很简单,虽然他没法当武林盟主了,可他还是架不住浓浓的好奇心。身边熟悉的人坐上了这个位置,白谧凡自然想每天都过去蹭蹭,近距离观察一下武林盟主究竟是怎么处理江湖事务的。
  结果,快中午了,宿御玦居然依旧没有起chuáng!
  白谧凡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武林盟主的觉悟呢!
  他气势汹汹地冲进宿御玦的房门,抓起宿御玦的衣服就往外拖。
  宿御玦睡得正香,突然被白谧凡拽到地板上,然后眼神迷蒙地就被他拖出了房间。他抬头瞪着白谧凡的脸,脸色十分难看,额上的青筋隐隐bào起。
  经验丰富(?)的白谧凡早已预料到宿御玦下一步的动作,他认真地说道:“我是个伤患。”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被你打伤的。”
  宿御玦咬着牙,凶狠地瞪着白谧凡,硬生生地把一腔怒火压了下去。他的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泄愤般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隐忍地扶额。他忍住怒气说道:“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当然重要,太重要了。”白谧凡严肃地看着他,“你身为武林盟主,怎么能这么晚起呢?在公jī打鸣的那一刻,你就应该起chuáng处理武林事务了。”
  宿御玦努力睁大睡眼。“在你心中,武林盟主就是这样的?”
  “那必须是这样的啊!”白谧凡一副崇敬的模样,他激动道:“武林盟主,就该心系武林和谐,起得比jī早,睡得比狗晚。每天的日子充实无比,案头总有处理不完的事qíng,连口热饭都来不及吃!”
  宿御玦沉默了。半晌,他缓缓开口,“……我没想到,你挺自nüè的。”
  白谧凡被噎了一下,炸毛道:“反正不是你这样的!你再这样,武林同道就都跟你学坏了!”
  “可是武林盟主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忙。”宿御玦缓缓道:“管好各派的掌门,在重要的时候做出决策,必要时与敌人武力抗衡,就这么多。”
  白谧凡愣住了,他摸摸脑袋,好像似乎很有道理……但就是想反驳他!“可是,可是……”白谧凡在脑海中搜刮着词汇,“一天之计在于晨……”
  宿御玦砍了他半晌,突然说道:“……其实,你就是单纯不想大清早的无聊,所以总想拉我一起,是不是?”
  白谧凡红着脸怒道:“不是!”什么大清早的无聊!爷每天的时间表安排得很满的好吗!很多人想要跟我说话都要提前约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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