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清道,
“喜乐,你不必跟着我了,跟着那个女人,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喜乐也早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郑骋扬保护王子清的命令不好离开,如今得了准王妃的话,自然天大的事王妃担着,他也可以放心探查,他半跪领命,
“是,刘主子”随后一个翻身,落在墙头,几下跳跃,便不见了身影。
没见过什么叫轻功的王子清目瞪口呆了一下,忽然想起没了喜乐搀扶,自己的腰又要受罪,于是刚刚的惊叹转成对郑骋扬的不满,他一边暗自骂着当今圣上的祖上,一边扶着腰,摇摇摆摆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出门在外的郑家大爷正坦胸露rǔ的坐在树下的躺椅上乘凉,那副舒服劲儿看得王子清气不打一处来,他扶着几乎断掉的腰,上前一脚把揣翻躺椅踹了个底朝天,躺椅上的人在即将着地的一刻凌空一跃,稳稳地站在一旁,惊讶道,
“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王子清腰酸痛,又要躲着人,到最后只能扶着墙,他这么多年还没有这样láng狈过,这一切都是郑骋扬这个不知节制的禽shòu的错!!王子清气鼓鼓的看着郑骋扬,脸颊微红,衣衫凌乱,早上梳好的头发也散乱了,发丝垂到腮边,虽然生气,但却因为疲惫,反而有些虚弱的美,看得郑骋扬心里软软的,软成了一股热流。
郑骋扬上前一把抱住王子清,在他的嘴唇狠狠咬了两口,王子清以为他又起了yù;望,慌忙喊道,
“又想要,你是想要我的命么?”
郑骋扬看着他如画的眉目,被自己咬的鲜艳略肿的嘴唇,昨夜的激【qíng在脑海里一幕一幕的翻滚,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道,
“是你想要我的命吧!”
郑骋扬把他抱在手臂上,像抱小孩儿一样抱着他,这样的姿势让王子清感觉很别扭,他挣扎了两下,却被郑骋扬拍了一下屁【股恐吓道,
“再动就真上了你。”
王子清知道险qíng解除,立刻乖乖的不动了。郑骋扬满意的将他的胳膊放在自家媳妇儿柔软的屁【股下面,心里各种意yín各种猥琐。王子清身材不算娇小,但与身高九尺(按照南北朝以前的度制,大约一米九左右)相比,却像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样,他轻轻松松的把王子清抱回房内,让他趴在chuáng上,除去他复杂的女装,露出白嫩的背部,又拿出一瓶带着浓郁药味的油脂,细细的抹在王子清的腰上,大手不轻不重的为他按摩。
昨夜郑骋扬也知道他的确有些孟làng了,他又不方便出去,即使乔装打扮,他高大的身材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故而今天特地叫了不轻易指使的暗卫去给王子清活血化瘀的药膏,暗卫许久不曾被召唤一次,好不容易给了任务,却是去买药膏,那委屈的小眼神。。。。郑骋扬都不忍心看。
暗卫一脸心酸才买回来的药膏果然好用,王子清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当下就觉得要不好了许多,再加上郑骋扬的大手用力得当地揉捏,以及一天奔波演戏的疲惫,王子清就在自家相公营造的舒适氛围中渐渐睡去。按摩工作进行了一半,郑骋扬就发现自家媳妇儿睡着了,他拉下一chuáng被子,盖在王子清身上,对着他睡得绯红的脸蛋亲了一口,出去了鞋袜,上了chuáng,抱着心爱的小làngdàng,沉沉入睡。
☆、假男人
这边喜乐跟在善婆身后,,绕过了几个小巷,善婆也是个警惕的人,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都被喜乐巧妙地躲了过去,似乎觉得没人跟着放了心,善婆往城郊走去,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善婆走进了一处树林处,喜乐放轻了脚步,用了轻功,在树枝间轻松跳跃,却只见善婆往林子深处走去,绿叶之间隐隐的露出一角红色的屋顶的瓦片来。
这看似荒芜的树林之中竟有一处房舍?
喜乐跟了上去,发现那处房舍竟是一处宅院,墙体斑驳,爬满了藤蔓,明显是年久失修,被人废弃在这儿的。然而与其格格不入的是,在宅院的后院,竟停放着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明显是达官贵人才用得起的什物,如不是喜乐攀在树上,站得高,只怕也不会想到,也不会发现,这样破旧的地方,会有什么异常。
就在喜乐沉思的空当,善婆已经走到了宅院的院门前,轻车驾熟的敲了三下门,等了片刻,又敲了六下,院内方有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推门出来,小心的开了门,放了善婆进去。
喜乐原本打算探听些消息,不成想两人见了面也不jiāo谈,只是直接进了屋,屋里影影栋栋的,似乎有些人,但qíng况不明,不能打糙惊蛇,喜乐便将刚才开门的暗号牢记于心,准备回去向郑骋扬禀告。他刚想往回走,却发现院里走出来一个一身素衣的女人,喜乐□□而上,一路返回了城中,只见那个女人进了一间破旧的屋子,喜乐等了半响,见她不再出来,方才回去复命。
一觉醒来,天色已黑,空气中有丝丝微凉的水气,屋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东西,王子清只觉得搂着自己那人身上热得像火炉,暖哄哄的把他紧紧包裹起来,揽得死紧,热得发慌。他却忽然不想叫醒他,只想在这一时的静谧里,在郑骋扬灼热的体温里,好好想一想。
王子清今年已经是二十有二,放到寻常百姓家早已经是成家立业的年纪,而他却因白家的恩qíng一直并未婚配,整日在青楼中混日子。原本打算最后一次帮白家小公子,还了这份恩qíng,从此与白家一拍两散,再无关系。却不想碰上个更霸道的,qiáng行侵入他的生活,打乱他的计划,他应该恨他,怨他,但这种霸道却又温柔的占有,却让他恨不起来。
其实若是换了个刚正不阿的文人,碰到郑骋扬这般蛮横像qiáng盗一样的主儿,只怕早已经要死要活,咬舌自尽了。郑骋扬何其有幸,碰上了从小在青楼长大,没什么世俗礼仪观,对在上在下也不qiáng求的王子清。郑骋扬何其有幸,碰上的是正在恩qíng与自由的jiāo织中举足不定的王子清,郑骋扬何其有幸,碰上的是表面上放dàng不羁实际上在白家多年的庇护与束缚下早已经习惯了被人支配的王子清。若换了别的时候,换了别的人,只怕从不懂怜香惜玉,只会用野蛮的方式侵占的郑骋扬现在会是另一个摸样,但无论如何,郑骋扬都不会拥有此刻的宁静。
郑骋扬早已经醒了,只是搂着王子清睡得软软的身体太舒服不想动,感觉到王子清醒了,他也不点破,只是把媳妇儿搂搂紧,让他有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这样的体贴却让王子清不好意思再睡下去,他挪了挪身体,对着紧搂着他的十六王爷说,
“我饿了。”
一天的奔波,回来又倒头就睡,王子清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郑骋扬微微一笑,
“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一盏茶后,王子清端着一海碗面吃得很欢,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在战场上一呼百应的硬汉王爷竟然还会做饭,郑骋扬也端着一碗面,不过他吃东西很快,此刻早已经吃完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王子清吃,等他终于把最后一口面条咽下,郑骋扬方才说道,
“今晚有兴趣跟我出去游玩游玩么?”
王子清很快猜到了他的想法,立刻放下筷子道,
“有。”
郑骋扬从chuáng底下掏出两套黑色的夜行衣,
“那就走吧。”
王làngdàng是完全不会武功的,但架不住他有一个武功彪悍的老公。郑骋扬轻轻松松的把王子清背在身上,带着他跳过一个个屋顶,脚踏在瓦片上,连落地声都轻不可闻,让王子清对自己的体重产生了qiáng烈的怀疑。
不到一刻,郑骋扬已经带着他跳到了一户人家的屋顶上,这房屋十分简陋,只能勉qiáng住人,不少瓦片都是松动的,王子清自知没有郑骋扬的本事,只能小心翼翼的趴在屋顶上,一动也不敢动,看得郑骋扬暗自发笑。
既然是夜探,自然要谈听出内容来,郑骋扬轻轻地挪开他与王子清之间的一片瓦片,两人向屋内看去,却发现屋里不止善婆在,还有另外一个妇人。
那妇人年纪不到三十,皮肤光滑白皙,眉目清秀,身上穿着一条素色的裙子,画着淡妆,气质温婉清冷,算是个美人。她与善婆之间,,似乎是上司下属的关系,那妇人不说话,只是坐着静静的绣着花,善婆微微弓着腰站在她身前,低垂着眼,似乎在听着什么命令似的。
许久,那妇人才开口道,
“你这次倒快,也算将功抵过吧,上次的事儿我去说说,应该压得下来。”
善婆立刻下跪,
“谢白姑姑求qíng之恩。”
善婆开口,郑骋扬两人却吓了一跳,这善婆竟是男人的嗓音!!
那个叫白姑姑的妇人显然对善婆是个男人的事实早已知晓,他放下手中的绣品,将手搭在一旁的坑桌上,淡淡的说道,
“这回要的是gān净的,你可要打听好了,不要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善婆跪在地上回答,
“都打听好了,是个大家出身的,嫁了两年,丈夫却是常年在外,不怎么回家,连chuáng【事都少,绝对gān净。”
不用说,这善婆说的就是王子清了。尽管是编造的,郑骋扬还是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什么□□】事少,他与王子清这二十天做的,比正常夫妻一年的都多!!
没办法,禽shòu嘛,只会用这个彰显夫夫感qíng。
白姑姑似乎没什么满意的意思,她玩弄着手上一枚白玉的戒指,说道,
“gān净就好,你下去办吧。”
善婆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等到不见善婆的人影后,白姑姑方才露出厌恶的表qíng,
“假女人,真恶心。”
郑骋扬带着王子清回到别院,王子清洗了脸,换了衣服,准备睡觉,却见郑骋扬一动不动地坐在烛台前,不说话,只是心不在焉看着摇曳的烛火。王子清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在想什么?”
郑骋扬略有所思地说,
“那枚戒指我似乎见过。”
“哦?哪里见过?”
郑骋扬皱了皱眉头,
“不记得了。”
王子清道,
“很重要么?”
郑骋扬道,
“应该会与此案有很大的关系。”
他回身拉着王子清坐下,吩咐道,
“明日我去查白玉戒指的来历,那善婆男女不辨,只怕不是善类,我会让喜乐贴身保护你,你自己也要小心,那人可能会使什么yīn毒的手段。”
王子清笑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真男人假女人?”
郑骋扬抱着他的肩膀正色道,
“我觉得这事qíng不会小了,你还是小心为妙。我不在你身边,终究还是不放心。”
王子清十分严肃的对郑骋扬说,
“我知道你是掌管一方兵权的王爷,也知道我是雌伏在你身下的,但不要因为如此,就把我当做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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