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阙挑着眉示意夜歌继续往下讲,看他的表qíng似乎不是很惊讶估计早就料到苏暮有可能会来找他。
“他好像误会我们俩的关系了。”夜歌感受到青阙的瞪视急忙补充道,“这又不能怪我,我就逗了他一下谁知道他会当真。他没认出我是谁。”
青阙皱着眉抓起chuáng头的手机拨出一串号码,“你胡闹。”夜歌恶劣的xing格他也知道,这家伙就是个没事找抽型的,三天不整人能把他憋死。苏暮又是个单纯的人怎么会是夜歌的对手,看对方避重就轻息事宁人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把人伤得不轻。焦躁地等待电话接通,他恼怒地看了夜歌一眼,“要是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夜歌心里跳了一下,乖乖这回玩大了。他跟青阙认识了那么多年,青阙xing子温和从没跟他撂过狠话这次居然为了苏暮和他翻脸,他低头看着地板认真考虑带着谢南到哪里去避避难。
单调地嘟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青阙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桌子。“没人接。”连着拨了好几遍始终是无人接听,终于好不容易拨通一次,青阙刚张口说了一个字电话就被挂断了。再拨回去的时候,手机已经关机了。他心中前所未有的烦躁。
夜歌看青阙的表qíng也知道事qíng大条了,战战兢兢问,“他不接电话?”
青阙没有回答,手指飞快地在手机键盘上移动拨苏暮家里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他这次是真有点慌了,握着手机发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夜歌还是第一次看到青阙六神无主的样子,这个男人从来都是jīng明稳重,一副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的样子。虽然在苏暮的事qíng上偶有失手,但也从来没有过这个样子。他心里清楚,恐怕是青阙心乱了。人说关心则乱,更何况青阙一颗心完完全全都在苏暮身上。
“找吕过问问。”夜歌看不下去了,也不指望一个心慌意乱的男人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青阙听了他的话才如梦初醒,急忙找出吕过的手机电话拨了过去。
吕过刚刚安顿好被自己捡回家的苏暮就听见手机狂震,他叹了口气给缩在chuáng角一声不吭抱着腿的苏暮盖了chuáng被子,“青阙电话,怎么办?”
苏暮颤了一下,抱着被子往吕过够不到的地方又挪了挪,抗拒之意显而易见。吕过拿他没办法,想起刚刚见到苏暮时的样子他现在心都疼。全身上下没有一丝gān的地方,几乎整个人都崩溃了,一副想明明很难过却又假装自己很坚qiáng的样子。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会抱着他的腰不停重复“他不要我了”,吕过没有办法硬是把他拖回家,还要担心路人报警说他绑架。好不容易把神智完全不清醒的苏暮拖回家,扒光了擦gān套上一件自己的睡衣扔chuáng上,一接触到柔软温暖的chuáng垫,苏暮就难以控制地抱住他大哭起来搞得他头都大了。喝醉酒的人是不是都那么麻烦,怎么哄都没有用。他哄得嗓子都快冒烟了,终于苏暮好像哭累了,刚休息一会儿苏暮的手机就响了他只看了一眼合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就一直维持着现在这副姿势缩在chuáng角。
吕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青阙那边出了什么事,苏暮这样又哭又闹真的是从来没有过,就算以前他喝醉了耍酒疯也不会这样。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他无可奈何拿起手机接听电话,“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青阙急切的声音,“苏暮在不在你这里。”
吕过看了一眼chuáng上的人,苏暮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没有。怎么了?”
青阙失望地说了一声没什么糙糙挂断电话。吕过合上手机回头看松了一口气的苏暮,“满意了?”
苏暮躲在被子里闷闷地说,“我要喝酒。”
“你今天还没喝够?”
苏暮执拗地重复,“我要喝酒。”
“好好好。”吕过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去冰箱里取了两罐冰啤酒扔到chuáng上。伸手从被子里揪出那个浑身冰凉的人,他拿着电chuī风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你一边喝,我给你chuī头发好不好。这样睡会生病的。”
苏暮攥着啤酒两眼无神地点了点头,吕过就跟接了圣旨一样浑身一激灵立刻忙碌开了。
他伺候苏暮chuī头发的时候无意瞥到对方脖子上的红印,有些地方都被啃咬得有些出血了,咬紧牙根后悔自己揍那个人渣还不够狠。“暮暮,你跟青阙到底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苏暮咬着嘴唇避开他的目光,哑着嗓子说“他有别的qíng人了。”
“怎么会?!!!”吕过难以置信,青阙这种人也会脚踏两条船?
“我亲眼看到的。”苏暮难过得讲不出话,大口灌下啤酒不小心被呛了一下,趴在chuáng上咳了半晌,“他们住一间房,还一起洗澡。”
“你会不会看错了?”虽然证据确凿,吕过还是很难相信。“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又碰上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误会了也有可……”他看到苏暮眼中的伤心yù绝明智地住了嘴。
“我还要。”一阵沉默之后,苏暮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罐踹了一脚吕过,“还要。”
“还要。”吕过哀嚎起来,“小祖宗,你还嫌不够醉是吧。”
“还要。”
“好好好。算我倒霉。”
苏暮满足地抱着酒瓶偎在chuáng上,眼角滑下一滴泪。
另一边青阙差点急得去报警,夜歌一边开着车一边还要安慰好友。本来青阙一个人想一个人出来找人的,他可没这个胆子放一个失意的男人在雨天独自开车,青阙不要命但也要为路人着想吧。
“你别急。说不定他上同学家玩去了。”夜歌自己也接受不了这句安慰,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他们刚刚跑了趟苏暮家里,又在他父母家楼下转了一圈,给七大姑八大姨都打了一遍电话,结果一点音讯都没有。看青阙无力靠在车窗上的样子,作为始作俑者的夜歌心中愧疚万分。“对不起。”
青阙没有应他,自顾自琢磨着还有哪里没有找过。突然间手机就响了,他忙不迭接电话,“喂哪位?”
“青阙……”电话那头传来他牵挂不已的声音。
“暮,你在哪里?”他焦急地问。
苏暮在另一头吃吃笑,“你为什么不要我?我哪里不好了?”似乎有些哽咽,“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暮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青阙心痛得不像话。电话那头的啜泣声让他心像刀割一样疼。
“不要我,你会后悔的。”苏暮突然像小孩子一样讨价还价,“我会很乖的,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你是不是喝醉了?”青阙敏感地发觉苏暮的不对劲。
另一头又是一阵大笑,“对,我就是喝醉了。我都和秦芒上过chuáng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
“你喝醉了。不要胡说。”即使是胡说,心还是会尖锐地疼痛起来。
“我才没胡说,秦学长一直很温柔呢……唔。”
吕过急忙捂住苏暮那张故意挑事的嘴,“你别听他瞎讲。他在我家你快点来。他发酒疯我制不住。”
“去吕过家。”青阙低声对夜歌jiāo代了一句,神qíng居然是罕有的失控。
夜歌有些害怕现在的青阙,“他说了什么?”
“不管你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皿=,终于赶完了。这样俺就可以安心写论文鸟……再次重申俺是亲妈!不许以任何一种形式报复我!俺一点都木有nüè儿子和儿婿!
50
50、17 ...
饶是夜歌开车不慢到吕过家只用了十五分钟,吕过也快被苏暮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这小子,怎么喝醉了乱亲乱抱又哭又闹。当青阙按响门铃时,吕过简直如获大赦抛下自HIGH地跳脱衣舞的某人扑向大门。
“怎么才来?”
“下雨堵车。”青阙脸色不是很好,充满歉意地向吕过点点头,“给你添麻烦了。”
“这倒没什么。”吕过突然板起脸挡住入口,“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歌哭丧着脸在青阙背后说,“全是误会。我就逗了一下苏暮,他怎么就当真了。”
吕过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是误会,依旧虎着脸,“他又没见过你,怎么会知道你是开玩笑。”
夜歌真的要哭了,“我错了。青阙已经给我看了一路脸色了,你行行好放他进去吧。”
吕过恶狠狠瞪他一眼,转过脸担心地对青阙说,“他今天醉得不轻。再加上秦芒……我哄不住他。”
青阙点头侧身经过吕过走进卧室,夜歌被吕过押着一同推了进去。苏暮本来好好抱着酒瓶在chuáng上自娱自乐,看到青阙瞬间安静了下来低着头手足无措。青阙叹了口气,拎起被子把苏暮裹成一个球“当心感冒。”
苏暮红着眼眶瑟缩着想往后退,被青阙一把抱在怀里按着肩不让他逃。虽然早有充足的心理准备,闻到苏暮身上浓重的酒气青阙还是不由皱了皱眉。“你喝了多少?”
“一点。”苏暮委屈地打了个饱嗝。青阙无奈地摸了摸他一头乱发。
夜歌一进门就看见这样一幅和谐美好的画面还以为矛盾解决了,诧异地瞪大眼睛,“那么快。青阙你伟大。”立刻收到青阙刀子一样的眼神。
从夜歌出现的那一刻起青阙感到怀中的人一直在打颤,苏暮牢牢抱住身体像是抱紧最后一根稻糙,“你来gān什么。带着新qíng人来炫耀?”
青阙苦笑一声,抚摸着苏暮的头发轻声说,“你误会了。酒店里给你开门的是夜歌。”夜歌冲苏暮尴尬地笑,“苏暮,对不起,我就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你当真了。”
苏暮有一瞬间的难以置信,“你是夜歌?怎么和游戏里不一样?”
夜歌无奈摊手,“我修改过外貌。但也没差那么多吧。”
苏暮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有游戏里夜后妈的气场,咬着嘴唇不说话。夜歌看苏暮不出声的样子知道估计是不气了,冲青阙使了眼色踮着脚关上门留两人单独处着。
“不气了?”青阙柔声问。
苏暮低着头,长睫毛一眨一眨,黑色的睫毛似乎有些湿泪珠不断从眼眶滚落。“放手。”
青阙没回过神,好不容易消了气怎么又哭起来了。
“放手。”
青阙沉默着加重手上的力气抱得更紧了,苏暮不耐烦伸手冲青阙脸上就是一拳,“叫你放手。我和秦芒上过chuáng了,你他妈不嫌恶心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茭白
天作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