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事qíng究竟如何是不用再去知道了,反正“官”字两张嘴,能上殿的官员又那么多,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谁还知道哪一个是真相啊?除非你能请得动皇帝陛下为你作证,那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璃王的事qíng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存疑的人一抓一大把,毕竟即便是被蛇给咬死的,那蛇为什么偏偏只咬璃王呢?何况更有传言副相大人的那名学生兼男宠是被另一条大蟒蛇给裹了去,莫不是……那学生其实是蛇妖所化,因被璃王发现了真身是以才要杀人灭口,最后以这样诡异的法子离去……
谣言这东西传播起来,总是既快又夸张的,是以当陌七月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他已经从蛇妖变成了天上的白蛇仙人,下凡来报恩来了。唔……至于为什么报恩和怎么报恩,这其中的香艳qíng景就还是免了吧!毕竟旁边还有一个莫名其面的醋坛子,万一学了那些香艳的东西,后果……陌七少爷狠狠抖了抖身子,拒绝却想象那样可怕的场景。
“怎么了?”看到陌七月忽然那么大反应,零有不禁有些疑惑。
“呃……没什么……”陌七月有些心虚地把眼神转移到别处,“坐牢”的日子不好受,但是为了少被折腾,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配合好。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难得的,零有没有多做追究,而是在犹豫了一下后,问出了一个颇有深度的问题。
默……
陌七少爷再三思考后,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事儿。
“最开始的想法,不过是到处转悠到处玩,见识一下这大千世界的众生百态,然后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总归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又哪里能尽在掌握是吧?”带着几分心虚,陌七月把自己贪玩的实质进行了言语上的包装。
“那你……介不介意我陪着你一起看着大千世界的众生百态?”零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明明很多事qíng都容不得他放下,此时却还是问出了这样一个让自己忐忑的问题。
“你发烧了?”陌七月伸出手探到零有头上,脸上写着怀疑。
按零有的xing子,哪里会这般犹豫不决地询问,通常都是直接做主的好吗?偶尔问上一问,也不过是早有打算意思一下,实际上还不是按他的套路来?
“没有。”抓住陌七月的手握在掌心,零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像是只这样,就能构造出天长地久一样。
“说吧!是你手下的人终于受不了你背叛了,还是月殿遭受了毁灭xing的打击?抑或者是你练功走火入魔,离死不远?”陌七月抽出手反手改在零有手背上,脸上充斥着严肃和同qíng,似乎只要对方一点头,他就会立刻用尽所有词汇来安慰。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零有有些无奈地垮下肩,本来多好的开头啊,被这么一搅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是盼你好,才担心你出这些状况啊!”眨巴眨巴眼睛,陌七少爷表现得相当无辜。
“……算了,我去看看探一那儿有没有你那位教导先生的消息。”有些匆忙地站起身,零有的姿态竟然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陌七月静默地看他离去,伸手抚了抚心脏,之前那种逃过一劫松了口气的感觉竟然变得沉重起来。
零有的心思他隐隐约约能猜到几分,但是他却不敢太过肯定或者为之去问对方,是否对自己真存着那样的感qíng。有些东西,也许很让你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能持续多久呢?若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去接受了自己以后会想要逃避的东西,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轻易地去触碰,也省得让某些本来不会成长茁壮的东西,变成骇人的存在。
蜿蜒而下的楼梯带着几分湿滑,行走在上面的人却仿佛一点儿也感受不到一般,依然的脚步稳健。
空旷的地底岩dòng中,单单镶嵌了一颗夜明珠,却已经将整个空间这得光亮,驱散了原本的黑暗不说,还激发了难得的彩色光芒,让这一片地方美丽得彷如仙境。
唯一与这仙境不符的,便是被绑在石笋上的两个男人。
二人脸上皆蒙上了厚厚的黑布,掩去了他们的光明与说话的权利,除了偶尔的挣扎显示出他们仍然活着,便只听闻到钟rǔ石上水珠砸在地面的声响,清透如玉。
下到这岩dòng中的两人从来都是行走无声又无任何jiāo谈的,若不是那高高举起甩出去的鞭子证明这地方还有旁人,被缚的两人都要被这极度的寂静给折磨死。
“啪!”
“啪啪!”
“哼……”
“唔!”
鞭子抽打皮ròu的声响与被打者的闷哼声jiāo织在一处,给这本就透着诡异的地界添上了更多的可供猜猜的东西,能生生吓出人的一身冷汗。
洛浅书本就一介书生,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忍耐许久已是奇迹,但连续几日被这样的鞭打,即便再坚韧的人,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惧怕。
甩开了丞相府那批人的洛浅书与小五,原本的计划是循着粉末找到陌七月,却不想才出了城门不就,自己就人事不知地晕了过去,就连是谁下的黑手都没有看清。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对方,每日里的一顿鞭子就好似为了提醒他们他们还活着一般。当然,同样也可以解释成告诉他们又过了一天,该准备接受新的鞭打了。
几日下来,洛浅书已经肯定了来的人一直只有这两个,一个力气大且足,挥动鞭子相当的有技巧,另一个则常会出现后力不济之感,一顿鞭子下来更像是发泄。
咬着牙忍受了一会儿,洛浅书仿佛吃不住痛了一般,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直弄得身上伤口接二连三地裂开,鲜血落了一地。
虽然眼不能看口不能言,但小五凭借着声音还是能听出来出了什么事的。
“唔唔……唔唔唔……”小五同样也是一阵挣扎,想要出声提醒洛浅书不要妄动以免惹怒对方,奈何嘴巴被封,只能发出单调的声音。
“你们……唔……”个子较小的一人正准备说话,一只大手便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唇,带着几分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饶是阻止及时,洛浅书却也从那简单的“你们”两个字中,听出了其中一人实为女子。由此可见,这几日里鞭打他们的,当是一男一女。
“怎么?你以为这样就能找出线索了?”看洛浅书忽然不再挣扎,而是侧耳听着他们说话,男子亦是不在沉默,嘲讽着说道。
只是那声音,却是明显伪装过的,显然是不想让对方知道他们是谁。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反而带上了几分yù盖弥彰的味道。需要掩饰声音,又是一男一女,那么,必定是自己认识的人。这样不言不语没事就来鞭打发泄,相必还是仇家来的……这么一寻思,洛浅书微微低下了头,避免自己脸上的表qíng让他们看出端倪。
璃王的掌上明珠、未出阁已然有孕、还想赖在自己身上的青瑶郡主,以及她那位不离不弃的江湖第一剑客扶苏……呵呵,若说这两人私底下没点什么纠葛不清的事qíng,怕是三岁孩童都不信吧?
“你捂我嘴巴gān嘛?反正这两人都是死,本郡主还怕被他们知道不成?”一巴掌拍开阻止自己出声的那只手,青瑶郡主的刁蛮更甚以往。
这还真是……洛浅书忽然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这位神奇的郡主,枉费他还去推测这两人的身份,完全是没有必要嘛!
“青瑶你……”扶苏有些不悦,但却很快打住了之后要说的话,带着几分安抚道:“不是你说想要让他们每日里活在静寂的恐惧中吗?这么快就让他们知道了身份,这乐趣不就少了几分?”
“我不管!反正迟早要死的人,本郡主总得折磨得痛快些,心里才舒坦!”青瑶郡主如同撒娇一般说道。
洛浅书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qíng了,想到陌小七翻白眼的不雅动作,忽然觉得那是再适合不过。
“浅书哥哥,你可知道,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呢!”柔qíng万分地以鞭柄挑起洛浅书的下巴,青瑶郡主脸上的表qíng平静得让人害怕。
“……”洛浅书。
如果陌七月在这,此时定然会毫不留qíng地嘲笑青瑶郡主这等不要脸的话语。别人兴许不知她那孩子哪儿来的,他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扣到洛大先生头上,不就是为了让孩子的来历好听些么?
“你不理我啊?没关系,我理你。”青瑶郡主自说自话,往日里纤长的十指此时却犹如枯骨,一寸寸爬到了洛浅书喉咙上,停住。
“你一定很想知道你那不要脸的男宠在哪吧?我告诉你哦……”青瑶郡主一边拉长了声线一边手上使力,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掐、放的动作。
“他……很快就要来陪你了哦……”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场利用一场殇
他,很快就要来陪你了。
青瑶郡主的话像是一枚尖刺扎入洛浅书脑中,一点点剧烈扩散的疼痛让他连思考都不及便已失去了意识,是以也并不知道那两人的话,不过就是说给他听而已。
“混蛋!本郡主竟然比不上一个小白脸吗?”狠狠地又是一鞭子抽在洛浅书身上,青瑶郡主的脸色呈现出一片青灰jiāo错之色。
“唔唔……”
洛浅书昏厥过去没有任何反应,小五却是容不得他人说陌七月的半分不好,几番挣扎下来,身上的绳子渐渐有了松脱的迹象,但他很快并装作了没有丝毫变化的样子,假意挣扎与谩骂——虽然这些谩骂最终也不过是几声“唔唔”。
“闭嘴!”凶狠地冲着小五吼了一句,两人却谁也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
小五自然是十分配合的闭了嘴,毕竟动作再大一点,难保不会被对方发现端倪。
“扶苏,你说,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最重要的?”依偎进扶苏的怀里,青瑶郡主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问道。
“当然了,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动作温柔地将青瑶郡主搂紧,扶苏说的话语,也同样透着温柔。
如果,你不是只把我当成一个奴才的话。扶苏默默在心里补上了一句。
如果青瑶郡主此时抬头,必会发现自己依赖万分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过往对她的十分心意,剩下的,不过是如毒蛇般复仇的yīn狠。
扶苏也很是想不通,自己当初怎么会爱上这么个yíndàng货色。只以为既然夺了人家的清白,就该负责到底,可如今看来,那份清白是真是假,都还有待商榷。
彼时年少,最是年轻气盛时。
名师座下,既已出师,踏入江湖之时自然是处处风光无限。
十九岁的扶苏一手剑术出神入化,加之后台qiáng硬,自然是遇神杀神、佛挡杀佛,下山之前师傅jiāo代的种种人qíng世故在他人不时的恭维下不知不觉便化作了飞灰,抛之脑后。于是,因为一点点小摩擦而引起的大纠纷越发多了起来,终于有人看不过去,对他使了yīn狠的手段。
太过自负的后果,自然是败得一塌涂地,最后更因为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被逐出了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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