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再来二十两_御城之舟【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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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宿御玦……跪下……”
  宿御玦:“……”
  白谧凡小声嘟囔着,“……叫爷爷……”
  宿御玦:“……”
  他眯了眯眼,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轻轻拍了拍白谧凡的脸颊。宿御玦的声音温柔又yīn森,“米饭,你说什么呢?”
  白谧凡被拍醒了,他睁开了眼,呆呆地看着前方,似乎还没有完全醒过劲来。半晌,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爬起来。白谧凡随意跪坐在chuáng上,直起上身,茫然地看着四周。如瀑的黑发披散着,随着他的转头而微微擦动。
  白谧凡歪着头,愣愣地看着身下的人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反应。“……哦,原来我还在做梦。”
  宿御玦:“……”
  白谧凡抬起手,打了个哈欠。在手再度垂下的时候,敞开的里衣顿时滑落了一边,斜斜地露出了白皙的肩头,衣料堪堪挂在白谧凡手臂上。
  宿御玦眼尖地看见了白谧凡胸口暗红色的小点。
  “嗯?”白谧凡迷迷瞪瞪地低下头,缓缓把衣服提上来。结果这边的衣服拉了上来,另一边的衣服又滑了下去。
  迷糊的白谧凡放弃了,他gān脆肩膀一抖,衣服尽数滑落在腰间。
  凌乱的黑发,迷离的眼神,褪到腰间的衣服,白皙的皮肤,胸口的红点。宿御玦的眼睛顿时瞪得浑圆。他听白谧凡嘀咕道:“不管了,反正在做梦。”话音一落,白谧凡啪地一声倒下,又栽回了宿御玦的身上。
  下一刻,睡梦中的白谧凡突然感到世界一阵天旋地转。他猛地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未知的大chuáng上,并且被宿御玦圈在了怀中!
  昨夜种种依稀回笼,白谧凡红了红脸,咋呼道:“宿御玦,你,你gān嘛!大早上的!”
  宿御玦的眼中满是隐忍的□□,他咬牙道:“你故意的吧?”
  白谧凡无辜极了,“什么故意不故意,你没睡醒啊!”
  宿御玦身体里的邪火都要把他烧焦了,他发泄般的轻轻拧了一下白谧凡的屁股,惹来白谧凡一声惊呼。宿御玦忍道:“仗着我不能对你做什么,就想方设法撩拨我,嗯?”
  白谧凡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对他半睡半醒之间的表现毫无自觉。“……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你,你,你还没对我做什么啊!”凸(艹皿艹)贪得无厌的家伙!明明该摸的都摸过了,还一副什么都没做过的表qíng!
  宿御玦眯起眼睛,“你这是在邀请我?”说话间,他的手缓缓伸向白谧凡股间的密处。
  (⊙_⊙)!我的个妈!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白谧凡连忙向后缩了缩,头摆得跟拨làng鼓似的,“没没没没有!我还不想!”
  看到白谧凡真的不愿意,宿御玦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可自己已经被白谧凡惹出了一身火,憋得他bào躁极了。趁白谧凡把头偏到一边的时候,宿御玦一口含住了他脖子上的嫩ròu,连咬带亲了起来。
  “啊!”白谧凡叫了一声,气急败坏道:“宿御玦!你是狗吗!”话音未落,声音又被宿御玦的唇堵住。白谧凡睁大了眼睛,他想说很多话,但到了嘴边全成了呜咽。
  卧房内,顿时chūn光四溢。
  准备亲自给二人送早餐的宿夫人呆滞地站在门口,听着屋内传来的嗯嗯唔唔的声音,还夹杂着宿御玦的几句调笑,整个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原来他们持续了一个晚上吗……宿夫人心qíng复杂地想。
  对于宿御玦和白谧凡的事qíng,他们老两口倒没有厌恶地要断绝关系的地步,就是觉得极其别扭。可关键在于,她和宿老爹发现,他们发不出火来。
  一般来说,自家的儿子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做父母的,总会不由自主地偏袒儿子多一点。可小凡那么招人稀罕,老两口还真训不出口。
  而且根据宿夫人这几天的发现,整出这档破事,罪魁祸首就是她儿子啊!小凡一开始明显很拒绝,结果是自家儿子把他拐到chuáng上的啊!不光拐到chuáng上,还折腾了人家一整晚啊!这一晚上明显是自己儿子按着人家欺负啊!欺负得人家只能喊嗯嗯呜呜了啊!
  宿夫人觉得,她憋得很难受。
  于是,饭桌上,宿夫人默不作声地给白谧凡夹了个大jī腿。
  白谧凡愣愣地看着碗里的ròu。“……?”
  宿夫人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孩子,补补吧,身体最重要啊。”
  对于她的异常表现,白谧凡纳闷了。不过,他还是决定接受宿夫人的好意。白谧凡刚把jī腿夹起来,咬了一口,就听见宿御玦不凉不热的声音传来。
  “您这是在关心儿媳妇吗?”
  “咳咳咳咳——!”jī腿ròu顿时卡住了白谧凡的嗓子,他放下筷子捂住嘴咳嗽了起来。宿御玦连忙温柔地给他拍着背。宿老爹黑着一张脸,骂又骂不出口,夸又没法夸,终于也成功的憋住了。
  宿老爹破罐破摔地想,除了是个男的,小凡的条件的确很理想……唉!怎么能就是个男的呢!
  午饭过后,白谧凡吃得有点多,便提议和宿御玦对练一把,消消食。
  宿御玦欣然同意。
  宿夫人看着他们一招一招地对剑,心里默默地想,平常吃了午饭,儿子从来不运动,一般就回屋看书去了。似乎每次小凡来了之后,儿子也能早早起来了,起chuáng气也不明显了,而且对练武一事也热衷了许多。小凡一走,宿御玦立刻变回宅男本色,谁劝也没用。
  宿夫人心好累,在成为门主之前,儿子也是很乖的。果然是翅膀硬了么。
  宿老爹走到了她跟前,也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对练。
  白谧凡的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不仅如此,或许跟随了戒空大师一段时日,他的剑式包容,内敛,却极具杀伤力。宿老爹想起在武林大会上,白谧凡的剑极快,却总摆脱不了年轻人常有的急躁。而现在,他的剑法仍然快,每一招却很稳。
  剑式,往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xing格。如今的白谧凡,褪去了几分虚浮贵气,添了几分沉稳清雅。他的眼神颇有些处变不惊的味道,可他灵活的身法却总显得那么有活力。
  这是一个既能稳重处事,又对生活抱有qiáng烈希望的青年。
  宿老爹突然开口道:“过上几年,小凡的武艺势必超过御玦。”
  宿夫人滞了一下,“为何这么说?”
  宿老爹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他深深地看着面前一黑一白两抹jiāo错的身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画面中,白谧凡和宿御玦有说有笑地走在街道上,宿御玦的肩膀上坐着一个孩子,白谧凡一只手抱着东西,两个人拉着手,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宿老爹突然觉得,这一幕其实很和谐。
  “小凡心系武林安危,为人又温和有礼,其实比御玦更适合武林盟主一职。”宿老爹缓缓道:“但小凡心思单纯,又爱cao心,难免会被武林琐事拖累。有御玦在前面帮衬着,小凡便不会举步维艰。”
  宿夫人纳闷道:“你说什么呢?”
  宿老爹叹了口气,“两个孩子的事,就随他们高兴吧。”
  宿夫人惊讶地看向他,不可置信道:“你这是……同意了?”
  宿老爹哼了一声,“不同意还能怎么办?你难道没发现,咱们儿子在赌气么?”
  宿夫人愣住了,“你说御玦?他怎么可能会赌气呢……”
  “小凡在的时候,你看他多殷勤。一旦小凡离开了,他整个人一副颓丧的样子。起得越来越晚,武也不好好练,你何曾见他这样过?”宿老爹轻笑一声,“咱们的儿子啊,心眼比谁都多。如今翅膀硬了,都敢威胁起老子了。”
  宿夫人恍然大悟,她瞪了宿老爹一眼。“我说呢……你也是,儿子威胁你一下你就妥协,哪里有当爹的样子?”
  宿老爹看向妻子,眼底蕴着笑意。“若是错过了小凡这样的儿媳妇,以后你再物色人选的时候,恐怕很难满意喽。”
  “你……”宿夫人张口就想反驳,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纠结了半天,她最终丧气道:“……也是。”
  眼睛余光窥到爹娘那副表qíng的时候,宿御玦就明白,他成功了。欣喜瞬间从心底弥漫开来,宿御玦顺势抓过白谧凡的手臂,从后方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
  白谧凡赶紧扔掉了手中的剑,以免误伤。面对突如其来的怀抱,白谧凡有些不解。他的头微微向后偏去,疑惑道:“不练了吗?”
  宿御玦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心不静。”
  “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宿御玦歪过头,笑盈盈地看着白谧凡的脸,“米饭,我只是太开心了。”

  第二十六章:粑粑麻麻惊了个呆

  狠下心做了决定后,宿父宿母双双都舒了一口气。在真正接受的时候,他们反倒没有继续忐忑不安,甚至有点期待起来。
  老两口一合计,孩子们的亲事还需要父母多cao心些,便jīng心挑选了几大箱礼物,绑上红绸子,当作聘礼给白潇山庄送了去。
  白父白母呆愣地看着宿雨门的下人把一箱又一箱的贵重财物搬进屋,一时相顾无言。
  白老庄主的手微微颤抖,他拉住一名即将离去的下人,战战兢兢地问道:“小兄弟,敢问老盟主这是何意……?”
  侍卫回答的直白。“这是老爷和夫人替我们少爷送的聘礼。”
  “聘礼?!”白夫人惊了个呆,“这,这……弄错了吧?我们是有几个女儿,可是都已经嫁人了啊。”
  “白庄主不是还没有成亲么。”
  白夫人惊恐地看向自己的丈夫,白老庄主的脸都快黑成了锅底。白老庄主没好气道:“虽然白潇山庄比不上宿雨门,可这也不意味着我们就能容忍让人任意捏扁搓圆!”
  侍卫眼看白父白母态度不对,连忙正色道:“两位误会了,这是一门正儿八经的亲事,盟主是认真的,老爷和夫人也是同意了的。”
  白夫人感觉自己听不懂侍卫在说什么!
  看着两位老人的懵bī样,侍卫理解道:“二位无须担心,前些日子我家老人和夫人也是不能接受,但他们现在和白庄主相处的很好。”
  白老庄主的心里憋气极了。且不说白谧凡和一个男人好上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他居然是从宿雨门的侍卫那里得知的!而不是自己的儿子!现在这侍卫把聘礼抬进来,一副“我家老爷夫人同意了,所以可以挑日子办事了”的态度,让他十分窝火。至始至终,敢qíng都没人把他当回事,以为他的意见不重要是不是!以为通知到了就行了是不是!
  白老庄主咬牙切齿,行啊白谧凡,长本事了。
  不过事实上,白谧凡并没有有意瞒着父母。只是他回家的次数太少了,仅有的下山时间大多都利用在了宿御玦身上。至于宿御玦不动声色,运用“错过我媳妇就没更好的了”和“媳妇在我才有动力”两大招搞定宿老爹和宿夫人的事qíng,白谧凡完全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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